强夺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蓬蓬采春
时间:2021-10-23 10:17:42

  舒愉眉毛一扬,“怎么,还有别的人这般对你说过?”舒愉凑到晏采的面前,堪堪触上他的鼻尖,发丝也散落在他脸上。
  她声音放得很低,叫人听着就像柔软的羽毛挠在心尖上:“她们也是像我这样,把你困在一方床榻之上,和你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这么虔诚地对你说的么?”
  像是有什么避无可避的劫数即将降落,晏采偏转头,生平第一次摆出了逃避的姿态。
  舒愉啵唧一下亲在他下巴上,拊掌笑道:“我就知道从没有人这样对你过。毕竟她们怎么会有我这般喜欢你呢?”
  她收起珠子,室内重新归为幽暗,她翻了个身,背对晏采道:“睡吧。放心,他们都说我睡相很好的。你今晚一定好眠。”
  不一会儿,舒愉浅浅的呼吸声便平稳起来,看起来像是毫不设防地熟睡了一般。
  晏采思量了一瞬,还是没有动作。以她的修为和他现在的状态,他稍稍一动,就能将她吵醒。
  他只能竭力修炼,不眠不休一整夜。
  舒愉果然满口谎言,自称睡相很好,手却总是无意识地就抚上他腰间。
  晏采游历人间几十年,从未遇见过这般性情单纯而又行为放浪的女子。他一边修炼一边念着定心静神的咒语,只把此番遭遇看作是一场不凡的历练。
  兴许是有心心念念之人作伴,舒愉一夜睡得十分酣畅。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看向身侧的晏采,知道他并未在睡梦中,便搭在他腕上探测一番,称赞道:“不错嘛。这样的修炼速度,真不愧是修真界千年难得一遇的晏采仙君。”
  休息了一夜,也该继续做点正事。想到修筑阵法时的障碍,舒愉灵机一动,向晏采问道:“借我一点血可好?”
  闻言,晏采眼神一凝。舒愉果然已知道他体质特殊,那她缠着他所图为何,答案已然显而易见。
  舒愉拿了一个瓷瓶,对准晏采的掌心放血,一刀下去,鲜红的血液汩汩流着。
  采集完后,舒愉收好瓷瓶,又小心翼翼地帮晏采包扎伤口,“有点疼吧?我会给你补回来的。你也记住这疼痛,以后莫要轻易伤害自己。”
  晏采冷冷看着她,并不作声。却见舒愉表情突然一变,整个人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柔软的掌心紧按住他的嘴唇,竟发出一声口申吟。
 
 
第4章 血液
  舒欢还没走近舒愉身处的屋子,便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还有陌生人的气息。她心中一急,正要闯进去时,就听到了那暧昧的声音。
  是舒愉的声音。
  舒欢脸上浮现出一丝恼人的尴尬,心道,这丫头真是越玩越不像话了。但联想到她一个人在这待了多年,难得放纵一次,举止有失分寸也很正常。舒欢叹了口气,懒得和她计较。
  也不知道这荒郊野外的,舒愉是从哪儿哄骗来的公子哥。
  她这个妹妹,眼光可是极为挑剔。
  舒欢仍觉得有些尴尬,便没打招呼地离开了此地。反正舒愉定是察觉到她来过的。
  晏采如今修为不够,对周身的感知下降了许多,他不明白舒愉在玩什么把戏,只觉得荒唐无比。
  姐姐已然离开,舒愉便坐起身,向晏采笑道:“不好意思,我冒犯你了。”
  不等晏采反应,她又说道:“可我还想多冒犯几次怎么办?”
  此女子果然是不会像正常人那般说话的。晏采摇了摇头,继续在心中默念:“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见他这样,舒愉解释道:“刚刚是我姐姐来啦。要是让她知道我把你困在这里给你疗伤,她定是会生气的。但一个好妹妹怎么能让她的姐姐生气呢?所以我就装装样子,不让她打扰我们。”
  舒欢再怎么纵容她,都不会同意她想要对晏采做的那些事。毕竟晏采在整个修真界的身份是至高无上的,一朝落难便被她这般玩弄,舒欢肯定会觉得这对问天宗宗门有害。
  但舒愉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念在她救了他一命,将来晏采也不会对她怎样。更何况,她也没真的伤害他,不过是借此机会表达自己的情意罢了。
  听到舒愉的解释,晏采只觉得更加荒唐。她平日里究竟多么沉迷于男欢女爱,竟第一时间便想到用这样的法子骗她姐姐。
  想到自身体质,晏采目光一寒:“修炼一途没有捷径。你想借男女之事提升修为,终究是落了下乘,百害而无一利。”
  舒愉赞许地点头,言笑晏晏:“不愧是晏采仙君,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想睡你。”
  “你!”晏采胸口一窒。
  “你气什么,我这般大胆直白的言语,你听不惯?”舒愉眼角眉梢都在笑,下一瞬,她神色一肃,直勾勾地盯着晏采的眼睛,认真道:“但我可不是那为了修为就随意与他人双修之人。我这一生,只会同我心悦之人欢好。”
  “而且嘛,早在五年前,我还不知道仙君你的体质时,便已经肖想你啦。”舒愉笑眯眯地说着,轻轻掰开晏采的双唇,对着他吹了一口气,“我把本命灵草种在你体内,可以感应到你,你暂时是跑不掉的。”
  晏采双腿盘坐,不管舒愉再有何言语。
  舒愉拿起装晏采血液的瓷瓶,就要出门,余光掠过那盆清雅的兰花,“嗯,且让我来试试这血液的效果。”
  她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血液在花瓣上,目光牢牢锁住兰花的变化。只见这兰花仿佛很是欢喜,舒展着身体,花瓣的颜色和形态未变,叶子却是绿得更加鲜明了。
  “晏采,你乖乖等我回来呀。”舒愉转头看向晏采,笑盈盈地说着,飞出了山洞。
  初春的阳光温温软软的,舒愉抬起头,任阳光洒在她脸上,只觉得非常舒服。她拿起传音玉片,用灵力将它开启,问道:“姐,有什么事么?”
  舒欢的声音冷冰冰的,但十分迷人:“无事。不过是想着昨日走得急,便又来看看你罢了。不过,你应该是不需要我的探望了。”
  舒愉笑道:“谢谢姐,你今后都不必过来了。此间事很快就会结束,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宗门的。”
  舒欢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道:“你自己小心。”便将传音的灵力切断。
  舒愉收起心神,继续修筑阵法。她将神识铺散开去,感应那些细微处的裂隙,每感应到一处,就滴一滴晏采的血液。
  效果竟比她预想之中好上无数倍。
  那些个沉疴痼疾,碰上晏采的血,纷纷消弭于无形。
  舒愉一边高兴,一边感慨,假如有人将晏采的这等体质泄露出去,不说魔宗之人,单单修真界,又有多少人士按捺得住那份贪念呢?届时,还不知晏采能否护得住他自己。
  舒愉一向是不惮从最为邪恶最为不堪的角度去揣测人心的。
  想到在屋中乖乖等待她的晏采,舒愉聚精会神,加快速度。
  夕阳西斜,日暮时分,整片山谷披上淡淡的金色。暮色漫过溪流,越过山林,携着即将飞奔而至的星与月。
  舒愉最后落下一笔,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本以为还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没想到今天她就完成了整座法阵。
  舒愉飞到半空中,俯瞰这所有的景象,又将目光放远,看向茫茫的琅山。那背后,是魔宗的世界。
  视线中出现几个白点,舒愉细细一看,三人皆穿着白底蓝衣,正是无方宗人的服饰。她略一思忖,向他们迎了过去。
  确实面熟,她曾在折花会上见过的。来人也认出了她。
  “舒副宗主,真是多日未见。”说话的是无方宗长老陈钰清,此人看上去年方三十左右,实力高深莫测。
  舒愉向她作了一揖:“陈长老你好。”
  一旁表情严肃的元恒哼了一声,“不知舒副宗主为何在此处?”
  陈钰清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不得无礼。”
  面对元恒的这种态度,舒愉也不太在意,只笑嘻嘻道:“元长老关心我在此处做什么?此地离问天宗并不是很远,倒是离你们无方迢迢千里,不知三位跋山涉水而来,所为何事?”
  元恒此人拘泥固执,本就看不惯问天宗与中原正道修仙门派截然不同的作风,再加上舒愉态度轻佻,他更为不喜,态度颇为傲慢地说道:“此地人迹罕至,天地灵气更是稀薄,舒副宗主在这里,未免显得有些鬼祟。”
  舒愉摇了摇头:“你们无方揣测他人的想象力倒是不错。这里风景这么好,我特意过来欣赏也不成么?”
  陈钰清伸手横在元恒身前,不欲让他多言,朝舒愉肃了神色:“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寻晏采仙君的。不知舒副宗主可有见过仙君踪迹?”
  舒愉庆幸自己在修筑阵法时已将晏采的气息尽数斩去,也严肃地对陈钰清说道:“不曾。敢问仙君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以让问天宗的人帮忙寻找。”
  陈钰清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前几日老祖宗突然传下命令,让我们来寻仙君,我们一路寻到了这里,终是无所获。毕竟仙君他平日里的足迹就十分缥缈。也不用劳烦贵宗人士了,我们先行告辞,他日有缘再会。”
  舒愉微微颔首。
  待三人离去,舒愉折了根玄瑜草放在嘴边,思考清河老祖的目的。
  晏采未死,魂牌是不会有任何动静的,他应当不知道他受了重伤才是。
  那派人寻他,究竟为何?
  待会儿回去问晏采便是。
  舒愉不再想,飞到最近的酒肆,买了几份热气腾腾的小菜和两份米饭,回到洞中。
  晏采仍是盘坐在床上,周身白光氤氲。
  舒愉随手摸了摸盛放的小兰花,将饭菜放置在石桌之上,对晏采道:“陪我吃点东西,好不好?”
  晏采没有拒绝,睁开双眼,下床走到石桌前坐下。
  舒愉冲他开心地笑,两只眼睛就像弯弯的月牙。她递给晏采一副碗筷,说道:“虽说都辟谷了,但我觉得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是很鲜活很有生气的场景。”
  晏采没有应答,白皙的手指握住筷子,不紧不慢地吃饭。
  舒愉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只痴痴地盯着晏采。
  连吃饭都像一副优雅的画卷。
  晏采接受过各种各样的目光,崇拜的艳羡的,但像舒愉这般痴迷而又露骨的,却是头一次。而且就在他近前。
  他凝视着她,淡淡道:“你不吃么?”
  “秀色若可餐。”舒愉道。
  晏采不发一言,就听舒愉又继续笑道:“吃了你,可以么?”
 
 
第5章 亲吻
  晏采修的是人间至情之道,也可看做不为单独的某一个人而停留的无情道。他的一生,自当断情绝爱,也不能沾染任何欲念。
  是以,听到舒愉这样说话,晏采本能地厌恶和排斥。
  晏采现在的修为虽然远不如她,可是他这样直直看过来,眼中似有风刀霜剑,气势赫然。
  若是在他修为全盛之时,这样的威压,舒愉还真不一定能承受住。
  “可惜啊。”舒愉往口中夹了一口菜,看起来完全不受晏采态度影响,“仙君竟是不解风情之人。不过,我疑惑的是,仙君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是在害怕么?”
  晏采眉间微微一敛,神色看不出喜怒。
  舒愉笑嘻嘻道:“仙君定然是不怕的,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仙君害怕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晏采身侧,轻轻抚摸他的脖颈。
  滑腻温润的触感,让晏采不禁加快了心跳,他默不作声,眉毛都没动一下,继续夹菜。
  突然,颈间传来一股刺痛,竟是舒愉咬破了他的皮肤,寒意一瞬间爬遍全身。
  她舌头轻轻一舔,似是在品味他的血液。
  晏采死死握着筷子,额上冒出冷汗。
  舒愉舔舔嘴角,点头道:“你的血真是好喝。”
  她掏出一块手帕,替晏采擦拭额上的汗水,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晏采就是那易碎的琉璃。
  她捧着晏采的脸,对上他的视线,一如既往地笑道:“刚刚你那股骇人的神态,我实在是不喜欢,还是现在比较好看。我很好奇,能否有那么一天,让我看到仙君这张谪仙般清冷的脸上,露出被欲念折磨的神情呢?”
  舒愉承认,她此时不开心了。
  她知道,晏采对她表示抗拒那是必然的。毕竟,一直都是她在强迫他。
  但她还是不开心。
  他那种高高在上,视情爱为肮脏的傲慢,令她十分生厌。
  终究有一天,她一定要将他拽下来,让他尝尝这人间的滋味。
  他会感谢她的。
  晏采闭着双眼,神情平静:“你要将我禁锢到何时?”
  舒愉轻轻拔着他的眉毛,沉思一阵,道:“等你修为恢复吧。到那时,我也留不住你。”
  话语中有轻微的感伤。
  晏采游历人间几十载,听说过很多痴情者的故事。因为情之一字,他们堕了道心,他们走火入魔,他们伤人伤己。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情爱之事,当真是修真路上的一大阻碍。
  对于舒愉,他完全看不透,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如她所说,心系于他。但他能猜测,她这般偏离大道正统的行事作风,很可能和她过往的情爱经历脱不了干系。
  她眉目清明,本性不坏,修炼天赋又是绝佳,晏采起了渡人之心,便道:“你既说喜欢我,可愿与我一同修道?”
  看着他那既是淡漠又是慈悲的神情,舒愉大概猜测出他为何这样说,只觉得异常滑稽。
  她庄重地点头:“好啊,双修吗?”
  晏采神色不变:“我说过,双修并不是正道。”
  “你修过?”舒愉眉毛一挑,“不然就不要妄加论断。再说了,什么是正道?你们无方的就是正道么?那为何近万年来,从没有过飞升成功的?”
  “是否正道不以飞升成功与否来评判,应……”
  晏采余下的话已没法说出,因为舒愉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吻上去的那一刻,舒愉只觉得,这滋味真真是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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