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妾重生了——大王拖拖
时间:2021-10-26 10:04:08

  花嬷嬷一招手,一众婢女鱼贯而入,顷刻间各人面前的高几上都摆了一盘花样菓子,煞是诱人。
  女眷们在一处喝茶,吃菓子,好不热闹。
  林姨娘坐在香桃的对面,突然“呀”了一声,其他的女眷立刻循声望来,她讶然道:“香桃小娘今日这身,可是盛锦阁新出的天香云锦?”
  一听到“天香云锦”,众人眼光齐刷刷转到香桃身上,天香云锦一匹可值千金,做出来的衣服宫里分完,就不剩几件了。
  只见香桃略施粉黛,螓首轻抬,内里一袭淡淡的烟粉色襦裙,外罩浅灰色银织祥纹披衣,端庄又不失活泼,明媚恬然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
  “林姨娘好眼力。”香桃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后,就不再接话,一副不想深聊的样子。
  林姨娘却兴致很高,她轻移莲步,走到香桃跟前,前后左右的打量,“衣料华贵,绣面也好,是盛锦阁一等一的极品。”
  “你还别说,”夏老夫人眯眼笑道:“咱们香桃这么一打扮,就像九天仙女落入了人间。”
  “谁说不是呢,”林姨娘接话,“就是这价格也好,还是香桃舍得在衣服上花银子。”
  香桃心里冷哼,这话里话外不离银子,还真是国公府的好管家。她小口啜饮手里的茶汤,待慢慢咽下一口,才轻笑道:“我就当姨娘是夸我了。”
  林姨娘怔忪,被结结实实的噎了一口。
  “她们年轻,穿的漂漂亮亮的,咱们看得也高兴不是。”祖母和蔼的说。
  林姨娘讪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娇笑了起来,“母亲说的是,她们花钱,饱眼福的可是我们。”
  昨日府里的人都瞧见了夏渊带香桃去盛锦阁,这本已令人吃惊,谁知,回来时盛锦阁独有的墨绿色锦盒,足足装了半马车,这可真是让人跌掉了下巴。
  敢这样在盛锦阁拿衣服的,全京城都没几个,夏渊的账,别人不知道,林姨娘可门清,自从他接任了这国公府的公爷,他的银子就全充公了。
  他哪来的钱给香桃挥霍?
  林姨娘多了个心眼,还特地命人去盛锦阁看看有没有国公府的账单,回话是没有。
  但是,不管夏渊哪来的银子,她都想当着祖母的面把这件事抖落清楚。
  可惜,祖母三番两次打断,不让她多提,她心里窝着火呢。
  这时,又听柳小娘傲然道:“我说香桃妹妹为何要把十几笼箱衣服都送给袁妹妹,原来是看不上旧的,要全换新的了。”
  乖乖,全换新的,还是盛锦阁的,这得多少银子,有人已经开始咂舌。
  林姨娘又来了兴头,“昨日盛锦阁的盒子装了一马车,是要全换呀。”她说这话声音抬得很高,是故意说给老夫人听的。
  她现在主持着国公府的中馈之权,夏渊屋里的人是她最大的威胁。
  还好这个人是香桃,她乱花银子还糊涂,只要让老夫人明白这一点,她就永远没有机会和自己争。
  “这得花多少银子。”林姨娘补充道,“虽说怀瑾也不缺这点,可若是让御史参他个骄奢淫逸,中饱私囊就不好了。”
  闻言,夏老夫人眸光一动,夏渊手里有多少银子她是知道的,他怕不是真的为了这个孩子动了公账吧?
  老夫人难得肃然,“香桃,以后行事要注意尺度,可不兴这样花银子了。”
  有人接话,“就是呀,祖母都没舍得添过盛锦阁的衣饰。”
  香桃恭恭敬敬道:“祖母教训的是,香桃记下了。”她不欲当众驳祖母的面子,就想着揭过这茬,私下和祖母说。
  谁知柳霜霜得寸进尺,冷声道:“光口头应承有什么用,诚心的话就把衣服退回去”
  众人目光一时都落在香桃身上,有好事者已经迫不及待看她难堪。
  香桃淡然道:“退不了。”
  柳霜霜冷嗤,“还没听说盛锦阁的衣服退不了的。”
  “是退不了。”夏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些都是盛锦阁掌柜赠给她的。”
  盛锦阁掌柜赠的?众人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盛锦阁是什么地方,有名的销金窟,平时都是名门贵女们巴着掌柜,还没听说过掌柜给别人送衣服呢。
  祖母问香桃,“怀瑾说的是真的?”
  香桃回道:“是的,祖母,我画的几个绣样被掌柜看上,礼尚往来,就送了几件衣裳。”
  祖母展笑,“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方才是祖母错怪你了。”
  香桃释然一笑,“不碍事的,祖母。”她转身看了彩月一眼,彩月对门外招手,立刻有两个小婢女走了进来,每人手里捧着一个墨绿色锦盒。
  众人眼睛顿时一亮,夏渊已经在老夫人旁边入座,见到盒子,不禁转眼去看香桃。
  香桃笑着对祖母道:“昨日我特意祖母选了两身,祖母快看看喜不喜欢。”
  祖母眼底抹过一缕喜色,嗔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什么新衣。”
  “要的,要的,祖母穿好看了,也让我们高兴高兴。”香桃打趣道。
  花嬷嬷眼里泛起水花,自从老国公去世后,老夫人再未添过新衣,她走上前,揭开盖子,把衣服捧到老夫人面前,说话微微哽咽,“孩子们孝顺,您就收下吧,小娘真心细,您看这面料又软又柔,绣面素雅,裁减利落,最是衬您啦。”
  闻言,林姨娘灰溜溜的回了座位,再不多言。
  老夫人眼里满是笑意,看着香桃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孩子和以前真不一样了。”
  香桃狡黠一笑。
  祖母又转向夏渊,语气松快道:“我这是沾你的光啦。”
  夏渊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香桃身上。
  香桃垂眸,只当没有看见。
  *
  这一日,夏渊忙到很晚,等他回到寝屋时,香桃已入睡,还是一样的蜷在床的另一边。
  他目光扫过她纤柔的后背,心神一晃,立刻收回目光。
  他亦轻轻躺在床沿。
  丝丝幽香袭来,思绪停顿,他慢慢入眠。
  /
  “婆母身体不好,我得快些捣这些草药,让驿使带去边关。”
  “我的郎君呀,他是个大将军,是天下最厉害的人。”
  “爹爹和哥哥被坏人害了,你帮我救救他们好不好,好不好?”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疼,疼.”
  少女娉婷玉立,已然是成人的模样,说话却像三岁小孩,毫无逻辑,说哭就哭,想笑就笑,大多数时候像个小奶猫,吊在夏渊的脖子上。
  夏渊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渍,满眼怜爱,“别怕,有我在。”
  少女掀开沾湿的睫毛,笑容立刻在脸上绽开,“你是我的大将军对不对?你终于来了.”接着是少女委屈的嘤咛声。
  他心里一揪,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烛光昏暗,芙蓉帐暖,薄绢的寝衣从床上逶迤到地上,床内正香风腻雨,二人脖颈相依,像一对交颈鸳鸯。
  “郎君,我好喜欢。”
  /
  夏渊倏然睁眼,看着四围的床帐,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他转脸,床上空无一人。
  又做梦了。
  梦里的情景越来越清晰,却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
  他自认不是情/欲之人,边关马革裹尸的生活让他心里没有男女,只有敌我,他从未多看任何女子一眼,更不会想到肌肤之亲。
  可是,梦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对身下女子的沉沦,那甜腻的情.欲几乎把他吞噬,甚至在他醒后,心中下意识划过沉沉的失落感。
  软若无骨的身子,玉脂般的肌肤,盈盈泣泪的样子,是那么真实,仿佛这一切不是发生在梦里,就发生在方才的一瞬之间。
  他暗自恼怒,翻身坐在榻沿,他推翻之前的想法,方道士言之有理,他一定是被下了情蛊,否则这梦怎么会越来越离谱。
  到底是谁,如此色胆包天,他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拳头,骨指嘎吱作响。
 
 
第11章 搜身  他的手没有一丝犹豫就伸进了她的……
  这一日,香桃在寿安堂帮祖母捣草药,回到茗汀堂已很晚。
  “彩月,帮我准备洗澡水。”她边往寝室走,边吩咐,她确实感觉累了,晚膳在祖母那已吃过,洗个澡,她就想睡了。
  她双脚刚踏进门,就听身后“哐当”一声,门被关上,她愕然转身,看到夏渊背靠着门,目光阴鸷,盯着她看。
  不想理他,香桃径直往里走,却被两只大手,钳住了香肩。
  她转脸,斜觑着肩上的大手,声音也冷,“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夏渊手腕一用劲,轻松的把她转了个圈,面向自己,凛声问:“你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闻言,香桃心里一“咯噔”,脸上微微有些失神,夏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她重生了?
  看到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夏渊心里就有了答案,起初他对方道士的话将信将疑,现在看来,果然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捣鬼。
  性情大变,还有她身上的香气,都是疑点。
  “蛊毒在哪里?”他睨着眼前的女子,语音里仿佛淬了冰。
  香桃怔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蛊——毒?”她疑惑着重复。
  夏渊嘴角牵出一丝嘲弄,“再装傻充楞,本将军可要动手搜身了。”
  说完,他倾身靠她近了一点。
  夏渊倾身靠近香桃,他身材高大,肩宽体阔,软织的素袍勾勒出胸膛的肌理,结实又充满力量。
  香桃只觉对面是一堵铜墙铁壁,而立于其下的她,顷刻就会被轰然倒下的墙垣碾成碎骨。
  她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步子。
  夏渊眉峰高蹙,凤目半垂,眼尾上挑着,狎邪又冷厉,他的脸径直抻到香桃面前,让她躲无可躲,桀傲的神情,像是欣赏困斗的小兽,“别逼我动手。”
  他浑身上下充盈着攻击性十足的气势,香桃被压的喘不过气,一颗心仿佛失落到无际的黑暗,她知道夏渊嫉恶如仇,得罪了他,下场凄惨。
  有一次她听边关的驿使说,当夏渊发现身边的一个参谋是敌国的细作,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砍了头挂在旌旗上示众三天三夜,身体则被扔到大漠喂了秃鹫。
  香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确认她纤细的脖颈还完好无损,她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声音由于害怕而微微颤抖,“将军搜也没用,妾身.不知道什么蛊毒。”
  夏渊眼睫轻落,有了那么一瞬的心软,可是想到那日日折磨他的淫梦,漆黑的眸子里寒光乍起,“那你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
  香桃喉头一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目前看来,夏渊是误会她用了什么巫术,她若照实说,只会让现在的境况更加诡秘,不会有人信她的说辞,反而引起误会,有理也说不清。
  她沉了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用尽可能合理的说法解释:“妾身潜心向佛,常在室内燃佛香,是以沾上了香气,才.经久不散。”
  呵,夏渊嘴角勾起,淡然一笑,“不错,有点像佛香,但是.”他眉头一蹙,冷漠从眼底浮了上来,“宁远夫人在白马寺吃斋念佛二十年,回府时,从未把佛香带回来过。”
  香桃也知道这个说法禁不住揣摩,但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她紧抿着唇,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忽而她抬起头,反问夏渊,“以将军看来,妾身的香气从何而来?”
  “蛊毒。”夏渊脱口而出,“你对我种了情蛊。”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香桃眼圈猛然阔了两圈,怔了几息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惊得张口结舌道:“情蛊?我对你?”
  她根本就避他都不及,真有情蛊,她宁愿种到白马寺的铜像上,也不会种到他的身上,“将军明鉴,妾身没有那种东西。”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夏渊长身玉立,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振袖挥出,只见几道寒光风电般在香桃身前划过,下一刻,她身上的衣服片片飘落,只余一件翠色小衣。
  夏渊收回手臂,亦将那半寸长的匕首收到衣袖中。
  “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亲自来取。”他这话冰冷薄情,仿佛对面不是春光泄露的女子,而是罪行滔天的奸恶之人。
  香桃抿着唇,玉软的身体因为震惊和屈辱轻轻的战栗,她不知道夏渊听了谁的挑唆,执意认定她下了蛊,但以他的寡情的性子,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奇,她恨只恨天意弄人,这一世还要和他牵扯不清。
  她不想多言,更不想对着那张阴鸷的脸,遂把头转向一边,一口银牙几近咬碎,她没有蛊毒,也交不出来。
  眸光一凛,夏渊欺近了一步,两人只有半拳的距离,他目光不带一分亵渎,仿佛在审问敌军细作,公事公办,冷漠无情。
  他的手没有一丝犹豫就伸进了她的小衣,尚未触碰到肌肤,他感受到她身子止不住的轻轻战栗,轻嗤一声,他移眼到她的侧脸,只见她吹弹可破的雪肌下面泛着刺目的血色,洇染出一大片,小巧的耳朵像熟透的虾子,玉颈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
  “是你自找的。”说完,他微粝的大手触了下去,不带一丝怜惜。
  掌心甫一触到那片玉润——
  温热沿着血管传至四肢百骸,滑腻渗透肌肤软至心尖,他整个人像被滚水烫熟了般血液沸腾,体内燥热狂肆,压抑的欲望纷至沓来,他呼吸一窒,仿佛回到了梦里面。
  一样的玉软香娇,一样的傲然挺立,在梦里他沉溺再沉溺。
  如水的眸子,嘤嘤的哭泣,声声的“郎君”,句句的求饶,仿佛言犹在耳,令他几欲沉沦。
  他猛的抽回手,脑中瞬间安静,没有了灼热,没有了香软,没有了娇音,只余倔强的侧颜。
  他愕然看向对面,少女的身体,曲线迷人,微微泛着莹白色的光,现在却像被风雨摧残过,剧烈的颤抖着,仿佛随时会零落到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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