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求之不得
时间:2021-10-26 10:13:43

  胡广文笑道,“会。”
  许娇惊喜。
  胡广文看向她,再度温声道,“你同陛下大婚,我当然要在。”
  许娇:“……”
  许娇脸红,什么大婚啊,她怎么不知道……
  ***
  晚些时候,大监入了厅中,“陛下,许小姐来了。”
  宋卿源意外。
  宋卿源在傅府这里,所以赵恩科和齐长平都迁就来了傅府。
  宋卿源告诉过许娇他和赵恩科会商议西关军情,他不知道她来厅中做什么?
  宋卿源颔首,大监领了许娇入内。
  齐长平自是不说了,这月余在西关的患难与共,赵恩科同许娇也熟络了,两人都朝许娇拱手问候。
  许娇颔首致意。
  宋卿源看了看她,仿佛晨间的亲近还在,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如水的笑意,平淡而温和,目光又落在她这一身衣裳的高领处,似是忽然意会了什么。
  恰好她朝他走来,目光看向她,清喉婉转,“方才出门了一趟,见到有做千层酥的,想起大监说陛下喜欢,就捎带了一些回来。”
  大监低眉笑了笑,陛下是喜欢千层酥,但不是他说的。
  许娇是特意的,要哄他嘛~
  当然好好哄~
  没人在的时候,要哄;当着旁人的面,更也要哄~这样有人才舒坦……
  他看了她一眼,她轻声道,“那我先走了。”
  他轻“嗯”了一声,没有说旁的。
  傲娇!
  许娇心想,傲娇就傲娇。
  许娇转身,宋卿源看向她,纤腰窄窄,温婉动人……
  他想起她做猫耳朵的时候,
  他随手拿了一片千层酥,分明心情很好。
  千层酥很脆,他想起她今日在他耳边唤了声“宋郎”,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然后咬到了舌头。
  ***
  回屋的时候,见她在内屋的案几前看书。
  见他撩起帘栊入内,她抬眸看他,“你回来了?”
  宋卿源莫名觉得眼下像极了早前在鹿鸣巷的时候,他最珍贵,最温暖,也最怀念的时候……
  恍若隔世,又后怕至此。
  他心底微沉,踱步上前,认真朝她道,“许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赶不到西关?”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今天家里有事更新迟啦~么么哒
  还要继续哄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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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按爪,假期红包好像没有几天了
 
 
第100章 哄好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见不到你!”
  像上次一样……
  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你二十多日就从京中到鹤城……就不怕自己猝死了?”她口中轻叹,指尖轻抚上他鬓间,仿佛还能从他眸间看到压抑,恐惧与后怕。
  他喉间略带嘶哑,“等我好容易到了鹤城,大监说你去了西戎。”
  在二十余日高度紧张和压抑之后,他是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西戎大营是什么地方,哈尔米亚是什么人,他想过每一种可能都让他承受不起。而他赶到西关的时候,她已经去了大营十日……
  这十日,他没有一日睡过安稳觉。
  这十日,与他而言,是第二个昱王之乱……
  许娇指尖轻轻颤了颤,在他鬓间微微蜷了蜷。
  他凝眸看她,“许娇,你想过我吗?”
  温和如玉的声音里带了难以言喻的沉重和窒息。
  他是气了很久,是因为怕她再出事。
  昱王之乱后,他如惊弓之鸟,失而复得后,他又纵容她到极致,纵容到她想留在苍月两年,他就让她留苍月,她想只身去西戎大营,就不计后果去了西戎。
  他置气,是因为每次有事,他要么远在天边的时候,要么无能为力。
  他置气,是因为她明明知晓他会担心成什么模样,也知晓他会难受至极,但她还是要去。
  他置气,是因为他拿她没办法,她又回回注意都正……
  他眼底猩红渐渐泛起,许娇心底似打翻了五味杂瓶一样,复杂又难过,她上前,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抱抱龙,当时西关危险……”
  他沉声,“那你自己不危险吗?”
  许娇:“……”
  他继续道,“大监的性子不会不提醒你,你听了吗?”
  她靠在他肩头叹道,“不是说了,要和你一起看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百姓居有定所,不必为生计奔波,无需劳心生死……当时就有数以万计的百姓在西关城内,如果我能救下这些人的,无论我在不在朝中,是不是许骄,这些不应当都是我该做的吗?”
  他语气更沉,“若是我同曹复水来迟,不止这几万条性命,你也会搭在里面。梁城之乱的时候,我同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是吗?”
  她微怔。
  ——你知晓去梁城有多危险吗?
  ——沈凌去了回不来,还有第二个沈凌,第三个沈凌,你要是回不来,你让朕掀了梁城吗?
  ——还是找第二个许骄?
  他目光微敛。
  世上从来没有第二个许骄,只有一个,他还险些丢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你不留在西关,不去西戎大营,鹤城一样会千里驰援,但是许娇,如果你落在哈尔米亚手里,他知晓你是谁,他用你换鹤城,我换不换?换,山河拱手送人,不换……”
  他敛了声音,良久,才又沉声道,“你明明知道我怕你出事,为什么还要如此?”
  许娇微怔,一瞬间,心底如缀了一块石头般,沉甸甸得压在心口。
  ……
  许娇去耳房洗漱,宋卿源在案几前看折子。
  这些折子都是大监这两日送来的。
  宋卿源和宋昭来了西关,楼明亮和魏帆在滨江八城,京中留了沈凌和罗友晨代为照看朝政,沈凌是相辅,朝中琐事到沈凌和罗友晨这里就可解决。
  西关有战事,能送到这里来给他过目的奏折,都是沈凌和罗友晨解决不了的,又亟待解决的事情。
  他一直在追击哈尔米亚亲率的西戎余部,所以攒了很久,眼下才有时间翻阅。
  方才同许娇说完话,他一直出神了许久。
  听耳房中的水声,想起他在苍月柳城见到她时,他整个人僵住,如劫后余生;也想起在西关外的荒漠,他见她眼泪鼻涕哭成一团,他心中的庆幸,并着护短和恼怒。
  他是可不必亲自去追哈尔米亚,但听了郭睿那句让人照顾她,剥了她的皮,心中的怒意并着早前昱王之乱时的愤懑和压抑瞬间占据了心底,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只能将怒意发泄在哈尔米亚身上。
  胡广文提醒他,留着哈尔米亚用处更大。
  但他说哈尔米亚是枭雄。
  其实,他是心底的怒意无处发泄了去。
  ……
  宋卿源收回思绪,耳房中的水声先前就没有了。
  她一直没出来。
  她应当在收拾和擦敢头发,他低头看了看折子,有些看不进去。
  她胆子太大,主意太正,他这次如果不多“气”她些时候,她转眼就忘了,日后还会如此……
  他只能‘气’她,至少,要‘气’够给她看。
  但‘气’她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譬如,她会绞尽脑汁哄他,什么样的哄都有……
  宋卿源脸色微红,他其实受用。
  同她分开这一长段时间,他很想她,这次回京路上
  ,大婚就要提上日程了……
  宋卿源嘴角微微扬了扬。
  他同她,终于要成亲了……
  ***
  宋卿源看了稍许的折子,见许娇还未从耳房出来。
  “阿娇?”他唤了声,起初他也想应当是隔得远,她没听到,他再唤一声,许娇果真应声,“快了~”
  他放下心来,继续低头看着折子。
  忽得,宋卿源目光在折子上凝住,想起他方才的话是不是说重了,她避着他,要不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
  宋卿源放下折子。
  耳房门口,宋卿源撩起帘栊,许娇也正好伸手撩起帘栊出来,两人刚好碰在一处,眸间都有些意外。
  她脸颊两侧稍许绯红,眸间也似秋水潋滟,身上和发间都有沐浴过后的皂角清香,头发是擦得差不多干了,但也未全干,还有水滴顺着没被木簪绾起的青丝,滑落在修颈和身前……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裳处,全然愣住,紧接着,面红耳赤至耳根子后,心跳声也不受控制得跳着,是少见得在她面前失态……
  许娇赤着脚上前,向晌午时在耳房一样,一点点踩在他脚背上。
  似是怕摔倒,伸手攥紧他手臂上的衣襟,仰着头,一点点亲他唇角,“还生我气吗,嗯?”
  她声音温柔婉转里带着娇嗔,只是他似是仍在错愕中和冲击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又再亲了亲他,从他脚背上下来,轻声道,“那我去睡了,陛下什么时候不生我气了,我再同陛下一处……”
  许是沐浴过后的青丝太过柔顺,早前分明用木簪绾好,眼下又垂了几缕下来,她抬手取下木簪,因为要用手重新将头发绾起,所以只能将木簪咬在贝齿间。
  修长的羽睫如蝶翼一般轻拢着,唇若蔻丹,发髻旁的双臂却若凝脂白玉。
  她本就生得好看,一颦一笑都有明媚风骨,即便只是轻轻咬住木簪,腾出双手绾发这样的动作,在眼下都透着动人心魄。
  强烈的冲击下,他的目光根本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
  她从他脚上退后的一刻,他心底说不清的失落,但又在她取下木簪咬住的一刻,他心底的念头昭然若揭,喉间也微微耸了耸,有些口干舌燥。
  他知晓她是故意的。
  但她转身的时候,他下意识伸手握住她手腕,怦然心动。
  他不知道她脑子里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又致命的念头,她转眸,似是诧异看他,他沉着嗓子道,“去哪?”
  只是问完,又再度脸红。
  她方才刚说完,她去睡了……
  他垂眸,想着不去看她,许是会好些,他从未见她穿这样的衣裳,她是特意的,但也只会穿给他一人看。
  许娇轻声道,“我去睡了,本来想等你的,你还在生气,等你不生气的……”
  她说完,凑上前,踮脚亲了亲他脸颊,“晚安,抱抱龙~”
  他最后一分端地也不自持了,又低沉又轻柔的声音道,“我没生气了……”
  他伸手抚上她腰间,比肚兜更短的丝绸近似裹胸,又不似裹胸束紧,更显玲珑韵致下,露出纤腰窄窄,小腹平坦,纱织的半身裹裙系在一侧,透着说不清的蛊惑。
  他伸手抚上柔软的丝绸,听她轻声道,“我没听清。”
  他抬眸看着她,知晓她故意,也知晓他毫无招架余地,沉声道,“不生气了。”
  他渐渐沉溺的目光里,她重新踩上他脚背,双手揽上他后颈,踮起脚尖吻他唇间,他阖眸吻她,身前的衣服缓缓摩挲作响,他伸手俯身她后背,若暖玉无暇。
  他抱她起身,她温柔看他,“过了今晚,不准生气了。”
  “好。”他虔诚看她。
  他抱着她,两人在屏风后拥吻。
  她的羽睫修长,轻轻颤着,似振翅高飞的蝴蝶,穿过暴风骤雨,又穿过空谷晨曦,雨后沾湿过蝶翼,也会在温和暖意里升华。
  有欢喜灿若朝阳,也有失落怅然若失。四季交替里,有一轮轮如意花开,如意花落。
  他握紧她的双手,同她十指相扣。
  ……
  从夜幕至拂晓,从云端至眼前。好长一段时日以来的担心,惶恐,重负,都在这一刻通通放下。
  他惯来经不起她挑逗,尤其是她特意的时候,他喜欢她,骨子里的喜欢,更喜欢她为了讨好他,不遗余力……
  他抱她去耳房的时候,她眸间氤氲,颤颤道,不做了……
  他从身后抱紧她,她脸色再次红透,我错了,宋卿源,你还是生我的气好……
  嗯,那你继续哄。
  ***
  大监没让旁人在苑中,毕竟小别胜新婚,陛下又年轻……
  大监打发了旁人离开,自己也离得远远的。
  是真折腾了一晚上。
  晨间的时候,旁的内侍问大监要不要去伺候,大监近前,很快又折回,皱着眉头道,都去歇着。
  ……
  都晌午过后了,宋卿源才出了屋中。
  已
  经换了旁的内侍官轮值,见到天子露面,远远迎了上来。
  宋卿源一本正经道,“在苑中布饭,再让人把广文接过来。”
  内侍官应是。
  宋卿源在苑中暖亭落座,很快,内侍官传膳。
  晚些,许娇从屋中出来,才有内侍官入了屋中收拾。
  许娇脸红。
  屋中造得不成样子,所以有人才在苑中暖亭用饭,早饭午饭一道用了。
  宋卿源给她夹菜,许娇不怎么敢看他。
  她昨晚是太高看自己了,他还是生气更好……
  但方才临出屋更衣的时候,也不知他有意无意,她见铜镜里,她锁骨以上都是好好的,不像早前不穿高领衣裳都遮不住。
  眼下,是不用穿高领的衣裳了,但衣裳下,她没一处是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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