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下弦之六哒宰桑——星火函烟
时间:2021-10-27 10:13:14

  而太宰旁观着有趣且恶俗的戏剧,将自身当做镜子,映射着周围的一切,却独独不能展现自身:如果不能将所见所闻写下来,是一件多令人惋惜的事呢。
  “太宰的话,一定能做得到。”温暖的手掌覆上青年的发顶,太宰已经不与他身高相差甚远,但是仍然没有阻止他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的动作。
 
 
第20章 日本第一名侦探
  这座茶室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就算坐在安静的和室里也难以避免听到窗外的人声。
  但是太宰完全不被这些影响,他看着桌上一叠稿纸的神情专注到已经不像太宰治。让人觉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是又那样理所当然地微笑着。
  他并不是一个人坐着,织田作之助也不在他对面。怀中的书页隐隐发烫,对面的蒲团上多出了一个人影。
  太宰没有开口解释,他平静地坐在原地,对面那人的眼神却从来没有变成‘茫然无措’。
  江户川乱步观察了一下他所在的环境,然后又看向太宰。他那几乎已经超越了人类领域的洞察力立刻就将事实解析得十分透彻。
  “原来是这样,”乱步饶有兴致地拿起了桌上甜得有些腻人的茶点,毫不客气地塞进嘴里。
  他们身处大正时代,但是又与正史大不一样——在西洋文化流行起来的同时,世上还隐藏着一种食人的生物。
  太宰惊叹地看着乱步。实际上他早就对名侦探的推理能力了解得十分透彻。但是就算来到了异世界也能在短时间内推测出自己的处境,甚至是将太宰请他来的目的都全部猜透,就算是魔人在这里恐怕也不过如此。
  以江户川乱步的能力,他如果像太宰治或者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习惯操纵人心以达到目的,最后恐怕会比他们二人更加可怕。他只是不屑于那样做,也懒得揣测比他蠢笨的人的心思罢了。
  不过现在太宰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的帮助。
  “十二鬼月是鬼王鬼舞辻无惨的下属,其中上六弦百年没有更替,”太宰给出了基本信息,“名为鬼杀队的组织现在正在寻找上弦之六的堕姬。”
  “但是这时候就需要名侦探的帮助了!”江户川乱步往后仰倒,“就是这里了吧,全国最大的花街?”
  没错,他们二人此时正身处吉原,从茶室里难以消散的脂粉味就可以分辨,更别说还有嘈杂的人声、还有或许太宰本人都没有发现的细枝末节,都可以作为名侦探破案的根据。
  而要在这里找出上弦之六,对于乱步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他甚至不用出这个和室,就能知道堕姬现在的藏身之处和可能存在的弱点。
  “乱步先生喜欢什么花?”太宰一边将手中的稿纸按顺序摊开然后装进信封中,一边向面前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侦探问道。
  仅仅只听他的话本身,就像是撩妹的预备一样。但是不论是专心整理稿纸的太宰还是兴致缺缺的乱步,都完全没有按照表面的意思理解这个问题。
  “名侦探才不会关注这种无聊的东西,”乱步摆摆手,眯起眼睛,“不过既然是你拜托我,也不是不可以走一趟。”
  他没有问太宰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向来这种操纵人心的事情都是太宰更加擅长。但是乱步当然已经看出了太宰现在的身份和他的计划是不能在‘正义之士’面前出现的。
  用人类之身伪装成鬼,闻所未闻。太宰实在是一向很乐衷于这种扮演坏人的游戏啊。
  “另外,”江户川乱步回过头,那双绿色的眸子里一瞬似乎透出了与他孩子气表现完全不符的温和意味,“恭喜你,太宰。”
  数年前的雨夜,乱步以为他已经看到了这一段感情最悲哀的终结。但是这一次,他为超推理的不准确性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太宰值得,织田作之助也值得。
  太宰一愣,将包好的稿纸放在桌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
  在无限列车事件中受重伤的炼狱杏寿郎还在蝶屋修养,当时他们都以为炼狱已经被上弦之三杀死。
  但是他胸口处被贯穿的伤口居然奇迹般地偏离了他的心脏,再加上从未停下的全集中呼吸,导致他虽然重伤昏迷,但情况并没有当时炭治郎等人以为的那样严重。
  在蝶屋的照顾下,他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应该就能回到巅峰状态。从与上弦之三的正面交锋中活下来实属不易。
  这只能理解为上弦之三的失误——推断或许是因为太阳快要升起,惊慌之下没有瞄准要害。
  炭治郎实际上并不认为猗窝座是那种会因为阳光而恐慌到来不及杀人的鬼,但是他有没有办法说清这到底是什么缘由,当然也没有办法仅仅依靠他的直觉就向主公禀报。
  而他们对于能让上弦之三前来救援的下弦之六也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们斩杀下弦的时候,可没有上弦赶来救鬼。鬼舞辻无惨显然很器重这名血鬼术异常、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下弦。
  这次音柱宇髄天元带着女装的三人前来花街,就是要探寻他的三名妻子为什么在花街失踪——他察觉这里可能隐藏着上弦之鬼。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入第一家游廊探听信息,就在路上撞见了与这里气氛格格不入的眯眯眼青年。
  披着棕色外套、抱着和果子纸袋的青年漫无目的一般游荡在街上,但是又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之所以说他与这里格格不入,是因为他身上充斥着某种过于幼稚跳脱的气息。
  这让人很难真正将他当做应该在花街出现的鱼龙混杂的人中的一员。
  炭治郎一向是个乐于助人的孩子,现在看到状若迷路的青年也忍不住想要上前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脸上过于惊人的妆容和女装打扮。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在话出口的一瞬间,炭治郎勉强掐尖声音,才让自己听起来不像个女装大佬。
  宇髄天元也没有阻止炭治郎,但是他的考量却比单纯的想要帮忙深得多,在他看来任何异常都值得调查,包括眼前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花街的青年。
  “啊,好像迷路了。”江户川乱步正苦恼着自己找不到太宰说的地方,一抬头,就看见了三个辣眼睛的男扮女装,和一个散发的贵公子——不,对于贵公子来说肌肉未免也太发达了一些。
  他细细一打量,就明了了对面四人的身份。但是他不开口询问,却不代表宇髄天元不会借此机会来试探他的虚实。
  “是迷路了吗?这附近的治安情况实在不太好,是怎么走失到这里的呢?”
  “已经找到了。你们是鬼杀队的人,”江户川乱步一边从纸袋子里掏出糖果塞进嘴里,一边理所当然地说,“有人请我来帮你们寻找‘上弦的鬼’。”
  四人悚然一惊。有一点毋庸置疑,眼前的青年绝对不隶属于鬼杀队,完全不会呼吸法的同时,甚至身体素质可能还比不上一些勤于运动的普通人。
  他是如何知晓鬼的存在、又是怎么知道鬼杀队的秘密潜入任务的?
  宇髄天元的肌肉已经开始紧绷,他早已学会了不轻视任何人,就算看起来再普通无害的人也有可能是被鬼控制或者蛊惑的帮凶。
  “你是什么人?”宇髄天元压低声音问道。虽然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能出手威胁,也没法通过不在手边的日轮刀威慑,他话语中的危险意味一点也不少。
  “我可是日本第一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是也!”
  戴着棕色贝雷帽的青年朝气满满地回答。虽然怎么看都已经是成年人的年纪,但是行事风格确实和小孩子相差无几。加上他抱在怀里的和果子纸袋就更加难以服众了。
  不过这份令人扶额的自信倒是和宇髄天元时常声称自己是‘华丽的祭典之神’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户川乱步怎么看都不像是应该来花街寻欢作乐的人,倒不如说是走错了路这种荒诞的理由更容易让人信服一些。
  这个自称名侦探的青年人,接下来的计划是——
  江户川乱步从怀中取出一副眼镜戴在鼻梁上,凝神细看。不过他这副注意力集中的样子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很快,他就珍而重之地把眼镜摘下来,颇为失望地转开了视线。
  “这也太简单了,完全没有挑战性!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就是来做这种小事的吗?”
  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案件,哪里值得名侦探大人亲自出马?他可是能解决世界级疑案的最强侦探!不过看在太宰给的和果子基金的份上,该给的线索还是勉为其难地送给这群蠢人吧。
  “你们要找的上弦之六在京极屋,名叫蕨姬。”
  他…说的是真话。不论是炭治郎的嗅觉还是善逸的听觉,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眼前的江户川乱步充满了自信,没有半点信口雌黄的欺骗感觉。
  “是谁派你来的?”宇髄天元问道。蕨姬花魁确实是他的首要怀疑对象之一,但是仅凭这个青年一面之词,也无法确定其真伪。
  “拜托本侦探的人说他只是个好心的横滨人。”
  江户川乱步嚼着糖果,在坑太宰和吃甜品的快乐中选择了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作暂时下线
  他太耿直了搞不过宇髄
  乱步直接给堕姬来了个绕后双杀【不
 
 
第21章 上弦之六嘤嘤怪
  不管怎么说,京极屋都是要去的,蕨姬也必须要见到。但是现在宇髄天元考虑更多的是这会不会是上弦给他们设下的陷阱。
  名为江户川乱步的、自称侦探的年轻人,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知道上弦之鬼的所在地?
  没有撒谎的味道。
  听不到撒谎的声音。
  但是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的嗅觉和听觉是这么告诉他们的,连嘴平伊之助过人的直觉都没能看出乱步有什么不对。
  炭治郎的嗅觉可是能从人群中分辨出鬼王的感官。
  有类似这三重测谎仪的存在,哪怕宇髄天元也不得不先将这孩子气的青年当做友方来对待。
  于是他们现在前往京极屋,天色已经不早,黄昏时分花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与寻常的作战场所十分不同,就算真的找到了上弦,也要考虑疏散人群之类的事宜。
  隐的部队就潜伏在附近,只要宇髄天元发出讯号,就会立刻开始清场,为他们制造没有后顾之忧的战斗场所。
  “先在头顶,然后是地下。”坠在他们身后慢悠悠走着的乱步突然开口。
  炭治郎回过头,发现青年一直眯着眼导致几乎看不到的虹膜暴露在路边的灯光下,就算在昏黄的灯光里也折射出摄人心魄的绿色。
  这一闪而逝的雷厉风行很快就被掩盖在他的又一个哈欠下,江户川乱步再次陷入了那种觉得一切都极端无聊的状态中。
  夜色浓重起来的时候,他们刚刚到达京极屋。宇髄天元扮演要把炭治郎等三人卖到花街的家道中落的贵公子,除了三人的装扮过于猎奇之外,居然也完全没有什么破绽。
  与京极屋的三津老板娘洽谈了一番,宇髄出的价格并不高,她颇为高兴地买下了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
  于是不会隐匿气息的三人就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京极屋,同时方便作为卧底获取信息。
  “请问蕨姬花魁能见客吗?”宇髄天元假作不知道花街的规矩,急不可耐般问道——要约见花魁并不简单,首先要确保足够的财力、展示礼物。只有花魁看得上的人才有资格与她见上一面。
  那之后还有许多繁琐的赠礼程序,绝不是一个家道中落需要卖掉三个女孩子来抵债的人能负担得起的。
  但是即便如此,三津的眼神中也不应该出现类似恐惧的情绪。尽管是短暂的一闪而逝,宇髄天元还是捕捉到了听到‘蕨姬’二字之后,三津眼中几乎无法掩藏的惧意。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哪怕是最强势、脾气最差的花魁能对一家花楼的主人造成的影响。
  宇髄天元装作懊恼的样子告辞,将失意后只想寻欢作乐的人设演出了十成十。当他回过头时,却发现一直坠在他们背后的江户川乱步消失了。
  门口的地面上有一滴鲜血,似乎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江户川乱步确实不见了,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隐匿在墙壁之中,导致宇髄天元都一时没有发现这个普通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但是再要细细找下去却遇到了困难。炭治郎也无法分辨他到底去往了哪里。
  普通人同伴的莫名失踪让他们更加确定鬼或许真的就是京极屋的花魁蕨姬,但是鬼的气息也隐藏在墙壁之间,根本无法追踪。
  “除了她脾气很坏之外,根本就搜集不到什么情报啊,”善逸抱怨着躺回床上。
  炭治郎还在若有所思——先在头顶。他突然翻身坐起,摇醒了睡梦中的伊之助,一把抓起藏匿的日轮刀,指向屋顶。
  ——————
  宇髄天元趁着夜色翻上了屋顶。
  圆月之下,他并不是一个人站在吉原花街的顶端——堕姬并不是想象中城府极深不轻易暴露的鬼。她性情张扬,一旦发现柱的踪迹就不愿意悄悄隐藏自己了。
  脸上有着花一样纹路的白发女子立在对面的屋檐,身后飘着绘制了痛苦人面的带子,指甲和犬齿都锋利至极,且身上腥臭的血味已经无法被掩盖。
  这是吃了百人千人才能达到的程度——上弦之六果然是比他们所见过的下弦鬼强大也残忍数倍。
  宇髄天元凭借过人的视力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数字。
  上弦·六。这果然是百年都未逢敌手的上弦之一,这些年来在吉原附近失踪的队员的去向也有了解释。
  “你是柱,”堕姬娇笑起来,但是美艳的容貌掩盖不住食人鬼充满了腐朽气息的内里,“你将会是我吃掉的第十一个柱,无惨大人一定会夸奖我的。”
  堕姬的衣服下摆展开,背后锋利坚韧的数条带子也开始动作。这些带子灵活极了,是血肉制成、与她心意相通的武器。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也已经拔出了隐藏的日轮刀,一跃而上立于屋顶。四人呈包抄之势围住了堕姬。
  但是除了宇髄天元之外,堕姬甚至没有把其他这些在她看来弱的过分的剑士放在眼里。她腰间的长带无限延展,成为了可攻可守的远距离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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