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上都
时间:2021-11-21 00:22:37

  段意英支支吾吾不肯说,曹雪冉却是很痛快开口了。
  “梓宁大公主男女不忌。”
  曹雪冉说完这句,就笑着不再说了,而是等着阮觅自己领会。
  阮觅确实懂了,指了指自己。
  曹雪冉与段意英整齐划一地点头。
  阮觅啧了一声,段意英还以为她觉得没什么,生怕她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连忙补充道:“当然,我们也不会因为这个歧视她,只要是她这人……太邪门了。”
  连段意英都觉得邪门的人,阮觅已经能想象得出来有多恐怖了。她神色正经起来。
  于是段意英继续道:“她身份尊贵,但我们也不用怕她,你有什么事碰着,我们还能给你撑腰呢。可是有些事情总是防不胜防,你说是吧?还有就是……怎么说呢,她好像特别喜欢……”
  话说到一半,段意英瞅了瞅阮觅的脸,尤其看了她那双眼睛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后半句话接上去了。
  “你这种类型的。”
  像是野火焚烧后的荒原里,新生长出来的杂草。
  浑身透着蓬勃的生气,又带着满目疮痍。
  有一种矛盾挣扎的美感。
  这些话段意英斟酌着没有说出来。
  在阮觅与曹雪冉的“调`教”下,段意英终于隐隐懂得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虽然在某些场合还是随心所欲,但好歹有进步了不是?
  就像这个时候,段意英就意识到那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当着阮觅的面说。至于说出来会怎么样,她并不清楚,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罢了。
  而阮觅,听到段意英说梓宁大公主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时候,其实也觉得还好。毕竟世界上这么多人,就算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也不一定看到你就真喜欢上你啊。
  岂料曹雪冉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道:“段般若一般喜欢上谁,就会无条件地对那人好,待人死心塌地了,再把人骗到公主府去。你可想知道,最后进她府里的那些人,最后都葬在哪儿了?”
  阮觅:……
  倒吸一口凉气。
  好的,从此防火防盗防公主。
  ————
  想到往事,阮觅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声。
  她只能尽量不抬头,不与段般若对视,同时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偷偷朝小孩儿示意,让他快跑。
  小孩儿很机灵,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无济于事,于是忍着眼泪拼命往一个地方跑去。
  那地方,还是阮觅很熟悉的一个巷子。
  但是这个时候阮觅压根分不出心神观察这些。
  因为段般若竟然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了。
  这一瞬间,阮觅觉得牙龈都痛了!
  作者有话说:
  倒踢紫金冠真的好看!古典舞好看!
  最近好忙,可能有几章写得有点乱555,等过两天有时间了我再改一改。尽量明天也更九千吧。感谢在2021-09-07 11:23:27~2021-09-08 11:5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茶小言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9285970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噢40瓶;咸鱼今天换了个姿势躺10瓶;43742258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下巴被人捏着的那一瞬间,阮觅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学着乌龟把头伸进龟壳里虽说不明智,但能拖一时是一时。
  闭着眼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就更清楚了。
  “把眼睛打开。”
  对面女子声音傲慢,还带着点循循善诱,似压抑着不耐烦的情绪正在哄人。
  大概等到她耐心彻底告罄时,就会采取非常规手段也说不定。
  阮觅打算做缩头乌龟做到底,突然却感觉有人凑得很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独特的熏香与说话时湿热的吐息。
  顿时,她觉得自己的牙龈更疼了。
  “你是要我去把刚才的小孩儿捉回来?”女声有些低沉。
  话音未落,阮觅就非常识时务地睁开眼。她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就被直逼过来的一双眼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硬生生在嗓子眼儿里岔开,猛地爆发出惊天的咳嗽。
  “咳咳咳——”
  阮觅借着咳嗽蹲在地上,也避开了段般若的靠近。
  而段般若因为阮觅这番动作,眼底一片沉郁。
  阮珍珍在一旁看着,不甘地咬咬下唇,插话道:“妹妹你是故意放走那个孩子的吧?难不成在你眼里,檀姑娘这样心地善良的一个人,会与一小孩儿计较?你这样巴巴儿地赶过来救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檀姑娘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又是准备给人上眼药。
  阮觅听得却心中一动,阮珍珍有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等段般若因为这些话对她产生恶感,对她不感兴趣之后,她再狗腿道歉。虽说道歉并不一定有用,但这已经是阮觅能想出来的将风险降低到最小的办法了。
  以这位梓宁大公主的身份,当时想救下小孩儿,来硬的她肯定硬不过对方。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现在小孩儿是暂时安全了,就得解决自己惹上身的麻烦了……
  至于被梓宁大公主厌恶,这倒没什么,毕竟你想做一件事情,就不可能是没有风险的。
  仅仅是一会儿的功夫,阮觅心里就转了一圈。
  而段般若站在那儿,不耐烦地掀起眼皮睨了阮珍珍一眼,让阮珍珍刚想说的话瞬间吞进了肚子里。不过很快,段般若又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那张略有些阴沉的脸上挂起一点笑,“你认得她?”
  这话是对阮珍珍说的。
  阮珍珍无法揣摩面前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但犹豫一会儿后,见她神情越来越不耐烦,连忙道:“这是借住在我家中的远方亲戚,叫做阮觅。”
  用的还是以前那套说辞。
  阮觅……
  段般若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好像将人在唇齿之间嚼了一遍。阮觅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木着脸搓了搓手臂。
  忽地,段般若弯下腰,再次掐住阮觅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并且那张脸越靠越近。
  阮觅:……
  还来?
  她尴尬得要命,偏偏一张脸还是面无表情,镇定得不得了一样。
  段般若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个圈,所过之处,阮觅都觉得皮肤火辣辣的。
  段般若打量珍品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那过于放肆的目光,靠近阮觅耳边,轻轻笑道:“你如今这模样,可真讨人喜欢。”
  阮觅心中抖了抖,面上赶紧扯起嘴角,露出招牌的僵硬微笑膈应对方,“您喜欢就好。”
  岂料段般若一错不错地盯着阮觅,好像完全没有受到这皮笑肉不笑表情的影响。甚至捏着阮觅下巴的那只手,还慢慢往上,落在了阮觅颊边。
  阮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边僵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
  得了,摊上大事了。
  她心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要说后悔肯定是有一点的,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主张少惹麻烦。但要说这后悔的情绪有多强烈,那倒其实也没多少。只不过是人面临困境时自然而然会露出来的后悔罢了。
  现在只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这个麻烦降到最低。
  硬着来肯定不行,阮觅还是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的。面对阮奉先的时候她能借着段意英扯大旗,因为阮奉先说什么也不敢去找顺郡王府的麻烦。可面前这位是皇帝最疼爱的梓宁大公主,这时候把别人搬出来无异于是给旁人找麻烦……
  脑子里灵光一闪,阮觅垂眸,很快演起戏来。
  “我姐夫可是平谦侯府世子,你要是敢动我,我姐姐与姐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刚才阮珍珍称呼这位梓宁大公主为檀姑娘,就可以猜出来这群人里大部分人都不知晓梓宁大公主的身份。很大的可能是这位公主故意隐瞒。
  而阮觅也算是第一回 见到这位公主,理应是不清楚她的身份的。搬出平谦侯世子张善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顺带透露出她在鳞京也是有人撑腰的这样一个信息。
  至于靠张善震住段般若?这种事情阮觅想都不曾想过。
  不过,听闻平谦侯府与皇室关系向来一般,早在平谦侯府还处于鼎盛时期,先帝就致力于削减平谦侯府的势力。以至于到现在,平谦侯府势力弱是弱了,但对皇室的恭谨可没多多少,甚至说不定私下里还怨气横生。
  段般若的手僵在半空中,本来有些阴沉沉的眸子,在听到阮觅这样色厉内荏的话反倒是软和了一些。牵动嘴角笑了笑,“张善?”
  逗猫一样的,随口问一句。
  阮觅心里哽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继续点头,“对,这就是我姐夫!”
  但说完这句话后,段般若竟然一直没有接话,她已经把刀收回刀鞘,此时单手搭在镶满宝石的柄手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一颗碧玺上。
  像是在静静看着阮觅表演的观众。
  阮觅丝毫不怯,照常演着,反正也没有认戳穿她。
  那几个跟着过来的贵女站在一旁,不清楚情况也不敢冒然出声,只眼神时不时在阮觅与段般若之间打转。
  王氏女顶着压力走到段般若身边,视死如归道:“……时间差不多了,来接您的人也快到了,不如……回去吧?”
  这位公主离经叛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怎么样当然和她没有关系。但是这回是她陪着出来的,等会儿还要去皇宫面见圣上,这时候出事说不准责任就全在她身上了。于是王氏女一思量,咬着牙出来阻止。
  段般若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目光还是没有从阮觅脸上移开,好像这是什么对于她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而且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于是那目光里充满了贪婪、火热,但同时又是克制着的。
  她指尖在碧玺上敲出清脆的“哒”的一声响,沉郁眉间也露出点浅笑。
  “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这话,她深深看了阮觅一眼,便转身离去。其余贵女连忙跟上去,仅有阮珍珍满脸不甘地站在原地,走得也慢了一拍。
  阮觅瞬间恢复面无表情,冷冷看了阮珍珍一眼,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然。
  阮珍珍指尖颤了颤,飞快低下头跟上前面的人群。
  待人彻底走后,阮觅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不过很快就将这件事放在脑后了,毕竟虱子多了不怕痒,再烦恼这些事也不会瞬间就被解决,为什么不开心一点?
  她向来很想得开,眯着眼睛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一只脚刚踏上马车,就与匆忙赶过来的柳十令打了个照面。
  阮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牵着的小孩儿,竟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自然,得来全不费工夫是句虚话,这代价还是有点麻烦的。
  她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你幼弟?”
  当初詹五爷给的消息上说,柳十令家在汴州,有幼弟与幼妹。所以阮觅先入为主,以为他的家人都在汴州,心中并不认为这个刚才差点被划破脸的小孩是柳十令的弟弟。这样问,不过是没话找话而已。
  没想到柳十令沉默点头。
  那孩子还真是他弟弟。
  他看着比上回见到的时候憔悴多了。
  眼下青黑,身上袍子也不像当初那般打理得一丝不苟,反而多出许多未干的墨渍,就连手指间,都是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墨痕。
  他抿着嘴角,眉宇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一阵沉默后,低低道了声,“多谢。”
  好像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只能疲倦而局促地用这两个字表达自己的感谢。
  一看就是最近经历了什么事情,阮觅思忖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趁机强行刷好感,而是随口问道:“你上回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听到这些天一直被问的话,柳十令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同时又有些错愕。
  他动了动嘴,不太习惯地将自己的名字念了出来。
  阮觅装模作样,跟着念了一遍,“柳十令?”
  名字就像开关似的,她一念那三个字,柳十令立马就抬起眼看着她。
  微微下垂的眼尾,与眼下一圈青黑之色,温和又倦怠,沉静中透着一丝茫然,很是乖顺地看着阮觅,像是被突然召唤,不明所以然。
  这是与他沉默外表全然不符的温和。
  阮觅觉得有点萌,咳了咳,一脸正经道:“我姓阮,单名一个觅字,随便你怎么称呼我。那我以后,就叫你柳公子?”
  柳公子这三个字从面前女子口中念出来,总让柳十令有些不自在。但他实在疲惫得很,分不出心神再耗在这里了,便摸了摸身边幼弟的头,低声让他道谢。
  柳十敦刚来鳞京不久就遇上了这样惊魂的事情,不免有些草木皆兵。他眼眶现在还是红的,但听到柳十令的话,还是很乖巧地朝阮觅作揖行礼。
  “谢谢阮姑娘救我,以后我肯定会报恩的。”
  和他兄长一样,不管是动作还是语言上都规矩得很,显然以前被教得很好。
  阮觅也不拂小孩子的兴,很郑重地点头,像是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有大作为。
  柳十敦脸上露出点小小的笑,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也可以看出来以前大概性子也是很开朗的。
  等柳十敦道完谢,柳十令也快支撑不住了。他牵着幼弟的手,垂着眼没有同阮觅对视,“阮姑娘的恩情,在下没齿不忘。十敦说的,也是我的意思。日后但凡有事,阮姑娘若用得上,尽可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朝着阮觅郑重行礼,然后就牵着柳十敦走了。脚步有些凌乱,好像有什么急事。
  阮觅眨眨眼,这句话,算是承诺吧?
  不管柳十令是不是男主之一,只要他以后有些作为,阮觅都能靠着今日的恩情得到一些便利。
  不过……
  想到刚才柳十令狼狈疲倦的模样,阮觅还是觉得有大问题。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