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映在月光里
时间:2021-12-05 09:56:35

  布迦蓝却不这般想,只觉着很烦,她不是某人的所有物,就算是他们谁打赢了,她也不会属于他啊!
  不管是多尔衮或者费扬古,都是她人生的过客,过一段时日她也就厌倦了。
  而且她现在有点饿,想喝奶茶,他们决斗简直太碍事。
  布迦蓝眉头紧皱,眼神冰冷看着面前杀红了眼,你打我一拳,我再还你一拳的两人。
  她思索着要不要顺便干掉多尔衮,皇太极不用说,巴不得多尔衮去死,他只会趁机抢去多尔衮手上的牛录,她肯定分不到,最后还是便宜了他。
  再说这些奴隶主,虽然身上的毛病一大堆,但是打仗还行,每个都能征善战。他们都是以后要为她打江山之人,算了,还是先留着吧。
  她一口吃掉手上的饽饽,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手,眼神一凛,看准时机揉身上前,双手紧握成拳,快如闪电,分别砸向两人的脆弱关节处。
  多尔衮与费扬古两人,谁也没料到布迦蓝突然动手,只凭着本能还击。
  待看清是她时,忙吓得想收手,只是她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而且出拳刁钻,砰砰两拳砸下来,他们的手臂又酸又痛,再也抬不起来。
  “嫂嫂,你...”多尔衮左手捂住右手臂,神情痛苦,喃喃低语,难以置信地望着布迦蓝。
  最近过年要到处吃酒,怕脸上受伤会让人笑话,便护着了头脸,身上却挨了好些拳,无一处不痛。不过此时他心里的痛,远胜过了身体的痛。
  在布迦蓝眼里,他竟然不如一个奴才,她居然对他半点情面都不留,照样下重手对付他。
  费扬古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青紫交加,肿得看上去就像个猪头,任由嘴鼻的血慢慢流淌,只神情麻木站着。心里的难过一点点蔓延,多尔衮身份尊贵,她终究要护着他。
  布迦蓝只抬了抬下巴,对费扬古与苏茉儿说道:“你们先出去。”
  费扬古抬眼望过去,最终无力垂下了头,一言不发跟在苏沫儿身后走到了屋外。
  多尔衮见布迦蓝留下了她,心中的郁气终于散了几分,不由得高兴起来,上前激动地唤了一声:“嫂嫂。”
  布迦蓝指着角落的小炉子,说道:“去把奶茶给我倒来。”
  多尔衮听话得很,痛得呲牙咧嘴,还是立刻去将鼎锅里的奶茶倒到碗里,端到布迦蓝面前,嫌弃地撇了撇嘴,说道:“没有我煮得好,以后我煮给嫂嫂喝。”
  说着说着,多尔衮的委屈愤怒又涌上心头,“嫂嫂要是不拦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狗奴才。他有什么好,不过是最低等的贱奴,嫂嫂金尊玉贵,他给嫂嫂提鞋都不配。我对嫂嫂这般好,嫂嫂难道还不满意吗,偏偏要去与下贱的奴才搅合在一起。”
  奶茶烫,布迦蓝吹了吹,先喝了几口润唇,放下碗后问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多尔衮一时还没明白布迦蓝话里的意思,啊了一声,急着道:“嫂嫂,这怎么会与我没有关系?”
  布迦蓝脸色冷了几分,再次问道:“我要选择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多尔衮心像是在火里煎熬,上前一步坐在布迦蓝身边坐下,抓着她的手贴在心上,急迫地道:“嫂嫂,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心心念念都是你,你摸摸看,你怎么能对我这般绝情,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布迦蓝面无表情看着他,抽回手,指了指前面,说道:“到前面站好!”
  多尔衮一颗心,被布迦蓝的毫不在乎击得粉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想要转身走人,又舍不得,起身磨磨蹭蹭走到她面前站住,神色落寞看着她。
  布迦蓝看着多尔衮的作态,只觉着可笑至极,冷笑着道:“多尔衮,你的言行举止,真的很令我困惑。我不是你的妻妾,不是你的奴才,更不是你的牛羊财产,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不过我这般说,估计你也听不明白。我还是问得简单些吧,你与我在一起,可有什么损失?我可要求你对我忠贞不渝,要你给我珠宝华服,荣华富贵?”
  多尔衮脸色愈发难看,布迦蓝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他的心上。
  在他的认知中,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而且他是尊贵的贝勒爷,只有奴才穷人才没有女人,男人越厉害,就能挑选各色美女相伴。
  可对着布迦蓝,他却说不出口。
  论出身,布迦蓝来自科尔沁部落的王公贵族之家,论本事,布迦蓝几拳就将他与费扬古两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皇太极后宫的蒙古女人不知几何,都来自各部落的台吉之家,只有她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走到了前朝,与男人们并肩。
  除了佩服,多尔衮还忘不了与她在一起时,蚀骨般,几欲令人发狂的快活。他恨不得将她珍藏起来,就是见到皇太极与她在一起,也嫉妒得快疯掉。
  现在听到她的话,看着她冰冷无情的脸,他知道,一切都是奢望。
  布迦蓝不想一次次闹得没完没了,他们不听话,她就再换人。今天她觉着好几个都挺不错,再说经常面对同一个人,潘安也会变公猪。
  为了避免以后他们再生事,布迦蓝还是耐心地,直白地说道:“多尔衮,不管任何事,都得讲究你情我愿。既然你不愿意,心生不满,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多尔衮最最害怕听到的话,终于从布迦蓝口中讲了出来。他全身都被针扎一般疼,顾不得骄傲与尊严,上前两步,匍匐在她面前,可怜巴巴仰望着她。
  “嫂嫂,你别对我这样好不好,以后我保管不过问你的事情,你想怎么样就怎样。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啊,没了你我一定会死,嫂嫂,你不要那么狠心好不好?”
  呵,男人!
  布迦蓝从来不相信多尔衮离开了她会死,只是他食髓知味,还在兴头上,所以会放不开手。
  不过她也不在意真情还是假意,只要不碍事就行。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这么说,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如果下次再犯,我再不会跟你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出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起来吧,出去让费扬古进来。”
  略带凉意的手指拂过之处,多尔衮感到一像是在灼烧,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神暗下去,痴痴叫道:“嫂嫂...”
  布迦蓝脸色一沉,“出去。”
  多尔衮满腔的旖旎几乎被冰冻住,不敢再多说,起身走到门外,百般不情愿冲着费扬古道:“狗奴才,滚进去!”
  费扬古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大步走进屋,忐忑不安站在那里,等着布迦蓝发落。
  布迦蓝见天色不早,只直截了当地道:“费扬古,你是我选出来的人,这次念你初犯,就不再与你计较。以后不许再与任何人争执,不许嫉妒,不许强出头,这些你可做得到?”
  费扬古在外吹过寒风,先前心里那些不平,争强好胜的想法,早就没了一大半,此刻见到布迦蓝冰冷的脸,才觉着自己有多蠢。
  他凭什么与人去争夺她,看多尔衮的模样,也没有在她面前落得什么好。
  如果她现在拂袖离开,此生估计就再也不能靠近她半步。
  思及此,费扬古几乎将头埋进了地里,谦卑又恭敬地道:“是,奴才谨遵福晋的吩咐,奴才以后一定听话。”
  布迦蓝很满意费扬古的听话,喝完碗中的奶茶,便起身走出门外,招呼着苏茉儿回城。
  多尔衮翻身上马,默默跟在马车后面,铺天盖地的后悔几乎快把他淹没。
  若是他先前没有惹她生气,他肯定已经坐进了她的马车,那里,有全天下最温暖,最令人血脉喷张的所在。
  天气很冷,多尔衮全身却又烫又痛,不错眼凝视着前面的马车,不断安慰自己,再等等,别急。
  要是过年的晚上,能与她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那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布迦蓝搞定了亲卫,心情愉悦,直到回到宫里洗漱完,脸上还带着隐约的笑意。
  苏茉儿拿着布巾伺候布迦蓝擦拭头发,忍不住笑着道:“福晋今天很厉害,以后他们估计再也不敢打架了。”
  布迦蓝沉吟片刻,问道:“苏茉儿,你有没有看中的人,如果你喜欢谁,我让他跟着你。”
  苏茉儿大骇,忙笑着道:“奴才没有看中谁,也不想成亲嫁人,只想一辈子跟在福晋身边伺候。”
  布迦蓝皱眉,说道:“不是要让你嫁给他们。”
  苏茉儿说道:“奴才明白福晋的意思,奴才清楚自己的本事,没有福晋这般厉害,就不要痴心妄想。等到奴才也变得更厉害的时候,奴才再想这个问题。”
  布迦蓝完全尊重她的想法,同时也乐意见到她勤奋上进,没有多劝,只说道:“好,你不管要学什么,我都支持你。你不用跟我客气,想要什么就提出来。”
  苏茉儿心中暖暖的,喜欢跟在布迦蓝身边做事,尤其是从她身上学到的东西,能受用一辈子。
  比如以前布迦蓝每天酒不离手,配着烤鸡架,能躺着绝不站着。
  自从在海兰珠院子里动过手之后,就极少碰过这两样,坚持活动身子,一直坚持到现在。
  尤其是酒,苏沫儿见过太多成天醉醺醺的男人,嚷着要少喝戒掉的,没一人能做到。
  苏茉太佩服布迦蓝的果断与决心,而且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每次与男人在一起,只是顺带的事情,是做完正事之后的消遣。
  就好比皇太极一样,忙完前朝的大事,回到后宫来舒缓身心。
  苏沫儿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能跟得上布迦蓝的步伐,不然会有更好的人出来取代她。好似多尔衮与费扬古一样,不管是哪一种,有的是人愿意投靠过来。
  布迦蓝头发擦得半干时,大福晋来了,见她洗过头,不禁皱眉道:“哎哟,这么冷的天气,你还天天洗,仔细冻着了。”
  苏茉儿放下布巾上前请安,倒了茶上来,再将将熏笼拿到炕上,布迦蓝斜倚在上面,说道:“这样不冷,头发也可以烘干。”
  大福晋仔细打量着变细格薰笼,眼前一亮,说道:“这样倒不错,只是你得小心些,别把熏笼打翻了。我让人也做几个,以后省得洗完头发,许久都干不了。”
  布迦蓝说道:“我这里还有几个,到时候让苏茉儿送两个到你宫里来。”
  大福晋笑着说好,又觑着布迦蓝的神色,说道:“先前大汗到我宫里来,说你先前出去给格格们找骑射师傅,准备教格格们骑马射箭?”
  布迦蓝点点头,问道:“二格格三格格可要跟着一起学?”
  大福晋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先前听到皇太极一提,她就马上想起了两个大些的女儿,三格格年纪合适,二格格虽然大了些,现在学起来也不算太迟。
  虽然皇太极以后是皇帝,她的女儿们就是公主,嫁回科尔沁时,肯定不会被看轻,但是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本事。
  这段时日布迦蓝的变化,大福晋都瞧在眼中,更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还是得自身强大,靠娘家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
  曾经给皇太极生儿育女的扎鲁特氏与叶赫氏,虽然娘家势力也大,照样被他转手送给了别人。
  反观布迦蓝,处处顶撞他,却因着她有用处,就算不像海兰珠那般温柔小意,皇太极照样高看她一眼,让她与男人一样做事,容忍她的坏脾气。
  大福晋想得透彻,笑着道:“让她们都跟着一起去吧,你可找好了骑射师傅,他们的本事如何,可靠得住?”
  布迦蓝想起她选出来的那些人,禁不住微微笑起来,说道:“放心,他们身手都不错,教格格们完全没有问题。”
  大福晋放下了心,说道:“只要一开春,天气就会暖和起来,那时候骑马也不会太冷。”
  她想起一件事,斜了布迦蓝一眼,说道:“你抢了海兰珠的东珠?”
  布迦蓝直认不讳,说道:“对,抢了就抢了,她能怎样?”
  大福晋没好气指点着她,半晌后又垂下手,无奈地道:“罢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海兰珠也没吃亏,大汗又补偿了她两串东珠。不过你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些,让人拿给你就是,以后还是少闹腾些,惹得西宫次东宫的人笑话。”
  布迦蓝淡淡地道:“我不要你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至于西宫次东宫,她们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好比东珠一样被转来赠去,她们还有脸笑话别人?”
  大福晋怔住,说道:“这女人再嫁再也正常不过,怎么就成了笑话?”
  布迦蓝说道:“女人就是嫁一百次一千次都没有问题,问题是她们是不是自愿,有没有自己的选择。她们这不叫再嫁,是跟牛羊奴才一样,当成战利品被人瓜分,这不叫女人再嫁,是叫货物转赠。”
  大福晋神色黯淡下来,低低说道:“可她们又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布迦蓝嗤笑,说道:“她们有牛录,有人手,什么叫没有办法。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们打不过,只得认输投降,那也得认清自己,夹着尾巴过自己的日子,也没有人会去在意她们。
  偏偏要冒出头来看别人的笑话,这就是不知死活了。没碍着我也就算了,胆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要揍得她们哭爹喊娘,先说好,到时候你可别又来劝我,听得我的耳朵都起茧了。”
  大福晋见布迦蓝傲慢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干脆站起身道:“算了,我说不过你,既然你不耐烦听,以后我也省些口水,不会再来念叨你。我回去了,你早些吃饭歇着吧。”
  布迦蓝听大福晋说娜木钟与巴特玛两人看笑话,不过在过年遇到时,她们两人还都挺实。
  新年皇太极召集了所有的儿女女人,一齐热热闹闹聚在大殿内用饭。布迦蓝本来嫌麻烦不想去,大福晋亲自来念叨:“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所有人都在,你不去像什么话。去坐一会再离开,省得有人说你张狂。”
  布迦蓝被念得烦,只好去了大殿。一进去,偌大的殿内,坐满了皇太极有名份没名份的女人,与她们所生的儿女。
  幸好人多,大殿里摆放着炭盆,也不至于太冷。不过人身上的体味,夹杂着酒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是太复杂。
  布迦蓝进去就憋住了呼吸,实在憋不住了,才敢张嘴小口呼吸。
  照着份位,海兰珠坐在大福晋之下,然后依次是娜木钟,巴特玛,最后是布迦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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