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亲近的人,什么最信任的人,都掩不住他内心的欲/望。
他就是喜欢她,想这样亲吻着她。
甚至是独占她,困住她……
他真的失了理智,冰凉的手指拉开她的衣带,俯身亲吻她的脖子。
青诀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微怒:“子彦!”
她气得面色通红,可是她再怎么温怒,发出的声音都像是在蛊惑人。
邹子彦扣着她的手,细吻她下颚。
青诀心口“砰砰”乱跳。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她的声音很轻,不管怎么生气,听起来都像撒娇。
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身体这么柔软?声音这么动听?
他根本就没有理智去细想,将她柔软的身体整个抱入怀中,深吸一口气。滚烫的青诀就像一剂媚/药,让他完全冷静不下来。
知道她会生气,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还是停不下来。
邹子彦停在她脖间,摸到她脖子后边的伤疤,按捺下去的戾气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上蔓延,动作难免用力。
虽然他极力掩饰,可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嫉妒。
齐陵是她此生唯一爱过的人。
她虽说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可是那两种感情完全不一样。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被青诀爱过的滋味,两世都是他独自走在那条道路上,两世都是他独自感受那种心生绝望的痛楚。
为什么那个人就可以呢?
不是说和他最亲近吗?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开始爬上他的身体,他的理智逐渐被妖魔化,深藏的欲望也不断被放大。
他用力将她纤细的身体转过身,拉下衣襟,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死穴上的字。
“你会跟他复合吗?”
什么?青诀有些没听清。
她的理智好像也一点点被烧灭了。
怎么会这样……
看着她沉默不语,就像是默认一般。
酸涩爬上心头,他拂开她身后的长发,张开尖尖的牙在那个字上用力咬了一口。
青诀疼得抽气,也在这一瞬间清醒,她恼怒道:“邹子彦,你给我跪外边去!”
他轻轻笑了起来,舔舐着沁出的鲜血。
连恼怒的声音都让他这么喜欢……
他趴在她背上,亲昵地磨蹭着她的肩膀,声音缱绻:“好,我跪床边上。”
青诀:?
跪外边,不是跪床边上。
她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便抬腿踹了他一下,“去外面跪着。”
眼底的黑色逐渐褪去,他抱着她香软的身体,舍不得放开。
被踹了一脚后,才不得不起身,声音委屈:“师父,外面好冷,我可以跪屋里吗?”
将她按在床上咬的时候,可没见他委屈。
青诀毫不客气,直接将他踹下了床。
“跪外边去。”
她蹬掉鞋子把自己裹紧被子里。纳闷地想着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摸到发烫的脸,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可能是噬月兽又发/情了。
一年两次发/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邹子彦看着她露出的细手,逐渐又走神,他连忙帮她把鞋子摆正,赶紧离开。
他怕再呆一会儿,又得丧失理智。
青诀睡醒起来,门外的人还跪着。她裹着披风打开门,问他:“下次还敢不敢?”
他摇头,“不敢了。”
青诀又朝着他踹了一脚,“滚回去。”
邹子彦摔在地上,听话地站起来回去。
虽然被踹了几脚,但是也亲够本了。
下次还敢。
青诀特意去查看了噬月兽的情况,果然是发/情期到了。她喂它吃了一些缓解的灵草,还顺便替它梳理了毛。
她突破了金丹期,用修为勉强压制得住。
不过……
这几天最好不要见邹子彦了。
冷了他几天,青诀坐在殿里看书也不跟他说话,邹子彦给她端茶磨墨,哄了两天还没哄好,只好抱着她的腰肢委屈撒娇,“师父,你不要不理我嘛……”
她不理他,直到李向进来送账本,她推他推不开这才急了,“你这样成何体统?”
他抱着不放,“你原谅我,我就放开。”
“你放开我就原谅你。”
“不行,你先原谅我!”
拖拉之间,李向已经走台阶。青诀扯不开他,一脚将他踹进桌底。
到了桌底的邹子彦也不安分,他用手指勾着她没穿鞋的脚心,痒得不行。
青诀一脚踩在他脸上,终于安分了。
“宗主,这是这个月的账本,您请过目。”
青诀本来想多翻看一下,奈何底下的人一直摸她的脚踝,她敏感地收回,“咚”的一声踹到了桌子。
李向愣了一下,惴惴不安。
宗主这是不满意吗?
青诀立马合上账本,神情有些恼怒地把账本丢给他,“知道了,拿下去吧。”
“是。”李向惶恐不安地退下。
走在路上都还在想是哪里没让宗主满意?他仔细翻看账本,发现有个地方多了个墨点,立即羞愧到脸红,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回到账房,跟几位管事的一通气。
这才知道之前那位执事就是因为账本上留了墨水,字迹不清晰,挨了责罚,后来没过多久就被革职了。
李向顿时面如死灰。
不行,他得去跟宗主认错。
青诀被邹子彦扰得烦不胜烦,等李向一走,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想将他拖出来教训一顿,结果反而被邹子彦缠住,一起拽进桌底。
他倚躺在桌子底下,少年的眼睛亮得像星火,一看她纤细的脖颈,忍不住咬了一口。
青诀气得想给他一巴掌,他立马把脖子伸过去,“你咬回来吧。”
“我又没咬人的爱好。”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听得他心神荡漾,狭小的空间有种极致的暧昧,听得他红了耳根。
他缠着她的手,哀求她:“我有,我还想咬一口,师父给我咬一口好不好?”
他发现他每次叫她师父,撒娇的时候,她总会松软下神情。
但是这一次不好使了,青诀坚决不肯。
殿外传来脚步声,邹子彦拽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出去,声音也略微沙哑,“让我咬一口好不好,咬一口就放你出去。”
青诀伸手将他的脸怼开,殿外的脚步声已经来到殿内,那人张望了一下,试着喊了一声:“宗主?你在吗?”
桌子底下四目相对,谁都没敢出声。
青诀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发出声音。
李向在外面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心中焦急,便准备等她回来。可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带罪之身”,就这么赤条条地站着,显得特别不诚心。
于是他“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这样宗主看到一定会被他的虔诚打动。
青诀:?
邹子彦:?
四目相对,转为面面相觑。
这种情况还要出去吗?
桌子底下的气氛,逐渐变得粘稠灼热。
她坐在他腿上的身体又香又软,面色带了几抹桃色,就连精致的耳垂都透着薄薄的粉,落在他耳边的气息也香甜灼热。
邹子彦难以自持地起了反应,他怕被她发现,慌张地坐起来压到她那边。
青诀不解地看着他,他红透了脸,狭小空间无处可躲,干脆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在他手心轻颤。
她想说要不她先出去,随便跟李向解释几句就行了,结果才刚刚张嘴,就被一抹柔软衔住。
他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触碰,后来吮着她的唇瓣,逐渐转变成试探、辗转。
手慢慢落到她腰上,经过前几次的试探,他知道哪个地方最能让她舒服。
青诀竟是没有反抗。
她的睫毛在他手心轻颤,面色滚烫,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邹子彦心跳得快要出来了,他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脖子,按捺着深入。
一直到遭到她的抵抗,才赶紧退开。
青诀别开头,睫毛轻颤。
她轻咬着嘴唇,眼神都开始迷离。
邹子彦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的心跳好快,不对,是两个人的心跳都好快,有某种按捺不住的东西正在逐渐破壳。
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把跪在地上的李向吓了一跳,“少、少主?”
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邹子彦让他:“赶紧走,有事明天再说。”
李向吓到了,连忙退下。
他从桌下将她抱起来,急切往寝宫走。
一路上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掀开一道又一道的帘子,她的身子软在他怀中,好像有某种东西即将要脱离掌控。
眼看着走进房中,青诀抓住他的衣襟,还没开口就被他低头吻住。
他将她压进柔软的床里,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顺从就像一剂毒药,让他食髓知味。
他放开她柔软的身躯,急切地拉扯她的衣带,直到衣衫滑落,蹬倒了旁边的灯台,两人才终于恢复了理智。
青诀拉拢衣衫,踹了他一脚,恼怒道::“噬月兽发/情期到了,你快出去。”
她面露潮红,灵力涣散得一塌糊涂。
邹子彦俯在上方一动不动,看到她不正常的灵力涣散,逐渐反应过来。
她并不是对他起了感觉,而是被契约兽发/情期影响了。
他慌忙从床上下来,跑到门口跪着。
冷风一吹,整个人都理智了。
心有余悸,差一点就犯错了。
“师父?你、你还难受吗?”他喊了她两声,没回应,又道:“要不要我帮你?”
房间里的青诀把脸埋进被子里,浑身烧得跟火一样,“给我跪着!”
他说完发现有歧义,连忙解释:“不是那个帮,我是说,我要不要带你去泡泡冷泉?”
回应他的只有枕头砸门的声音。
他双耳通红地抓住膝盖,埋着头深深忏悔。
虽然她身上真的很香……
不行,他得忏悔。
而且唇也很软……
不行,他得忏悔。
而且她的声音真的好撩人……
不行!他得忏悔!
他跪在外面忏悔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想得浑身发热,第二天青诀打开房门都还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根。
她看他丝毫没有悔过之心,恼怒道:“这几天不准来青雀殿!”
*
邹子彦不来青雀殿的这几天,竟是有些冷清。她习惯看会儿书,再和他说说话,这冷不丁地看不到人,还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总是想到他坐旁边看书,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把她看着,时不时撒娇的样子。
烦死了。
她恼怒地扔下书。
“宗主,”青黛跑进殿里,一来就跪坐在她旁边,一脸央求,“今天霖岚又在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你?宗主,你就去见见他吧,他现在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人瘦了好多……”
青诀一句:“不见。”
“宗主!”青黛抱着她的手臂,“是你说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则改之。你怎么就不肯给霖岚一次改过的机会?”
“我现在已经在给他机会了,他犯的是死罪,将他关着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青诀脸色坚决,重新拿起书,“没有谁犯了错不需要接受惩罚,就算是你也一样。”
青黛有些泄气,“那我犯错了,你也会把我关起来吗?”
“你试试。”
青黛都要委屈哭了,“宗主,你太欺负人了!”她哭着就要跑。
青诀让她:“站住。”
她委屈地回头,“怎么了?”
“过来。”
青黛回到她身边,仍旧气呼呼的样子。
青诀瞅她一脸委屈,递了手帕给她擦眼泪,“你今天怎么回事?说两句就哭了。”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擦了一堆,“小公子他、他不理我了!那天说好的和阿修一起来找我玩,阿修都来了,结果他没有来,呜呜……”
“我等了他好久,阿修走后我还特意去盛柳宗找他,结果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还给我递纸条,说以后都不要再见了,呜呜……”
青诀总算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她只说:“活该。小公子本就情绪敏感,你又这么大大咧咧,惹他不快岂不是很正常?”
她抽搭着,眼睛红红的,“可是、可是我很喜欢他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理我了,还在纸条上写,说,他不喜欢什么事都三个人一起……难道三个人一起分享快乐不好吗?”
真是傻子。青诀语重心长地跟她解释:“喜欢一个人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小公子喜欢你,自然不愿意阿修来分走你的喜欢,你如果喜欢阿修,对小公子没那个意思,那以后也不要再去找他了。”
“可是,”她犹豫着,“阿修不来的话,我不会这么伤心……”
“那你就是喜欢小公子,你还是早些跟他们二人说清楚些,免得伤了他们的心。”
青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她眼泪都没擦干,就骑着千灵马准备去盛柳宗。路上遇到来找她的阿修,她坐在马上和他说:“阿修,我喜欢小公子,所以以后不能再跟你玩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