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我成了将军的白月光——之靡
时间:2022-01-13 08:52:34

  她上前一步,狠狠的推了一把那个身形似弱柳扶风的秀气女子。
  她横眉冷竖,低声呵斥着白倾烟这个大言不惭的女人:“你在瞎说什么?”
  那女子果然娇弱至极,立马应声倒地,还传来了小小的啜泣声。
  宋篱嬅一听后边就更加愤怒了:“明明是你这人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还哭,又什么好哭的,我看你还敢不敢在乱说。”
  宋篱嬅作势踉跄着步子似要再去推她一把,见她哭就觉得心烦。
  她就算是得了失心疯都还不敢以许沉霁未过门的妻子自居,这个姓白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宋篱嬅的动作很许沉霁拦下,她有些不满的回瞪着他。
  许沉霁此刻似乎是有些生气:“够了,不要闹了,我送你回去。”
  “凭什么?”宋篱嬅一个激动拂开了许沉霁的手,她指了指那个摔在地上默默垂泪的女子:“你就放任她瞎说?”
  “她说的是事实。”许沉霁嗓音有些低哑,又似乎有些无奈。
  宋篱嬅顿时觉得好像有一盆凉水直接就从自己的头上刷拉拉的淋了下来,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醉意的感觉。
  她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唇,煞有介事的认真看了看许沉霁:“你方才说什么?”
  许沉霁移开眸子不欲再看她,他不愿瞧见她眼中的光芒会因为自己而熄灭,也不愿意瞧见她失落的神情。
  “公子,有客人来。”侍墨适时出现,打断了几人的僵局。
  许沉霁瞧着不远处走来的人,高大挺拔,器宇轩昂。
  他好像有些印象,应该是楚家二郎。
  他朝着楚钧庭微微颔首,眸中带着探究,不知他忽然来访是有什么事情。
  “许世子多有打扰,几个妹妹都是被家中惯坏了,才闹到了这来,我这就把篱嬅带回去。”楚君庭朝着许沉霁作了一揖。
  听着楚钧庭的话语倒像是特地来收拾这烂摊子的。
  许沉霁蹙眉,楚家跟宋家非亲非故,宋篱嬅又如何是他的妹妹。
  倒是才想起来,方才这墙头上还坐着一个人,宋篱嬅走得近,他也有些印象,那姑娘似乎就是楚家的。
  “麻烦谈不上,楚姑娘方才还在这墙头上,现在竟不知到何处去了,宋姑娘一会儿我会亲自送回去。”
  楚钧庭笑笑,仍旧没有离开:“舍妹已被我用马车送回了,此番也是受舍妹所托将宋妹妹也一并宋回的。”
  许沉霁将宋篱嬅拦在身后不愿放人,楚钧庭似乎却是非要把人带走不可。
  两人无声对垒,谁也不肯先放手。
 
 
第72章 刚好
  “楚二哥,你怎么来了。”宋篱嬅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许沉霁身后探出个脑袋来,仍然感觉到有些恍惚。
  楚钧庭瞧她,也是如同方才的楚毓秀一般,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此刻正带着些傻气的瞧着他。
  于是他目光自然而然的柔和了几分:“楚二哥来接你回去。”
  瞧着面前两人很是熟稔的模样,许沉霁神色有些晦暗,他垂眸看着宋篱嬅,默然不语。
  宋篱嬅倒是一无所察,只是到处瞧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对了,毓秀呢?她刚刚明明还在。”
  “她已经被我先送回去了,你也快跟我回去吧,免得宋伯父担心。”楚钧庭道。
  “一会儿我自会送她回去,我还同她有些事没有说清楚。”许沉霁仍旧是阻拦着宋篱嬅同楚钧庭回去。
  他总觉得楚钧庭在瞧宋篱嬅的时候,那个神色似乎并不像是看待一个妹妹那般简单。
  楚钧庭方才过来时也偶然听了许府下人随便提了一嘴,听说侯爷夫人带来了两个女眷来了盛京,一个是许沉霁的胞妹,一个却是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
  “她现在的状态怕是什么事情都说不清楚。”楚钧庭拒绝,复而又看了看一旁被身侧丫鬟拥护住的素衫女子:“你还是先把自己手上的事情理清楚在说罢。”
  “篱嬅,你要跟楚二哥走吗?”楚钧庭温着嗓子问。
  “好吧!许沉霁是大坏蛋,我不想再看见他了。”宋篱嬅有些站不稳的走了出来。
  看着她走一步晃两步的。
  许沉霁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微微动了动,却还是仍旧强忍住,没有触碰到宋篱嬅的一片衣角。
  似乎是担心她摔倒,楚钧庭便直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步履坚毅的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离去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许沉霁仍旧静默立在院中,不言不语。
  “许郎...”白倾烟瞧着此刻许沉霁的面色有些难看,怀揣不安地唤道。
  许沉霁回过神来,有些不耐烦的阖上眸子,声音是说不出的清寒:“别再叫我许郎,从此往后别再踏进竹苑一步。”
  说完也不等白倾烟再说什么,便径直进了屋内,作出了一副送客的举动。
  再过了半刻后,侯爷夫人周氏身边的嬷嬷便匆匆到了竹苑,是说夫人方才同白姑娘见了一面,身子又不大好了。
  许沉霁闻言,又是头痛的叹出一口气,按了按眉心,往周氏的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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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沉霁才刚刚跨进院内,就听见几声低声啜泣的声音。
  他母亲平素里性子就是柔弱的,因着身子骨有些弱的缘故,成日了没少郁郁寡欢,但凡是遇到些不顺心的事,就总爱忍不住掉几滴眼泪。
  也好在家中并没什么人胆敢惹得夫人不快,所以平日里也算安生。
  只是偏巧来了个跟周氏性子极相似的白倾烟后。
  周氏喜欢拉着人聊天,但是两人都是个悲观的主。
  说着说着便就能立马哭作一团去,要就才能把泪收住。
  许沉霁瞧了瞧里间,周氏已经和衣躺下,面色有些发白。
  白倾烟坐在一旁,一面看着周氏一面拿出一块帕子轻轻拭泪。
  许木樨则是一个人默默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神色有些木然,比起在一旁神色哀戚的两人,她稍微算是最正常的一个。
  瞧见许沉霁进来,许木樨立马站了起来,乖巧的唤了一声“哥”。
  许沉霁点点头,问道:“大夫方才怎么说?”
  “大夫说母亲是一时郁结于心,才会动了气,不过现下终于是好了些。”许木樨道。
  “好好的又怎么会动气?”许沉霁有些烦闷的揉揉眉心。
  周氏先天就身子骨弱,在西凉候府中没有人是不顺着她的,如今在盛京的许府也是亦然。
  许木樨摇头:“只知道是白家姑娘来找母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母亲就突然犯病了。”
  听着许木樨的话中有些怨怼之色,许沉霁倒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因着许木樨身子像极了周氏,也是自打一出生下来就患有哮症。
  但是却不同于周氏的伤春悲秋,自家这个妹妹呆得就像块木头,平日里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太过强烈的感情,对什么都是兴致缺缺,淡然得就像是一滩沉静的死水。
  如今听到她话语中有些别样的感情,似倒也是罕见。
  听到外间里传来的声音,白倾烟也转过头来,瞧见许沉霁后,柔柔的泪眸的带着些别样的亮光。
  她轻移这脚步,走了过来朝着许沉霁福了福:“许...许世子。”
  差点脱口而出唤了许郎,结果忽然响起方才在竹苑之前他的冷言冷语,到口的话又生生转了一个圈。
  许沉霁点头算是同她打过招呼。
  “有些晚了,白姑娘先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和阿樨就看顾着就好。”
  白倾烟面露难色,扯了扯嘴角还未开口,倒是躺在里间的周氏唤了一声“沉霁”。
  许沉霁暂也顾不得她,大步走进了内间,低声应道:“母亲。”
  周氏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家越发出类拔萃的儿子:“为何这倾烟好端端的,忽然会来同我辞行?”
  语气中不乏有些责怪的意味。
  倾烟明明就是个软心肠的好姑娘,偏偏就是入不了自家儿子的眼。
  自己有心撮合可却始终很难成事,换句话说,是她儿子压根多看倾烟一眼都不曾。
  这教她如何不气。
  许沉霁不答话,只端来药作势给周氏喝。
  周氏接过来,却又并不喝,只是将药放在一边,轻轻叹了口气:“沉霁,你是想让母亲做那般不讲信用之人?”
  许沉霁无言,却又并不想屈服,只站在那里无声的僵持着。
  白倾烟适时的端起药,对着周氏劝道:“夫人先喝药罢,待喝完之后倾烟再将这其中原因尽数道来。”
  这一番话进到周氏耳里,对她来说是极为熨帖的,随即依言将药喝下:“倾烟是个好的,谁也别想把你赶走,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就觉得你配着沉霁就刚刚好。”
 
 
第73章 变故
  “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当初走投无路来投奔许府时,是当真不知许世子已经有了心上人,若是知晓,我是如何也不会来给许世子添不痛快的。”白倾烟有些畏缩道,面露出一些苦色。
  瞧着白倾烟泫然欲泣模样,周氏又不由想起了她这里时日所经历的苦楚,面露不忍,轻轻拍了拍白倾烟的手以作宽慰。
  “本就是你还小时,我亲口替沉霁定下的你,这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周氏的话进到白倾烟的耳里像是一颗强有力的定心丸,只不过白倾烟还未来得及宽慰,便就听到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许沉霁突然开了口。
  “母亲当真不肯过问儿子的意思么?”
  周氏蹙眉:“倾烟有什么不好,我这做娘的难道还能害了你不成么?”
  “即使在好,在儿子心里都不及她万一。”许沉霁说的无比诚恳且坚定。
  周氏却又觉得心口发堵,自家这个儿子从来都不曾忤逆过自己,她说的话,他也无不有不听的。
  可是如今却已经是接二连三了为了那个女子忤逆自己了。
  于是许沉霁反抗的越强烈,周氏对他心里那个女子的印象就越发糟糕。
  周氏心头又是一气,指着许沉霁,连声说了几声“你,你”后,还未说出其他话,这才刚刚醒来,却就又晕了过去。
  听着屋中的人均是慌乱了起来,有的忙去唤大夫,有的忙去给周氏顺气。
  许沉霁只觉得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几人,乱糟糟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里却像是忽然就被消了音,好似一个他如何挣扎都醒不过来的梦。
  从青山镇到西凉,若是骑上快马,满打满算也差不多需要三天的路程。
  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他想马不停蹄的赶回西凉去,他想和他父亲和母亲说,他在盛京遇上了一个喜欢的女子,是个娇俏可爱得想让他守护一生的姑娘。
  而且好在那个姑娘似乎也钟情于他。
  他得赶紧同父母商议然后下聘去。
  因为喜欢她的男儿太多,要是去晚了,这朵小梨花恐怕就要被别人给摘走了。
  母亲性子温软,必定会支持他,父亲的话,可能会有些顾虑,可是如今他已经一举夺得了春闱文试的魁首,父亲也就没有理由不支持他。
  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只花了两天就赶回了西凉。
  回了侯府,下人瞧见他后,都朝他道贺,他本以为是祝贺他此番夺得了文试榜首,随即也笑着接受。
  可是当他瞧见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在他母亲身侧坐下的时候,他才知晓府中的下人都在朝他道的什么贺。
  他压根就不需要别人给他道这种贺。
  当他意气风发的回来,叩拜了双亲之后,他仍旧喜不胜收。
  只不过这笑意还未收敛,周氏便指了指坐在自己下首的女子给他看。
  她说那是自他出生时便就给他定下的亲,本以为女方那边并没有在意这门亲事,所以迟迟没有找上门来,于是周氏也未再提起。
  却没曾想,就在不久前,那女子便带着幼妹来投奔许府。
  于是封尘了许久的诺言也有了兑现的机会。
  那时西凉时常受北戎侵扰,许候率兵守城,因着西凉局势并不太平,所以许候便把周氏送回到了荆南。
  因着一路上都受了不少惊吓,还未到荆南祖宅,周氏就已经有快要临盆的征兆。
  下人在急忙之下,只得带着周氏在附近寻了间屋舍,将其安顿下来。
  那间屋舍的主人是一个富庶的商贾,其家中夫人已经育有了一女,因此对妇女生产也多少有些经验。
  于是便就伴在周氏身边,给她做个伴儿,陪她说话。
  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安抚了周氏焦躁的情绪,使得周氏对她极其信任。
  同周氏随行的一众人中,虽然也陪着两个稳婆,只不过因着周氏难产,加之都知晓周氏算是西凉的半个女主子,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那条小命就没了。
  于是两个稳婆也彻底慌了神,做事情也跟着束手束脚的。
  那个白夫人见到此情此景后,也实在是无法,只能亲自替周氏接生。
  周氏在生下许沉霁的那日,着实是费了好些波折。
  不过好在最后都母子平安。
  周氏感念白夫人的恩情,又瞧着她那个才两岁大的女孩儿,生得眉清目秀,看着就讨喜。
  于是思绪一转,留下一块常带着身边的玉佩,就同白夫人定了亲。
  只不过后来白家人都并未来西凉找周氏兑现承诺。
  几年后,周氏又派人去打听,才得知当时的白家已经举家搬迁了,随即也就断了那一点念头。
  若不是这次白倾烟亲自寻上门来,恐怕周氏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心血来潮许下的承诺。
  特别是这一次从那个命苦的孩子口中得知,那位于她有些恩惠的白夫人同自家丈夫一起,都因为突发的大水而不幸逝世后,周氏心中对白倾烟姐妹的怜惜更甚。
  白倾烟一个弱女子居然能够带着自家幼妹一路西行。
  这其中受了多少苦更不用明说。
  于是周氏当即就问她可愿才重提那门亲事。
  周氏想许沉霁待人最是亲厚温和,在她跟前更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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