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王爷抢婚了/纸鸢/换夫/重生后王爷教我做白莲——化谋
时间:2022-01-14 16:27:16

  木纸鸢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又跟着狱卒走了两步,来到了步生寒的牢房前。
  步生寒没有换上囚服,还是穿着他之前被御林军从王府带走时穿的那身。步生寒靠在墙边,见木纸鸢来了,原本灰暗的双眼也盛上了光。
  可即便步生寒在看到木纸鸢时十分高兴,但他却依旧选择压抑住自己的心情,沉着脸问木纸鸢:“你来这里做什么?”
  木纸鸢双手抓住牢门,整个人趴在上面,“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救你啊!”
  “我不是让李淳海托人捎信给你了吗?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了,但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像是没事吗?”木纸鸢有些气恼,为什么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他还是不肯让自己帮他。
  “我没什么事,过阵子就可以出去了。反倒是你,这么贸贸然过来,若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把柄,日后可就不好开脱了。”步生寒说着瞥了那一直站在木纸鸢身边的狱卒一眼。
  那狱卒见状立刻弯腰行礼,然后匆忙离开,生怕自己稍晚一步就会惹上不得了的事端。
  “都这样了还叫没什么事吗?难道说你要等到陛下判你死刑,秋后问斩了,你才会意识到自己现在处境的危险吗?!”木纸鸢有些急了,她就差指着步生寒的鼻子骂他冥顽不灵了!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多纠结什么我到底该不该来这里的废话了,反正我现在已经站在你面前了,就算你现在要赶我,在想出办法之前我也不会走!”
  看着木纸鸢着急的样子,步生寒心中慢慢地涌起了一股暖流,最后他没有再推辞,而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木纸鸢见步生寒已经答应了,高兴地拍了拍牢门,从步生寒口中得知皇帝已经派遣御林军统领东方步去彻查这件事之后,她又将自己从白云清那里将原版的《朝录》诈出来,之后却又被她给设计夺走的事情告诉给了步生寒。
  最后木纸鸢说道:“现在那书的原本估计已经被白云清给销毁了,想再凭它去证明你的清白已经不太可能了。”
  说完,木纸鸢十分愧疚地低下了头:“如果不是我太急着从白云清那里得到书去救你,而是等那些东方步去调查,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步生寒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如果那书落在东方步手里的话,我一样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甚至说,会更惨。”
  “为什么?”木纸鸢不解,“皇帝不是安排了东方步去调查这件事吗?难道你的意思是,现在的白云清已经胆子大到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抢东西了?”
  “她的胆子当然还没大到那种地步,但是被派去调查这件事的东方步可是皇帝的人。”
  “什么意思?”木纸鸢还是有些糊涂。
  “因为皇帝他想要我死。”步生寒冷冷地说道。
  “怎么会......”木纸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皇帝明明是步生寒的兄长,却要妄图将他逼上死路这件事。
  “所以就算不是你找到了那本书,而是东方步找到了原本,皇帝一样会让他将书销毁再伪造一本,到时候就能将意图谋反的罪名扣在我头上,那时要杀要剐便只是他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都已经把虎印给他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可他为什么还要对你赶尽杀绝?”
  “大概是因为心虚吧。”步生寒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这个皇位,来路不正。”
  “这又是......什么意思?”步生寒口中的话一句接一句把木纸鸢给惊得手足无措的。
  “没什么,详细的等日后我再告诉你,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木纸鸢听这话的时候,莫名联想到了她进来时看到的那个年轻男人,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有些危险。
  “现在你只需要知道皇帝现在一心只想杀了我就好,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将我打入诏狱。”步生寒语气凉凉,配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木纸鸢从中读出了几分隐约的恨意。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被打入诏狱?单单是因为那手抄本吗?”木纸鸢觉得这背后的原因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步生寒摇了摇头,“不,不是因为那个。而是有人昨天在朝廷上上奏书要弹劾我。”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什么人要弹劾你?理由是什么?”
  “丞相淳于安,”步生寒接着说道,“至于理由,是因为那次烟火大会。他说我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只因你是王妃所以才会污蔑他人来帮你脱罪。”
  “丞相淳于安。”步生寒接着说道,“至于理由,是因为那次烟火大会上的那场闹剧,淳于安说我不辨是非,包庇祸心,冤枉无辜。当初将那书呈给皇帝的,多半也是他。”
  “可烟火大会那次那本就是白云清的阴谋啊!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木纸鸢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步生寒望着木纸鸢什么都没说。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污蔑人!”木纸鸢闻言一巴掌拍到了牢门上,震得铁链哗哗作响,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十分刺耳。
  步生寒微皱着眉头看向木纸鸢逐渐变红的手掌,然后上前将她的手伸开小心翼翼地往她的掌心里吹着气,“疼吗?”
  木纸鸢缩了缩手,没能成功的收回来,因为步生寒这一动作,她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很快就跟自己的手掌变成了一样的颜色,“我……我没事。”
  把手从步生寒的手中挣脱出来,木纸鸢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好容易才止住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清了清喉咙说道:“你想到从这里出去的方法了吗?”
  步生寒垂下手,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挡住了他慢慢握成拳头的双手,“办法是有一个,不过有些麻烦。”
  “再麻烦也得试试,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做了!”
  步生寒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说道:“我的书房里,其实还有一本《朝录》的原版,就在最里面的那个书架最下方的一个暗格中。你回去后找到那本书,然后带到书肆去下印,尽可能让京城内能看到这本书的人多起来。到那时,皇帝就算是想要赖账也没办法了。”
  “还有呢?做完这些之后,我还需要做什么?”木纸鸢急切地问道。
  “去找光禄大夫石忠。”
  “石忠?找他做什么?”
  “让他帮忙借机弹劾淳于安。”步生寒的目光暗了暗,他其实是不想参与朝堂之事,这一世只想安生做个闲散王爷的,但没想到他的步步退让换来的却是牢狱之灾,不光是他,就连他身边的人也极有可能被牵涉进来,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退让的了。
  淳于安勾结太子想要借机将他铲除,那为了日后不被人再在背后捅上一刀,步生寒只有先下手为强,瓦解太子在朝堂中的势力,给步云澜一个警告,免得他这个侄儿总觉得自己这个皇叔不过是只任人宰割的病猫。
  “但是只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恐怕不够动摇淳于安的根基吧,毕竟淳于安可是丞相啊,石忠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光禄大夫,不管怎么看他们两个实力悬殊,石忠没几分赢的把握。”
  木纸鸢说出了自己所担心的地方。
  确实,单看官职高低和两人之间的人脉关系,石忠确实打不过淳于安,但是石忠有一个条件是淳于安所达不到的,他是皇帝步望远的老师。
  所以步望远即便是再宠淳于安,但只要石忠开口,他就得多加考量。
  而且当初若不是石忠婉拒了步望远想要将他提拔为丞相的想法,现在坐在丞相这个位子上的人,怎么都轮不到他淳于安。
  “只要当今皇帝还知道’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怎么写,石忠的话,他就一定会听。”说出来这话之后,步生寒自己都觉得十分讽刺。
  一个敢于杀父篡位的人,居然还会尊师,这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但事实上,步望远对于石忠确实十分的尊重,哪怕他曾经真的做出了弑父这种禽兽不如的勾当。
  从诏狱出来后,木纸鸢在女官的带领下又去乾清宫见了太后一面。
  太后没有过多追问木纸鸢她在牢里跟步生寒说了些什么,毕竟深宫当中处处有耳,哪怕是太后也不能保证自己身边的人全部都对她忠心耿耿,为防止木纸鸢和步生寒的计划失败,太后也就没有多问,只是让木纸鸢回去后好好想办法,若是实在救不出步生寒,那就只能是等着跟步生寒一起共赴黄泉。
  从地上起来的时候,木纸鸢抬头看了一眼太后,此时的这位妇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和气势,少有的露出了一丝犹豫和担忧。
  儿子命悬一线,哪怕是身处皇室的太后也会同寻常母亲一样担心害怕,在这一点上,太后同那些寻常百姓家的母亲没什么两样。
  从乾清宫出来,木纸鸢一路加紧步伐想要快些出宫,然而好巧不巧,在路上她碰见了步云澜。
  步云澜面露喜色,怕是因为他跟白云清的计划即将成功,所以才会如此。
  木纸鸢想要躲开步云澜,但老天爷偏就不想让她躲过去,刚想转身,步云澜就叫住了她。
  “纸鸢?”步云澜快走两步来到了木纸鸢的身前。
  “是王妃,殿下。”木纸鸢垂头屈膝行礼,提醒着步云澜他的称呼该变了。
  步云澜清了清喉咙,试图掩饰自己一时的尴尬,“王妃怎么会突然来宫里?”
  明知故问!木纸鸢心道。
  “是来探望王爷的。”木纸鸢不打算隐瞒,“前几日羽林军突然闯入王府的事,想必太子殿下应该有所耳闻,妾身担心王爷所以今日入宫想要探望他一下。”
  “皇叔昨日被关进诏狱了,王妃可知道这件事?”
  木纸鸢闻言,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随后又缓缓松开,“妾身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现在妾身只能回王府继续等待整件事情水落石出。”
  步云澜对木纸鸢的话是将信将疑的,他并不觉得木纸鸢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至少现在的她不是。
  虽然不清楚木纸鸢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步云澜很清楚的感觉到木纸鸢自从跟步生寒成亲之后,就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木纸鸢了。
  步云澜此前还从旁人嘴里听说,木纸鸢在成亲的前一天因为中暑而晕倒在路边,结果醒来后在听说要跟自己成亲时,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退婚!
  这让步云澜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此前她是那么的想要嫁给自己,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想要退婚了?
  而且步云澜还从白云清那里得知,木纸鸢虽然嘴上答应了他,会帮他监视永安王,但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思帮他,从她跟永安王平时的相处来看,白云清怀疑保不准什么时候步云澜就会被这两人算计,为了防止被步生寒和木纸鸢打个措手不及,步云澜才决定跟白云清先下手为强,不再指望木纸鸢,直接越过她将步生寒打倒。
  这才有了这次的计划。
  今天步云澜在宫里看见木纸鸢,她说自己今天只是来探望步生寒的这让步云澜怎么都不肯相信,他觉得木纸鸢这次来一定是要跟步生寒商量对策,好救步生寒出去。
  但两人到底商量出了什么对策,步云澜一时根本想不到,毕竟在他看来有了那书的闹剧再加上丞相淳于安的上奏,步生寒这次怎么看都是在劫难逃,这件事根本不可能会有转机。
  况且那能证明步生寒清白的唯一一本原本《朝录》也已经让白云清给焚烧成了灰烬。
  而剩下的,淳于安奏书里说的那件事更好办,只要找几个人咬死了就是步生寒包庇木纸鸢,那步生寒就真的是有口难辩。
  这么看来,这确实是一场死局。
  想到这里,步云澜的心情轻松了些,对于木纸鸢刚刚说的那番话也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变成了完全信任,因为不管怎样,步生寒都不可能有机会出去的。
  “王妃尽管放心,本宫相信父皇一定会查明真相,还皇叔一个公道!”
  木纸鸢闻言抬头望向步云澜,然后她笑了,笑容挂在脸上,好似戴了一张面具,不能细看,否则只会让人不寒而栗,“妾身也是这么认为的。”
  同步云澜道了辞之后,木纸鸢便立刻往王府赶去,她知道不久之后,她在今天去了皇宫这件事就会传到白云清的耳朵里,所以她要赶在白云清下手之前快点儿赶回王府,找到步生寒所说的那本书。
  回到王府,木纸鸢立刻往书房的方向奔去。
  根据步生寒的指示找到了那书之后,木纸鸢便将它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丢掉这唯一一个可以证明步生寒清白的证据。
  之后她揣着书,跑到自己的房间外面,刚想进去便听到屋子里有说话声,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木纸鸢确定了里面的人是白云清,跟她一起说话的还有秋鸯,大概两人在屋里周旋着呢。
  木纸鸢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门口离开转到了屋后,趴在后墙上一直等到白云清离开了,这才偷偷地从窗户里爬了进去。
  “什么人!”秋鸯刚把白云清送走不久就听到窗户那边有动静,猛地一转身就看见木纸鸢正从窗户里往屋里爬。
  “嘿嘿,是我。”木纸鸢咧开嘴笑了笑,从窗户上慢慢地跳了下来。
  她双脚刚一沾地,一直躺在床上假扮她的莫若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跪在了她的面前。
  “属下参见王妃!”
  木纸鸢见状连忙把莫若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扶一边说,“别这么大声,万一你那个妹妹就在附近监视我们怎么办。”
  莫若闻言,身体一震,随后又小声说道:“是,属下知错。”
  “哎呀,知什么错,现在可不是问你错不错的时候。我有事要你去办。”木纸鸢说着从怀里掏出来她找到的那本书递给了莫若,随后吩咐道,“你现在就带着这本书去找个书肆让他们立刻下印,印得越多越好,然后再找些人帮你把这些书分发到京城百姓的手上,让更多的人可以看到这书的原本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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