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王爷抢婚了/纸鸢/换夫/重生后王爷教我做白莲——化谋
时间:2022-01-14 16:27:16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半月后,白云清与步云澜成婚。两人成亲那日,身在京城的文武百官全都受邀到皇宫为太子步云澜贺喜,步生寒和木纸鸢自然也在应邀之列。
  宴会上,步生寒趁众人的目光都在步云澜和白云清身上的时候,悄悄起身从大殿上离开。
  来到殿外,步生寒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在那里有个人正等着他。
  “卑职参见王爷!”那人见步生寒过来,立刻拱手作礼。
  步生寒见状摆摆手,让他起身。
  “可是清运让你来的?”步生寒打量着面前的人,总觉得有些面熟,想了想,他记起来了,这人是诏狱里的狱卒,此前他被关入诏狱的时候曾见过。
  想想对方现在的处境,让狱卒过来帮忙传递消息倒也十分合情合理。
  “回禀王爷,正是。”来人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英气,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狱卒,或者说不是甘于只做一个普通狱卒的人。
  “你回去告诉他,他说的事情,本王同意了。”步生寒淡淡地说道。
  那狱卒闻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封信,双手捧到了步生寒的面前,“殿下说,若是王爷同意了就将这封信拿给王爷您过目。”
  殿下?步生寒听到这个称呼稍有一惊,他倒是没想到步清运自婴孩时期就被关入诏狱,到如今已有十八年,居然还有人记得他曾是个皇子,还会用“殿下”来这般称呼他,可见他这些年在狱中没少为自己日后的复出做打算。
  步生寒接过狱卒手里的那封信,打开看了看,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火折子,将那信点燃,看着它燃烧殆尽。
  “回去告诉步清运,就说本王已经知道他的计划了,也知道应该怎么配合他,让他放心好了。”
  “是,卑职遵命!”狱卒领命退了回去。
  “刚刚那是什么人?”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步生寒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他立刻转头望去,看到的是站在他身后的木纸鸢。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步生寒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我见你出来之后一直没回去,有些担心所以就跟过来看看。”木纸鸢解释道。
  “在这皇宫里,我能出什么事啊。”步生寒伸手揉了揉木纸鸢的脑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倒是你,就这么跑出来了,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木纸鸢闻言撇了撇嘴,语气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在皇宫就没人想害你了嘛。”
  步生寒没再说话,他将手从木纸鸢的脑袋上拿了下来,双手包裹住木纸鸢的手,慢慢地帮她揉搓着。
  木纸鸢低头看着步生寒的动作,脸上一阵红过一阵,她想把手抽回来,奈何步生寒紧紧地攥着,就是不肯松手。
  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喉咙,木纸鸢强装镇定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他来找你做什么?”
  步生寒手上的动作一滞,接着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个普通的侍卫罢了,过来问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说话的时候,步生寒一直垂着眼睛不去看木纸鸢。
  木纸鸢紧紧地盯着步生寒,盯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说道:“你撒谎,那个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侍卫!”
  步生寒说谎的时候他眨眼的频率会不自觉的放慢。
  上一世木纸鸢在步生寒身边探听消息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步生寒的这一特性,因为动作过于细微,所以这个特点,除了木纸鸢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连步生寒自己也是后来在木纸鸢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原来撒谎的时候还会有这种表现。
  可见当时的木纸鸢为了完成步云澜的要求对步生寒有多上心。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木纸鸢突然上前一步凑到步生寒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
  步生寒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原本让自己抓住双手的木纸鸢使劲儿往她身前一带给带了过去,两人之间贴地极为紧密,只要他们中的某一方稍稍往前再凑那么一点,他们两个就可以来个更为亲密的接触。
  “没有。”步生寒仍旧试图嘴硬,他不想让木纸鸢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
  “你还在骗我!”木纸鸢有些生气,步生寒越是不肯说,她就越觉得他肯定是要瞒着自己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这就让她更加不放心了。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木纸鸢把手从步生寒的手中挣脱出来,紧紧地抓着步生寒的衣服,就好像那次步生寒被羽林军抓走时那样。
  木纸鸢的手变得更冷了些,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她很害怕,害怕步生寒再像上次那样被人莫名其妙的带走,被人莫名其妙的扣帽子,连命都差点儿保不住,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木纸鸢根本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
  “你别哭,想知道什么,回去之后我都会告诉你,不要难过了,好嘛?”步生寒伸手将木纸鸢眼睛下的那颗泪珠轻轻擦去,看着木纸鸢的这副模样,他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没想到木纸鸢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回去之后你就会告诉我?”木纸鸢抽了抽鼻子。现在虽然刚入冬不久,但已经是十分寒冷了,她刚刚出来找步生寒的时候有些着急,也没想着多穿件外套,出来的时间久了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了,不过她还是硬扛着,尽管她的鼻头已经被冻得通红了。
  “当然,这次我绝不诓你。”步生寒边说,边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准备披到木纸鸢的身上。
  木纸鸢将步生寒准备来给自己披衣服的手挡了回去,“我不要,你穿着吧,我不冷。”
  “穿上吧,别闹脾气了,你想要听什么,我回去都会如实地告诉你的。”步生寒柔声劝到,“这么冷的天,万一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我没闹,你把衣服穿好,我会冻坏,你就冻不坏了嘛!”木纸鸢接过步生寒的衣服重新给他披了回去,“明明是怕冷的人,还非要逞强,再怎么说我也比你抗冻。”
  虽说步生寒从小就练武,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怕冷,只要在寒冷的环境下呆的时间久一点,步生寒就一定会感染风寒。
  木纸鸢上一世的时候都不知道在寒冬腊月里伺候步生寒多少次了,所以她之前在知道步生寒其实会武功的时候才会那么吃惊,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一受冷就感染风寒的人,居然还是个从小就开始习武的人,这怎么看都不沾边吧!
  “要是你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我到时候又得忙前忙后地伺候你,我才不想那么累呢!”木纸鸢帮步生寒整理好大氅,顺手拍了拍上面的绒毛,想让它看上去更齐整些。
  “‘又’?”步生寒捕捉到了木纸鸢话里的不和谐之处,“为什么要说‘又’?”
  木纸鸢顿时哑口无言,帮步生寒整理大氅的手也停了下来,刚刚没注意,一下子说顺口了。
  “额......”木纸鸢的脑袋里开始闪过无数个借口,她要从中挑选一个破绽没那么大的,可以说得通的忽悠过去,不然的话,她要该怎么向步生寒解释自己是重生过来的这个特殊的身份,这种事,换成谁也不敢轻易相信吧。
  “我......我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照顾感染风寒的家人,所以、所以刚刚就是说顺嘴了嘛!”木纸鸢说完还干笑了两声,想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心虚。
  但步生寒显然并不相信木纸鸢的话,因为从刚才木纸鸢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之后,步生寒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他在撒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减慢眨眼的速度这件事,除了上一世被步云澜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木纸鸢以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而且上一世的木纸鸢能知道自己的这个特点,也是在观察了好久之后才敢确定的。
  虽然这上一世和这一世的木纸鸢,理论上来说是同一个人,但这一世他娶了木纸鸢也就才半年的工夫,而且这半年里除了今天这一次,他从未在木纸鸢的面前撒过谎,那木纸鸢又是怎么观察到他这一特点的?
  而且,为什么木纸鸢会知道他怕冷体寒这件事?明明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想到这些,步生寒心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他开始怀疑,木纸鸢也是跟自己一样,都是重生过来的。
  因为只有这么想,才能解释为什么木纸鸢会知道这么多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发什么呆呢?快走呀,虽然我抗冻,但也不能一直站在外面受冻啊。”木纸鸢看步生寒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想让他快点儿跟自己回去。
  步生寒闻言二话不说又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还没等木纸鸢出口抗议,他就弯下腰一把将木纸鸢抱在了自己怀里,“你盖上大氅,挡着风。”
  “那你怎么办?”木纸鸢撇撇嘴,自己好不容易给他穿上的,这个笨蛋怎么又给解下来了!
  “我抱着你也暖和。”说完步生寒便大踏步地往举办宴会的大殿上走去。
  木纸鸢也不再跟他犟嘴,不然的话,他们两个非得都冻死在这寒风中不可。木纸鸢乖乖地把大氅盖在了自己身上,还使劲儿地往步生寒的身上扯了扯,看上去就好像给步生寒戴了一条围巾一般。
  抱着人走到殿门口,木纸鸢说什么都不让步生寒再抱着,非要下来自己进去,大庭广众之下,木纸鸢还拉不下这个脸来。
  步生寒倒也没再坚持什么,把木纸鸢放下来之后便拉着她往大殿上走去。
  殿上的宾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没人发现他们两个出去了那么长时间,当然也没人发现他们两个从外面进来,毕竟宴会上,谁还没个急的时候,谁都不会在意这些的。
  步生寒拉着白云清回到了他们两个原先的位置,桌上的酒菜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模样,看上去并没有人动过。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步生寒还是偷偷地将他桌上的那壶酒给换掉了,桌上那些精致的饭菜一直到宴会结束,他和木纸鸢都没再动过。
  回去王府之后,木纸鸢干的第一件事不是拉着步生寒去追问他今日在宫里到底见的是什么人,两人密谋着要干什么事,而是先奔去厨房,告诉厨师自己想吃什么,毕竟那宴会上的菜她几乎都没怎么动过,这么长时间下来肚子早就饿扁了。
  列好了菜单之后,木纸鸢这才从厨房里出来,去到了步生寒的书房里,准备去问他今日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书房里,步生寒已经端坐在桌前,等着木纸鸢来质问自己了。
  门被木纸鸢从外面推开,带着一股寒气吹了进来,当然,木纸鸢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想到对方骗自己,木纸鸢就怎么都笑不出来。
  “你说过的,回来之后就告诉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你不要说话不算数!”木纸鸢走到步生寒的面前认真地说道。
  “好,所有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
  
 
第40章  第四十章
  “你今天去见的那个人是谁?”木纸鸢开口问道。
  “诏狱里的狱卒,他是帮我递消息的。”步生寒果真开始认真地解答木纸鸢的问题。
  “诏狱?你要递消息给里面的什么人?”木纸鸢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了那次她去诏狱里跟步生寒商量事情时见到的那个青年。
  因为那个青年太过特别,所以木纸鸢对他的印象极为深刻。
  “步清运,听说过这个名字吗?”步生寒看向木纸鸢,在说出那个名字时,他的语气有些刻意地放缓,似乎是觉得自己只要说得够慢,木纸鸢就会知道对方是谁一样。
  木纸鸢也如他所愿,在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之后十分认真地想了想,结合对方之前留在她脑海里的模糊的印象。
  然而很遗憾,木纸鸢的脑袋里并没有关于这个“步清运”的任何信息,即便是上一世,她也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不知道。”理所当然的,这三个字成了木纸鸢的答案。
  “他是当今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其实要算的话,他才应该是太子。”
  “可他现在为什么会被关在诏狱里?是犯了什么罪吗?”
  步生寒靠在椅背上,他等的就是木纸鸢的这一问。
  “犯了莫须有的罪。”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冤枉才进的诏狱?”木纸鸢突然觉得,冤枉一个人也太容易了吧,步生寒之前是这样,现在这个步清运也是,两个皇室子弟尚且这么容易被冤枉,更何况是普通人。
  不,或许正因为他们是皇室子弟,所以更容易被人冤枉。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白文展的事情吗?”
  木纸鸢闻言一愣,随即缓缓点头,“记得。”
  白文展一家会被杀,跟自己的祖父脱不了干系,木纸鸢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件事在步生寒告诉她之后,在她心里就变成了一个疙瘩,她总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不要去面对这件事,但现在看来她的逃避完全没有用,因为所有的事情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件事情上来。
  步生寒看出了木纸鸢目光的闪烁,也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他明白木纸鸢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想害死自己的义妹居然是为了报仇,而引发这一切的却是自己的祖父,前面对白云清有多恨,现在的木纸鸢对她大概就有多愧疚。
  但是愧疚归愧疚,木纸鸢的祖父做下的孽,却要她来偿还,这本就不是什么合理的事情,况且即便是世间当真有这种道理,步生寒也绝不会去让它在木纸鸢身上应验,他是绝对不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木纸鸢的,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借口,用什么样的理由。
  步生寒等木纸鸢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才接着开口说道:“步清运的母亲,就是白文展的大女儿。”
  “当初白文展将自己的大女儿嫁入宫中,成了步望远,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妻子。那时步望远还是太子,白宁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太子妃。”
  “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先皇越来越觉得白家势力太大,总有一天会控制朝政,谋权篡位,所以才会日思夜想想要除掉白家这个眼中钉。”
  “后来白家被人诬陷造反,先皇便将他们全家打入诏狱,并且要将他们满门抄斩。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当时身为太子妃的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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