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穿书拯救马文才行动——斯微特林
时间:2022-01-18 09:24:57

  祝含章二人同辛伯阳来回客套,让院子里的孩子急得忍不住了。
  小女孩挣脱母亲的手,小跑着到祝含章身前,胆怯地握着她的裙摆,小声糯糯道:“姐姐,那个,我可以用长明灯换你院子里的柿子灯吗?”
  “当然可以。”对于天真烂漫的孩童,大多数人会持有心软的态度。
  得到应允后,小女孩开开心心的对着她的孪生哥哥喊道,“哥哥,姐姐同意了。”
  “笨蛋,”男孩甚是嫌弃地注视着她,但在看到妹妹跑向他时,忍不住提醒,“慢点儿,不要摔倒了。”
  “知道了,”女孩接过男孩手里的长明灯,送给祝含章,以此交换树上挂着的柿子灯。
  这期间,辛伯阳已经捡起掉落在庭院中的那个灯,只看不语。
  祝含章目光□□裸盯着那盏熄灭的灯,她对上面的愿望来了兴趣,她在想到底是什么愿望,一个长明灯不足以承担起它的重量。
  是什么呢?真的好想知道。
  辛伯阳看穿了她的想法,也不隐瞒,苦笑着说:“就是写了百年昌盛,国力富强几个字。大概这几个字份量太重,一个很难……”
  百年昌盛,这倒是。几乎将全部的人压在这一个轻飘飘的长明灯上,确实很难实现。
  马文才少年意气,带着几分傲慢,“与其指望一个长明灯来保佑国家,不如靠自己。”
  辛伯阳复杂地打量着马文才,这人文文弱弱,不到二十,瘦弱的肩膀扛着风雪,眼神透着一股坚定。在不大的年龄说着幼稚又动人的人,让人忍不住动容。
  他不赞同少年的大放厥词,却也怀念专属于这个年龄的不羁,原本蹙着的眉头和忧郁一扫而过,“公子说的有道理。”
  祝含章回想着《梁祝》原文中马文才的境遇和性格,忍不住与之对比。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不适应马佛念与书中刻薄狡诈的形象截然相反的差别。
  “哥哥,”女孩摘下了一个柿子灯在男孩面前得意显示,“怎么样?好看吗?”
  男孩很傲娇,“一般。”
  说是这样说,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祝含章面前,抬头和她对视,冷漠而不失礼貌道,“您好,我可以向您请教这个柿子灯的做法吗?”
  男孩如此突兀,他的父母也很惊讶。
  “当然可以。”
  祝含章的柿子灯做得十分小巧,做灯笼的细竹条在灯笼下左右绕成圆盘状,上面放着一个娇小的烛芯。外面的灯纸是在研磨纸糊的过程中特意添加了些柿子汁,使其带着柿子的颜色和香气。它出彩的地方在于它的灯纸在烛光的照耀下会显出星星点点的细微光芒。
  祝含章毫不吝啬的将柿子灯的做法交给了这个男孩。
  辛伯阳看着这个做法,称赞道:“夫人的手艺真巧。”
  祝含章怔住片刻,对于辛伯阳将她与马文才误解为一家人这说法想要将其解释,却被马文才先一步抢先,他毫不客气收下称赞,“不瞒你说,我们菩怀的手一向很灵活。尤其是做饭,砸核桃和藏东西。”
  祝含章: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辛家夫妇走后,祝含章一手拿着长明灯,一手摸着自己的花苞头,喃喃自语:“我这发式同妇人的发式很像吗?”
  马文才毫不在意的接话:“说不定是我们很有夫妻相呢。”
 
第32章 云淡风轻的的轻
 
祝含章无语的白了一眼他,寒冷地跺了跺脚,转身向屋内走去,“你不冷吗?快进来。”
  她一进屋就给自己盛了一碗桃汤,寒冷的天气让原本滚烫的汤汁渐渐温凉。祝含章捧着瓷碗饮了一小口,想要驱除寒气。
  可是,还没有咽下去,就被呛得眼泪出来了。
  “这、这为什么这么辣呀!”
  马文才破口大笑,一点儿也不给她面子,“祝小姐的桃汤那真是独一份儿。”
  咱也不知道,为什么桃汤里会放辣椒。
  祝含章小心翼翼地伸着舌尖,轻轻呵着气。
  马文才虽是毫不客气地取笑她,但还是贴心的替她倒了杯茶,并制止了她想要偷拿果盘上甜腻绿豆糕的动作。
  “辣的和甜的在一起吃,会很难受的。”
  祝含章不情愿地连连灌了一肚子茶水,才勉强缓解口中的不舒服。
  之后,大家一块儿吃了饭。
  院里虽然人不多,但不缺烟火气儿。
  小桃趁着新年,向祝含章讨了许多岁钱。祝含章也难得大方,拿着祝元亨给她的银票眼都不眨地递给了她。
  正旦过后,马文才住了几天,便匆匆回学堂了。
  祝含章则是随着祝元亨驾车赶着十五前回了家。
  刚过完节,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祝含章记得临走之前,祝家夫妇同祝硕博亲密,现在他们是剑拔弩张。而且,听说祝硕博绝食了。
  家人里的伯伯说,年前祝硕博跟父母大吵了一架,现如今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正闹着脾气。至于吵架的原因,他们也不清楚。
  但是临近考试,在这种紧要关头绝食,就好比高考前夕闹脾气的学生,很令人头疼。
  祝含章于心不忍,吩咐厨房做了些他喜欢吃的食物亲自送过去。
  但……没敲开门。
  不过,不要紧。
  祝含章耍着为数不多的小心机,带着刻意的犹豫,吞吐着:“哥哥,我……我年前见到马佛念了。”
  屋内寂静。
  她接着道:“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是你告诉他的吗?”
  无人应声。
  “我们一起放了长明灯,许了愿,他还喂我吃绿豆糕。”
  屋里似乎有了动静。
  “我们还……”
  祝硕博几乎是一脚踹开门,弄出来的声响震得墙壁晃了一下。近一个月没见祝硕博,他整个人萎靡不振,瘦了一圈,眼眶下是一片乌青,散落的发丝在额前晃悠,他咬牙切齿,克制着怒火,“你、们、还干什么了?”
  他现在就像是随时暴走的野兽,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风度。祝含章看见他的一瞬间,心中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们还背了书,读了诗。”既然人已经出来了,那现在还是不要轻易惹怒祝硕博,祝含章信口胡说。
  祝硕博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在心里估摸着她话里的可信度。
  她讨好似的,将饭盒提起,在他面前晃晃,饭菜的香味儿弥漫在空中,“二哥,你饿不饿?”
  祝硕博不搭理她,转身关门。
  “等等——”祝含章眼疾手快地右手扶着门框,踏进去一只脚。
  这胆大的举动让准备关门的祝硕博猝然停下来,他紧皱着眉头,恼气地盯着她。
  “抱、抱歉——”
  对于祝硕博的性子,祝含章差不多摸清了。他是个执拗傲娇的人,认准一件事那是要死磕到底。倘若她现在所在的小说不是《梁祝》,而是任意一本玄幻小说,倘若祝硕博的身世凄凉些,依照他这个性子,那就是妥妥的偏执黑暗型大佬。
  还好《梁祝》是一本友爱的民间爱情小说。
  祝硕博平息了怒气,生硬地说:“进来吧。”
  祝含章用着作死的计划,如愿以偿的进来了。
  其实,来之前她特意询问了一下系统,祝硕博绝食的原因。更新后的系统很快给出答案【因为爱情。】
  什他喵的爱情。祝含章怎么也想出,能让祝硕博日思夜想,甚至放弃前程的女子是谁?
  进了屋子的她谨慎留意着他的表情,欲将这人的神情波动看得一清二楚。
  她说:“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祝硕博错愕了一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想她非要进来的原因必然是询问他原因或是劝他死心。
  “我——”他的声音沙哑沉重,“知道了。”
  他掀开饭盒的盖子,看着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尤其是中间放着的鲅肺汤,肉嫩汤清,冒着热气,他的喉结抑制不住上下滚动。
  祝含章静静等着他小口小口地喝完,轻轻的声音带着欢快的语气询问:“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
  祝硕博哽咽了一下,“是个很好,很漂亮的姑娘。”
  “真的吗?”祝含章眼睛亮的跟两颗星星似的,“好想见一见呀。”
  一直被人否定拒绝的祝硕博此时心软了,他缓缓地说:“我也很想介绍你们认识呢!可是——”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想到原著中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结局,祝含章接道:“可是门不当户不对吗?”
  祝硕博不语。
  祝含章又问:“那她叫什么名字?”
  “云轻,她叫云轻,”祝硕博喃喃道,他单是说出这名字就流连忘返。
  “云倾,是倾城的倾吗?”
  “不,是云淡风轻的轻。”
  祝含章豁然开朗,她跳了起来,自言道:“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见见这位姑娘。我想见到她的漂亮和她的好。”
  祝含章的想法同这个时代有着明显区别,她的开明感染了祝硕博,祝硕博真心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祝硕博吃了饭,精神也恢复了许多,祝含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她欢脱地出门,临走前不忘提醒,“今天的汤是母亲亲自熬的。”
  祝硕博点了点头,“我知道。”
  祝母虽是恨铁不成钢,但也心疼儿子不吃饭,难受得要紧。自己熬了汤,又拉不下面子,便推祝含章来打探祝硕博的情况。
 
第33章 我哥哥说你很漂亮
 
祝含章最终没有见到祝硕博口中的这位漂亮姑娘,因为家人不允许,就连祝元亨都难得一见的同祝家夫妇同心,制止她去见这个姑娘。
  听说祝硕博跟那姑娘是在祝元亨成亲那天相遇的。祝父祝母说那姑娘是狐媚子,就是看准了祝硕博是个书呆子才刻意接近。他们还说,早知道就不该在祝硕博成亲那天请这群姑娘过来吟唱。他们说身份有别,不能自降身价。他们说……
  当然这些话都是背地里说的,毕竟如果真让祝硕博听见这话,他怕是会疯。
  祝含章每每听这话,心里都不是滋味。她托人问过,那姑娘唱着一口好曲儿,弹着一手好琴。而且心高气傲,别人的低俗言语,在她眼里不过是小丑自语。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姑娘。
  只可惜是个青楼女子。
  云轻,大概是真的云淡风轻,也是轻如鸿毛的轻。
  赶考在即,祝家夫妇知晓这个时候是断然不能出事的,自鲅肺汤之后,祝母又软了性子,用“若是考上状元他的愿望可以考虑”作为条件,让这个颓废的少年重新恢复斗志。当然前提是,进京赶考前,一心读圣贤书,暂不与那姑娘相见。
  祝含章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群角色的互动,心中无比的清楚,祝家父母是不会同意祝硕博娶云轻为妻,如果祝硕博执拗,最好的结果是云轻为妾。而依照祝硕博的性子,就是死,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喜欢的人。至于云轻,祝含章摇了摇头,暂时不清楚她的性格,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她第一次认真回想着她和马文才两个人的点滴。虽然他们二人没有彻底在一起,但她已经开始纠结。参考梁山伯与祝英台,祝硕博和云轻,她和马文才会有好的结局吗?
  不知道。
  祝硕博因为父母的承诺,卯足了劲儿,非状元头衔不要。
  祝含章笑话他,“寒窗苦读十几载,为了状元也为人。”
  他倒是平心静气,不拒绝不否认。
  离祝硕博进京的时间愈发得近,整个祝府人心惶惶,对于这位博学多才的二公子,大家都希望他一举中状元,光宗耀祖,振兴门楣。
  祝母特意找人算了个黄道吉日去了一所据说许愿很灵的寺庙烧香拜佛。陪她一起去的是祝含章,对于这次的祭拜祝母准备了很长时间,很是看重。
  只是进寺庙后,她的心情从云端跌落谷底,连连道了好几个“晦气”。
  祝含章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转了心情,只能小心谨慎的防止她的心情变得更差。虽说祝含章准备与命相争,不去看命。可是一进寺庙就生气,怎么想都不是好征兆。
  祝母进寺庙烧香,祝含章则是一个人在寺庙里转悠。对于祝硕博进京赶考这事儿,祝含章真心觉得拜佛不如拜系统。她手里还有一次不偏离故事轨迹改写故事的机会。这个机会用在祝硕博身上不是刚刚好吗?
  这样想着,在七转八绕中,她走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正当她愁着该怎么回去时,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很漂亮,很妩媚的女子。
  美是真的美,但妩媚并非是媚者。她的妩媚在于身上专属于女子的柔情。在祝含章未来得及同她打招呼时,她脚下生莲的一步一步来到她身前。
  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浓郁的香气,这个味道闻起来不刺鼻,反倒容易成瘾。她俏笑着,“小姐,您是迷路了吗?”
  被美人搭讪,既惶恐又紧张,祝含章竟然结巴了:“是……是,啊!对,对对,我迷路了。”
  女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亲切地上去挽着祝含章的胳膊:“你们怎么……都这么可爱啊?”
  她说得是你们,你们是谁?这里只要祝含章一个人呀。
  此时的祝含章受宠若惊,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没事儿,”女子弯着嘴角,迈着莲花步,领着她,“我领着您出去。”
  祝含章害羞,“谢谢。”
  “您来这里是有什么愿望吗?”
  “是的。”
  “那可太巧了,我知道这会儿有一个许愿树很灵验的。您要不要试试。”女子提议。
  去看看也没什么损失,祝含章同意,“也行。”
  女子带着祝含章去后山上的一棵粗壮的树木处,指着上面挂着的丝带,“据说从这棵树上取下的红绳可以保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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