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越十方
时间:2022-01-21 07:44:35

  温予白哼了一声,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给他拿了药,“先把药吃了,然后上床躺好。”

  时砚亏心,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拿过药仰头吃了,然后赶紧去冲了个澡,回来掀开被子上床,中间贺彬打电话过来,好像说游戏的公测日出了问题,温予白看了他一眼,他就对贺彬说:“我病了,明天再说吧。”

  然后挂断电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非得今天就决策的问题,但温予白的耳提面命似乎让他很受用,时砚乖乖上床,温予白又拿体温计测了一下,比刚才高了零点二摄氏度,眼神也比刚才更迷离了。

  温予白在他侧面躺下,只剩下床头的灯还开着,发现时砚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温予白盖住他的眼:“闭眼睡觉。”

  “哦。”时砚嗓音低哑,这次是真的有些哑,看到他闭上眼睛之后,温予白靠坐在床头,开始看起陈菲发给她的剧本。

  一看起剧本就她就陷入物我两忘的状态,等到看完时才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她看了一眼时砚,轻轻把灯关了,刚躺下,被子里的手臂就被一只手拽过去。

  他紧紧抱着她,相贴的肌肤还有些烫,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他还没退烧。

  温予白在黑暗中瞪大了眼:“你还没睡?”

  “嗯……”时砚的声音带了浓重的倦怠,从鼻腔里发出,“睡不着。”

  温予白皱起眉,低声问:“是难受吗?”

  “不是。”

  温予白放心些,就听他又道:“也有点难受。”

  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她从他怀里探出头:“哪里难受?”

  时砚就抓着她的手不说话。

  安静的卧室里,似乎能听到加速的心跳声,温予白脸上一阵灼热,片刻的停顿后,猛地抽出手来砸了他后背一下:“别给我耍流氓!”

  时砚被砸得痛呼一声,然后趴在床上笑,闷笑声有几分故意,被子外裸露的肩膀还在昏暗的光线中抖动。

  温予白把床灯打开,看着时砚乐不可支的模样,被捉弄得有些烦闷的心情渐渐褪去,她看着他,脑海中原本存在的那些影像开始变得模糊,他似乎与她之前认识的那个时砚有些不同,也与宗曼珺口中所说的那个时砚不一样。

  其实她没有好好看过他,因为刻意忽略他原本的存在,会让她更好地给他套上一副躯壳,如果他在她眼中的颜色越来越明亮,她好像就无法说服自己……

  温予白很快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急促,时砚发现旁边的人没有出声,回过头来看她,见她面色不对,神色微变,一把抓住她的手:“柒柒?”

  温予白忽地睁开眼,有些恍惚地低下头看他,暖光照耀下,他的眼眸中像是染了一层蜜色,味道是甜的。

  “你睡不着吗?”她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时砚神色迟疑,点了下头,温予白重新躺回去,感觉到他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就抱了抱他的背。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时砚还抱着十二分的疑惑,温予白却已经惬意地闭上眼:“那我睡了。”

  时砚的表情瞬间耷拉下去。

  第二天醒来,温予白把自己跟宗曼珺的谈话跟时砚说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宗曼珺跟她倾倒的苦水。

  昨天就跟他说这些,他未必听得进去,而且他还发着烧,温予白也不想让他心情变得更坏。

  “你妈妈没有为难我,所以你昨天误会她了,找个时间跟她道个歉吧。”

  时砚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温予白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到,最后没了耐心,温予白提高了声音:“时砚!”

  时砚瞬间回神,从沙发上起身,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今天公司里有点事,可能要晚回来,你跟冯伦约的几点?”

  温予白昨天挑了一个剧本,今天就约定了要跟导演见一面,知道时砚是故意避开那个话题,就顺势回答他道:“下午四点。”

  时砚看了看表,似乎在想该怎么调整时间,温予白道:“不用麻烦了,有贺彬跟着我,你忙你的。”

  时砚还有些犹豫,温予白已经丢下他一个人上楼了。

  下午跟冯导的交谈很顺利,冯导也很喜欢她,直接拍板定音,跟她说谈好另一个男主的角色后择日开机,最慢这个月月底也能定。

  温予白还联系了宗曼珺介绍的那个律师,她同原本的律师一齐负责这场官司,温予白就轻松许多,终于不用再时刻盯着。她是演员,演员总不能天天游离在镜头之外,还是要尽快步入正轨,所幸一切都在按照她期待的方向发展。

  只是还有一件事出乎她的意料。

  她最近再去看刘月芹的时候,她对她的态度突然好了许多,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淡疏离了。

  温予白整理着刘月芹脚下的床单,扭头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的鲜花,随口说道:“今天是满天星啊。”

  她发现自己每次来,柜子上的花都不一样,最开始是康乃馨,另外还放过金丝杜鹃、香石竹和六出花,温予白觉得这是出自不同人之手,还猜测应该就是消防队的那些人。

  刘月芹也偏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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