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略男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二少奶奶
时间:2022-01-21 16:24:40

  “不小心绊了一跤,让夫人郡主担心了。”她脸色苍白,头发也有些乱。

  “快坐下,怎的如此不小心,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无事的夫人,是静娘不小心。”裙子撩起来,膝盖上却是破了,手上也被石子擦破流了血。

  “去找个大夫来。”

  “不劳烦了夫人,若因我扰了夫人郡主的兴致才是罪过。我心里仍是担心母亲,才有些失神,便这就回了。”她眼圈微红,拿袖子抹了下。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罢了,你是个孝顺孩子。”对厉嬷嬷道:“秋娘,你就先送她们回吧,让大夫好好瞧过,仔细配些药膏,留了疤就不好了。”

  “诺。”

  到了大相国寺,没敢惊着王氏,只是大夫一走,静娘便道:“我要沐浴。”“姑娘你这伤不能沾水。”

  “你去!我让你去!”

  巧慧不明,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疾言厉色,顿时不敢再多问了,匆匆便下去备水。

  等她一走,屋里只剩她一人,静娘擦着脖子嘴唇终于呜呜哭了出来。

  ……

  金陵城中一片祥和,千里之外,张信率军征讨辽军已入漠北。继续深入便是茫茫戈壁,沙海中危机四伏,军士补给亦十分困难,张信思量再三还是下令拔营折返,回雍州休整后再做打算。

  自出征已三月余,军士们离家日久,城中亲人早已惦念万分。

  参领徐昉心中都是那宝贝幼女,自入城便恨不得立刻到了兵马司。他是雍州都督徐辉第三子,出征在外,没赶上女儿生辰。他上头得了两个儿子,家中兄弟姊妹得的又都是男娃,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自是待她如珠如宝,在外时便时时提起。

  “我那宝贝珠珠,不知还认不认得我。”徐昉摸着浓密胡须,有些惆怅。

  不过是个女娃,看他稀奇的。

  张信身边的军官打趣道:“徐参领家这宝贝女儿,也不知日后便宜了哪家小子。”

  有人接道:“我看兰佐领家的虎奴就不错,生的机灵,体格也好,不如结个娃娃亲。”

  “放你娘的狗屁!”徐昉最听不得这个,抬脚在他马上踹了一脚,好险没把他直接踹下来,引得众人哄笑。

  方至兵马司,便见两个小儿冲了上来,瞧着不过八九岁,皆散着头发,阿爹阿爹的唤着,正是徐昉的两个儿子。

  徐昉下了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后头,他那两岁的宝贝女儿被虎奴牵着。

  “阿爹。”虎奴朝着阿离喊,那小姑娘便傻登登地跟着唤了一声。

  徐昉脸色顿时一黑一群大人乐的眉眼不见,见他去抱女儿,女儿却怕的往虎奴身后躲,再憋不住哄笑起来。

  “徐老三,你也有今天啊。”

  张信将鞭子扔给平章,那头徐昉已抱起女儿亲热,平章笑道:“想当年徐三少爷多不驯的人啊,没想到竟会被自家姑娘吃的死死的。日后侯爷若是得了……”

  他话未尽便被平昭狠狠踹了一脚,小腿剧痛,脑子立时也清醒了,惴惴抬眼去觑张信,见他望着徐昉那儿,面色如常,应是没听见的。

  这时徐昉怀中女娃哭了,她是真不认识他了,被他抱了一阵,终于憋不住了。徐昉急的去哄,孩子嘴巴憋着,伸手唤着阿娘,白嫩嫩的脸上五官都皱起来了,看着好不可怜。那泪珠子亮晶晶的,声音细弱娇软,听得人心都化了。

  张信袖中的手微动,一时怔怔。

  ——————若那孩子平安降生,也将满周岁,也……会喊她阿娘了吧。

  入了兵马司,回厢房卸甲梳洗,侍卫来报说府中后头送了衣衫药材来,还有一封信。这信还是老夫人让明月写的,说自己老眼昏花,懒得写了,让她代笔,将婉然的亲事简单交代了一下。

  张信接来,见是明月字迹,眼中微凝,继而柔软。

  “府里可好?”

  府中来的侍卫立刻回道:“回侯爷,老夫人身子康健,小人出来时,厉嬷嬷特地交代的,说郡主陪着老夫人,一切都好,让侯爷不必担心。”

  祖母知他,眼下她正在气头上,他如今出征在外倒是个缓和的机会。他这次让她伤心了,可她那么容易心软的性子,他待她好,她总会原谅他的。她记挂她义兄,兰景在军中是做斥候,打先锋的,他特调了一营与他,既是她要护的亲人,他自会帮她。

  ……

  上巳节过去两月后,树下方听得蝉儿叫,廖家便着媒人来提亲了。婉然还未及笄,便只是将这亲先定下来。

  然而她却不如何开心那日上巳节回来,她突然提及忠勤伯家的大公子,说什么也不肯嫁给廖家二公子。老夫人不是那等在儿女婚事上不通达的人,可那忠勤伯家的公子早已定了亲,与她无缘的。

  婉然得知后蔫了许久,只问明月:“婶婶,你与我叔叔成亲前便心悦对方了吗?”

  明月怔了下未答,她抱着她接道:“我那日看他骑在马上,一箭就将柳枝上的葫芦射开,那鸽子飞出来,他横着长弓,手握马缰,脸上的笑比太阳还耀眼。我一下子心就跳的好快,他都骑马走了,我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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