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略男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二少奶奶
时间:2022-01-21 16:24:40

  她顿了顿,憋着嘴道:“可他怎么就定亲了呢。”

  明月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人再好却注定不是与你携手之人。”

  “那我命也太苦了吧。”

  少年哪里知道愁滋味明月道:“当日那廖家公子不也去射柳了,你怎知他不是那样意气风发。前次虞大人家中设宴,我远远见了是个极俊朗的男儿,你若肯见一见定不至于如此。若他不好,祖母怎肯将你许给他。”

  “可他再好,我不喜欢那有何用。”

  “呆子。”明月点她:“廖家家风清正,廖大人后宅中只有一妻一妾,那妾氏还算不得妾,只是个通房。还有那大公子也是如此,这样干净的人家金陵城中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婉然自是懂的,只是少年初识情爱,仍有些不甘,“我只是见过叔叔和你这样好,婶婶……”

  怎样好?她与张信,哪儿有什么可羡慕的,明月无奈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过了几日,夜里落雨,风也大,将院里的树枝打的乱颤。

  阿姜睡在内室榻上,突然便听见帷帐内一声惊呼。

  “郡主,郡主。”明月额上滚着汗珠,眉心拧着,连唤了数声才醒。

  阿姜急忙扶起她上身,让她靠在软枕上,又倒了水来,“郡主这是怎么了?被梦魇着了?”明月却问:“侯爷来信了没?”

  张信的家书月余便有一封送来,距上次来信已有四十多天了。

  “奴明日去前院寻张管事问问,郡主别担心了,前儿才说侯爷又打了胜仗,定不会有事的。”

  阿姜明白了,这怕是担心侯爷做了噩梦。虽与侯爷生着气,可到底是夫妻,成婚后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侯爷又是去打仗,这战场上刀林剑雨的,郡主怎能不担心。

  她绞了帕子来,替她擦脸,劝慰道:“郡主若实在担心,明日咱们便去寺里拜拜菩萨。时辰还早,奴守着郡主,郡主再睡一会儿吧。”

  明月不愿她担心,躺下后任她轻轻拍着,过了一阵,她才放下帷帐,小心退出去。

  黑暗中,明月睁开眼,方才梦中血染黄沙,扬起的长刀闪烁着森森寒光。

  一夜未睡,两日后,张信书信到了。阿乔拿着信来,明月接来撕开,并无异样。然而不过两日,突有一兵士纵马疾驰直入城中。

  他身上所负八百里急报乌博抓到了,可因中了埋伏,军士死伤惨重,张信也身负重伤。

  这消息是监军的内臣传来的,新帝年幼,独宣平侯掌兵权,若他出事,朝中立时便是风起云涌。

  老夫人让府里紧闭门户,又让武丹送信去虞指挥府上,虞指挥使是老国公旧部,若真出了事儿,光靠张信留着的兵士,定是不够的。前线到底是何境况,着亲信去打探。

  半月后,终于传来消息:张信伤势稳定了,已无性命之忧。

  老夫人听了后,一下便站了起来,然后突然就倒在了榻上。大夫施了针,她方才苏醒。只是眼中浑浊,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了。

  松霞院中的喜悦只留了片刻便消散无踪“这是当年的病症更重了,过喜过悲,老夫人这跟弦绷的太紧了,那便要断啊。”蒋医工也在,自是知道缘由。这病症本就无法根治,如此一来多年调养一昔便打回了原形。

  张信家书来时,老夫人的病已平稳下来,只是她左边身子愈发不灵便,记性也时好时坏。

  “婶婶,叔叔可说何时回来?婶婶?”

  婉然见她盯着信纸,跟没了魂似的“郡主怎么了?”阿乔也发现了,担心地问明月眨了下眼睛,轻声道:“哥哥战死了。”

  “阿,阿离少爷?”阿乔和阿姜皆是一惊,“那虎奴呢,他怎么办?”

  “侯爷说会看顾他,等大军凯旋,便带他回来。”明月把信给厉嬷嬷,起身瞬间却栽倒了下去。

  信是平昭亲自送回来的,待他返回雍州,已是半月后。

  雍州夜里的街市远不及金陵繁华,他一路打马至兵马司,甫入,便被平昭逮住了,“你可终于回来了,怎耽搁这么久?侯爷白日方问了你,府上如何了?”

  “老夫人病了,郡主也不大好。我已是快马来了,念着侯爷急,便用令牌入了城,城外还有两个大夫和几箱药材,你请了侯爷令明日去接下吧。”

  “我知了,便与你一道去。”

  两人疾行过回廊,至厢房外禀报,听得里头喊进,才启门进去。正要行礼,却见侯爷身后睡着一小儿,正是那兰佐领的儿子,虎奴。

  “去里间说吧,平章,你守着他。”

  “诺。”平章应下,这孩子可怜,当日兰佐领深陷险境,侯爷拼着重伤将他救回来,然而伤势太重,只是交代了后事便断了气,后来侯爷将这孩子接到身边,孩子便颇依赖他。

  张信起身,佛珠上的穗子被虎奴拽着,他偏头轻咳,压下喉头血气,褪了腕上佛珠。

  “府中如何?”

  “回侯爷,老夫人旧疾复发,不过病情已缓,暂无大碍,大夫说要细心养着。小人出来时,她精神头还好,让您别担心,好好养伤。就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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