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合约:老公太深情——手可摘星
时间:2022-01-22 08:22:57

  “是你对吧?”失去理智的人最可怕,护士什么都没有说,就被他定了罪。“我的孩子是你弄死的吗?”
  护士傻眼了。“不不不,不是我。”
  “那是谁?”
  护士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怕及了,抻手朝刚才的手术室指了指。男人通红的眼睛顺着她所指之处看去,看到一扇门,门的上头有‘手术室’三个字。
  手本能的就松开了。
  人好像失去灵魂一般移了过去,在经过欧阳陌时,她一把扯住了他的裤子。哭着摇头,希望他不要进去。他却看也没有看,直接推开她,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手里拿着一个像捕鱼一样的纱网,网中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正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有鲜红的血从纱网下漏出来,流进池子里,再冲进下水道中。
  他疯了一般的冲过去,一把抢了她手中的东西。
  血已经冲了大部分,可以看到白色的红色的肉,他盯着那些东西。拿着纱网的手抖个不停,他试探着想用另一只手去触碰,却在快伸过去时又害怕的停止。
  被他推开的医生蹙着眉头,望着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非常不悦的说:“有病吧。”
  谁想,随着三个字出口,她只觉眼前一花。然后耳朵嗡嗡作响,接着右脸刺麻的疼痛起来,口中更有血流了出来。
  她既然被这个男人抽了一耳光。
  正想怒骂,脖子就被掐住了。“这是我的孩子吗?”
  医生看到举到眼前的东西,里面是刚搅出来的一个孩子没错,可是她怎么知道是不是他的。
  “我怎么知道。”
  “那这是什么?”
  好恐怖的声音,本来还硬气的医生,现下语气软了下来,目光惊慌失措的望着他:“孩,孩子。”
  孩子。
  果然。
  这就是我祁薄的孩子,一块被搅烂的肉,用一个纱网兜着,然后在自来水下冲洗。有谁能明白此时的痛,母亲说五年前他的孩子死了,用一个铁盘子装着,因为没有死透,带着血的手指还在动,护士提起她的脚,直接丢进了桶里,然后盖上盖子。
  如今在他可以阻拦时,第二个孩子成了一滩血水。
  是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他手上用力直接将她抵到了墙上。“那么你也不用活着了。”
  做了十几年的医生,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被眼前这个眼睛通红的人彻底给吓到了。就在医生已经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上时,有医护人员冲上前来拉扯,男人一个眼神过去,大家均是一愣。
  “你别这样。”
  扶着门匡,欧阳陌勉强起身,对着他说:“不要这样。”
  刚才被祁薄吓到的护士这时也回过神来,她扶着欧阳陌,将她扶到男人的面前去。欧阳陌拉住他的手,摇着头说:“这不怪医生,我签字同意的。”
  签字同意的?
  他望着她,固执的望着她。迷人的凤眼在志得满满时会露出狐狸一般的锐光,在深情时会有迷茫的空洞,此时却流露出巨大的痛苦。
  “祁薄……”
  “别叫我。”怒吼一声,他像一个无情的鬼神,带着强大的煞气,一步步的逼近她的面前。“你配做人吗?”冷冷的语气,像把刀割在她的心口。
  祁薄将手中的纱网举到她的眼前,这已经是第二个孩子,第二个。
  “你可以捅我一刀,我不怪你,可是为什么?他有什么错,就因为他是我祁薄的孩子吗?啊——”他冲着她大吼,巨大的撕吼声中带着无尽的悲恸。
  “你知道我祁薄的孩子,身价是多少?你这条贱命陪得起吗?如今,他只能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你说我应该怎么弄死你?”
  他的眼睛通红,虽然没有泪,只怕这已经是他痛到了承受的最高点。
  她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望着他怒容惊天的脸。“痛吗?”我也痛。可是,怎么办呢?他没有错,可是他就是不能生下来啊。
  “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爸爸?他五十多岁,马上就到刑期了,也活不了几天,已经蹲在牢里面了,怎么碍着你的眼睛了,你非要弄死他?”
  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话,祁薄死死的瞪了她很久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已经这个世界已经停止了。他却诡异的对着她扯唇,好看的眉型缓慢的向上挑起,空洞的声音说:“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未免太残忍了点。
  “你会后悔的。”
  有后悔的机会吗?
  如果有,这个孩子也不置于这样的被他拿在手里,置于她的眼前。她相信,在她的有生之年,这个被网兜在自己眼前的孩子,会一直伴随着她恶梦不止。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那你怎么不去死?
  “我不会后悔。”
  她的话像一把盐撒在他抽搐的心脏上。本就颜色难看的脸,更是白了几分。“你说什么?”望着她的眼睛,像一个深渊,一步不慎就万古罪,永不复生。
  这样的他很古怪,给人的感觉像一个毁灭世界的危险物体,侵袭性很强,给人的心理造成很不好的警觉。
  本该昏暗的走道上,因为冷光的白织灯,刺白让人难受。他就站在长长的走道上,明明在面前,身边还围了病人跟医护人员,可是怎么感觉,世界突然就剩下俩人。
  他在世界的另一端,离自己很远很远。
  欧阳陌突然有点慌了。回视着他的眼睛,直言道:“他迟早会死的。”你不要这样,我感觉到怕。她伸手来拉他的衣服,却在碰到他时,畏惧在他骇人的眼色下。
  望着她举在半空的手,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在微微发抖。冷冷的望着,假如在以前,他坚硬的心一定会因为她这个抖动的手,变得松动,最后可耻的不顾及那些恨意,而握住她。
  “那也不该死在你的手上。”生为女人,他不能理解她就没有母爱吗?抬起的黑眸像两泉死死,暗沉沉给人很诡异的心理暗示。“你我都会死,谁给了你杀死他的权力?”
  望着他再次举到自己面前的——孩子。
  她好想捂住眼睛。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他。从小没有母亲,父亲过分的疏远,一个个没有感情的保姆。十几年,要不是他的出现,让她寻思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她都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是什么?
  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她也有过跟欧阳一诺一样的想法,难道我的存在只是一道催命符,这样的出现会不会太残忍?
  眼前的这个男人,当他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站在门口时,她发现那天的阳光特别好。闷热的夏天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外面的知了似乎也不再那么吵得人心烦,一切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她将他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
  可是,是那个地方自己思考不顾周全,让俩人今天的局面这样难以扭转?还是他太过执着,不愿意松开过往,死死抓着不放?
  谁知道呢?
  那些美好回不去,现在的糟糕不知道尽头。
  当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用力捉住时,才从短暂的臆想中回神。他还是那个他,可是场景不同,心境不同。顾虑太多,包袱太重。
  对着她缓慢抬起的眼眸,茫然、呆滞。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好像下一秒就死去一般难受。“不敢看吗?”
  原来在她本能间,已经抬起手准备捂住眼睛。他固执的抬高手,迫使她看着:“你的行为真是恶心。”
  “我生病了,他活不了。”她抬起手来,推了他的手一下。是的,她不敢看。她怕,这是她的孩子。她应该好好爱他,用力的呵护他,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成功的推开了他。祁薄因为她说的话短暂的沉默了半晌,好听低沉的声音变得空洞,又沧桑:“什么?”语气中的不确定,饱含质疑与困惑。
  “我生病了,我不拿掉他,他也生不下来。而且,我可能会提前死。”父亲死了,她应该远离他。可是怎么办呢?她也是人,自私,想要在剩下的时间里跟在他的身边,不管好的坏的。
  像他不痛快时折磨自己一样,偶尔也反过来折磨他。俩人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彼此想要靠近,靠近的代价就是彼此偏题鳞伤。
  祁薄望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感觉已经快要死了。在牢里五年,虽然不在身边,可是她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就连在学校里有人追求她,过程他都一清二楚。如果她真的生病了,还危及到她的生命,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所以,她又开始骗人了。
  不自觉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可笑,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脸,最后只是握紧了身侧的手。一旦触摸到她,心就会偏像她,像个傻瓜一样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祁薄啊,这样愚蠢的事还觉得做少了吗?
  大了她八岁,还不如她吗?
  所以,他眯眸问道:“哦,什么病?”
  “脑癌。”她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说,可是他听到这俩个字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漆黑眸死沉的眯成一道让人琢磨不透的缝隙来,欧阳陌知道他不信,又说:“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我以前跟你说的,她就是这个病死的。我一出生就有这个病,是遗产,后来才知道。怀了孩子激素水平发生变化,就会死。所……”
  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脸色随着她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鄙视,愤怒,仇恨……太多太多,甚至还有同情。
  她突然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的模样变得很奇怪。
  是的,他缓慢的朝她逼近了一步。扶着欧阳陌的护士,本能的松开了她。畏惧的朝后退,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不过数秒,欧阳陌感觉站不稳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士已经松开自己,离开了老远。他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下颚。
  惊慌失措的眼睛对视上他漆黑诡异的眼睛,她畏惧的想要后退。他却本能的更用力的握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那你怎么不去死?”
  这句话好像有回音一样,一直回响到她听不清楚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第一次,她深刻的感觉到,他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了一个再也触摸不到的位置,她突然有些害怕。惊慌失措的去拉他的衣服,死死扯着,关节都发白。
  他却无动于衷。
  “你别这样,我会还你一个孩子,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她。“不需要,你已经残害了我的两个孩子,我怎么敢再让你残害第三个?”
  “不是的,我……”
第一百二十章 你赢了,欧阳陌
  这期间不知道是谁报警了,有附近的协警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们疏散人群,一眼就看到对峙的俩人。
  男人迫使女孩望着他,一个哭着,一个满脸怒容。
  情况一看就知道,自不必言语。
  一个壮的警察上前就扯开了祁薄,将欧阳陌解脱出来。“打架滋事是吧?”护着欧阳陌一脸正义的怼着祁薄。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一个男人护在她的面前,敌对着他。这个画面感很强,让他想到了牢房里五年中幻想无数次的场景。
  那时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各方面都很好的男人,而自己被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虽然这个人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让他有了短暂的失神。
  当他的肩被用力的推了一下后,他才回过神来。因为在愣神间,被对方重手重脚的打掉了手里的网兜。网兜掉在已经变色的瓷砖上,里面模糊的肉摔得四处都是。就像他的心,四分五裂,拾不起来,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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