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现代巫师的骑士故事——胡椒娇
时间:2022-01-25 08:27:41

  再见到沙菲克的时候是在一场拍卖会。汤姆代替博克先生出席,因为店长认为他的外表更能说服那些钱多得没处挥霍的贵妇人。为此博克倾情提供了不少装饰品,从领针到表链一应俱全,汤姆不明白自己是要去做推销员还是宴会厅里的圣诞树。他抚摸了下手上的黑曜石戒指,拒绝了店长那些华而不实的帮助。在一群用裙子珠宝打扮得像冰激凌蛋糕似的女人中间,汤姆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他永远如此受堤喀眷顾。(见注2)这一点也不难,赫普兹巴·史密斯体型有三个成年男人加在一块儿那么宽厚,烛光下金黄假发耀眼的程度是优质福灵剂成色的两倍。他和赫普兹巴约好明天下午在她的房子见面,迫不及待地转身走开,差点顾不得给她一个吻手礼——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个老女人的心,以及她脖子上的挂坠盒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你真受欢迎。”
  那大概是汤姆第一次见到沙菲克时对方在公共场合没有被人围在中间。身穿礼服的年轻男子坐在窗边孤零零地喝酒,样子比他印象中瘦了一点,头发剪短了一点:“离开学校依旧是万人迷,对不对?”
  汤姆这才明白过来,先前的幻想其实是思念。他想念沙菲克,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沙菲克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疲惫,眼睛稍稍凹陷下去,周围都是青黑的影子,笑起来时却照旧变成两道弯弯的月牙。
  “汤姆,为我高兴吧!”这个男人举起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我要结婚啦。”
  回过神来,他把目光从骑士雕像移开,继续往前走。回忆这些做什么呢?沙漠来的巫师其实和其他巫师也没什么两样……沙菲克跟愚蠢的梅洛普·冈特没什么两样。那种夏天夜晚在小溪里拨开流水的快乐到底比不上把复活石捏在手心的感觉。然而在校长办公室前等待邓布利多现身的时间里,汤姆再一次习惯性地把手伸进斗篷,从口袋摸出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来打发时间。小时候玩过的那些把戏他早就丢掉了,如今偶尔重温的只有这个——银西可仿佛一叶白色小舟,轻盈地滑过汤姆指骨的波浪。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脸上挂着微笑出现在走廊尽头,“你等了我很久吗?”
  汤姆转过身,硬币已经消失在他的指尖。
  “不。”他说,“并没有。”
  邓布利多轻快地走到石兽面前:“柠檬雪宝。”丑陋石兽让出一个入口,“快进来吧,要喝点什么吗?”
  “非常感激,”他言不由衷地点点头,“我走了很长的路。”
  伏地魔迈步踏了进去。在这个久违的办公室里,他将接受一杯好酒,提出一个要求,获得一个拒绝,最后留下一个诅咒。                            
                                
                                    
                                     
                                
                            作者有话要说:
  (1)原作伏地魔拜访霍格沃茨应该是在邓布利多上任校长不久后,这里我又魔改了。
  (2)堤喀(Τuχη,希腊语含义为“机缘”、“幸运”):古希腊神话中主管幸运与繁荣的守护女神。
  第一卷到这里结束了。
  写上一篇HP的时候我和朋友聊天期间谈到伏地魔给我的感觉。在我看来他属于罗琳笔下少见是平面而不是圆形角色的主要人物,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个反基督精神的实质化……这个故事里我想挑战一下,伏地魔不是人,但是里德尔可以是。沙菲克是里德尔早年的一个向往的化身,就像男孩们小时候迷恋过的英雄传说那样在长大的瞬间迅速幻灭。至于这两个角色之间的关系嘛,你们想怎么理解都可以。
  对了,说起伏地魔不是人这个梗,之前看到有人整理了HP死亡角色在书中说的第一句和最后一句话。其他的或多或少叫人难过,唯独老伏那条有一丝丝啼笑皆非的喜感……
  伏地魔(1.1):“阿瓦达索命!” 
  伏地魔(7.36):“阿瓦达索命!” 
  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但是老伏不是人所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章 尼什塔尔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一九七八  “拜托。”他苦苦哀求,“我就只有这一个请求。”
  “不行。”尼什塔尔匆匆穿过走廊,尽力不去在意那些看热闹的眼神。胖夫人今天换上了希腊式白袍,戴着橄榄冠。她摇晃着手里的金杯:“口令?”
  “求你了。”男孩说,“你就和我一起去嘛。”
  尼什塔尔和胖夫人对视了几秒,气呼呼地转过身去。“我不明白。”她说,“你是七年级生,毕业舞会又不是没有女伴就不能参加。别再缠着我了,伊莱。”
  “没有人把我当七年级生!毕业生觉得我做男伴太幼稚,过去的同班女同学呢?哼,她们倒是想被我邀请,仅仅是为了入场去找别的男孩跳舞。”伊莱·莫里斯个子分明比她高了,可那张脸却还是负气的孩子的脸,“我只要你和我跳第一支开场舞,好不好?反正也没有男生会邀请你一起去。”这最后一句话让尼什塔尔睁圆了眼睛怒目而视,伊莱赶紧改口:“不,我是说——我没有女伴,你也没有男伴,这样岂不是刚刚好?”
  他很快意识到这没有用。尼什塔尔向来吃软不吃硬,她自己清楚,显然伊莱也心知肚明了。“你知道吗,詹姆开了一个赌局,内容就是我能不能找到女伴……”
  “嘿!”胖夫人提醒他们注意她,“你们到底要不要进去?”
  “野兔。”尼什塔尔说。画框摇摇晃晃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圆形洞口。伊莱还在等着她的答复。“好吧,那就跳一支。”她说,“希望你跳舞的技术好过你说话的本领。”
  伊莱又高兴又难堪地红了脸。“八点钟我在门厅等你!”说完他就跑开了,快得好像生怕她反悔。尼什塔尔爬进洞口,休息室里一个七年级生也看不到,除了他们其他学生都希望今晚快快过去,好回家和父母团聚,正凑在一起用扑克牌和高布石消磨时间,而宿舍里的女生们已经开始为舞会做准备了。莉莉一看见尼什塔尔进来,就把她拉过去按在自己床上:“你去哪里了?他邀请你了吗?你知不知道时间要来不及了!”
  “我去图书馆还书。”她任莉莉摆弄自己的头发,“对了,伊莱会做我今晚的男伴。”莉莉的动作像被按了暂停键,但是尼什塔尔继续说道:“我最好还是快点换衣服。你说得没错,时间要来不及了。”
  毕业舞会并非霍格沃茨的传统,通常是由学生自发组织的,今年慷慨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表示乐意提供他的办公室作为场地。“他真贪心。”莉莉说,“连我们的最后聚会都想搞成自己鼻涕虫俱乐部的活动。”
  “少来。”尼什塔尔笑了,“你明明就很喜欢这位鼻涕虫大法师。”
  “他是个好人。”她有点发窘,“可是爱把学生当商品一样贴标签估价这实在是……”
  “我知道,我知道的。他有很好的地方,也有完全不行的地方,就像詹姆一样。”说话间她们不知不觉走到门厅,尼什塔尔把莉莉轻轻推向詹姆的方向,他的头发终于看起来服帖了些,“好了,快去吧!”
  西里斯正站在楼梯口凝神研究地板。尼什塔尔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把手搭上伊莱的小臂:“晚上好。”两个人往地窖拾阶而下,伊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今晚真漂亮。”
  她扭头责难地看了他一眼:“我平时就不好看?”尼什塔尔没法假装羞涩,因为她知道自己穿着一条挑选了很久才选出来的新裙子,发型也正好——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喜欢在宴席、派对这种场合让自己顿放异彩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伊莱缩了一下肩膀,做了个躲避迎面一拳的动作。她赶紧伸手拽了男孩一把,才使他免于滚下楼梯。“别戏弄我了,”他闷闷不乐地说。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大得出奇,放下一张用几十个银盘装着佳肴的长桌以后竟然还有留给舞池的空间,这之中的原因她到现在都没能搞明白。伊莱非常守信誉,只和她跳了开场舞,而那之后找上她的男孩络绎不绝,他们全都围着她团团转,想获得她的青眼相看。尼什塔尔不奇怪这些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毕竟这是离校前的最后一夜了,他们终于不用为被詹姆下绊子而担心。妈妈教过她怎么俘获男人,那些话尼什塔尔全记得,尽管当时爸爸叫她马上忘掉:说话的时候要触碰他,适当给他期待,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但是千万记得,不要让他感到确信。这些技巧今晚通通毫无用武之地。和她跳舞的男孩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可是尼什塔尔实在宁愿他们远远走开,她厌倦了男孩子们,她只想要,只想要……
  “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过来,“莱斯利小姐。”
  “我想,是的。”尼什塔尔迟疑地把手交到老校长手心。邓布利多笑呵呵地领她来到舞池,随后乐声响起,她开始翩翩起舞。尼什塔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发现他们越来越偏离池子,来到了办公室的一个角落。“教授?”
  邓布利多神秘地眨眨眼。他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好像心里藏着没人知道的秘密,而这种感觉此刻更胜以往。“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从宴会上借走。”他说,“有一位先生想要见你。”邓布利多拉开丝绒帘幕,露出后边的人。他看起来和自己见最后一面时完全不一样了,可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爸爸!”
  “莱斯利先生刚才来办公室拜访我,我就邀请他先到舞会看看。”看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他似乎以为自己给她送来了一个很好的礼物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在今夜之前,尼什塔尔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够换取再和父亲重聚片刻。再做他演讲时底下年纪最小却听得最入迷的听众,再偷偷把他花一个下午磨好的咖啡换成可可粉,再任他拨乱自己的头发……尼什塔尔一直到十一岁不得不去霍格沃茨了,才学会怎么如何打理发型。小时候她和詹姆每天漫山遍野地跑,散发不美观也不安全,必须要盘头发、编辫子。而每个月里总有一天尼什塔尔的辫子是歪七扭八的,任谁一看便知道是又到莱斯利夫人出城去利物浦大商场血拼的日子了。爸爸永远没法把他画炼成阵时候的灵巧照搬到她的头发上——可是真奇怪,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谁也没想到要用魔法。
  “尼娜,”一身黑色斗篷的父亲向她张开双臂,明明他过去从来不爱按巫师的样子打扮,“过来。”
  朝父亲走过去的时候,尼什塔尔产生了一种茫然的感觉,好像她并不在身体里,而是远远地望着自己向一个长得有些像爸爸的人跑去。这一切都是按照预定发生的,就和所有的事情一样。她和父亲拥抱,依偎在他胸口。父亲瘦了好多啊。
  “你没有笑。”他用两指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不欢迎我?”
  “我很想你。”这是实话。尼什塔尔软弱地说,“你把我弄痛了,爸爸。”
  爱格伯特松开她,紧盯着她的目光忽然躲闪了起来:“你不愿意看到我也是正常的,上次我不该打你,我很抱歉。”
  尼什塔尔摇摇头。做父母一旦道歉,子女自然必须原谅。只是这种原谅也有限,仅能存在一个瞬间,抱歉说过以后一切照旧:她还是怨恨。“我不应该说你是懦夫。”
  父亲叹了口气,轻轻捧起她的脸:“我的女儿,我的宝贝。”男人的大手温柔地拂过她的面孔,把她的鬓发挑到耳后,“长高了,也长得更漂亮了。”当他的指尖划过尼什塔尔的耳朵时,她强忍住不要发抖,脸颊隐隐作痛。“你还要走吗?”她问。
  “是的,我必须去寻找一些问题的答案。”他说,“去看看克拉格吧,他非常想念你,而且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呆在他那儿。”
  舅舅?“他还好吗?”
  “好得不得了。”爱格伯特愉快地说,眼里却没有笑意,“他每天都能想出一种新的说法讽刺我赖在庄园白吃白喝。”他再次揽过她,仓促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邓布利多该在等我了,我们还有些事要谈——嗯,我爱你。”尼什塔尔压下要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她不会再说这三个字了。“再见。”她站在原地喃喃道,但是父亲已经转身走掉了。
  尼什塔尔再也没有心情回去宴会上了。她出了城堡,经过温室和海格的菜地走到黑湖边,发现这里居然不止她一个人。“你怎么也在这儿?”尼什塔尔抚住裙子困难地蹲下身子,搔搔黑狗的耳背,它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生我的气了?”
  “没有。”大脚板只花了一秒不到,眨眼间变回黑发灰眼的男孩,“里面实在太闷了。”
  “那你就去跳舞嘛。”
  他们在黑湖边坐下来,西里斯掏出香烟匣点燃了一根,尼什塔尔向他伸出手去,于是他也给了她另一支。她把香烟衔在嘴里,他正要用魔杖把她的那支点燃,尼什塔尔却凑过头去,将香烟迎在西里斯抽的烟头上一吸,让她的烟也点着了,仿佛交换了一个吻。西里斯愣了愣,然后眯起眼睛微笑:“我不就是要从那些女学生里逃开吗?否则变成大脚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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