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种花致富——楠尾
时间:2022-01-29 07:54:54

林予正琢磨着待会把薄荷移植回院里的事,随口答道:“哪来那么多为何,想救便救呗。”
天太热,她用手扇着风跑到荫凉的地方躲着太阳走,不时地回头催他,“快点,你不热吗?”
林给望着那道娇俏的身影来回窜跳,眼眸暗了暗,跟了上去。
 
第八章
 
花田种好后的工作就是定期修剪,灌溉以及施肥等。近来林予闲来无事就会去溜达溜达,察看花苗长势,适时修剪枝条,也逐渐融入农人早出晚归这个大群体。
因着溪水村湿润的土壤和宜人的气候,再者土地面积大,种在田里的花比院里的花生长得快,前一天去瞧还只是花骨朵,转明就开得绚丽烂漫,令人陶醉。
好几种不同的色彩相互交织,在连片的绿意中显得尤为瞩目,惹了不少人蠢蠢欲动。
这天清晨,山雾缭绕,溪水上空尚笼着淡淡氤氲水汽,鸟雀声和蝉鸣交替入耳,林予着一身鸦青色衣衫穿梭其间,彷佛误入了一幕宁静致远的山水画,连脚步都忍不住放轻,生怕打破了这片静谧与祥和。
她踩着露水,哼着不知名的民谣,一路心情愉悦地往花田走去。
田里的玫瑰开得差不多了,她打算采些回去晒干制茶,再拿些去镇上试试水。
她穿过来这么久了,每日不是忙着漫山遍野地淘花种,就是不知疲倦地种花,还没出过溪水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仅限于系统给她的科普,她还真想亲眼看看这是个朝代的繁华。
听系统说,她当今所处的是一个名为炎朝的架空朝代,国土广袤,雄踞中原,统治者薄赋轻徭,秉政劳民,以致当朝可谓是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哎!”林予突然想起什么,唤出了系统,“系统,现在的剧情处于哪个阶段了?”
她记得这么些天除了上次来送过蘑菇,好像就没见过女主了。
系统:“当前解锁的剧情是:女主重生后靠采挖药材开始白手起家,阴差阳错偶遇了第一个贵人,也就是轩镇首富赵兴德,经他相助,创办了她的第一所药馆,近来正在准备药馆开张的事。”
林予漫不经心地听着,发现路边竟然有棵桃树还开着花,顿时眼前一亮。
要知道桃花的花期早就过了,现在都在结果了。
她跳过去,顺手摘着桃花,疑惑道:“这剧情不挺好的吗?女主走她自己的事业线,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她不是很明白为何系统老说要她来推动剧情,剧情不都是作者一早就设定好的么,她身为一介炮灰,何德何能来充当这催化剂。
系统:“宿主您要推动的剧情并非本书的事业线,而是感情线。”
“感情线?”
哪来的感情线?
林予摘花的动作一顿,星眸微微眯起,脑海中霎时闪现出些许碎片画面,她顿时明白了,“你所谓的推动剧情就是……”
“让我阻止女主和反派接触?”
说到这个,她就想起那天系统警报在脑子里炸开的声音,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那声波像是要把她天灵盖都冲破,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至于么?”林予额角突突突地跳,扯着嘴角,“万一人两情相悦,我这么做不是在棒打鸳鸯吗?跟那阻隔牛郎织女相见的王母有什么区别。”
系统:“剧情设定,请宿主严格执行便是。”
那你倒是把剧情给我说明白啊。
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整得人被动又憋屈。
不过她知道问了系统也不会回答,只好翻了个白眼,继续揪着桃花。
朝阳渐升,阳光斜照,渗过茂密的树林洒下道道浮动的光影,山间的雾气在慢慢消匿,远山没了烟雾遮挡,逐渐显露出它原本青葱翠绿的样貌。
“你看,这朵好看,粉嫩嫩的,我前些日子跟我爹上镇上赶集,瞧见一大户人家的院里就种了这个。”
“我喜欢这个黄色的花儿,插在发揪上肯定漂亮。”
“那你帮我戴一下,我还没戴过花呢。”
“那咱们多摘一些拿回家偷着戴,如何?”
“不如何。”
几个商量着掐花的小姑娘闻声,猛地回头,就见林予站在她们身后,抱着胳膊面色不虞地凝着她们。
胆小的连忙把手上的花藏在身后,垂着头耳朵红得滴血,也有胆大的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拿着花仰头瞪她,像是在示威。
林予气笑了,她这个花主人还没撒气呢,这催花的人倒是先叫上板了。
她打量着几人,问道:“你们是谁家的?”
其他人不说话,那个跟她瞪眼的姑娘,估摸着十三岁,看着有些眼熟,此时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口:“你管我谁家的,不就摘你几朵花,又不能吃,再说你栽这么多又没用,我采几朵又怎么了?”
“呵!没用那也是我的东西。”她这是遇上群熊孩子了,“你家里长辈没教过你别人地里的东西不能碰吗?那叫偷,我记得村里有规定不得擅自拿别人田地里种的东西。
说到此,她故意停顿一下,语调微缓,一字一句道:“犯者,逐出溪水村。”
几个小姑娘闻言浑身一抖,赶紧把身后的花交出来,哭哭啼啼地认错。
叫嚣的那个瞧着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也吓得不清,不过是个倔脾气,当即尖叫道:“那前几日我还瞧见赵婶儿从你院里拿了那么多花出来,你怎么不去说她。”
“那是我给她的。”
到底是小姑娘,面皮薄,说几句就没了刚才的嚣张气势,抿着唇不说话了。
林予自认不是小气的人,别人找她要花苗,她都会给,那是她乐意,但不代表她的东西就可以可以任人随便拿走和糟蹋。
林予盯着那小姑娘看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瞬时勾起了唇,难怪她瞧着面熟,“你是冯村长家的孙女吧。”
一听到报家门,小姑娘顿时焉了,急急忙忙地道歉,眼圈红得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我错了,我把花都还给你,你别跟我祖父说。”
要知道她最怕祖父了,平时看着和蔼可亲,生气的时候忒吓人的。
果然,不管在哪里,告家长这招用来吓唬熊孩子,从来是屡试不爽。
林予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竹篮,笑问:“都不想让家里知道对吧?”
“嗯。”
一行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小姑娘齐刷刷地点头,这场面让人看了都会以为她欺负小孩。
“要我不说也行。”林予眼里划过一丝狡黠,“那你们就出卖点劳动力吧。”
——
正午时分,热浪四溢,蝉鸣越发响亮却也越发聒噪。
林予将竹篮里的桃花倒进木盆,用水浸泡着。
而后拍拍手转身,指着一处空地,对着身后的小尾巴道:“你们就把花放那,然后过来洗下手。”
几个小姑娘从进院起看到这满园的姹紫嫣红,眼神就一直飘忽不定,东瞧西看心早就跟那颤着翅膀的蝴蝶一样飞出去了,直到林予音量拔高再说了一次,几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不情不愿地照做。
林予看着她们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就好笑,“快点放好过来,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几人顿时双眼发亮,争先恐后地把手头抱着的玫瑰花放好,然后你推我攘地窜到林予跟前眼巴巴地望着。
“什么礼物?”冯圆最跳脱,手也不洗,直接揩在衣服上,留下了几个泥印子。
林予笑笑没说话,等人到齐了,才带着她们到院子里,扬了扬下巴,“选吧,每人一株花种,选好后我再跟你们说怎么种。”
语落,几个小孩就叽叽喳喳地撒开,挑得可仔细了。
等都选好,林予给她们讲了如何栽,怎么浇水,以及什么时候修剪等相关事宜,就将人送出院门。
临走前,林予又叮嘱了一番,“下次可别乱摘别人地里的东西了啊,要让人逮着可不只是像我这样让你们出点力就了了,记着没?”
几人爱不释手地抱着属于自己的那株花种,异口同声道:“记着了!”
声音脆生生的,还挺嘹亮,“记着了就行,快回家吧,爹娘该找了。”
几人一听此言才想起时候不早了,匆忙道过谢便作鸟兽散,唯有冯圆还站在原地,红着脸看她,那一头双丫髻因为刚才跑跳有些松散。
“怎么了?”
冯圆别别扭扭,低声道:“对不起。”
“嗯?”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林予没听清。
她咬着唇角,大声开口:“对不起!”
“咕咕咕——”
在竹林里纳凉的鸟雀被她这一声惊得跌跌撞撞展翅高飞。
冯圆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林予努力憋着笑,干咳两声,“没事,下次别这样了啊。”
“好。”冯圆抬起头,眼眸清澈,“那我下次还可以来帮你采花吗?”
她觉得采花比跟着娘学插秧种菜好玩多了。
“可以,不过得经过你爹娘的允许才行,别到处乱跑,行了,快回去吧。”
冯圆狠狠地点着头,脚踩风火轮似的飞快地跑远了。
“这孩子。”林予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人都走了,她打算回去处理那些刚采回来的鲜花,转头之际余光却瞟到了不远处的一抹黑影。
是林给赶集回来了,今早碰巧遇到有人进城,搭了个顺风车。
等林给走近,林予接过他手上的包,轻轻颠了颠,往屋里走,“你买什么了?这么重。”
林给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密汗,因一路奔波,喉咙发干,透着轻微的哑,“冰糖,酒曲还有酱油和盐。”
林予进屋给他倒了杯水,“你怎么想着买冰糖和酒曲?”
她刚才还盘算着上哪儿去借点来酿酒呢。
凉水入喉,喉咙的干涩瞬间退却了许多,他道:“之前听你说要酿酒,家里没有今日赶集就买了些。”
林予心里一惊,她记得自己就说过一次啊,记性这么好的么?
不过只疑惑了一瞬,她又被别的问题转移了注意力,“你哪来的钱?”
林给握着茶碗的动作微滞,眨眼间又恢复如初,林予正清洗着桃花瓣,并没有注意到异常。
他沉声道:“我将身上的物件压在了当铺。”
“哦,那你先歇会儿吧,我把这些花处理了。”
林予心大,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她知像林给这种世家公子,一般都会佩戴点玉佩什么的,不足为奇。
只是她得快点将花卉引进市场了,两人如今没有收入也不是个办法,虽然当掉的东西在林给眼里就是个小物件,可万一是什么身份的象征就麻烦了,这可是他找到家人亦或是恢复记忆的线索。
反正不管是出于何种缘故,她都得将他当掉的东西赎回来便是。
 
第九章
 
午时的溪水村总是恬静的,人家笼在袅袅炊烟之中,锅里的热油飘香,勾得本就饥肠辘辘的行人垂涎三尺,愈发迫不及待地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狗吠声和蝉鸣交织弹唱,正上演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码,在这份安然中竟丝毫不显违和。
而此时,林予端着小板凳,坐在院里的树荫下,闻着花香,托着腮沉浸在这片祥和之中。
林给自回来后便没做歇息,直接去了灶房,想来此刻应是在炒菜了,因为她闻着那勾人的香味了。
她循着儿时看奶奶酿酒的记忆,在脑子里把整个过程过了一遍,再三确认可行后,起身朝灶房去了。
灶房位于西角,面积不大,就是一个小耳房样式,平时都是林给的主场,被他打理得干净又整洁,各式厨具也被他从小排到大摆放得十分整齐。
看得出来这还是个强迫症患者。
林予很少踏足灶房,不是她不愿意来,而是林给打死不让她进,至于原因,还得追溯到她偶然间的愧疚心发作。
还记得从捡到林给起,都是林给做饭,她就一直吃白食。
直到一次良心发现,她主动要求承包以后洗碗的任务,因她尚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死活学不来做菜,所以选了个自认为较简单的活儿。
结果事实再次证明,她就不适合出现在灶房。
当时一共四个碗,她就打碎了三个,最后一个还是林给正好撞见及时抢救了去,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场面,所以从那以后,别说洗碗,就是她进灶房,林给都有阴影了。
回想起那时林给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林予就想笑。
她进来的时候,林给正好将炒好的莴笋铲起装盘,下铲起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优雅,英姿飒爽。
看着这一幕,一向没有容貌焦虑的林予头一回有了自卑情结。
长相不俗,又精厨艺,此般贤惠的男人怕是在她生活那个时代也找不着几个,很难不稀奇。
林予看着他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可惜了,是个反派,不知作者给了良配没?不然这手好厨艺真是可惜了。
林给其实早就察觉到她进来,起先还紧张她搞破坏,后来见没动静也就没管。
但听到她在身旁盯着自己直叹气,这才皱眉转过身看着她,“怎么了?”
“嗯?”
“哦哦。”林予反应过来,急忙收起思绪,问道:“大米放哪儿了,我拿些来酿酒。”
她记得前些天林全刚送了一大袋过来,一时半会吃不完,应该有多余的。
见林给表情瞬间微妙起来,赶紧又加了一句,“我不碰,你帮我蒸行吧?”
“嗯。”林给脸色好了些,端着菜避开她朝外面走了。
林予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是为自己身为厨房杀手而卑微的一天。
吃过午饭,两人便开始酿酒。
林给按照林予说的步骤将米淘洗,然后铺在蒸笼上,而林予就在旁边撒桃花,他铺上一层,她就撒上一层,再就是盖上笼盖。
等其蒸熟,林予将米捣散,使其和桃花混合均匀,然后放置一旁冷却,再将酒曲捣碎兑水倒入搅拌均匀。
搅拌得差不多了,林予拿出她提前清洗干净的坛子,将拌好的米全数倒进,最后再将剩下的桃花铺在上面,做好密封。
“大功告成!”林予将最后一道工序完成,轻呼了口气。
她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以前看奶奶制作的时候觉得挺简单的,没想到这么复杂。
林给看着酒坛子,问道:“这就好了?”
“好了,但是还不能喝,得埋在土里藏个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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