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别浪,没钱了!
作者:萤玄夏
【文案】
都说“仆凭主贵”,傍上一个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好主子,一生飞黄腾达。这是身为一个下属,最为嘚瑟的。
而他的主子,竟……只是个会哭着抱着他的大腿求罩的菜鸟?!
庭山眼一闭,忍了。
偏偏她不仅空有一身名头,实际还穷得要四处打工谋生!
没关系…只要能寻得安逸就好…
岂料她闯祸搞事一流!唯恐天下不乱,口口声声还喊着要造福人类!
庭山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
慕千抱着眼前的麻雀胳膊,闻着他身上的熏香,馋得口水直流:“嗷呜,我饿了…”
麻雀猛抽手:“喊谁嗷呜呢!把口水给爷憋回去!”
慕千暗搓搓嘁了口气,低头摆弄着纸鹤:
坐骑不给吃,怎么办?在线等,急!
*
废弃穷渣神×傲娇伪坐骑,日常打工暴富梦+多管闲事捉妖驱魔。
别人道她貌美如花,他却道她一株狗草。
#食用说明#
HE慢热故事型文,1v1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千,阿啾(庭山) ┃ 配角:黑仔,陈述,ABCD。。。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摊上这样的仙女谁顶得住
立意:要努力奋斗,为平安建设做贡献
第1章 一。
“啊!我的花!”
“我雕了一天的木头!”
“我的咸鱼!”
……
天界的星宫外沸沸扬扬得又是一阵喧闹。
前一阵还嚷嚷着要看热闹的众仙官们此刻又纷纷哀嚎着,眼瞧着云层被踏扬起阵阵云团,几只牲口面目惊悚,往天外奔去。
几刻前。
收了新玩意的几名神仙聚在一块相互吹捧着自己宝贝如何的好看,如何的神通广大。话题顺着宝贝一路攀比,分不出个好坏,这时人群堆里某位仙子掩口笑着,说:“可得了,你们这些宝贝再怎么优秀呀,都不如咱们泠乐灵君那手法优秀,只要灵力指尖一聚,这宝贝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我手法怎么了?”
空灵而透明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的脸色立马是青了。
真是论人人到,论神神来。
要说起这泠乐灵君,那名头在天界是一片云都知道,也是这天上的神仙吃葡萄嗑瓜子就能聊上一整天的闲话资本。
传闻当初众神齐力劈开混沌的时候,从混沌中分生出一道神识,那神识从混沌分离,形成了一口胎珠,天色随之骤黑,雷电交加,小雨夹着风就是迎面吹来,海水倒灌,持续几日的潮湿天,连天界的墙头都长几处绿油油的青苔。
如此恶劣的环境,天界上那棵千万枝叶支撑天地的世界树,竟难得开了花果。绝美惊艳的姿态,点点落英斑斓飘散,破云化晴,坠入凡尘化作人间百态的繁茂景态。
而曾一睹此繁华的老资历神仙面上都不免挂上对那景态的向往。而新资小神们听了老神仙的描述更是心动,想要看上一眼,可惜也只有那唯一一次,此后世界树依旧是保持着绿叶繁茂,未再开花。
而劈开混沌的神,也不知所踪。老神仙说,神去了世界树里的另一个世界:极乐桃源,但愣由他们如何找,也未曾找到路口在哪。
而由混沌中生出来的胎珠,还没来得及看清生个什么模样,便随着雨过天晴后的第一道穿云而下的直光,一同坠下,没了踪迹。
百千年的光阴流逝,天上又多了一批新的小神仙,当初的小神仙变成老神仙,老神仙变成了老老神仙,神仙多了起来,事也多了起来。神胎的事逐渐被抛到脑后,就在大伙都遗忘它时,忽闻天边闪过一道响雷,竟是神归位了,还是从凡间来的。
于是为了瞅上一眼新神是何等的鸾姿凤态,充满好奇的老小神仙不约而同地聚在天门口,好早些一睹芳容,也能讨个闲话资本。
但可惜,所谓“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只远远瞧着一道又脏又破的五花破布慢悠悠地前来,众仙已是同一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再论起此事,亲眼目睹之人皆不免倒吸一口气堪称:她是个意外。
而大众口中的这个意外,无疑正是泠乐灵君。
回忆到此结束。
众仙齐齐退成左右两排,看向群中“脱颖而出”的慕千,心里都在思考同个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对了!我灵力增进不少了呢!”
众仙翻眼皮:不存在的。
慕千满面春光,捧脸扮可爱,“我日前还化形成功了。变鸟啥的。”虽然只有一次。
说着夸大,听者有意。
瞧着慕千这般得意长鼻子的样,大伙自是想赶紧一睹为快,而恰巧眼前还有许些试手的东西,东西的主人自然是不同意的,谁愿意用自己的宝贝给人当示范呢,可奈何心中也好奇慕千所说的灵力增进到底是增进个什么样。
于是众仙怀着看热闹的心思又各怀胆怯,瞪大了眼睛看她抬指点着要成功的,没想到一阵青烟膨胀,乌烟瘴气。
某仙子好奇凑前瞄一眼,还没看清是个什么情况,里头扑哧着就是飞出一只肥鸡,紧接着一只狗爪子盖在自己脸上借机急忙逃窜,身似风地踹跑出一羊驼。惊得仙子们是花容失色,尖叫声一片。
本是宝贝展览聚会,一下就成了活活的牲口放养。
此件事后,又令众仙明白了一句道理:
骄傲会使人膨胀。
被这件骚动包围的星宫殿内,老太虚与老星君正在下棋。
老太虚揪着小胡子,指尖捏拿白色棋子正犹豫,抬眉瞪一眼自己对面轻松态的老星君,额角好一阵大汗。此时外面的动静,搅得他心火大,恨不得是立马冲出去让那些小仙官们闭上嘴。
“太虚君!不好啦!您养的那头鹿子变成王八啦!”
某仙子手里抓着一王八尾巴,急匆匆得跑进老星君的宫殿,顾不得擦额上的虚汗,瞧见了老太虚便是急急的喊。
瞧着一盘棋就快要输了,本就急得能烧起来的老太虚,听了这话没差是立马吐出一口老血来,正欲发作一番,回神来心里又忽然是一片明亮,他即是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麋鹿可是老夫当年好不容易给驯化收服的,如今竟给老夫整成这副王八壳子,这小丫头真是越发过分了!快随老夫去讨个说法!老星君这棋我们改日再下。”老太虚说着义愤填膺地拉扯那仙子离开。
“这老滑头……这又不是第一回了,该又是看要输了寻个借口溜吧。”身后的老星君捏着长白胡子,挥手施法收了一盘棋,靠着太师椅摇摇晃晃,懒洋洋得睡了过去。
——
人间。风衣镇
此时正值三月未,杏雨婆娑。
茶馆里。
说书先生穿着他那身洗得发白的衣裳,站在讲台前,手执白色折扇,张嘴闭口尽情述说着传奇故事。坐前排的人瞧着那说书人横飞的唾沫星子,先不论故事说到哪说得怎么样,手下动作就是急忙将茶杯盖给捂严实了,免得稍后喝得时候,遭得一嘴恶心。
“怎么又是你小子!”
故事听得正精彩,倏然怒喝惹得旁人眉头一皱,茶馆本就是间狭小不大的屋子,这一声立马是盖过了说书人的一句情节,众人心生嫌弃的同时纷纷是转过头朝声源看去,瞧瞧是哪个喊的声。
只见茶馆门外,略有些福态的中年男子站在那,穿着一身灰褐色衣衫戴着四方帽,一副双手叉腰的样,瞧着正是那茶馆掌柜的。
他身前还站在一个子不高的少年,上身是一件简便宽松的宽袖脏色青衫,系着巴掌宽的黑灰色腰带上挂着一个缝着补丁的袋子,高高扎起的丸子头上倒插着几根青绿色的羽毛随风而动,她清秀的脸蛋白皙,面对生气的茶馆掌柜丝毫不惧,嘴角还带着从容俏皮的微笑。
许就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厚脸皮态度,惹得茶馆掌柜心里更是气打一处来,点着少年的额间,不情不愿地塞给他一口袋子,口中还不住地念念叨叨:“你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臭小子,这一天都第几回了,听书给不起一个子儿就隔着门听,这会儿还好意思讨我一袋豆子一把盐巴的!下回别浪我这来!”
慕千冲着茶馆掌柜龇牙笑的得意,手中掂了掂量,“嘻嘻嘻,谢谢掌柜的好意,咱这不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呢嘛。下回,你这茶馆里要是缺个扫地端茶的,找我!保证让这喝茶听书的人来了下次还想来!”
“我瞧你就是打着扫地的名,想进来听书是真。”我这哪个听客不是来了还想来的。
“咱可是说真的,那梨花院和老陈头家也请了咱呢。”
“老陈头?”掌柜挑眉,要说起这梨花院那是风衣镇有名的戏楼,只是这老陈头不知是哪家姓陈的。
慕千将袋子挂在了腰上,“那小的赶时间,就不占着老板您时间啦!”
“走吧走吧。”还赶时间呢……
“要是缺个扫地的一定要找我哟!这风衣镇怕就数我收费最低呢。”她笑眯眯得说完不等掌柜的回应,晃着头加甩着两大袖子,蹦着小腿往街头去。
身后茶馆掌柜瞧着这小祖宗离开,扬袖挥了一把汗,长叹了一口气。
阳光隔着薄云撒着光,不觉得凉也不觉得阳光刺眼,总而言之,这就是个正好适合躺在院子里饱饱睡个懒觉的好天时。
梨花院的戏馆子,刚退了一波听戏的热客,此刻门外挂着整修的牌子。
旦角们熙熙嚷嚷退了台,有的角儿商量着换了衣服,去街上瞧瞧新上道的胭脂粉,有的则还穿着戏服,在戏台舞袖咿呀对词唱曲。
此时的戏台后房。
穿着脏青色衣衫的少年绑着衣袖,手里举着一柄青绿色的扫帚扫动着来回走。
“借过,借过哈。”慕千笑得龇牙咧嘴,手下动作摆动着扫把,却不时低头看一眼坐在那描眉擦粉的旦角,傻傻地打一声招呼。
“小先生,你的扫帚真好看。”某旦角擦着脸,说。
“谢小姐姐的夸赞。小姐姐能否露个手腕?小的送样物件哄哄小姐姐。”
“小先生嘴可真甜,喏!是这样?”旦角放下手里的小毛笔,朝她伸手掀露出手腕。
慕千点点头,不知从何处抽翻来一条长度适中的红绳线,绕指折叠在旦角的手腕间百般拨弄,旦角也许是怕痒的,眯眼笑成了一条眼缝,再睁眼看来,方才还是普通的红绳,竟成了打着好看结头的手绳。
“呀!真好看!原来小先生还会变戏法嘞。”
“喂!那谁啊?拿着扫把的那个搞什么的?”
慕千一手叉腰还没来得及得意,外头便响来一声话,紧接着一名穿着褐色衣服的青年凶巴巴的进门来。
“咱是来打扫卫生的。”虽然本该是下午来的。
“打扫的?上午不是才有人来打扫,咋整那么多幺蛾子,赶紧走赶紧走。”瞧清拿着扫把不务正业的慕千,莫名眼熟,不忍指着她道:“你不是今天上午已经来过馆子扫地了吗,怎么又来了,我们已经关门了,你从哪进来的?赶紧出去,走走走,快出去。”
“诶诶诶,不管饭的吗?”我还饿着嘞~慕千蹙着眉头,明显是不情愿这样离开。她可是好不容易寻了个矮墙头翻进来的。当然大不了被赶出去了就再来一次。
这会这个时辰早已经是过了午饭的点,哪还有什么饭,再说了,哪个请了打扫师傅还管对方饭不饭的。阿希正要唤人将慕千给拎出去,只听“咯吱”一声,后台靠里的那排换衣房里,出来一位素衣姑娘。
“阿希。小千他是我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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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梨花院的一楼靠北搭着戏台子,台上左侧的帘子后下去是后台休息室。在戏台前从左到右的位置皆摆设着座椅,供给看客使用,有时人多的时候,连是墙边角落也是挤着人。
二楼设有休息的小茶间,可以在遐逸听曲的同时给自己留一个私人空间。在二楼的走廊上,每一条梁柱旁就摆靠着两张桌椅。
离鸢带着慕千上了二楼,进了靠里的一茶间。
尽管馆子没开,但因为舞台上还有唱角在练习名戏曲,即使是隔着楼层挡着门,这头屁股刚沾椅子,耳边便是清晰得听见从楼下传来那一声:“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足够力道的戏腔,惊得慕千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从烧水沏茶,到最后将浓香的热茶放到慕千的面前,慕千还觉得有些愣。
因为实际上……
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位温油的小姐姐。
“你…怎知道我叫小千?”
“说来…其实是今日恰巧听见你与院长谈话,听他这么叫唤你,就也跟着这样喊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离鸢坐在一边,面呈歉意。盯着慕千瞧久了才发觉,她发上原来插着根羽毛发簪,而方才还抓在手里的扫帚也不知给收哪去了,心下不免疑惑。
慕千嘟着小嘴点了点头,一眼瞥见茶面上,茶梗竖直浮游。
“我还得谢谢小姐姐替我解围,要不然我就让那人给轰出去了。”
“阿希是我们院长的表弟,平日里院长有事不在,院里的事就都由阿希负责。虽然说话是凶了点,但是他对人还是很热心的。不按理说你应该是下午才来打扫,怎么提前来了?”
“嘿嘿嘿…我勤快嘛不然于恒大叔咋会看上我。对惹,劳烦小姐姐闭上眼伸手来。今日小姐姐帮了我,小千送个小物件给姐姐当做谢礼。”
“莫不是要同之前那样变戏法了?可为何要闭上眼?”离鸢笑着伸出胳膊,闭上眼。话意指方才在后台,她演示过的“翻花绳戏法”。
“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戏法。书中记载,古人最早就有结绳记事的习惯,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纸笔,以结绳记事的旧习逐渐被纸和笔代替。相对的,线和绳被编制成了小物件来寄托祝福与希望,所以无论是刺绣女工还是制衣纺布,它们都是有灵的。即是有灵,若被看见就不灵了。”
说话间,慕千手中翻来一条红绳线。红线轻轻绕在离鸢纤白的手腕上,轻轻一拉,红绳竟化作了一阵红色薄烟,穿过了离鸢的手腕。
红烟再聚,红绳已是编制成了一串凤尾结绳的模样被慕千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