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害死的先皇重生了(双重生)——泡大芙
时间:2022-02-07 18:23:46

  谁料,姜糖她不按姜父的计划办事,直接了当地说道:“王大夫,今日请你来其实也不是要号脉,而是想请你看看,这些药渣可有什么问题。”
  说完,姜糖便吩咐春杏,把捡来的药渣都摆了出来。
  姜父来不及阻拦,只能恨恨地甩手坐在一旁生闷气,看这无毛小儿能有什么本领。
  王戒也丝毫不嫌弃,拿出一根小木棒翻了翻了,修长的手指突然挑出一味药材,先是放在鼻子处闻了闻,随后又捻碎,挤出一滴汁液放在舌尖上,尝了尝。
  末了,王戒道:“病人可是伤着头部了?”
  姜父「呵呵」一笑,嘲讽道:“这人就在这,脑门上还有这么大块淤青,只要不是个瞎子,都知道是头受伤了!”
  姜糖也无法反驳姜父的话。毕竟,姜父说的很有道理。
  王戒却微微一笑,并未放在身上,而是继续他的诊断,“这位病人是不是每日早上起床都很困难,那种感觉就像是鬼压身一样?”
  闻言,姜父和姜糖一脸疑问地看向姜蜜,“有么?”
  姜蜜无声点头。
  王戒又继续说道:“每日入睡时,也必须喝一碗汤药,不然受伤的地方就会彻夜疼痛,难以就眠?”
  姜蜜在父女俩的目光中,再一次点了点头。
  姜父立刻坐不住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蜜:“你又没撞过脑袋,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谈?”
  姜父:“……”她居然说的挺有道理。
  王戒两耳不闻姜家事,“若是这药连服半月,病人可就……”
  在姜父惶恐目光中,王戒居然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摇了摇头。
  而姜父直接昏了过去。
  好在王戒医术高超,两针下去,立刻苏醒过来。
  刚恢复清醒,姜父的第一件是就是拉着王戒的衣领,“你方才说这药连服半月后,病人、病人会怎么样?”
  王戒举着手里的银针示威,劝姜老爷冷静冷静。
  姜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只能和姜蜜一左一右,拉着姜父的胳膊劝解。
  姜蜜:“爹爹,你先冷静一点,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姜糖:“爹爹!冷静,这个郎中说到做到,他是真的会扎你的!”
  姜父也不知道是听了哪个女儿的劝,慢慢地放开了王戒,摆脱两个女儿对他胳膊的牵掣,面色潮红带着怒气,坐回了主位上。
  姜糖赶紧也把王戒扶到椅子上坐好。
  今日在姜蜜院子里,听姜父要请郎中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特意也派人请了一个她记忆里的郎中。
  但现在来看,她做错了,她应该再请一位打手过来。这样,就可以在关键时刻,控制住发飙的姜父。
  姜糖给王戒斟了茶,放在了他的手边,“王大夫,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是真的。”
  意外的,回到这个问题的是姜蜜。
  姜蜜上前几步,对着王戒行了个礼,“王大夫自从进屋后,一直没要正眼看过我,而且之前他所说的那些症状,我也从未向别人提起过。”
  “王大夫只是查看药渣,便能知道这么多事,可见您的医术相当高超。”
  有人如此夸奖自己,王戒自然是很高兴,多少人因为他嘴上无毛,便看低他一眼。
  王戒笑着回了一礼。
  姜糖看着两人的互动,眨了眨眼,敛去眼中复杂的神色。
  她之所以会让人把王戒请来,是因为姜父曾经提起过,姜蜜在杀了江长生后,便断了自己的一只手,而在牢里为姜蜜止血的,便是他。
  事后,姜父提起了他的一些事迹,也侧面证实了他医术高超的事实。
  只是,不知道这位长安堂的少东家,为何会流落到了宜州当了一个仵作。
  作者有话说:
  本来计划着江长生考上状元后,上演追妻火葬场,但我突然觉得王戒也不错,哈哈哈……
  要不要让王戒多读点书,朝状元的目标努力一下呢?
 
 
第21章 
  姜糖:看别人打我爹的脸,真爽!
  再次看向王戒的时候,姜糖又恢复了那个单纯为姐姐担心的妹妹,双膝跪地,诚恳祈求道:“还望王大夫救救我阿姐!”
  “唉,你先起来!”王戒有些诚恐,扶着姜糖站了起来,“其实这药喝上半个月,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姜父还在纠结王戒嘴上无毛的事情,“既然没有问题,那你摇啥头?”
  王戒为自己辩解,“我摇头是因为,只要不是厨子,这问题就不算是问题。”
  姜糖的心情突然忐忑起来,“厨子怎么了?”
  姜蜜也立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想到了什么。
  王戒无所谓道:“以后也就是掂不起锅,切不了精细的菜而已。”
  见王戒如此随意的态度,姜糖总算知道为何他会去当仵作了。至少,不会有人突然跳起来打他。
  “爹爹,冷静一点!”
  姜蜜和姜糖再一次拦住想打人的姜父。
  姜父伸长了腿,想要踢他,“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家都是厨子,你知道颠勺切菜,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你居然如此放肆……”
  王戒耸着肩膀,躲在一旁,嘟囔着:“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暴躁呢?”
  姐妹俩再一次安抚好暴躁的姜父,姜蜜先开口一步问道:“您可有解决的办法?”
  王戒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好像有吧。”
  姜父:“有你不早说!”
  其实,但凡换个嘴上有两撇胡子的郎中,姜父现在都会跪下来,给他磕头认错,求着人家,帮忙救救姜蜜的双手。
  王戒看不惯姜父的做派,但看在姜糖刚刚偷偷塞了两个银宝的份上,清了清嗓子,“办法是有,但要调理两年左右,才能把毒排清。所以,这两年,大小姐可能要一直服药了。”
  两年?姜父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不行!两年太久了,而且,她就喝了半个月的药,为什么要两年之久?”
  王戒:“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一份药,三分毒,这个道理,大家应该都知道吧。”王戒也不想再继续耽搁,“姜老爷,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你还可以再找其他人来验。”
  “但是,我向你保证,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说完,王戒转身要走,姜糖拦了下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王大夫,如果让您开方子,您会不会放那味药材?”
  王戒明白了姜糖的意思,坚定地摇头道:“不会!”
  “今日的事,还劳您能保密。”说着,姜糖屈膝一礼,“家父多有得罪,还望您大量。”
  王戒笑着收下了姜糖的道歉,随后拱手告辞。
  “糖糖,你确定这人是长安堂的大夫么?”
  人一走,姜父「原形毕露」,对王戒的身份表示怀疑。
  姜糖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么?”
  姜父猛地一拍掌,“按他刚才说的,蜜饯是被人害了?”
  “被谁害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了屋内三人,姜糖更是把刚入口的一口茶水,毫无形象地喷了出来。
  姜母瞄了一眼满地狼藉的地面,轻声道:“看来,以后是要给你立规矩了。”
  “娘亲,我错了!”姜糖一个滑跪,抱住了姜母的大腿,说起姜蜜的事情,为自己转移注意力。
  “娘亲,有人要害阿姐,要害我们姜家!”
  姜母拎起姜糖的耳朵,把人提了上来,揶揄道:“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就是你!”
  姜父在一旁虽然暗中叫好,可这件事还是要让姜母知晓。
  说完两个郎中对姜蜜的诊断后,姜母拍桌而起,双目怒瞪,“我看谁敢!”之后,便下令,把两个郎中都给她带回来。
  姜糖阻拦道:“娘亲若是不信,你可以再去请一位郎中,只要保证他说的的实情,这事情也就明了了。”
  姜母想了想,随即唤来嬷嬷,在耳边嘱咐了几句,嬷嬷点头应下,出了院子。
  不一会,嬷嬷便带着一位身穿麻布衫群,手上却带着只白玉手镯的妇人来到跟前。
  姜母使了一个眼神,妇人也没有多问,便为姜蜜把起脉,须臾,便皱起了眉头。
  摸着姜蜜的指骨和手腕,妇人的眉头皱得更深。
  在姜蜜的胳膊上捏了几处,突然又对着小胳膊的一处学位用力一按,姜蜜痛得直接叫了声,身形也站不稳了。
  姜糖连忙上前扶住,“阿姐,你怎么了?”
  姜蜜捂着胳膊,趴在姜糖的肩膀上,疼得无法言语。
  “娘亲!”
  姜糖哀怨地叫了一声姜母,然后愤愤地瞪了一眼下手没轻重的妇人。
  妇人此时又在检查那堆药渣,挑出来所有之前王戒挑的那味药材,单独包在起来,放在了姜母面前。
  姜母看着眼前的药渣,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你确定?”
  妇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指着那味药材,点了点头。
  姜母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嬷嬷心领神会,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送走了妇人。
  妇人从来到走,一个字都没言语,这样姜父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莫非这位妇人是……”
  姜母此时没有心情回答,嬷嬷在一旁微微点头,算是认下了那妇人的身份。
  姜父也知道那妇人的本领,一边讶异于姜母会把这人请来,一边又突然意识到王戒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一晃神,姜父瘫坐在了椅子上。
  “糖糖,快!快把那位郎中请回了!”姜父伸出胳膊,指着院外。
  姜糖没有动弹半分,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那位郎中好请,可害阿姐的幕后之人却不好查。爹爹若是有空,可以想一想有哪些嫌疑人。”
  “嘶!”姜父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把这事忘了!
  “究竟是谁害我姜家!”
  姜母单手抵着眉心按压着,喃喃道:“此人是想我们姜家抄家灭族啊。”
  姜父发怒道:“我这就去报官!让官府还我们一个公道!”
  可刚走两步,便被姜母拉了回来,“报官的话,官府肯定会追究缘由,到时候,家里的什么事都瞒不住了。”
  姜糖沉思了一会儿,提议道:“不如我们先从冯郎中下手吧。”
  “你想做什么?不要打草惊蛇了!”姜母担心姜糖一时冲动,做出傻事。
  “那个冯郎中背后肯定有人,只是……”姜糖迟疑道:“爹爹,那个冯郎中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姜父对这种事也不是多在意,平日里都是管家负责这些事,随后看向了管家。
  管家上前一步,弯着腰道:“府中请的郎中,一直都是从永乐堂请的。这一点,还是因为咱家老爷和永乐堂的东家是旧识。所以,也一直没换过大夫。”
  “旧识?”姜父皱着眉头,想不起永乐堂的东家是自己哪位旧识。
  管家提醒了几句,“老爷上月还曾和那位东家吃过饭,喝过酒的。”
  说到这,姜母突然想起来,“你上月就在外吃了一顿饭,还是和几个饕餮一起。”
  姜父满脸疑问,“是那次?”
  仔细回忆了一下,姜父只记得那日酒楼的松鼠桂鱼,做得火候大了,整个鱼身被油炸过头,一点滋味都没有了。
  为此,送走客人之后,他在后厨发了好大的火。
  姜父也只对这些事情,记得清楚。
  姜糖扶额,为姜父的记忆点深感无语,“所以你还是不记得那里面哪个是永乐堂的东家,是不是?”
  “呃……”姜父猛地一拍手,“我想起来了,那天吃饭的时候,那一桌人里面,有一个和赵家有姻亲的人。”
  赵家?
  赵家一直和姜家事竞争的关系,如果那个永乐堂的东家和赵家有关系,那就麻烦了。
  众人齐齐发问:“那人是谁?”
  姜父一摊手,爽快地答道:“不记得了。”
  众人:“……”
  姜糖想到酒楼的掌柜应该对这种事情了解甚多。
  “娘亲,我想去一趟酒楼。”
  姜母第一反应便是拒绝,“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人要害我们姜家,你这个时候出去当靶子么?”
  姜糖:“娘亲,我之前也让那位王大夫为我把过脉,看过药渣。大夫说什么事情都没有,身体很健康。所以,幕后之人的目标,应该不在我身上。”
  姜母:“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姜糖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姜蜜却突然开口,“我和二妮一起出去吧。”
  这一次,姜母和姜父都不同意。
  谁知道那幕后之人会不会在外面守株待兔,专门等着姜家的人出去。
  “不会的。他们没有这个胆量。”姜蜜冷静道:“这个时候就是要出去,才能让他们知道,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姜糖在一旁点头,“阿姐说的没错,出去就是为了告诉他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姜母还是不同意,姜父却松了口,“让她们出去吧,总不能一直关在府中,不受一丝风雨吧。”
  “只不过,蜜饯要多注意些头上的淤青。”
  无奈,姜母最终也同意她们出去溜一趟。
  长街上,两姐妹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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