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害死的先皇重生了(双重生)——泡大芙
时间:2022-02-07 18:23:46

  韩雁的眼力极好,顺着方向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正门处的牌匾写着「姜府」。
  姜糖在入宫之前,曾在太爷的宅邸居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一片比较熟悉。
  故地重游啊……
  姜糖感觉方才的心里安慰已经失效,又要重新再来一遍。
  韩二叔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又看了看远处的宅院,不死心地又抓住一个土著询问,再被身体语言告知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目的地时,韩二叔心态崩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就是你太爷家?你又没有来过皇都!”
  “心有灵犀吧。”姜糖表面云淡风轻,心中腹诽:总不能告诉你我上辈子来过这里吧。
  “走吧,把我送到我太爷家,你们这一趟就圆满了。”
  姜糖恢复了精神,韩雁也没有再继续执着她方才失神的事情,跟随在身后,来到了姜府正门口。
  韩二叔从怀里掏出拜帖,又使了银钱,让守门的护院进去通报一声。
  待韩二叔道明来意后,护院倨傲的神情明显一愣,“江州人士?”
  护院接过拜帖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态度立刻转变,“我这就去里面通报。劳烦几位稍等片刻。”
  随后,大门被推开一个缝隙,一眨眼的功夫,人就钻进去不见了。
  可直到三人腹中饥肠辘辘,咕咕做鼓时,也没见有一个人影出来。
  无奈,韩二叔只能再次使了银钱请剩下的护院进去看看。
  面对着大门紧闭的姜府,韩二叔与韩雁四目相对,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而姜糖此时望着气派不凡的大门,摩挲着下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总觉得哪里不对?”
  韩二叔听到了姜糖的喃喃自语,侧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家和你这位太爷的关系好吗?”
  姜糖挑眉斜眼怒视,“我爹可是两代单传!”
  虽然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
  韩雁突然开口,“所以,到了你这一辈,香火就断了?换我的话,我也不想见你了。”
  “才不是!”姜糖急得跺着脚反驳。
  她很确定,太爷闭门不见,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前世自己可是很受太爷喜欢的。
  而且,太爷也说过,只要传下去的手艺还姓姜,是男是女,根本无所谓。
  姜糖憋着一股气,愤力地拍打着大门,里面的人仿佛都哑了聋了一般,无人应声。
  “怎么回事?人呢?都死光了……”姜糖暗自咒骂了一句,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心底那股突兀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她记得,前世她也是这个时间点来到皇都的,但不同的是,当时的姜府恰逢有人过世,大门口贴着白条,挂着白灯笼;
  而如今的姜府丝毫没有发丧的迹象。
  “怎么回事?”
  嘟囔间,姜糖提着裙角跑了几处记忆中的侧门,无一例外,没有白灯笼,任凭怎么敲打,也没有人来开门。
  姜糖纳闷了,这一招怎么如此眼熟?
  这不是前不久我用来对付姜湖的吗?
  到底是谁啊!这么缺德!
  居然拿来对付我!
  “阿嚏!”
  姜糖抽动着鼻翼,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提议几人先找间客栈落脚,再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远在皇宫御膳房一角,徐鹏又是一个喷嚏,引得周遭人很是嫌弃。
  “徐鹏,你这是被胡椒面呛到了还是怎么了?一直打喷嚏,脏不脏啊……”
  徐鹏边揉着鼻子边道歉,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何一直喷嚏不断,苦恼中,有人凑了过来,贱兮兮地提醒,“徐鹏,这次新晋的百家御厨也就这段时间的事了,你家那位老爷子还是没有松口,让你顶替他的位置?”
  徐鹏耷拉着脑袋摇头。
  那人呵呵一笑,搭着徐鹏的肩膀,“我听说,姜老爷子的接班人可是个女的,就冲这,兄弟我挺你!”
  “嘁。”徐鹏嗤笑一声,当着他的面伸出手,“既然如此,你干脆直接把之前借我的银钱还给我,别忘了,因为皇上失足落水,我可是被牵连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
  一提还钱,前一刻还搂着肩膀称兄道弟的人,直接撤了胳膊,借着尿遁一溜烟地跑了。
  徒留徐鹏原地叹气。
  “姜蜜、姜蜜……”
  徐鹏嘴里不停念叨着姜老太爷时常挂在嘴边的名字。
  自从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会取代自己,哦,不是,是越过自己,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御厨时,这两个字眼,便成了他的魔障。
  算算日子,不出几日,那个女人便会来到皇都……
  想到这里,徐鹏颓废地捂着脸,深深叹了口气。
  若是他知道此行来的是姜糖,又不知是喜是忧。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卷 开启,求个收藏—— 
第55章 
  姜大厨的落跑「小太监」……
  “皇上驾崩!”
  随着总管太监的一句「皇上驾崩」,丧龙钟顷刻间响起,宫里宫外的所有人顿时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他们心目中最英明的延启帝结束了辉煌又灿烂的短暂一生。
  人死后还会有知觉吗?
  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夏侯景也想过这个问题。
  萦绕在耳边的哭泣声,以及压在身上仿佛千斤重的棉被,这些真实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自己还活着一般。
  可他知道自己的命数已尽,他好想把这一切赶走,能够他轻轻松松地去找他心里的那个人。
  当他有了抬手的念想时,他的手动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了小太监惊喜的声音,“皇上的手动了!”
  怎么动了?
  夏侯景也是一头雾水,看来刚才的死亡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可能是一个回光返照的状态。
  罢了罢了,再给新登基的皇侄交代两句吧。
  不对!
  他已经死了。
  这也不对,他最后还是活过来了。
  从那冰凉刺骨的太池中活了过来。
  “来人……”
  夏侯景哑着嗓子,两个字说的极轻,但还是被守候在旁的小太监听得清楚。
  “太后娘娘,皇上他醒了!”
  太好了,皇上醒了,自己就不用陪葬了,小太监心里刚庆幸完,就被赶来的太后娘娘一把推到一边,只见她猛地扑倒在夏侯景的身上,抚摸着夏侯景的脸庞,嘶声喊道:“我的皇儿,你可算醒了。”
  夏侯景好不容易把千斤重的眼皮睁开,被莫名的女人一扑,差点又见了阎王。
  冯娟怕夏侯景知道自己做的坏事,忙又把身体压了压,想借此让他一命归西。
  她想要让他死。
  从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她便想让他死。
  “嗬!”
  夏侯景因为无法呼吸,面部开始涨红泛紫,用尽全身的力气环望寝宫的景象,随后聚焦于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
  在冯娟阴骘的眼神中,夏侯景选择闭上了眼睛。
  她杀不了自己的,因为这个时候还有人护着自己。
  他从太池里爬上来的那一刻,便立刻让身边的死侍去通知那人了。
  “摄政王到!”
  摄政王夏侯皓天,无疑是朝中上下唯一能够与太后抗衡的人。
  也是冯娟不敢在他面前露出表象的人。
  守在门外的太监明为通报,实际是为了提醒里间的太后娘娘。
  果不其然,在听到来不及阻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冯娟终于舍得起身,放开对夏侯景的压制,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边上,握着夏侯景的手,做出一副慈母样。
  看着夏侯瑾慢慢缓过来的脸色,冯娟的心中满是遗憾。
  就差那么一点!
  耳边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侯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为自己而来的男子。
  男子一身华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目似朗星;
  而眼前一副慈母样的冯娟肤若凝脂,容貌艳丽,哪怕有了他这么大的孩子,也丝毫不损她的姿色。
  这两位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奈何他父皇横刀夺爱,曾经的青梅竹马,一对璧人,如今只能以叔嫂相称。
  而冯娟不甘如此,可也只能如此。
  一入宫廷深似海,冯娟也渐渐沉沦于权利的欲望中,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与地位,生下了夏侯瑾。
  先皇去世之后,夏侯瑾登了帝位,尊她为太后。
  可在冯娟心里,她执拗地认为夏侯瑾年纪太小不配为帝,她想垂帘听政,可是昔日的爱人偏偏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太后娘娘,我听闻皇上在我离宫的这段时日「意外」落水了?”
  「意外」两个字,夏侯皓天咬字极重,究竟是不是意外,两人心知肚明。
  在接到皇帝身边死侍通报时,他的心中有多惊愕只有他自己知道。
  “本宫已经把太池周边失职的宫女太监侍卫通通都处置了。”
  “你的处置方式是拉出去直接斩了吗?包括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与侍卫?”
  “皇上落水他们失职更甚!我不处置他们处置谁?”
  夏侯景是冯娟亲手推入太池中的,至于那几十条人命,不过是为了掩饰真相的借口。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你身边伺候那些人也处置了?”
  夏侯皓天指着冯娟身边的掌事姑姑与未出阁便在身边伺候的宫女丫鬟,怒斥道:“想必皇上落水时,你的宫人比皇上的贴身太监和侍卫离得更近!”
  “你……”冯娟颤抖着身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掌事姑姑说的对,眼前这个男人,他早就不爱你了。
  “本王已经派人拦下行刑的人,罚了他们三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还望太后娘娘下次不要再犯!”
  不要再犯?不要再犯什么?
  不要再犯大开杀戒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暗地里谋害皇上?
  冯娟喘着粗气,不顾仪态地狠狠瞪着夏侯皓天,握着夏侯瑾的手,却在不断地收紧。
  夏侯瑾吃痛地低低了一声,才使两人从互相博弈的眼神中缓过神来。
  “小景?”冯娟忐忑地唤了一声。
  夏侯瑾虚弱地轻轻应下,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冯娟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揉着眉心,把之前夏侯景看向自己的狠厉眼神当作是自己的错觉,一个九岁的孩童,受了惊吓,刚醒来,肯定还是后怕的。不想在这里继续演戏,她需要回宫从长计议。
  冯娟走后,夏侯皓天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总算及时赶回来了。
  “皇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比起冯娟敷衍的问候,夏侯皓天的语气明显多了几分着急。
  “小皇叔……”
  夏侯景的这句「小皇叔」明显在夏侯皓天的预料之外。
  在他成为摄政王之后,夏侯景再也没有这么称呼过他。
  “臣在。”
  夏侯景耳边响起的依旧是夏侯皓天说过无数次的「臣在」,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消失在枕间。
  他这位小王叔恪尽职守,遵守君臣之礼,一直守护着他羽翼丰满那一刻。
  可到了那一刻,他也以莫须有的罪名流放了夏侯皓天,以至于他在路上病逝。
  使得前世的他再也没有赎罪的机会。
  看着夏侯景无声哭泣的样子,夏侯皓天默默攥紧了拳头,他以为夏侯景是因为落水缘故而伤心,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冯娟这个女人,不能再继续容忍她了。
  “皇上,你好好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出去……出去体察民情。”
  先皇在世的时候,夏侯皓天便常常带着夏侯景出宫玩耍。如今,夏侯景成了皇帝,出去游玩也只能换一个符合他身份的说辞。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侯景唤来逃过一劫的贴身小太监,让他帮忙回忆最近的过往。
  前世他驾崩时才三十五,虽然年岁不大,但年幼时的记忆也记得不太清,毕竟这段时光,他是一直在惶恐不安的忐忑心情中度过的。
  要说这段记忆里唯一清晰的,便是他在这一年遇到了姜糖。
  想起姜糖,夏侯景不免回忆起姜糖去世的场景。
  捂着发闷的胸口,夏侯景眼泪开始不断地往下掉,哭着哭着,居然还冒出了个鼻涕泡。
  夏侯景:“……”
  他一个三十五岁的灵魂,为什么还控制不住一个九岁的身体?
  小福子:“皇上?您还好吗?”
  夏侯景:“没事,朕很好!”
  他有了一切可以重来的机会,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而同样是重生的姜糖这一边,找到客栈修整之后,次日,三人决定分头行动,约好午时在客栈里碰面。
  离开了知根底的两人,姜糖立马换了口音,操着一口熟练的官话,按照前世的记忆,在太爷宅邸附近的街市上,寻找目标人物。
  “大娘,来两斤栗子糕。”
  “好咧——”有生意上门,妇人自然是高兴地应了下来,手脚麻利地为客人打包两斤栗子糕。
  “大娘,您儿媳怎么不在这帮你了?”姜糖在明知故问。
  提起这,妇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褶子也多了三分,“我儿媳啊,她要生了!就让她在家歇着了。”
  “哎呀,那可要恭喜您了,我也见过您儿媳,看她那个福气的面相,头胎肯定是个儿子。”
  姜糖完全是事后诸葛亮,当年,她也是吃了喜蛋才知道的。
  这话可是说到妇人的心坎上了,一高兴,又为姜糖多包了两块栗子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