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暗恋对象高考700加——频繁上吊的咸鱼
时间:2022-02-10 08:31:58

  黄明嘉翻了个大白眼:“恶心死了!”
  孟鹏飞自此在我和黄明嘉心里奠定了猥琐男的地位,至少他不讲卫生。
  孟鹏飞还很活泼,到处起哄。每次他在课堂上讲他自以为很俏皮的话,黄明嘉都翻白眼。
  弗明言对他很客气,但是不亲密,反正我看不到他和孟鹏飞主动说话。
  这让十五岁的李愿十分快乐,幸好弗明言和他关系不好,嘿嘿。
  弗明言和他正式撕破脸,是高一下学期的一节体育课。我因为痛经痛得一头冷汗,就直接留在教室没出去,体育老师于是就让张子钰留下来陪我。
  张子钰在我们班女生里十分有人缘,她有点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面的暖羊羊,眯眯眼十分可爱,而且她很有少女心,什么东西都粉嫩可爱,但是这种体型和爱好的对比也让一些嘴贱的男生窃笑。张子钰表面上不在意,实际上十分在乎。
  张子钰给我冲了红糖,体育课快结束了,我趴在她同桌的座位上像条晒蔫了的壁虎,她去洗杯子,我感谢地握了握她的手。
  正当我装死地趴在那时,两个男生冲进了教室,我看了一眼手表,发现离体育课结束还有十分钟。
  那两个男生是弗明言和孟鹏飞。
  弗明言蹿到自己的位子,然后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点点头。
  自他和我道歉之后,我们的关系改善了很多。有次聚众吃麻辣烫,还是他送我回家的。
  孟鹏飞没管死鱼一样的我,忽然怪声怪气地大叫起来:“张子钰在吃什么药啊?”
  我拧起眉头,我发现她指着张子钰没拉好的书包,有个塑料袋滑了出来。
  我想给她塞进去,孟鹏飞忽然来劲了,眼明手快地从我手里硬夺过了那个塑料袋。
  那个塑料袋一看就是装了药物,孟鹏飞居然打开了塑料袋,掏出了处方和药盒。
  我彻底震惊了,然后站了起来大声喊:“你放下!这是你的东西吗?”
  孟鹏飞根本不理我,他绕着教室走圈子,一边阅读着药盒上的说明,一边看着处方,还冲弗明言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弗明言皱着眉毛制止他:“你干什么?你快还回去!”
  我从椅子和桌子的缝里跳出来,也顾不上肚子疼不疼了,就要去拿药。弗明言也站了起来,手伸过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孟鹏飞啧啧啧了两声,还以为弗明言在跟他开玩笑,他像根本没看见我这个人一样,冷笑着又跑远了,我艰难地追逐他。
  弗明言直接把他给拦住了,把药盒和处方抢了过来,看也不看,就摔在了桌子上。
  孟鹏飞还不见好就收,嬉皮笑脸地说:“你知道张子钰得了什么病吗?阴——道——炎!你说她这种人,还有这种病,谁让她得病的啊?哈哈哈!”
  我被恶心得浑身发麻,我尖叫着:“你闭嘴!”
  弗明言冷冷地看着孟鹏飞,看到他笑容消失,质问他道:“你上没上过幼儿园?不知道尊重异性,尊重隐私吗?”
  孟鹏飞也冷笑着:“就你会尊重异性,尊重隐私?你真有意思,开不起玩笑。”
  弗明言把处方和药盒一收,站起来推了一把孟鹏飞,然后就要递给我。
  孟鹏飞忽然扳过来他,不怀好意地说:“你挺了解这个病啊,跟你有关系啊?”
  语气之轻佻冒犯,直接让我恶心到反胃。弗明言也不管我又没有接住,他直接把拳头砸向了孟鹏飞的脸!
  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张子钰拿着杯子站在前门迸发了一声尖叫。
  好几个同学从后门进来了,他们全都看到弗明言一拳砸向孟鹏飞。
  我蹲在地上,火速地把药和处方都塞进了怀里,然后拉着张子钰到了她的座位上。
  她看着空空的塑料袋张目结舌,我把药和处方悄悄地给她:“快收好!”
  张子钰红着脸像是傻了一样,但是动作迅速地拉上了书包的拉链。
  此时弗明言正把孟鹏飞压在身下狂揍。
  孟鹏飞想反击,被弗明言压得喘不过气,拳头无力地挥舞着。
  同学们都在尖叫,季子期进教室的时候,孟鹏飞久久不剪的指甲已经挠得弗明言皮开肉绽,脸上不停地往下淌血珠。
  季子期立马跑去喊来了何建国,建国一进来就看到弗明言推着孟鹏飞压在墙上,狠狠地打他,他气得浑身哆嗦,像炸毛的狮子一样上去给了弗明言一脚:“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弗明言被他拉开,满脸是血,他吐了一口流到嘴里的血:“什么东西!打不过就用指甲抓!”
  何建国立马吼他:“还说!记大过!”
  弗明言剧烈地喘息着,何建国立刻宣布要把下节数学改成班会。
  黄明嘉凑到我脸边:“他们为什么打架?”
  我摇摇头:“不知道。”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吵得我肚子更疼了。
  孟鹏飞哎呦哎呦地被几个男生架去了校医院,弗明言被邱逸陪着冲脸上的血。
  季子期赶在班会开始的最后一秒回来,看也不看弗明言地丢给他冰块,弗明言捂着自己的脸,独自坐着。
  何建国一进来,就对弗明言大吼:“你还敢坐着?”
  弗明言闻言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只是手冰敷着右脸,呼吸依然很不平稳。
  “你说!为什么打架!”
  我担忧地想,他要是说出来,张子钰肯定要遭罪。
  弗明言一别过头:“不为什么,他龌龊。”
  何建国快要气疯了,他对弗明言进行了全方位的羞辱。句句难听到姥姥家,弗明言一言不发地站着,一句都不为自己解释。
  我就没见到何建国气成这样,我听到后排张子钰小声地啜泣,可能是被她传染,还有几个女生也吓到小声哭了起来,黄明嘉和陈吉吉眼睛转来转去,害怕都不能压抑住好奇。
  也不怪她们,毫不夸张地说,弗明言就是何建国的心头肉。心头肉都能被骂成这样,何建国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何建国冷笑着说:“你觉得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压根不稀罕!成绩好,季子期成绩不好?
  他怎么一直安安分分?你恶不恶心,我问你?
  你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大白天!你就斗殴巡视?这种程度的斗殴直接可以打电话报警!你明不明白!”
  此时,邱逸和几个男生带着孟鹏飞回来了。
  邱逸沉着脸:“他骨头没伤到,刚才站不起来是吓的。”
  教室里有稀稀拉拉的笑声,何建国脸一拉:“笑!还笑!”
  孟鹏飞一瘸一拐地坐到弗明言身边,弗明言条件反射一样弹出了自己的座位:“我不和他坐一起。”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何建国呵呵笑着:“等会你家人把你领回家去,你不会在江州一中读书了。你当然不会和他坐在一起了。”
  弗明言倔强地站着:“退不退学无所谓,我不想和这个人挨这么近。他让我恶心。”
  孟鹏飞眼一红,两行泪水就下来了。
  全班哗然,又被何建国的眼神吓安静了。
  我急得不行,我浑身上下好像长了十八张嘴一样,都急着要说话。我看了一眼张子钰,张子钰紧紧地抿着嘴,我不可以说。
  何建国一记眼刀杀到我身上,我正打算站起来为弗明言辩解,他轻飘飘地放过了我,阴阳怪气地问张子钰:“张子钰同学,请问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干什么捏?”
  张子钰吓得不敢说话,开始打哭嗝。
  何建国皮笑肉不笑道:“我有这么吓人吗?自习!弗明言,跟我去校长室!”
  弗明言消失了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自习,孟鹏飞倒是什么事也没有。毕竟是弗明言先动的手,伤得也轻。
  班会一结束,男生们挤在他身边问原因,我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孟鹏飞狂吼:“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敢说!你敢说一句试试看!”
  孟鹏飞忽然怂了,他被弗明言揍了一顿之后,整个人还处在痴呆状态,他呆呆地看着大吼大叫的我,整个人矮了一截。
  “他快被开除了都不说!你好好地坐在这里,你好意思吗!你还敢说!再说把你的嘴撕烂!”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放过狠话,但是也许是被弗明言打傻了,也许是被何建国凶怕了,他乖乖地闭嘴,然后被他妈妈领会了家,一个同样头发油腻的中年女人,同样缺席了晚自习。
  晚自习休息的中档,我拉着张子钰到教室外面。
  我言简意赅:“孟鹏飞拿你的药乱发疯,弗明言就打了他。他不肯说原因,应该是涉及到你的隐私。如果有人肯站出来和何建国说明情况,弗明言应该就不会被开除了。”
  我迟疑了一下:“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想让你把药给我,我去说。”
  我敲开了班主任办公室,里面坐着好几个神情严肃的中年老师。
  弗明言正趴在办公桌上,皱着眉头写检讨,何建国坐在他旁边,看不出情绪。显然是开完了。
  我拿着药盒无所畏惧地进了办公室。
  弗明言诧异地抬头看着我。
  何建国一边喝茶,一边冷笑:“干什么?”
  “我熬夜上火,内分泌失调,有妇科病。我去医院开了药物,放在书包里没藏好,被孟鹏飞看见了。
  他嘲笑我,说了很难听的话。弗明言出于正义感才打他,班会也是因为保护我的隐私才没说出来。”
  何建国惊得眉毛都要掉进茶水里:“我调了监控!我知道怎么一回事!”
  “班会结束我就看了监控啊,你干什么你啊!”
  我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窘在一青年一中年的面前,尴尬到从脸到脖子都红成一片。天知道,我是鼓足了多大勇气才说出这一套说辞。
  何建国语重心长道:“小姑娘很有勇气,但是你也要信任我,我做班主任这么多年,不至于这么蠢。我骂弗明言,还是对他给予厚望啊。
  你看他当时什么态度啊,明摆着知道自己不会被开除,我真恨得恨不得拿鞋抽他!”
  “至于被打的那个,也是我的学生,但是他犯的错误能当堂训吗?不能啊!我这才把他妈叫来学校,他儿子这么不尊重女性,她身为女性也要负责任才是!”
  我白忙活了。我抿了抿嘴:“既然真相大白,我也没什么事了,我回去了。”
  何建国叫住我:“等等!等会你和季子期说一声,让黄明嘉搬去和言子清坐一桌,言子清旁边一直没人。
  你和弗明言坐在一起,你们俩的桌子和凌启云霍正因互换,让他们俩坐孟鹏飞后面。行了吧!弗明言同学!”
  弗明言笑了一下,半张脸都是肿的,但是他把笔帽盖上了:“写完了。”
  何建国扫了一眼字数,然后摆摆手:“滚!”
  弗明言于是和我并肩走出来了办公室。
  我实在太尴尬了,而且我不习惯跟他一起并排走路。
  弗明言突然说:“你人还挺不错的。”
  我红着脸扭扭捏捏地低着头。班主任办公室离我们班的教室要穿过一整个露天长廊。
  正是春天,晚上的花香气不浓,和我一样扭扭捏捏。长廊里全是青藤,弗明言看了看表:“自习快结束了。”
  我无言地嗯了一声。
  弗明言盯了我好久,突然憋出了一句:“你头发好顺啊。”
  我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弗明言咳了一声:“你真勇敢。”
  太老土了吧!我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他扭扭捏捏地像春天夜晚的花香,像这条弯弯绕绕的长廊,像几分钟之前的我,突然爆发出一声:“对不起!”
  我转了转眼珠子:“是谢谢吧。”
  弗明言面红耳赤地纠正我:“不不不,既对不起,也谢谢你!”
  然后他疯狂地跑了起来,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把我远远地甩在身后。
  陈吉吉一直张罗,我一边刷睫毛,一边听到她订座位。
  我左右比对着,还是觉得眉毛没画好,打算再改两笔,陈吉吉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涂唇膏。
  她叠涂了个咬唇妆,我心里觉得很不好看,又不好说,只能拐弯抹角提醒,“我觉得全涂好看点。”
  陈吉吉「哦」了一声,又开始修饰唇形,我疲惫地往床上一躺,“你说,我们这种资质普通的女生,妆容再精致都比不过真正的美女什么都不做。”
  我的意思是说丁海灵和我,没想到陈吉吉想成了黄明嘉。
  “你说黄明嘉?黄明嘉哪里什么都不做了,护肤护发,定期瑜伽,她今天肯定比以前还漂亮。”
  她话一拐,直勾勾问我,“但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言子清和黄明嘉是怎么干起来的,两个女生打架,还打到了教务处!你肯定知道原因吧。”
  我知道原因,但是我不想说。
  黄明嘉家境优越,长得也耀眼夺目,说话做事张扬大方。言子清呢,其貌不扬是实话,我并不是存心贬低她。
  当初是言子清无缘无故地扇了黄明嘉一耳光,黄明嘉不甘示弱,上去就揪她头发,两个人滚在地上互殴的场面简直是江州一中校史惊人的一笔。
  我上去拉架,被黄明嘉挠得皮开肉绽,她也没理我,接着扑向言子清。
  言子清被男生架着四肢都不能动弹,黄明嘉突然不受约束,可不是越发用力,又把言子清从男生手里扒下来,骑在她身上,揪住了她的头发。
  黄明嘉足足有177cm,但是言子清的体型也丝毫不瘦弱,言子清猛地一发力,黄明嘉就被拉架的男生给拽走了,言子清也被架住了,两个人撕红了眼睛,言子清又挣开了一只手,上去就糊黄明嘉的脸蛋,黄明嘉被糊差点气得肺泡炸裂,又要扑上去拽她头发,没挣开,被架远了。
  这一场架,全年级闻名。同一个楼的班级全部跑来看热闹,她们两个打得热火朝天,不分上下。
  季子期、邱逸、弗明言他们全部跑上去拉架,却被乱大乱踢了一顿,局势好不容易控制下来,黄明嘉仍然不依不饶,跟个母老虎一样,又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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