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没想到吧?像我哥这么烦人的福尔摩斯其实有两个!(骄傲)
麦考夫:严格来说,其实有三个(微笑)
第20章 五个桔核案
“我父亲对我和哥哥关心甚少,他的生意很忙,经常出差。但我知道他还是喜欢我的,因为搬到英国后,他的时间宽裕了很多,在他没有饮酒的午后,他会陪我玩象棋,斗双陆。而且他有意培养我的管理才能,他把家里的钥匙让我来保管,我可以去任何一个房间,但前提是不能打扰他休息。听起来很不错,对吗?可后来我发现父亲买下的房子有一间屋子是常年上锁的,就算是我也没有那扇门的钥匙,而且父亲严令禁止任何人靠近那扇门。我曾经好奇,从钥匙孔向屋内窥视,屋内很黑,我借着手电筒的光,隐隐约约看见柜子上放着一些杂物和书,而在书桌上,放着一个不算很大的保险箱。”
“你确定是保险箱吗?”
“是的,”约翰满脸痛苦,他颤抖着继续说道,“后来过了没有几年,庄园常年冷清的邮筒里突然多了一封邮件,那是一份贴着外国邮票的信件,要知道我父亲朋友寥寥无几,一开始我以为是父亲在美国的生意伙伴,可父亲狐疑地拆开信件,我看着信封里掉出来五枚干瘪的桔子核……我忍不住发笑,以为是谁给我们寄来的恶作剧信,可当我看见父亲的脸色时,我愣住了……父亲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他面如死灰,一双眼睛瞪着,红血丝密布,可怕极了。”
“抱歉,五个桔核?”伊莎贝拉皱眉问道。
“五个,是五个。我问父亲怎么啦,他没有理会我,只是抱着头极度惊骇地说K.K.K!这么多年了,罪孽难逃呀!”
夏洛克起了兴致,他目光灼灼发问道:“K.K.K?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约翰惊慌地说,“我父亲只喃喃着死亡!是死亡!然后他匆匆忙忙跑上楼去,我拿起那让我父亲脸色大变的信,信封内侧用红色墨水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单词——K.K K。然后他拿着一把钥匙,另一只手托着那个神秘的保险箱,从楼上走下来,跟我说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不会向他们投降的。然后他让我去给房间里的壁炉升火,再派人去请霍尔舍姆的福德姆律师过来。”
“无意冒犯,你父亲请了律师,他要立遗嘱吗?”伊莎贝拉听得入了迷。
“是……他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我和哥哥,交代了一堆话,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那就像是……呃,临终遗言。然后我在遗嘱上签了字。父亲把那个神秘的保险箱打开,里头是一些文件还有照片,他把那些东西扔进火里……我看见文件的封面用血红色的颜料同样写着K.K.K。随后,我们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但你们知道,这等奇特的事不可能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平静的日子逐渐过去,我父亲开始重度酗酒,他鲜少有清醒的时候了,他开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上了锁,好像在惧怕什么人一般。而有时候他又从屋子里冲出来拿着□□对着空气大喊谁也不能威胁他了!发泄一通,他又像惊弓之鸟匆匆躲进他的密室,插上门闩。那段时间,我和我哥哥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K.K.K,这到底是什么?”伊莎贝拉下意识地咬着下唇,自言自语道。
“……然后,我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我父亲于某天晚上喝醉了酒,又跑了出去,但他这次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他面朝下摔跌在花园一端的一个坑水也不过两英尺深、泛着绿色的污水坑里。周围没有任何施行暴力的迹象,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意外事件。鉴于他之前的一些怪诞的行为,这起案子很快就被定义为意外事故。”
“从收到信到你父亲出事,中间隔了多久?”夏洛克问。
“大约有三个礼拜。”约翰不太确定地回复。
“噢,能不能详细说说……你父亲的死亡现场?”夏洛克紧紧跟问,听到这样直白的话,伊莎贝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而夏洛克毫无说错话的内疚。
“呃……已经太久了,但我这里还有当时陪审团的记录,如果你们想看的话。”约翰拿出手机来。
“噢,谢谢。”夏洛克一点也不见外地拿过手机,仔细阅读着那份图片文件。
“父亲去世后,我和哥哥打扫了房子,着重清理了那间上锁的屋子,那只保险箱依旧放在那里,而里面已经空了。书柜上的东西也少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枪丨械、军工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医学、语言学的杂志。”
“你父亲是一个商人,是吗?”伊莎贝拉问。
“是的。”
“但他却收藏着和他身份不符的书籍……而且他工作很忙,经常出差,这当然不太可能是出去进货,冒昧问一句,你父亲当年经营的超市营收情况如何?在美国的哪个城市?”伊莎贝拉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西雅图。”夏洛克笃定地说,“约翰你的手机屏保就是站在超市的二楼拍的黄昏吧?像素太差了,摄影技术也不怎么样。”
“呃,是的。我对那间超市怀着一种眷恋的感情,毕竟我在那里度过了我的童年。”约翰奥彭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唔……”伊莎贝拉起身凑到夏洛克身边看那张照片,“从玻璃里的反光来看,这家超市不大,周围比较荒凉,我有点担心它的营收情况。”
“事实上,开店的几年,它一直不温不火,来的客人永远是镇上的那几个,”约翰继续说,“时间到了三四年前,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元旦过后的三天,我哥哥在家里吃早饭,他忽然一声惊叫,我看见餐桌上放着五颗桔子核……我惊呆了,多年前的梦魇再一次找上了我们,哥哥大惊失色,他看了看信封内侧,果然,又是K.K.K。只不过这次在信里他们写了一句话——把文件放在日晷仪上。”
“日晷仪?”
“我猜是花园里的那个。这次信件是从敦提来的。我不确定信中所说的文件是不是父亲生前烧掉的那些……我劝哥哥去报警,可是他非常顽固,那时候他身材健硕、体格高大,绝没有人能打得过他,他相当自信。我怀着万分担忧,果然,在接到信的第三天,我哥哥去考文垂运输木材,在返程的路上遭遇车祸,现场依旧是毫无线索,没有肇事车辆,没有暴力行动,甚至我哥哥出事的时候,整条路上都没有第二个人。对此,验尸官给出了意外死亡的结论。他们认为是雨天路滑,我哥哥急转弯造成车辆侧翻,那些圆木把我哥哥压在底下,活活憋死了。”
“噢……”夏洛克的中指敲打着柜台,伊莎贝拉发现他敲击的频率如果放在小提琴上,刚好是德尔德拉的纪念曲。
“而现在,厄运轮到我了。”约翰惊恐地连牙齿都在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改编自柯南道尔先生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之五个桔核
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一个案子,而且带有一点神秘色彩
中间细节做了一些改动
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结局哈哈哈
第21章 不是骑士
约翰抖抖索索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夏洛克从他手中迫不及待地把信拿了过来,他仔细端详着信封,那上边的邮票戳来自伦敦东区。夏洛克把信封从鼻子下一带而过,他皱了皱眉,然后拆开信件,果然,里面放着五颗干巴巴的桔核。
“K.K.K……还有,把文件放在日晷仪上。”夏洛克念出信封里的内容。
“我是今天早晨接到邮递员的电话说有一封我的信件……当时我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果然,我匆匆赶回霍尔舍姆,在邮筒里看见了这封死亡信,”约翰焦虑地说,“我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比如报警?”伊莎贝拉问。
“我报警了!可是他们觉得我在杞人忧天,这就是一封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信而已。更何况,我父亲和哥哥是意外离世,连谋杀都算不上。”
“听着,约翰,你必须把详情告诉他们,”夏洛克低声嘱咐道,“按他们说的来,告诉他们你的父亲已经把所有的文件烧掉了,把这张纸还有那个保险箱全都放在日晷仪上,动作要快!”
“但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开往霍尔舍姆的火车已经停运了。”
“噢……最早的一班是明天早晨五点钟,马上买票,你就坐那班车回去,要注意周围的人,危险随时有可能来临。”夏洛克说。
“现在呢?”
“回寝室,哪儿也不要去!”
约翰奥彭肖脸色苍白地从酒吧一路小跑着走出来,他心神不定,没有注意到十字路口一旁停着的小黑车。
车里的男人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约翰奥彭肖,直到他转弯,再也看不见。男人抿了抿唇,奥彭肖先生没有遵守和夏洛克的约定,他被五个桔子核吓破了胆,他走的路线可不是回寝室的路。但男人不打算把这条线索说出来。
而酒吧里夏洛克正在和伊莎贝拉谈论得十分激烈。
“没有航班证明,没有护照,明明超市濒临倒闭,老奥彭肖先生却有闲工夫到处环游世界?”夏洛克嗤之以鼻,“别傻了,他是个骗子。超市的生意只是掩人耳目,我猜他应该在为某秘密组织卖命。”
“总是出差,缺席约翰的童年……身上有枪伤,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他为什么要从美国搬到英国来住?那些文件和追杀他的K.K.K有什么关系?”伊莎贝拉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难道是叛逃?”
“是的,叛逃,老奥彭肖先生从那个K.K.K团伙里得到了一些机密文件,他出于某些原因从美国逃到英国来,这个秘密组织的势力很大,他们一定不止一个人。单独一人不可能接连使得两人死于非命,而所用的手段则竟然瞒过了验尸陪审团,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他们手眼通天。”
“政府里必然也有接应的人。”伊莎贝拉肯定地说。
“第一封信是从本地治里寄出的,第二封来自敦提,而第三封则来自伦敦东区。从老奥彭肖先生收到信到死于非命只用了三周左右,而约翰哥哥接到信件到死亡用了三天……”夏洛克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他陷入沉思,片刻突然不满地大喊:“能不能把音乐调小?!它吵到我思考了!”
“……噢,好吧。”在一旁看电视的老板无奈地关上音响,他可不是好脾气,只是早在夏洛克来剑桥大学入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受到过麦考夫的“特殊照顾”了。
“绝不是飞机……三周的时间差,那是什么呢?这三个地点……噢!我知道了,噢……”夏洛克从沉思的状态中猛地脱出,他笑着说,“我早该想到的,这三个地方全部都是海港,那封信上有明显的海盐粒结晶……他们是坐船过来的,而且,有三周的时间这么久!”
“是偷渡。”伊莎贝拉完全明白了。
“对!偷渡!”夏洛克转身整了整他的衣领,快步走出酒吧,伊莎贝拉犹豫了一会,追了上去。
夏洛克瞥了一眼跟过来的伊莎贝拉,说:“这更加印证了我的推断,这个组织并不合法,他们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入境方式抵达英国。现在,只需要搞清楚K.K.K到底是什么……”
夏洛克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站在小黑车前边拄着黑伞的高个子男人。毫无疑问,那是他的哥哥、MI6的特务头子——麦考夫福尔摩斯。
伊莎贝拉挣扎了片刻,在麦考夫严肃的目光下不情愿地打了声招呼:“晚上好,先生。”
“晚上好,殿下,”麦考夫语气平静,黑夜里他的视力依旧很好,他一眼就看见伊莎贝拉脸上画着的不良烟熏妆,“鄙人的建议,这个妆容不是很适合您。”
“殿下?”夏洛克精准地捕捉到这个词,他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贵族?噢……是王室,伊莎贝拉蒙巴顿温莎,对吗?”
“真难为你能记得住王室的姓氏。”麦考夫毫不留情地拆台。
“你俩很早就认识,因为你要负责王室的安全?Wow~”夏洛克揶揄道,“看不出来,麦考夫,你还是一个守护公主的骑士?”
“我可不是骑士。”麦考夫反驳。
“你是魔王/大魔王!”头一次,伊莎贝拉和夏洛克异口同声地说。
这下轮到麦考夫气得没脾气了,他高高地昂起头来,带着上位者的傲慢,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