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草莓酱烤鱿鱼须
时间:2022-02-15 17:03:37

  这绝对是个狠人。皇上让他带兵剿匪,他倒好,直接单刀赴会去了!
  这是不要命,也要功啊!
  不过司空引虽然对这种做法不太赞同,却十分想听他讲这段故事。
  她不由地问:“你就自己一个人去的?”
  陈剑琢点点头。
  “你怎么不多带几个人?”
  陈剑琢道:“那匪首住在半山腰一处缓坡,周边防守严密,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就是能得手,也要有所损伤。不如我一个人进去,不能成也能全身而退。”
  半山腰一处缓坡?好像皇宫就建在首离山半山腰的缓坡上啊。
  司空引皱着眉头想,这陈剑琢说起他砍匪首,仿佛就跟要砍了她四皇兄似的。
  她狐疑地看了陈剑琢一眼,问道:“所以大军到了地方,发现这帮匪徒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勇猛,是因为他们老大已经死了?”
  陈剑琢点点头。
  “那你砍了匪首,这么大的功劳,为什么朝中重臣现在都还不知道?”
  “是我请皇上暂时瞒着,不然这些一并算进我这些年戍北的军功里,我娶盈盈,不是要被弹劾?”
  司空引听得一阵无语。他先是请皇上按下他升职,又瞒了这么大一个功劳,就为了这句「我娶盈盈」?
  这怎么和她前世认识的陈剑琢很不一样啊?
  “你知不知道因为瞒下这军功,明天你上朝就要被弹劾死了!”
  “皇上是知情之人,自然不会将我如何……”陈剑琢不以为意,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郑重道,“更何况,军功和盈盈比起,根本不值一提。”
  ·
  军功和盈盈比起,根本不值一提……
  司空引心中回味一遍这话,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
  这真是她认识的陈剑琢?
  她此刻心中发悚。
  她重活了一世,会不会眼前这个陈剑琢,也是重生回来的,自觉对她司空家有愧,所以才这样百般讨好她?
  她越想越不敢想,颤抖着唇,试探问道:“陈剑琢,你……你是不是……死过一次?”
  陈剑琢摸摸鼻子:“没……没受那么重的伤,盈盈不必为我担忧。”
  司空引看他回答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反而松了口气。
  她就说她和陈剑琢又不是什么话本子男女主,怎么可能双双重生?
  她刚想问问他,为何要说军功比起她不值一提这种话,前头赶车的车夫就说了声地方到了。
  ·
  陈剑琢像逃命一般下了车。街上清风拂面,他脸上的红意才消散了些。
  他这一辈子,还是头一次同女子说那么孟浪的话。
  什么军功不如盈盈之类的……虽然他心中确是这么觉得,不过这样大剌剌地说出来,还是让他臊得不行。
  可是他又见这话说出来后,盈盈一脸害怕地问他是不是受伤,他就觉得,这些他从前看不上的男女之间的酸臭情话,也是挺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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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引从车上下来,见她的驸马像个木头似的立在马车旁,脸上表情呆呆愣愣的,不免心中觉得好笑。
  她问:“驸马不是要带我吃好吃的吗?怎么不动了?”
  陈剑琢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两个人并肩在街上逛着,陈家同公主府的人都远远跟在后头。
  他们回府这一程并没要太多人跟着,所以声势并不大。不过走在前头的二位一个俊俏一个娇美,倒是让路上的百姓频频回头。
  陈剑琢给司空引买了两只虾饼,两只奶黄包先垫垫肚子,待他两走到原定想去的馄饨铺子,司空引都吃得半饱了。
  他们找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来,要了一份小碗鲜虾云吞,一份中碗三鲜猪肉饺。待这两个碗端上桌,进宫之前陈剑琢派去盯着粥铺的人也找来了。
  来人叫林进,是陈府的家生子。他的母亲是当年云氏入嫁时陪嫁过来的丫鬟,父亲是陈府二房一个账房。
  如今帮云氏管着二房几个铺子的营收,林进自然就帮着陈剑琢做事。
  他过来简单行了个礼,司空引见他气喘吁吁,把茶壶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坐下说。
  哪知道这林进还不入座,倒先朝她拜了一拜,朗声道:“长……夫人料事如神,让林某很是佩服!”
 
 
第39章 实在是很饱了
  司空引见他干渴到嗓子都哑了,指指桌子一旁的竹椅,失笑道:“天大的事,说之前也要润润嗓子。”
  陈剑琢见林进还犹豫着不敢坐,冷冷淡淡道:“夫人让你坐你就坐。”
  因着自己和盈盈难得独处的时光被打扰,陈剑琢此刻面色并不好。不过他也知道正事要紧,并没拦着林进。
  林进坐下连灌了好几杯凉茶,这才顺了气。又见主子和长公主在用餐,不动声色把椅子往后头挪了挪。
  司空引一边用馄饨一边想,陈家的这个小子倒是个细致懂礼数的。
  林进道:“夫人所料不错,陈家这几日施的粥里确实被人掺了东西。”
  他说着,回到马边拎了一个小食盒出来,从里面取出一碗白粥。
  那粥熬得浓稠,米粒晶莹剔透,看着并无不妥之处。
  陈剑琢问:“是下了什么药了?”
  “主子,并不是什么药,而是掺了白沙。”林进边说边用瓷勺舀了一勺子白粥出来,然而即便是粥到了勺子里,也并不能看出什么。
  不过林进又将瓷勺一转,米粒混着粘稠的粥汤挂在勺背上,就能看到其中掺杂着淅淅沥沥十分细腻的白色小颗粒。
  这下,三人都将粥中的白沙看得清清楚楚。
  陈剑琢眸中划过一丝冷色,轻嗤道:“这些人为了对付陈家,倒是舍得下血本。”
  白沙多为富贵人家府中庭院做装饰之物,越是细腻,就越是昂贵,当然并不能食用。
  司空引心中有了数,又问道:“这些人手法隐蔽,你们是如何看出的?”
  “属下尝了一口,立马就明白了。”
  尝了一口?这林进在明知粥有问题的情况下,竟然直接去尝?
  司空影有些惊诧,不由得看了陈剑琢一眼。
  这和陈剑琢明知西北山匪凶悍,还独身一人闯营寨有何区别?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这林进确实是得陈剑琢真传了。
  不过这确实是个立竿见影的法子,她有些佩服此人为人了。
  司空影缓缓搅动手中汤匙,尝了一口云吞,道:“若我猜的不错,这白沙入了粥,定会有人拿前朝大臣颜弘义之事做做文章。”
  前朝曾经历过一次西北大旱,十几万难民涌入京城。彼时全国收成并不好,粮价疯涨,国库余粮根本应付不了这些难民多少时日。
  当时的左相颜弘义提议,在发放的粥里掺入泥沙,这样家中有余粮的人就不会来凑这热闹,从而确保朝廷施粥能确确实实到有需要的老百姓手上。①
  林进道:“全如夫人所料。那些混在灾民里的人,一批唱红脸,一批唱白脸。他们发现陈家的粥中有沙子之后,其中一拨人说,陈家定是想效仿前朝左相颜弘义的做法,确实保障难民的利益。
  另外一拨人言辞激烈地与之对骂,说颜弘义是近百年第一贪官,掺沙子贪的就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这些人倒是会上纲上线。”司空引挑挑眉,不由得看了陈剑琢一眼。后者正十分专注地吃着碗里馄饨,仿佛听的是别人家的事。
  她看他婴儿拳头那么大一个的馄饨,竟然一口一个就吃了下去,但吃相又很文雅,安安静静几乎没有声音,看着香极了。
  司空引觉着腹中馋虫被勾动,低下头又用了几个小云吞。
  她又抬头问林进:“然后呢?那些人又说了何事?”
  林进不免看了一眼陈剑琢:“那些人后来说……说主子几个月前领兵剿匪,却玩忽职守,半路直接跑了。说……这样的人担朝中要职,实在是让百姓心寒。”
  林进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陈府上下几乎都知道中间内情,但他这样大剌剌说出来,仿佛当着夫人的面揭主子的短似的。
  司空引睨了陈剑琢一眼,见他还埋头在那儿吃,忍不住拿筷子尾巴戳戳他的手。
  “夫君,可是说到你头上了,你怎么半点不关心?”
  她这声夫君唤出来,陈剑琢立马抬起头,定定看了她好半晌。
  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当成馄饨一口吞了似的。
  司空引都不好意思了——她那是在外头不想太招摇,所以刻意这么叫的,可没有别的意思!
  陈剑琢此时道:“林进办事向来妥帖,夫人不必为此着急。”
  “那你说说,后头你都是如何处置了这些人?”司空引看向林进。
  林进嘿嘿一笑:“庶民妄议朝事,属下自然偷偷跑去请大理寺的来拿人了。好在夫人布局周密,陈府粥棚周围那一片都是夫人的人。
  因此也没有多少真正的难民听到那些谈论,全成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自娱自乐。至于粥棚里那些在粥里动手脚的下人,属下已经叫人控制好,押回陈府了。”
  司空引点点头:“你做的不错。若是陈府直接拿人难免让人多想,找大理寺来处理再合适不过。”
  好巧不巧的是,她先前正为她这驸马讨了个大理寺的差事。如此一来,许家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将把柄送到了她手上!
  司空引搅动着碗里剩下的馄饨,眼中笑意盈盈。
  这事儿自然是不可能扳倒许家,但让许太后恶心一回,她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陈剑琢坐在对面,将她这副可爱模样尽收眼底,忽而道:“夫人,你还饿么?”
  司空引露出为难的神色:“前面吃了两样小点,现在实在是很饱了。”
  这里馄饨做的实在是一绝,她其实很舍不得。
  陈剑琢并不言语,只是点点头,把她面前那碗拿到自己身前,就着她用过的勺儿,将剩下的一小碗云吞连汤带水一起吃了。
  这动作行云流水,让在场的司空引和林进都没反应过来。
  司空引看着自己用过那瓷勺进了陈剑琢的嘴,面上羞恼,小声骂道:“陈剑琢,你怎么喜欢吃别人剩饭碗?!”
  陈剑琢理直气壮:“我今日一大早陪夫人回去省亲,现下饿得很,夫人难道不该找补我些吗?”
  “那你自己不知道再点一份?”司空引气恼的是,其实这馄饨真的好好吃,她再撑一撑也不是不可以。
  “家中清贫,要学会勤俭节约,开源节流。”陈剑琢面不改色。
  司空引看着他身上的金线玄底蟒袍,冷哼一声。
  ·
  “嗝。”林进此时觉着自己凉水喝得有点多。
  “怎么,你也吃饱了?”陈剑琢凉凉看他一眼。
  林进连忙起身告退,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看,那小两口旁若无人地吵架。
  虽然基本上都是主子挨骂,不过主子看上去,怎么好像还一副很开心的表情?
  他摇摇头,心中一面觉得主子有些魔怔,一面又羡慕主子和夫人的感情。
  唉,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他也能讨上个老婆,让他吃剩饭碗他也是不介意的。
 
 
第40章 罪魁祸首司空引
  林进走了,司空引一直盯着他的背影,陈剑琢则盯着她。
  直到林进消失在众人视野,司空引还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转头看看陈剑琢,问道:“驸马,你这下属今年多大,婚配没有?”
  “林进……他今年十七,未有婚配。”
  “我看他体格生得不错,是不是也跟你在军营里做事?”司空引十分好奇。
  她想说媒的心一起,根本停不住了。
  陈剑琢讷讷地道:“他爹是账房,从小把他关在屋子里看账,眼睛看花了。虽是会些武功,但射不了箭,军营不要。”
  他心中有些怀疑——莫不是盈盈看上这林进了?
  他想不出林进哪点比自己强。不过若真是这样,他得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子,至少一年半载不用出现在京城了。
  “那驸马觉得……你这属下,配起我身边的芷花或是芷月来如何?”
  司空引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绝妙,忍不住看了眼跟在马车一边的芷花芷月。
  她越想越觉得前世亏欠这二人许多,想着这一世一定要帮她们二人早早相看起来,挑个称心如意的。
  那两人似有所感般跟她对视,一个眼神疑惑,一个充满防备。
  “原来是这样……”陈剑琢微微放下了心,“我觉得,以那小子的身份是配不上盈盈身边的芷……姑娘的……”
  司空引想起前世有些神伤:“驸马觉得如此?我却觉得,女子相看夫君,能挑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是万幸,身份之类倒是次要……”
  她今日同四皇兄说了好长一番话,觉得心中畅快许多,又被陈剑琢带着吃了好吃的。如今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对陈剑琢的态度已软和了些许。
  陈剑琢听罢却是久久不言语。他想着,自己果然对盈盈还是不够好,是以她方才讲这番话时,才会一脸黯然之色。
  他承诺道:“盈盈,我以后肯定带你吃许多许多好吃的。”
  “啊?”司空引不明白这又关她什么事了。
  怎么这人和四皇兄一样,总能把事情扯到她身上呢?
  陈剑琢脸上终于有了正经的神色。
  他道:“盈盈,陈家总有许多琐碎的事情让你烦忧。”
  司空引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这是怕她吃的太少,脑子不够用了?
  “事情虽然琐碎,但结果总是好的。那些人入了大理寺,不就等于落到你手里了吗?”司空引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难得谦虚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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