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草莓酱烤鱿鱼须
时间:2022-02-15 17:03:37

  一半是慌的,一半是羞的。
  她慌,自然是被门后面男人的一身气场震慑住,可她羞,羞就羞在忽然察觉了节度使大人的两副面孔,这样窥探到他人秘密的紧张感,让她全身都激动的发起抖来。
  早在吴家门前,她远远望见那个男人一眼,就被他英伟俊朗的身量和面容迷住。
  后来远远跟在母亲后头,看见那男人明明举手投足间都优雅得不行,身上却偏偏带着一股子痞味,吴云云更是一见倾心,被迷得三魂七魄都要失了。
  她去到过的离京城最近的地方是沛城,自认也是见过了些市面,看过不少形形色色的男子。
  可她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这样自然的糅合在自己身上。
  吴云云想,这样的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他。
  哪怕只是嫁给他做个小妾,也好过在岗白城这样暗无天日的小地方,嫁给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男人做正室,辛辛苦苦的过上一辈子。
  正因如此,吴云云一听到爹娘在房里议论,说这对从京城来的节度使夫妇可能不会久留的时候,她立马就慌了,立刻回房梳洗打扮起来。
  原本应该好好计划一番的行动,她不得已放在了今日。
  又听到这队京城来客居住的院内在传水,是那位节度使大人说要沐浴,吴云云觉得这是天赐良机,赶紧就行动了起来。
  看,连老天爷也在帮她!连老天爷也觉得,以她的资质,一辈子就这样埋没在一个小小的岗白城内,实在是可惜了!
  这样想着,吴云云虽然是被门后的男人冷呵了一通,还听他拔出刀来说要杀她,可她的心,却跳的更加猛烈了。
  她这样的身段,虽说比起节度使大人的那位夫人来说是差了些,可女人与女人之间本就是百花齐放,她也自有她的妙处。
  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贪财好色的。
  否则这位大人做什么娶一位那么漂亮的老婆放在家里摆着?
  她心一横,直接推开了门。
  吴云云看见了门后男人英武伟岸的身姿,面上更红,见他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瞬,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滞住了。
  无人说话……
  吴云云有些失望,那道目光似乎移开了。
  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跪坐在地上,露出自己雪白修长的脖颈。
  见她心心念念的男子还是不看她,吴云云蹙起眉,掐着嗓子刻意楚楚可怜的道:“大人,您……不记得我了吗?”
 
 
第177章 我没有
  即使不看她,陈剑琢也能感受的到,坐在地上的女人此刻正卖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妄图向他展示属于女人的美好一面。
  一想到这些,他心头就恶心得不行。
  他看人向来过目不忘,自然一眼就认出她是吴家那个在门口迎接他们的二女儿。
  只是这女人姓甚名谁,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
  自然,也不感兴趣。
  就因为她是吴家的女儿,事情才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陈剑琢皱起眉。
  他……更不可能杀她了!
  想到此处,陈剑琢只觉得心头憋了一股子郁恨难消。
  不惩处这个女人一二,实在难解他心头之恨!
  于是他干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冷着脸道:“哪里来的贱婢,还不赶紧滚出去!”
  说罢,他不再给她第二个眼神,一刀砍断了净室房门的门板。
  “啊!”
  随着女人一声凄厉的惨叫,门板重重跌落在她身上。
  陈剑琢黑着张脸梳理着头发和衣物,恍若未闻。
  本来好好的赶路计划,就被这样一个玩意儿给耽误了,他心里实在是恼火得很!
  他知道,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对方又是他们吴家的女儿,吴家夫妇势必会过来查看一二了。
  若不是她,他现在该抱着盈盈骑在同一匹马上,畅快淋漓的往下一个目的地赶了!
  门板狠狠砸在女人的身上,重到上头隐隐出现几道裂缝。
  吴云云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她听到节度使大人叫的那声贱婢,只以为对方是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这样对她。
  她立马呜呜的哭出声来,凄惨撩人的哭声半真半假,中间还夹杂着介绍自己身份的语句。
  “呜呜……大人……云云好疼呀,云云是吴家的二小姐,大人与我是见过一面的,大人忘了吗?”
  那音调百转千回,无时无刻不是在勾着男人怜惜自己。
  陈剑琢却在听到她的话以后,脸色变得更黑。
  他们到了临走的时候,净室门前却发出了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不可能瞒过外面的人。
  司空引一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就看到自己的驸马穿着衣服湿着头发站在一片破烂的净室门前。
  提着一把刀。
  脸上的神色,黑得像要杀人。
  “阿放,怎么了?”她一脸疑惑的走上前。
  怎么刀都拿起来了呢?
  难道……
  “有刺客?”
  她这话一出,忽而听到底下的地板上传来一声女人细弱的呻吟声。
  她低头看去。
  见结结实实的门板下面,还压着一个女人。
  是吴县令家的二女儿,吴云云。
  她看了一脸煞气的陈剑琢一眼,又看看地上形容狼狈的吴云云,心中立马有了答案。
  “且等我一等,我去叫芷花芷月请吴敦夫妇过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你说不清楚……”司空引对着陈剑琢低声嘱咐一句,复又转头看向吴云云,“吴二小姐,在你爹娘过来之前,劳烦你保持原样,就地在这里躺着。”
  吴云云的脸色一白。
  她本就被这沉甸甸的门板压得狼狈极了,事情又没做成,还被节度使夫人逮了个正着,现在对方居然告诉她,要她保持原样不动?!
  这分明是在羞辱她!
  可她透过门板的层层缝隙,瞥见节度使夫人冷冷的神色时,忽然觉得,她是个比节度使大人还不好说话的。
  眼见司空引迈着小碎步匆匆离开了,吴云云苦着张脸,又对一旁的男人露出委屈的神色:“大人……云云……云云身上这个东西好重呀,你能不能帮帮云云?”
  陈剑琢一个眼神也不多给她。
  “大人,求求你了,云云是一时鬼迷心窍,云云不是有意……”
  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几度。
  “你真以为,你是县令的女儿我就不敢杀你?”陈剑琢依旧不正眼看她,只是提着佩刀,一下一下在自己的袖子上擦拭,“凭你今日所作所为,杀了你再满混过去,于我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
  许是真的被他眼中骇人的气势震慑住,吴云云不敢出声了。
  司空引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她只是差了芷花芷月去寻吴敦夫妇两个,自己则原路返回,守在了净室门前。
  不知怎得,看到驸马正在用的净室门前出现一个女人的那一刻,她心里头慌得厉害。
  她真怕她的驸马一个糊涂,莫名其妙就给她找了个「姐妹」回来。
  这样的情绪很怪异。
  从前的她觉得,若驸马真的发昏做了那种事,要抬个小妾回家,到时候她与他一拍两散就是,她倒也乐得清闲了。
  可现在的她,是怕的。
  她害怕真的出现那种事。
  炎炎夏日,她的手脚竟有些发凉。
  若吴云云真的哪里出现了损伤,或是她已经……然后有心栽赃过来。
  那时的净室只有他们两个,她的驸马根本无从说理去!
  司空引竟有些后悔,彻走了院子里所有下人之后,她竟让他一个人进了净室了。
  若是她……
  算了……
  慌乱之际,一只大手伸过来,堪堪包住了她的手。
  陈剑琢将一脸慌乱的人儿拉进了些,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盈盈,我没有。”
  司空引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思来想去,她的目光落到脚下的吴云云身上。
  “吴小姐,不知我家夫君碰了你哪个地方?”
  清冷的语调和神情,让吴云云心底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连这位节度使夫人,也与在吴家门前时,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她的话音一落,连那位节度使大人也用同样危险的目光看着自己……
  吴云云心头慌乱,情急之下,竟不敢在这样两双眼眸面前撒谎。
  “没……没哪里……”
  司空引放了心,冷笑道:“一会儿你爹娘来了,希望吴小姐也能记得自己说的这话!”
  被那双凌厉的桃花眼扫过,吴云云心里七上八下的。
  女人总爱吃醋,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在这位节度使夫人面前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男人嘛……
  她忍不住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陈剑琢。
 
 
第178章 还不跪下
  却见他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净室里头,兀自拿了一块干燥的毛巾绞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看也不看她一眼。
  吴云云的心沉到谷底。
  这一趟,真是来错了。
  这一对京城里来的节度使夫妇,不管男方女方,哪一边都不将她看在眼里。
  甚至她的出现,连在他们之间种下怀疑种子的能力都没有!
  吴云云活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可一会儿她的爹娘就要来了,这副样子被他们看见,又能让他们唠叨许多年了!
  吴云云心中仍有不甘,她不敢归不敢,但更不想置自己于如此进退两难的境界之中,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抱紧巡南节度使这条大腿。
  于是心一横,掐着嗓子对一旁的二人哭喊道:“节度使大人,你看了我的身子,却不想对我负责么?!”
  这话一出,那两道本已从她身上移开的目光,此刻又冰冰冷冷的看向她。
  吴云云被看得心底发悚。
  可她实在不愿就此放弃自己的这个计划。
  在岗白城这样的小地方,家里稍富贵些的人家,不纳妾的已是少之又少了。
  她不信,京城那样的繁华富贵地,凭眼前这男子这样的身份,后院里头,就只有他夫人一位女子!
  她说什么也要赌一赌。
  吴云云心里正拿着主意,不料接下来节度使夫人说的一番话,就让她许许多多的痴想都落了空。
  她冷冰冰的道:“吴二小姐,我夫君看了你哪里,自有我去挖他的眼睛,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你的那点心思,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劝你在你爹娘面前老实本分些,发生了什么就老老实实说什么,否则我可不保证能让你平平安安得到你想要的!”
  陈剑琢亦跟着冷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不过他脸上的神色虽然平静,心中却因司空引的话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盈盈竟然说,要亲手挖他的眼睛……
  他心里汗颜。
  看来以后要谨言慎行。
  离别的女人,都远一点,再远一点……
  这夫妻二人的态度还是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吴云云暗地里都快把一口银牙咬碎,可她知道,自己此时已是只能进,不能退了。
  “节度使夫人,你们京城里头来的人,行事作风难道就是这样的不负责任么?”吴云云真情实感的哭起来,“你夫君看了我一个清白姑娘的身子,你却也想着帮他隐瞒?”
  她说的这样真切,陈剑琢的脸色顿时不大好看起来。
  他没想到,这个吴云云为了栽赃他,是什么面子里子也不要了!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清清冷冷立在那里的女子身上。
  他有些担心,他的盈盈,会不会因此不相信他?
  “清白?”司空引闻言冷笑,“清白是留给那些品行高傲,恪守本分的贞洁烈妇去谈的,你一个大姑娘的出现在我夫君正在沐浴的净室门前,又有什么资格谈清白?”
  “吴二小姐,你若真是觉得自己清白被污了,受了极大的委屈——我夫君的刀就在这里。
  一会儿你爹娘来了,你大可以讲完了事情再伸着脖子撞过去,以死明志。到时候,我念你一片贞烈,自会让你进了我们家的祖坟。你觉得如何?”
  冰冷无情的声音落下,躺在地上的吴云云抬头看向这个女人,只觉得看到一个从地狱里头爬上来的恶鬼。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子?!
  吴云云的脸色不能更白。
  此刻的她,大概也是明白了。
  节度使夫人的意思很明确。
  想要名分,她先得死!
  可她若是死了,那一身富贵荣华又有什么用?
  吴云云真的害怕起来,她直到这时才心生退意,手心脚底后背,都是涔涔冷汗。
  实在是不该来的!
  他们三个人静默了片刻,没一会儿的功夫,吴敦夫妇匆匆赶到了。
  “这……这是……”
  吴敦胖乎乎的身子因一路小跑而气喘不已,额间全是大片大片的热汗,将衣裳领子全都浸湿。
  他们甫一进来,只看见悠然站立的节度使夫妇二人,并没看见躺在地上、被门板压着的自家女儿。
  裴之玉拧着眉毛不说话。她心思细腻,知道节度使夫妇此刻正在……
  那什么的兴头上,连一院子的下人都让他们清退了回去。若不是有什么要事,是不会差人来寻他们夫妻二人的。
  她打量了一圈,这才看见地上那破破烂烂的门板下面,还躺着一个人。
  “呀,这是谁!?”裴之玉惊喝一声,惹得吴敦也跟着她一道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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