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娇宠一生——萧洛洛
时间:2022-03-04 09:46:01

  “主子别气了。等王爷明天……”
  “今天不来明天就更不可能来了,后天大后天也是……再说,今晚不知道韩蓁在殿下面前怎么编排我呢,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说着,胡乱找了件袄子套上,又去翻腾披风。
  绿蕙慌了,跟在韩茵身后一叠声地劝阻:“主子算了,你去蓁侧妃院里,她能给你开门?仔细再把自己冻着。”
  韩茵不为所动:“她院里下人都让咱们买通了,你忘了?就这点机会了,我要试一试,进不去再说。”
  韩茵没猜错,顺利地进了韩蓁院子。姐妹俩一起“服侍”晋王也不是头一回了,那些下人心领神会,还对她频频行礼。
  韩茵蹑手蹑脚地来到韩蓁卧房,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妹妹正在嗲声嗲气地对她们共同的丈夫说:“所以啊,姐姐她其实也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在替她辩解,韩茵却火冒三丈,自己的过错从自家妹妹嘴里说出来,听在耳里羞耻感尤其浓重。几个时辰的苦等,等到的却是夫君临幸了妹妹,这醋火已将她焚烧得失去理智,听什么都无法冷静,更是不能控制行为了,一脚跺开房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
  韩蓁尖叫一声,帐外女子已经破口大骂起来,左一声贱人右一声淫.妇,直到晋王抄过一只瓷枕丢过去:“贱人!跪下!”
  瓷枕在脚边碎裂,发出巨响,韩茵这才恢复清醒。她都干了什么……
  男人穿着寝衣光脚下地,几步走到韩茵跟前,又后退了几大步,像是极度厌恶,又像是要好好端详她的真实嘴脸。
  “本王竟不知道,本王娶了个泼妇在身边。”
  唐烨恺退回床边坐下,韩蓁已穿好衣服,怯生生地看着他,似打算给姐姐求情,他看了她一眼,韩蓁闭上了嘴巴。
  “服侍本王穿衣。”
  韩蓁忙取过外衣鞋袜,伺候唐烨恺一件件穿好。期间韩茵一直灰头土脸地跪着,谁也不理她。
  “本王脾气好,向来不打女人。”唐烨恺穿戴完毕才说话,“尤其是懒得对泼妇动手。韩茵,你真叫本王失望。”
  “殿下,妾身刚才是因为……”
  “不必说了。”唐烨恺一挥手,“你是右都督妹妹,本王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还是侧妃,位分不变,放心。”
  “……”
  “不过,以你的德行,也不必管理艺伎了,免得哪个美人你看了不顺眼,再给她们气受。就让王妃重新给你安排事情吧。”
  韩茵梦游一般回到卧房,绿蕙不住地安慰:“总算还不算太坏,主子别担心,好歹咱们是嘉勇侯府出来的,能做王妃臂膀。”
  韩茵目光呆滞地重复道:“臂膀,臂膀……”
  也对,王爷不是说了,还是让王妃给她事情做?这可比普通的妾有面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去到晋王妃处定省,韩茵得知了自己在王府的新头衔。
  “茵侧妃。”
  晋王妃还是那么雍容华贵温柔可亲,当着一众大大小小姬妾的面对韩茵柔声细语地说:“王爷的意思本宫已知了。以后,所有的尚衣轩都交给你管,务必要保持洁净馨香,不可懈怠,惹得客人不满,害王爷失了面子,明白了吗?”
  “……妾身明白。”
  韩茵咬着牙,在众人嗤笑的眼神中殷勤致谢。
  尚衣轩。这是茅厕的雅称。她成了王府的茅厕管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年三十啦,祝宝宝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噢!*^o^*
第一百章
  清晨, 方巧菡被窗外喜鹊的欢唱声惊醒, 发现已天光大亮。院子里传来说笑声,是徐嬷嬷在和小鹊小柔说话。
  “菡姐儿今天起这么晚啊。”徐氏说。
  小柔只顾着吃吃地笑,小鹊搪塞道:“哎,您老不知道, 姑娘昨儿去晋王府累着了, 回来之后饭都没吃就睡了。”
  “啊?没生病吧?是不是穿少了, 天这么冷,她身子骨又弱, 再这么一累……我去看看她。”
  小鹊忙劝阻:“嬷嬷这倒不必, 一夜姑娘都睡得挺好,早起我们也看过了, 不发热。必是累得狠了,多睡会子就该歇过来了。”
  “噢,那就好。”
  方巧菡听着这些, 耳根子都红了。全身酸软, 尤其是腰部, 昨晚沐浴时她看了, 左右侧的指痕最明显, 可见那人有多么用力。
  确实是累狠了,不过,和去晋王府没啥关系。
  她把被子朝上拽拽,心里悄悄抱怨,轩哥哥也太饥渴了……
  昨天他嘴上说要送她“回家”, 却把她带去了另一个地方,他购置的,将来两人共居的新宅,已经快完工了,他是特意带她去看的。
  那是一所四进的院子,占地八亩,京城官员宅邸依制不得超过此面积。秦正轩请了位南方工匠修缮,将那中规中矩的对称布局改造得曲折精巧,多了不少姑苏风格。黛瓦粉墙,花榭琐窗,楼廊亭阁错落有致,方巧菡看了十分欢喜。她对秦正轩提过喜欢姑苏建筑,不记得几时说的了,他竟记得这样清楚。
  谁知一圈逛下来,就被某人坏笑着裹去卧房,狠狠地“吃”了一顿。昨天回到家,简直都快走不动了,洗澡的时候俩丫头看着她满身痕迹齐刷刷脸红,现在还替她遮掩……
  方巧菡摇摇头,将脑海中羞死人的一幕幕旖旎甩开,硬撑着两只酸涩的胳膊坐了起来。嘴里低声嘟哝:“下次可不能再这么着了。等搬过去,一定要叫他节制!”
  梳洗毕,还未用饭,有个小丫头匆匆忙忙奔过来,呈上一封信。拆开,抽出一张浅紫色纸签,有点眼熟,字迹就更眼熟了,居然是佟雅蘅写的。
  佟雅蘅写了一封道歉信,为昨天在晋王府她受到的难堪,说不该没管住小姑,韩芙韩茵对她恶意诽谤,自己心里如何不安云云,言辞极恳切,恳切到略有些卑微。信末,诚恳地邀请她有空去家里坐坐。
  方巧菡看完,把信签折好放回去,吩咐那小丫头:“去门口看看,送信的下人走了么?”
  小丫头去了又回来,气喘吁吁地禀,那个婆子还没走,看起来确实是在等回信儿。这会儿功夫方巧菡已写好了回信,不过寥寥数语,表示昨天的事已过去了,她不会往心里去。至于佟雅蘅的邀约,自然是婉言拒绝了。
  心中不胜唏嘘。佟雅蘅一度给她使绊子,差点害她没命,现在却换了副姿态,原因很简单,现在她已是秦正轩的妻子,而秦正轩,是新帝面前的宠臣。韩澈的地位也不低,和秦正轩两个都是大都督府都督,佟雅蘅这么做,不光是道歉,还要向世人表明,嘉勇侯府敦厚守礼,绝不与秦家,乃至廖家交恶。
  相信日头尚未偏西,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这封道歉信的事。方巧菡盯着拿了回信奔走的小丫头的背影,暗暗感慨,曾几何时嘉勇侯府也讲究起了口碑?这相当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因为几年前,嘉勇侯爷还在无情打压廖峥宪父子。
  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嘉勇侯府主动向廖家伸出橄榄枝,以嘉勇侯爷的嚣张跋扈,怎做得出,必是有人指点--不,是授意。吩咐他们放低姿态的人,地位当然比他们高,除了晋王不作他想。
  耳边又响起离开和州前,韩澈说的那句话:他和她处于两个敌对阵营里。他所在的阵营,其首领,便是晋王了。晋王当然要通盘考虑,不希望因为麾下某世家所出的,一两个见识浅薄的女人,使自己面上无光。
  方巧菡微微地叹了口气。父亲和轩哥哥,在朝堂上面对的勾心斗角,该是多么惊险。要是能替他们分担一点就好了。
  ……
  饭后,方巧菡跑去齐素梅那里逗弄了一会儿小侄子。他已经出了满月,比她刚见他那会儿要白胖得多,可惜没开心多久就忽然变脸哇哇大哭,李氏慌忙掀起衣襟,把乳.头塞到他嘴里,马上就安静了。
  “他一天要吃多少顿奶?”方巧菡听着小婴儿咕嘟咕嘟吞奶的声音,好奇地问齐素梅,“总这么吃吃睡睡的,好像小猪崽儿。”
  齐素梅正缝着一条小肚兜,笑眯眯地回答:“总也有十几回吧,这么点小的孩子都这样。嬷嬷说,等过了百天,长得还要好看,吃奶也不这么频繁了,一顿能管好久。”
  “素梅,你懂得真多。”
  “嘻,等你做了娘,你也什么都懂啦。”
  方巧菡笑了笑,低下头去,慢慢地摩挲手里的一只小小的虎头鞋子。等她做了母亲……前世,她差点就做成了。她死的时候腹中胎儿还不到三个月,就这么随着她一起奔赴黄泉。那缕小小的生命,来得悄无声息,走得也悄无声息。
  她想得出神,齐素梅望她一眼,冷不丁扫到雪白颈项处一道红印,想起昨天小姑回来那么晚,恍然大悟,噗嗤笑得乱抖:“巧菡哪,你别急,说不定这会儿你肚里就有了。啧啧,这么激烈,能没有么。”
  方巧菡见齐素梅指着自己脖子,这才发现拉高的领子不知何时松了下去,不觉面红耳赤,急忙整理衣领:“我……啊,素梅你不要告诉大哥。”
  “怕什么?你大哥知道了只会同情他可怜的妹夫,娶了媳妇也吃不到嘴。”
  “不行不行,没脸见人了,好素梅,求你啦。”
  “嘿嘿……那,你要再给全哥儿做双小鞋子。”
  “莫说一双了,十双都成。素梅你最好了!”
  正在打闹,丫头禀报,来了客人,是聂嫣璃。
  她很久没见聂嫣璃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和州之前。今天聂嫣璃是来送礼的,带来了一副精致的红宝石头面。
  “本来要跟你一起去和州,谁知我这身子不争气。”聂嫣璃坐在薰笼上,边打量方巧菡的闺房边笑吟吟地道,“要不生那场病该多好,就能亲眼目睹你和秦公子拜天地了。这套首饰算作添妆,现在补上。巧菡,别嫌弃哦。”
  “看你说的,我喜欢还来不及。”方巧菡把玩着其中一件玳瑁插梳,“嫣璃,这也太昂贵了。谢谢你。”
  “小意思。”
  方巧菡抬头打量聂嫣璃。月白锦袄,挑线裙子,头上别两根素银钗,珍珠压发,淡雅梳妆,容色艳丽。
  聂嫣璃已经十九岁了,一直没说人家,就是等着宫里发话,让她侍奉君王,为聂皇后分忧。现在恒景帝殡天,聂皇后成了聂太后,聂嫣璃幸运地躲过了终老深宫的命运,只是年纪被耽搁了。
  聂嫣璃见丫头们下去了,朝方巧菡坐得近了些,低声笑道:“巧菡,我还没说恭喜你呢,嫁得这么好的郎君。”
  方巧菡红着脸笑了,聂嫣璃也跟着笑,又说:“你不知道,在女学的时候,好些女孩儿都……嗯,你不可能不知道的。自打秦公子做了那里的侍卫长,她们去读书的才多了起来,还不是想趁休息的时候多看他几眼。”
  方巧菡弯起嘴角。她当然知道。那些小姑娘,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其实她都听见了。秦正轩确实太耀眼了,从马家村到京城,哪里不招桃花。
  “我想,秦公子心里也是有数的,可他从来不为所动。”
  聂嫣璃说着,脸也红了:“巧菡,我,我说实话,我也是羡慕你的。但是,仅此而已,真的,你不要听信那些流言。我早就知道他是你的。父亲告诉我,他提起你的时候,眼睛里的光,那个亮噢……我自然是不屑干这种横插一杠子的事儿,那流言真恶心,是什么人编的!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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