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新晋女幕僚——血之青
时间:2022-03-09 09:24:17

孙清瑶突然想到之前自己还嘲笑谢大人粗鄙,对比一下,也清楚奚丘的心理了。
奚丘一噎,有些气闷,半天没有搭理孙清瑶。
孙清瑶才不理他,左右以后凑活过日子,干什么整那么多幺蛾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东北话“你不是个儿”意思就是你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重点写一下男二女二呢?咱往后看,哈哈哈哈。
 
第三十章  流言
 
谢瑜之所以急急赶往奇门局,是因为这两日奇门局十三人办案遇到了些困难。
谢布依虽然带着众人查案,已经小有进展,但有些地方,谢布依也没什么话语权,没办法,只得请了谢瑜过去。
借着“巡视下属”的名义,祁良夜扔下自己一堆公务,死皮赖脸地跟了过来。
进了奇门局内部,只见十三人神态各异,九头蛇正头疼地盘着自己的光头,那边的仙姑善用毒,这时正得意洋洋地向九头蛇炫耀。
“这苗疆的毒啊,可在没有人能比我更熟了。”
仙姑依旧穿着自己一身怪异打扮,但是谢布依拄着拐杖,首次没有训斥她。
这时大门一开,奇门局众人顿时向门口看去。
只见那位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像跟班似的跟在谢瑜身后,而传说中的那位青江桃姬一脸冷漠,大踏步背着手向他们走来。
除了谢布依,其他人都下意识站了起来。
“布依妈妈,”
女人一身黑色绣着金纹的束腰黑袍,脖领处套着一层狐裘大衣,冷漠的脸上面对老人时略微透出几分和善。
但那和善转向他们时,瞬间就消失了。
反而眉峰凌厉,喝问道:
“谁惹了乱子?”
九头蛇一指刚才得意洋洋,现下怪的跟猫一样的仙姑。
仙姑:“……”
她只是说自己认识这毒好不好。
见谢瑜已经开始了训诫,祁良夜识趣地走到院落中的一处尸体来回看。
谢瑜缓了缓神色,有些疲惫地说道:
“布依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两天因为年关将至,夏生不愿意吐口,边疆出乱子,谢瑜整个人忙得跟陀螺一样团团转。
“咳咳,”
布依妈妈咳嗽两声,“之前你定的暗中保护的那几个官员的家人全都死了。”
“他们对此一无所觉,最后是仙姑认出了这毒,应当是来自苗疆。”
一说到苗疆,谢瑜面色一变。
“我去看看尸体。”
院落里整整齐齐摆了十几具尸体,应当是刚死,除了面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以外,与正常人无疑。
谢瑜对仙姑伸出手,“刀拿来。”
一把短小精悍的银刀塞入手中,谢瑜挨个划开这十几具尸体,然后将自己的血滴在一个小碗里,又将自己带过来的两只血蛊碾成碎末和谢瑜的血搅拌在一起。
眼见着那血已经满了半碗,祁良夜止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谢瑜扯下一截衣料,将伤口摁住。
谢布依看懂了流程,无需谢瑜吩咐,就自动替她进行了接下来的事。
“尸体何时发现的?”
“昨日。”
听了仙姑的言语,谢瑜眉心皱了皱。
昨日正好是他们在昭狱中审讯那几个大臣的时候。
他们知道的东西不多,杀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刚刚放了血,她脸色有些苍白,将手腕的布条绑好,她就开始观察那几具尸体。
喂完血半柱香已过,一股骇人的青色逐渐浮现在尸体表面。
祁良夜已经见识过了这些江湖术士的手段,不怎么惊讶。
“是杀人咒。”
谢瑜淡淡说道。
“竟是杀人咒!”
五毒的另外几个人也都惊呼一声,谢瑜叹了口气,“苗疆少主已经到了京城,麻烦大了。”
之前的猜想都一一成真,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正欲同祁良夜说此事,抬头却只看见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扯着她的衣袖。
“殿下!”
女人咬牙切齿,
“苗疆少主来京城了!”
这启朝到底是他的天下,还是她的天下?
祁良夜淡淡说道:“我知道啊。”
那几个毒士围在尸体边密切讨论,十杀的人却是和布依妈妈站在一起看戏。
“但那也不耽误我谈恋爱啊。”
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就将人往府门外拉。
“放了那么多血,回去让人给你补一补。”
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她咳着摔着了。
谢瑜面色又是一黑,“现在最应该关心的应该是京城的局势!”
苗疆少主以来,将对他们产生非常大的危险。
她倏地甩开男人的手,“我还没答应你呢。”
祁良夜委屈了,“但是我已经差人去请苗疆圣女了啊,过两天她就到了。”
谢瑜一愣,“你说什么?”
“苗疆圣女姓李,算起来是我本家的亲戚,小的时候还跟她见过一面,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又一皱眉,“你没骗我?”
男人失笑,闷声地笑了起来。
“大功臣,骗你干什么。”
谢瑜有多忙他清楚,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给她添乱子。
谢瑜终于松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和善了许多。
于是男人又心安理得地和她十指相扣,谢瑜推开他,径直上马走了。
因为最近公务缠身,谢瑜能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乍一听到自己和祁良夜的流言还是有些懵。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流言还在发酵?”
连她要当上太子妃这种事都乱传?
书房里刚刚点上香,因为这两日为了全面把握塞北军情,谢瑜不得不将所有公务都挨个查看,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本是伏案奋笔疾书,听到如意和阿宝的汇报,就软下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谢如意:“查了很久的源头,但是都查不出来。”
谢阿宝:“要说起来,现在流言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自从当日红尘客栈一亮相,民众对谢瑜的好感度直接上升。
主人公本尊只淡淡抿了口茶,“什么名声啊,都是虚的,空中楼阁。”
“现在能让咱们查不到源头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祁良夜,一个是王岳。”
王岳的情报组织已经被谢瑜废了,剩下一个是谁不言而喻。
谢阿宝谢如意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
“后天就要过年了,你们记得回客栈和大伙聚聚。”
“那您呢?”
两人齐声问道,谢瑜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你们的太子殿下不会放我走。”
过节可是个表达爱意的重要节日,祁良夜如果想表现真情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好吧。”
虽然有些沮丧,但二人知道自家主儿以后肯定是会塞北的,心中不免又高兴了起来。
待两人撤退以后,谢瑜继续处理公务。
在谢瑜心里,男人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泄yu工具。
这一点就算遇见祁良夜也没变过。
但好像是流言太多太广,连布依妈妈都相信了。
北风呼啸,雪景悠然。还有一日便是年节,二月上旬,腊梅开得正艳。
布依妈妈披风戴雪,拄着拐杖登了太子府的门。
在太子府侍卫的带领下,她风尘仆仆地摘了貂皮帽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父母都给我修书询问了。”
“祁良夜干的事儿,他另有图谋。”
布依妈妈神色微凝,“莫不是他还贪图着你手里的兵权?”
谢家军手里的兵权有开国皇帝御赐的承袭权,这意味着就算谢家最穷困潦倒时,也可以指挥谢家军。
而一支军队的指挥权,是多少人用黄金白银都买不来的东西。
谢瑜给长者倒了杯茶,她只着白色的宽松袍子,因为武功在身,也不觉有多冷。
闻言她只是轻笑一声,眸子微微亮起神采,对她说道:
“我们俩都只是一时图新鲜,您放心。”
情爱之事她还是有分寸的,她不着急婚嫁,也不着急子嗣之事,大不了学着怜儿多处留情,等玩儿够了再说。
“我与他不会长久,不过是心机较量的手段罢了,待扳倒王岳,我就打马回塞北。”
“我还是谢家家主一日,就不会弃谢家于不顾。”
谢布依放了心,拄着拐杖,坐在她身边说道:“就应该这样,我看那人冷情冷性,心机深沉,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与他玩玩儿也就罢了,不至于如此上心。”
谢布依年轻时也同谢瑜一般闯荡过江湖,与男人有过的露水情缘数不胜数,最终还是因为父母催得紧,不得不借了别人的种,生了个儿子。
谁料生下的儿子是个痴情种,天天雨里来风里去,二十八岁的年级迟迟不肯回家继承家业。
谢布依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头都痛,连忙摆摆手说道:
“乾京这地的风气实在是太过诡异,你我二人还是早早解决这边的烂摊子,赶紧往塞北走吧。”
谢瑜看她神情不耐了许多,当即问道:“流星堂哥可还好。”
“哎呀,你个小丫头就别提他了。”
“那臭小子非说最近找到了什么真爱,要和人家远走高飞。”
谢布依恨不得抽死他,“我给他赚的那么多银子不去花,自己非得浪迹天涯,等过段时间我就去谢家军里认一个义女回来。”
“这女儿家总比小子孝顺,气死我了。”
两人正说着闲话,祁良夜不知听了什么风,进了漪澜院。
外面风雪大,男人来时肩头上落了雪,谢瑜起身,自如地替她拂去肩头的雪。
谢布依只当没看见,起身向祁良夜行了一礼。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祁良夜连忙扶起她,“谢元帅请起。”
谢布依顺着他的动作起身,心安理得地坐在了座位上。
祁良夜向谢瑜挑了挑眉,谢瑜咳嗽了两声,没去看他的神色,只是引着他让他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坐等女主翻车打脸。
真的是渣女本渣,小嘴一歪,谁也不爱,一身正气,独自美丽。
哎,玩儿,女主就是玩儿。
 
第三十一章  夏生
 
这两日天已经变长了,下午的时光天还不是那么黑,三人坐在屋中,看着香炉里飘起的烟雾,竟有短暂的静谧。
“苗疆少主的杀人咒向来狠毒,他的克星只有阿茹。”
“但敌在暗,我在明,万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为上。”
谢布依自动改了话题,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杀人咒上。
祁良夜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深邃的眸子略微一转,却什么都没说。
半晌之后,女人捧着茶盏对布依妈妈说道:“过段时日,等京城的事情结束,我就立刻启程回塞北。”
老人拄着拐杖,不咸不淡地点点头,“你心里要有点数,”
随即老人起身,向座上的祁良夜略行一礼便戴上兜帽走了。
男人神色也是淡淡,手里把玩着不知从哪里得的穗子,半晌没有说话。
“殿下有事?”
谢瑜看了他一眼,摸不准他的心中所想。
或者说,她从来都猜不出他心中所想,无论是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或是别的什么。
男人眸子略为一垂,他今日束了玉冠,气势比前些日子更胜一重。
“过来。”
谢瑜一愣,杏眼微微睁大,但只反应了一息,便向他走去。
男人今日穿了一身蓝底锦织蟒纹黑袍,袖口处绣着栩栩如生的金线祥云蟒爪,腰间系白玉腰带,挂着一只黑色的墨玉,右手的大拇指上还挂着墨绿的大扳指,他坐在上座,微微张开双腿。
此时神色不明地将身子微微向前,手中拿捏着穗子,一下又一下,紧接着,他黑色的靴子边便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衣角。
女人的墨发直直垂落,像上好的绸缎在空中舞动。
谢瑜因着地上有毯子,只是拖着木屐便过来了。
“你怎么了?”
她微微弯腰,睁大着眼睛看他。
手突然被牵住,他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来情绪,依旧温润,所以谢瑜就微微点点头,“等忙完京城的事,我就走。”
身子一转,眼前略微晕眩,便坐在了他腿上。
她下意识抓紧他胸前的衣襟,冰凉的触感霎时传来。
但祁良夜今日格外有耐心,他微微捏着女人的柔胰,将她的软肉一遍一遍揉捻,谢瑜不敢动,只能听见他心口的跳动。
半晌,或者许久。
火盆里的碳吱丫作响,谢瑜靠在他怀里,只当他犯病了。
跟一个犯病的男人如何相处?自然是保持沉默。
男人的双手突然抱紧她的腰,整个头都埋在了她的颈窝处,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谢瑜皱了皱眉。
女人的眉目微蹙,良久,她微微闭上眼,左手的指尖微微扶上他的耳朵,问道:“你怎么了?”
突然闷哼一声,屋内的气氛旖旎起来。
她及时止损,微微将他一推,像是呐罕似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说话。”
又是一吻落下,悠长绵久,女人长发散在脑后,修长的脖颈不得不微微抬起,待一吻结束,她这才睁开微微颤抖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
“不走行吗?”
他声音有些喑哑,眸色重墨,仿佛沾惹了一团化不开的黑。
大掌拖在她身后,将她微微抱起,让她能和自己坐着谈话。
窒息的感觉这才轻了许多,谢瑜不由得喘了口气。
“谢家需要我,你要是想我,我不定时回来一趟。”
解决王岳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如今朝堂之上他的门徒已经被他们连根拔起,只需要夏生吐口,再解决掉苗疆的少主,几乎没有什么能让祁良夜担心的了。
她白皙的指尖微微触着他的脖颈,眼里发着媚意,但事实上,她只需要轻轻一捏,这位启朝的太子爷就丧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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