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新晋女幕僚——血之青
时间:2022-03-09 09:24:17

“哎呀,我家中还有不成器的儿子,想向您引荐一番……”
“听说平州水患的案子也是您帮助太子殿下彻查的,您小小年纪,真是□□若神啊……”
“我家中也有一位小儿子,与您年龄相近,相比您二人会更有共同话语一些。”
祁良夜回头时,就见一众老臣左右围在她身前,将她簇拥起,隔远看去,黑压压中透着一点白。
女人对于询问婚事的一概拒绝,对于查案的事情也只是略微攀谈一二,这么一看,竟然谁都能唠上一两句。
祁良夜见她八面玲珑,心中有些生气,暗道:有这个精力怎么不和我多说几句话?
终于上了朝,女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排列在群臣的队伍中,向最前方身穿蟒纹黑袍的男人看了去。
双眸相对,女人扑通扑通着心跳再次低下了头。
“陛下驾到——”
太监纤细的嗓音瞬间穿透整个大殿,只见一道穿着黑色龙袍的中年男人负着双手慢慢进殿,谢瑜适时宜地跟着下跪。
“诸卿平身吧。”
他微微咳嗽了两声,眼光发亮,视线落在王岳的头顶上时,脚步便不自觉慢了下来。
谢瑜将头微微抬起,就看见那微顿的步伐,而王岳则是呼吸微微一滞。
起身时,照例地禀报事务,折腾一番,就是过了半个时辰。
因为大多数官员都是刚刚提拔上来的,有些对于公事不能够把握的便会上奏询问,皇帝不搭理这些人,所有有问题的折子他只有一句话。
“吾儿代朕处理。”
“儿臣遵旨。”
快下朝时,许多官员都不禁起了心思。
皇帝陛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退位?但是也不应该啊,毕竟皇帝陛下正值壮年,再器重太子也不应该做到如此地步。
外界并不知道皇帝的身体,也不清楚皇帝的意愿。稀里糊涂退了朝,谢瑜却是被点名单独留下了。
她额头一紧,只能镇定地来到了养心殿守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写了李阿茹和李宜春呢?主要是想描写一下爱情的不同形态,明确表明咱们男女主不走这路子。
写得有点儿仓促,但是想表达的意思已经有了。
 
第三十六章  喝醉
 
“起身吧。”
见谢瑜跪在地面上,皇帝语气和蔼地对她说道,屋内现在除了两人还有一个宝夏公公站在一旁伺候。
见宝夏站在这里,谢瑜就明白应当不是什么私密话了。
“谢主隆恩。”
她磕了个头才提溜着朝服站起来,微微躬着腰,可以说是谦卑到极致。
“谢国公爷的身体可还好?”
谢国公是谢瑜的父亲,谢瑜当年在江湖风里来雨里去时,谢国公尚在朝廷为官,后来慢慢辞官,只领了个爵位,如今可以说是清闲至极。
谢瑜低眉顺眼地回道:“家父身体尚可。”
因着皇帝的身体不太好,她可不敢说自己父亲身体如何如何好,万一惹来嫌隙就坏事了。
“朕听说皇后下了一道凤诏?”
老人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皇后比他小了十几岁,虽然常过来看望他,但这事儿没跟他吱声,两人感情还算不错,但也就是勉强过得去。
谢瑜心里则是咯噔一声,暗道:莫不是来逼婚的?
其实太子爷选妃是一件关乎国政的大事,但是这一个两个好像都不把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放在心上?反而一堆人都往她头上摁。
想到祁良夜那张淡漠的面色,谢瑜头又开始疼,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确实如此,皇后娘娘命臣和太子殿下择日完婚。”
老人神色略微深沉些许,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笑容,便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觉得如何?若是不愿,朕可替你另觅良缘。”
呵呵呵,皇后娘娘下的诏她敢说不好么?
谢瑜腹诽道,但还是状似坚定地回道:“臣认为凤诏旨意甚佳,并无不妥。”
“嗯,那就行,”
皇帝是知道她和祁良夜的恩怨的,但现下见她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心情都好了许多,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丝余地。
“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可儿戏,你二人若有后悔,来找朕,朕可帮你们解决。”
随后便问了问塞北军务若干事宜,就将谢瑜遣了出去。
女人从养心殿里走出时,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和束起的长发,抬头时正看见殿外那道黑色的身影。
殿外正落着雪,他肩宽体长。精致的骨节握着伞柄,身后是漫天飞雪,红墙青檐,万般色彩聚焦在他通身的黑,略一回眸,就像画中走出来的人。
“走吧。”
伞遮到她头上,两人并肩而行,出了宫门。谢瑜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方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等回到太子府上时,还不到中午,一封关乎塞北军情的加急密信送到了谢瑜的桌上。
红木案几上,女人的长发从头侧微微掉落下几缕,她眉头微皱,将信撇给了谢如意和谢阿宝两个人。
“给我爹娘去封信,让他们把把关。”
接过她顺手甩来的信,两人只见信上写道:
匈奴蠢蠢欲动,王岳干涉互市,疑似与匈奴有勾结。
这是谢瑜的下属送来的信,谢瑜双指敲着案几,思索了一会,“王岳怕是有通敌卖国之嫌,加大搜查力度。”
要将王岳的人快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岳的人定是渗透了塞北的军情机构,否则以礼部尚书的权力虽然能够接触互市,但是绝对不能接触到匈奴的权力高层。
她揉了揉眉心,冥冥之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烛火昏黄,外面已是黑天,她对二人挥挥手,谢如意和谢阿宝这才告退。
谢瑜在身体好了之后就搬出了正院,如今形势看似平静但暗藏玄机,而且京城中的各大世家因为祁良夜科举改革也颇有不满,她和萧逸负责起了全京城范围内的安保问题。
但其实也包含着一些“监视”的意味。
山野公府,书房密谈。
因着老二奚丘年底就要大婚,山野公不免对他多嘱咐了几句。
“忠义侯府我看着投缘,忠义侯和他夫人都是明事理的,在你仕途上定是能多有帮助,你如今调到翰林院正七品的编修,同龄人来说可以说是极为优秀,但在仕途上不要贪功冒进,太子爷慧眼识人,你若是入了他的眼,他自会提拔你。”
这是小儿子,大儿子奚山在大理寺任职,如今二十五六的年纪已经正五品的官职,不管怎么说在京城中都算青年才俊了。
但奚山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他的官职不是正经恩科考来的,而是察举上荐而来,这两日改革的风波浩浩荡荡,他心里担心,此时便问出了声。
“爹,我担心……”
见他神色犹疑,山野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抬手止住他的话头,缓缓摇头道:“改革是一把利刃,太子爷要捅的,是不求上进的世家。”
“我看圣上有退位之意,如今京城的事情他全权交给太子,未尝不是再告诫世家。”
世家这些年昏庸乏馈,奢侈之风大肆盛行,拿平州水患一事来说,就是世家贪墨的后果。
“我山野公府都是清正之人,心中无杂念,勤恳办事,君主圣明,自会将我们看在眼里。”
奚丘知道自己父亲忠正,但此时却有些意兴阑珊,便耷拉着眼皮子问道:“爹,你可听说皇后娘娘的凤诏?”
山野公神色一顿,略一点头,
“那位谢大人虽是一介女子,但很得太子重用,她出身塞北谢国公府,谢国公多年前辞官后我与他便再无往来,”
“但总之,谢国公此人最善权术谋略,当时内阁还未被废,王岳有心拉拢他一二却被谢国公摆了一道,谢瑜传承她的衣钵,你们不要因为她是一介女子便小看了她。”
山野公与谢瑜略微谈过几句公事,却也能察觉出此女的圆滑和睿智,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见亲爹说来说去还在夸谢瑜,奚丘有些不耐烦,“爹,她一介女儿身,最终不还是要嫁人吗?”
这才说道了点子上。
“哼,满朝文武,她还能嫁谁?”
见他神态之间略有不屑,山野公当即冷哼一声,“若不是太子殿下相中,皇后会擅作主张?”
奚丘一时失语,心中不痛快极了,却听父亲继续说道:
“以她如今所拥有的权势和地位,是任何一个世家女子所携带的利益都无法比拟的!因为像孙清瑶一流之女,她们生来是为家族所服务的,”
“但你们要清楚!”
见两个儿子还不以为然,他又重重一拍桌子,
“在谢家,女子和男子是一样有官位承袭权的,这是开国皇帝给谢家的恩典!”
“你们若是现在小看了她,日后她承袭了谢国公的爵位,她可以凭借塞北的权势和太子爷的势力,轻易就能将你二人掀翻落马。介时,我奚家,偌大的基业,还能否尚存?”
奚山和奚丘的神色这才微微一变。
真正令他们惧怕的,根本不是父亲口中那些危言耸听的谢瑜的话语,而是太子爷的权势。
要知道,日后谢瑜成了太子妃,在太子爷身边吹吹枕边风,倒霉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
女人这个东西,看似柔弱,但红颜祸水,最是能牵扯着男人的心。
见他二人听进去了,山野公这才叹了一口气。
然而诸如此类的对话并不止山野公府一家,京城中许多宅院的书房都重复了这一情节。
谢瑜的女子形象也由此瞬间淡化,一代权臣四个字突然如同耀眼的星子彻底照亮了众人的双眼,但她本人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第二天一早,谢大人逛莺楼一事瞬间传遍整个京城。
回府时,德川公公正打着灯笼在府门前等她,女子兴许是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醉人,德川公公离她三步远都能闻见那醉味。
但她双眼还算清明,只是双颊烧成了坨红,穿着紫色的束腰长裙,既有为官人士的自重,也有女子的柔媚端庄。
“谢大人,殿下在正院等着你呢。”
德川公公小声叫着她。他也已经慢慢将谢小姐改口成了谢大人。
“哦,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等我?”
话一出口,德川就察觉她是真有些醉了,只好快步领着她进了正院。
已经快入春了,天气也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冷,男人站在支摘窗前远远就看见了她身上只披着薄棉袄。
看见她脚步不似平常稳重平履,他微微挑眉。
女人进了书房,祁良夜这才发觉她脖颈上没有围巾,冻出一片通红。
“殿下——”
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谢瑜趁自己还清醒,就站在案前看他神色。
但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喝太多了,还是屋内的光线太过昏暗,女人只感觉自己眼前一堆光像是蒲公英一样漂浮着。
她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抬头时却依旧没看清他的脸,只感觉氛围有点儿危险。
怜儿这几日生意做得不错,阿宝他们几个就将自己拽了过去吃了顿席,上好的女儿红硬是被干掉两坛。
雷擎天和梅修几个人硬是灌她酒,如今那几个人喝醉了干脆宿在莺楼,她则是撑着困意凭记忆回了太子府。
“过来。”
他合上手里的书,轻声说道。
女人晃晃悠悠地浮在案前,听见他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抬头,但是整个人撑在案前,虽然晃悠却依旧站着没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算计
 
见她还是没动,祁良夜揉了揉眉心,便又唤了一声。
“阿瑜,过来。”
她这才绕过案几,慢慢走到他身前。紫色的衣角距离他黑色的蟒袍不过两指距离,谢瑜低头去看他的脸。
“干什么?”
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嗓音有些喑哑,双眼却变得小鹿般清澈,直勾勾望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
祁良夜手下一用劲,双手圈在她腰间将人往前一勒,她就下意识坐在了男人的双腿上。
“你干什么?”
兴许喝酒喝糊涂了,她蛮横地推了推他,不解地问道。
“我们说一下婚事?嗯?”
男人醇厚的嗓音微微响在耳边,他故意贴近她的脸颊,不消片刻她耳侧就红了一片,兴许是他的气息太过强烈,她不舒服地用肩膀在他怀里拱了拱。
支摘窗还没阖上,她被冷风吹的不舒服,对他哼唧哼唧说道:“风,冷。”
祁良夜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抱起她,一只手将人圈住,一只手将窗户关上了。
没了屋外的风雪声,房间又是一静。
谢瑜找到了暖源,光洁的额头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呼吸平稳就要睡去,祁良夜眸色深沉,左手食指怼上她殷红的唇,女人这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看了他一眼。
她微微张口,男人的手指就顺理成章被她咬在了嘴里。
口中的滑腻轻轻蹭着他的食指,她还有些意识,被酒兴激了性子,她闭了嘴,脸转到一边,躲过他的手指。
男人微微轻笑一声,双指捏住她的下巴。
“阿瑜,先别睡。”
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谢瑜当即抻着脖子闭上眼,但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
“婚事你怎么想的?说一下。”
他细细密密的亲着她的唇角,女人这才睁眼,微微喘气嘟囔着嘴说道:“我怎么知道。”
她不老实地扭了下身子,在他怀里继续拱了拱,男人呼吸声不自觉加重却又低低地笑了一声:“你不知道?”
侵入领地瞬间从唇角变成了内部空间,湿滑黏腻,亲密无间,深入她的口腔,兀自缠着她一遍又一遍,直叫人上头,清冽的松香和她身上的香囊味紧紧纠缠,男人托住她后脑,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她“唔”一声,微微皱眉,一双眸子再睁开时满是红润的水汽,小口微张,银色的丝线还若有似无粘连在两人呼吸间。
平白无故,祁良夜被激起一股又一股颤栗。
密室更加幽暗,女人看着他清俊的眉眼只觉自己像是要飘起来了,她窝在他怀里,迷离地看着天花板。
男人的指腹继续揉捻着她的唇角,“给孤当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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