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年，从今日起，朕封你为贵妃，朕得让你……哈哈哈……”
“朕会好好待你的，慕思年，慕思年……”
莫寻沉着一张脸，眼神冰冷，周身的气息也跟着不断压低再压低。
“风萧，刀呢？给我！”
他觉得，不用等审问之后了；
杜恒现在就可以去跟阎王爷报个到，然后滚下他的十八层地狱去了。
风萧闻言一愣。
他有什么不明白的？
莫寻这是要先斩后奏。
“大人，您现在还不能要他的命，皇上那边还没下旨意，还是得先审问审问。”
风萧瞧着没把话听进去，还对着他一阵飞眼刀的莫寻，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他又小心翼翼地提了个醒。
“大人，审问可以用刑。”
“哼！就他这样，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来，还不如直接了解了他！”
风萧几欲泪流。
他家大人怎么一遇上慕思年的事儿就格外暴躁呢？！
都说了能用刑了，他到底听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大人，皇上还没下旨，还不能动他。”
风萧说着，还不断地给一旁的狱卒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免得等下莫寻让他开门，直接冲进去把人灭口了。
可惜，那狱卒是个没眼力见的，他像是没看见一般，呆呆地站在那儿。
风萧的眼睛都快抽筋了，他还是没个反应。
于是，他放弃了。
他直接把人拽着扔了出去。
直到被摔了个倒栽葱，那狱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当是莫寻他们看他不顺眼。
“风萧，你扔他出去做什么？”
“看他不顺眼。”
风萧笑嘻嘻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
但是，见莫寻没什么反应，他暗自庆幸了一下。
“刀给我……”
莫寻伸出手，等着风萧给他刀。
风萧嘴角一抽，怎么这坎就过不去了呢？
他想了一下，反正狱卒现在不在，他们也没钥匙，没法进到里面去，给他也无妨。
谁知，莫寻刚拿过刀，就一刀把锁上的铁链给砍断了。
直奔着杜恒走过去，气势汹汹的。
“呃……”风萧囧……
他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莫寻可是个实打实的高手，就这牢门，形同虚设。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充当了救星。
“刀下留人！”
莫寻似是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手下一顿，收回了与杜恒脖子只差一毫的那把刀。
风萧定睛一看，这不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吗？
想来这下可以阻止他家大人了。
“肖潇姑娘怎么也来了？”
风萧立刻上前献殷勤，“可是公主殿下有什么口谕、吩咐之类的？”
莫寻一听「公主殿下」，他立刻走出来，问道：“有事儿？”
第57章
作死的杜恒
“没什么，主子她还没醒，我是自己过来的。”
肖潇见他们误会，立即解释。
风萧立刻收敛了激动的心情以及那满怀期待的眼光。
“那不知肖潇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哼！还能来做什么？”
肖潇下巴一扬，眼里染上了些许狠厉，将手上的鞭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啪」的一声响，吓了风萧一跳。
肖潇故意挑高了声音，说得义愤填膺，“姑娘我，来好好招待招待，杜恒那老杂碎！”
肖潇走进牢房，对着杜恒就是一顿鞭挞。
无论如何，她得先给杜恒一顿教训，谁让他这个癞蛤蟆胆敢肖想自家主子的？
打着打着，肖潇发现不太对劲儿。
这杜恒怎么貌似有点什么毛病？
不太正常的样子？
她停了下来，拿鞭子指着他，喝道：“喂，老杂碎，你不会是受了刺激，傻了吧？”
只见杜恒眼神空洞，面目狰狞，对于肖潇的话毫无反应。
这人看上去，果真是傻了。
肖潇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硬生生塞杜恒嘴里，逼着他咽下去。
听牢房里没了动静，风萧开口道：“大人，这肖想姑娘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吧？”
“做得好！”
莫寻表示十分赞成肖潇的做法。
风萧则是赶忙进去看看情况。
发现杜恒还活着，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杜恒这是没命了，这人虽然不是他家大人弄死的，但他家大人也在，恐怕也难以脱了干系。
“肖潇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风萧见她就静静地看着杜恒，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甚是好奇。
“没什么，他不是傻了吗？我给他治治。”
听肖潇这么说，风萧也算是明白了。
应该是她做了什么，想让杜恒清醒过来，只不过是还没有奏效，需要再等上一会儿。
“哦，原来如此。”
不一会儿，杜恒终于恢复了清醒状态。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咬牙切齿。
因为他们是慕思年和莫寻身边的人，他都认得。
“哟，老杂碎，你总算是清醒了，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呀！”
肖潇将鞭子往他身上一甩，就牢牢地捆住他的身子。
鞭子上还残留有凝固的鲜血，衬得鞭子上原本不怎么起眼的倒刺更加惹人眼目了。
她为了教训杜恒，今天还特意换了根带倒刺的铁鞭。
风萧看着那带着模糊血肉的鞭子，以及杜恒身上那一条条刺眼的伤痕，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这姑娘还真是够狠辣的！
肖潇将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扯，“刺啦”地一声，鞭子带着模糊血肉瞬间离了杜恒的身子。
“啊——”杜恒痛苦地惨叫着，“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
“等我出去了，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肖潇二话不说，又狠狠地给了他一鞭子。
一鞭接着一鞭打在杜恒身上，他哀嚎得惨烈，整个地牢都是他的惨叫声。
就连其他被关押的罪犯听了，都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你还想出去？想得挺美！”
说着，又是一鞭子落在了杜恒身上。
杜恒谩骂着：“慕昀哲，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下地狱！”
肖潇将捆他身上的鞭子猛地一扯，收了回来。
讥诮道：“哟……连皇上都敢骂了？果真是死到临头，胆子也肥了！”
杜恒谩骂声不断：“慕思年，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纳你为妾！一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哈哈哈……”
风萧、肖潇、莫寻，一个比一个的脸色黑。
一个比一个愤怒。
风萧毫不犹豫地直接上前踹了他要命的一脚，他瞬时疼得嘴唇直哆嗦，额角冒冷汗，浑身颤抖。
肖潇又是甩了他几鞭子，再威胁道：“还敢嘴硬呢！信不信姑娘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忽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把雪亮雪亮的刀，看上去锋利极了。
那是莫寻递给她的。
刀是先前拿风萧的那把。
“给！”
显然，莫寻也是非常赞同肖潇的做法的。
这不，连刀都给她递上了。
肖潇：“……”她也就说说，吓唬吓唬他罢了。
风萧：“……”这好像是他的刀吧？
肖潇忽然灵机一动，瞬间缓解了这一度尴尬的场面。
“莫相大人，现在可不行，他该交代的还没交代呢，得等他把东西都吐完了。”
她可是太机智了，接着道：“要是现在就给他割了的话，主子追究起来，我也不好交代啊！是不是？”
风萧也十分识趣儿地从莫寻手中接过了他的刀。
他还顺势抚摸了一把。
幸好，没用他的刀做这种恶心的事儿。
“肖潇姑娘说得有理。”
经过这一顿对杜恒的毒打，肖潇也算是解气了，她也该走了。
原因——没用早膳，饿了。
“莫相大人，你们要是审问他的话，就接着问好了，我走了。”
莫寻象征性地「嗯」了一声。
他冷冷地瞥了杜恒一眼，冷笑一声，眼里尽是冰冷、讽刺、戏谑，还有愤怒！
“莫寻啊莫寻，等我出去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当着你的面，纳了慕思年为妾室。”
“啊哈哈哈……”
杜恒也回给了莫寻一个嘲笑的眼神，故意气莫寻。
蓦然，杜恒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张脸涨得通红。
莫寻正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眸子里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最好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下手没个轻重！”说着，莫寻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万一，不小心把你给弄死了，可就不太好了！”
看杜恒快要挺不住了，莫寻终于放开了他。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喘着粗气。
“莫寻，你有种就立刻杀了我！不然，我一定夺你所爱！”
风萧拢了拢衣襟，只觉得突然间有点冷。
他看着杜恒那一脸猥琐模样，觉得甚是恶心。
杜恒还真是做得一个好梦，找得一顿好虐，作得一手好死！
“风萧，跟狱卒说，准备刑具！”
莫寻心里盘算着，他得先审一审他，让他把该吐的都吐完了，再早早地了结了他，免得留着他继续恶心人。
“是！”
不一会儿，风萧带着狱卒过来，把杜恒从牢房里捞出来，带到了审问室。
审问室里放着的，是囊括了古今、王朝内外的所有刑具，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心生恐惧。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杜恒，眼里充斥着无边的害怕。
是的，他慌了。
“莫寻，你敢！”
莫寻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杜恒，昔年郑严将军谋逆一案，可是你搞得鬼？”
第58章
半斤鸭子四两嘴
“是，不妨告诉你。”杜恒咧嘴冷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那个兵符，是我找人伪造的，也是我派人送去的，还有那些圣谕，也是我捏造的。”
他越说越激动，“是他自己蠢，怪不得我！”
风萧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咔咔响。
他，真想狠狠揍他一顿，揍得他满地找牙！
莫寻眯着双眼盯着他，像是一只在狩猎的狼，冷静而又充满危险。
“你与西筮勾结，也是真的？”
杜恒一愣，他也是没想到，他已经做的很隐秘了，还是被发现了。
“哈哈哈，什么勾结？我只是和他们互惠互利罢了！”
杜恒口中所谓的互惠互利，却关乎着国之大是大非。
一个拥有膨胀的野心，想要夺权篡位的人，与另一个野心勃勃的王朝做交易，肯定不会简单。
“互惠互利？做什么？”
莫寻也只是隐约知道杜恒与西筮存在着不可告人的交易，但他目前还没查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交易是什么。
杜恒冷嘲着：“哼！看来莫相大人你也不怎么样嘛！也就这样而已！”
杜恒想着反正他也要死了，那么就让这个秘密，和他一起下地狱吧。
“说！”
风萧终是绷不住了，他怒喝一声。
杜恒简直是个人渣！
“哈哈哈……”杜恒狂笑，“既然咱们北洛的右相大人这么厉害，那他自己查去啊！问我做什么？”
“你……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
风萧直接上前给了他一拳，正中腹部。
杜恒猛咳了几声，接着道：“是啊！我都快要死了，我还要给你们提供情报，你说，我是不是傻？嗯？”
风萧又给他补上一拳，很是气愤。
“行了，风萧，还是让狱卒来吧。”
莫寻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杜恒不肯说，那就严刑逼供。
他悠然道：“我记得有一种刑罚，叫做弹琵琶。”
此言一出，杜恒只觉得头皮发麻。
弹琵琶以惨烈和折磨成为了恐怖刑罚之一。
《北洛刑法录》中写到：“其最酷者曰琵琶，每上，百骨尽脱，汗如雨下，死而复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狱不成。”
“莫寻，你敢？！”杜恒目眦尽裂，吼得歇斯底里。
“我只是被关押在普通的地牢，皇上都没下旨让我进诏狱，你敢用此等酷刑？！”
“知道为什么没让你进诏狱吗？”
莫寻则不以为然，慢悠悠道：“因为，公主殿下觉得你还不配，本就该直接处死的。而且，既然都是将死之人了，在哪里受刑不都一样？”
风萧向一旁的狱卒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给杜恒上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