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XX基因型突变为XY基因型,或者反过来,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所有的生物学知识都这么简单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还要有什么遗传计算题呢?
一个大蛇丸可以抵得上所有。
能解释清楚大蛇丸为什么是大蛇丸和蛇姨还有不存在的东西的混合体的定理,我觉得不存在我的脑海里,只存在于异能力的知识库里。
还是学的不够多。
要是学的够多,我也可以在战国徒手装高达,改行当个机械师,而不是农业人才。
面对大蛇丸或者蛇姨,也完全可以面不改色的分析他的构成,研究灵魂。
大蛇丸的地下组织并不缺输出位,也不缺医疗忍者,我跑上去当个医疗忍者每天抱着书啃都没人说啥。
最近刚刚叛逃回来的兜还有心情考察我的进度。听说他卧底的地方是木叶,听说他从木叶带回来一堆医疗忍术,我蹲在基地的门口蹲到了他。
他习惯性的掏出金平糖喂我,然后问:“查克拉现在掌控到什么程度了?”
“可以学掌仙术了。”
我其实希望兜去木叶能带回来一堆禁术,还能带一个宇智波。我们这里的火遁不知道为什么离我特别远,被我看一眼甚至会瞬身跑。
我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吧。
只是说想要一个火遁用来烧沙子。待的村子太穷了,我买不起玻璃。
兜说要带我去大蛇丸新的据点。
“大蛇丸大人的容器出了问题,你可以看看能不能补。”
实验容器指的是君麻吕。
这几年他们给我灌输的念头里有容器的名词解释。总之,我只要把容器不当人就好了,一点拳拳爱护之心全是因为他是大蛇丸的容器。
我待了几年,终于要离开新手村了,我非常激动,大蛇丸和兜也可以结束几年的两头跑生活。从这点来看,我这个实验体算的上很重要,为了不让我懂一些不该懂的东西,他们等我三观成型了才放我出去,融入其他人中。
噫,我记得明明我刚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没多惊讶,一开始我被装罐的次数还非常频繁。
我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带的就千手板间以前的笔记本,上面写满宇智波的三千种用法的日记。然后就这么光棍着跟兜离开了。
“这是巳亥。”
巳亥这个名字在音忍村的少年心里其实充当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近两年,医疗忍者被这个名字折磨的很惨。以巳亥作为标准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不及格。
然而巳亥与他们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并不相同,她只是一个女孩子,穿着被改过的忍者服,安静的跟在兜大人后面的女孩子。
听看见的人讲“长得很好看”。
千手板间安静的时候也长得很好看,但他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怕。我是哪个身份都无所谓,反正动怒了总会有人要跪。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
我终于从本世界起床了。
在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后,我怀抱着感恩的心情决定放自己一天假,不去侦探社同润一郎直美汇合,而是在上完课后去图书馆找基因缺陷病。
辉夜君麻吕的血继病被大蛇丸交给我了。
第6章
我看君麻吕像看行走的生物题,他等着我的解答。
——谷川角谷
躺在病床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尤其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是我时。
君麻吕躺在那里,冷白的灯光打上去时,他隐忍着的神情验证了我的一个想法。对于大多数病人来讲,躺在病床上,将生命交付给医生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当他躺到病床上,开始手术时,君麻吕在我面前就是一个患有珍稀疾病的容器。他不再有人的概念,而是同那些大体老师一样,等着我在他身上进行实验。
我是一个黑心医生。
不是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对病人嘘寒问暖,以治好病人为己任,我并不是为了治好他,而只是研究他的血继病。到目前为止,我手里头堆积的治疗方案有十几种,天马行空的有十几种,靠谱的只有两种。
但我一个都没给他用。
因为不成熟。
作为尸骨脉这个血继界限的唯一载体,我对君麻吕并不当人看,但我对他的关心一点都不掺假。
任何导致他死亡的可能性,超出可控范围的方案也永远只会是方案了。
这是他这个月第一次实施所谓的保守治疗,让他因为血继病而活不长久的人生加一道保障,不会让血继病突然的恶化。
“用完的骨头不要捡回来,直接丢掉。减少病菌感染的可能性。如果实在缺查克拉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身体里安一个储存查克拉的装置。”
我在做术后手术器械的清洁消毒,口罩没摘。君麻吕从术前到术后的姿势没多大变化,脸色也是一样的白,他态度很乖的“嗯”了一声,声音也跟平常一样。
忍者可能对疼痛都很能忍。
本世界的时间现在还是下午五点多,我查了一天的图书馆,眯了一会打了个盹,又跑去了一趟异世界。
在手术风格偏玄幻,科技树点的非常奇怪的查克拉世界,尸骨脉导致的血继病算未解之谜。我为了解开这个谜题当然不会死板的只靠自己寻求出路,想要让毕业论文写的好一点,是需要向有经验的人寻求帮助的。
我的第一选择当然是侦探社。
侦探社的招牌名叫江户川乱步,是个一眼就能看穿事件真相的名侦探。我跟他第一次见面肯定也不是什么私人时间。在我枯燥的学习生涯里,属于我的私人时间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润一郎和直美双双加入了侦探社,在我对这些横滨传闻里的东西不感兴趣的情况下,我与侦探社可怜的那点交集只有我的数学补习老师国木田。
江户川乱步是第一个说出我是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话语的人,但我的异能力实在太bug了,他话说了前半句就没说了,然后理直气壮的:“名侦探饿了。”
埋头算题的我:???
他也是毫不留情说我是个笨蛋的人。毕竟我是少有的,连个波子汽水都不想买给他的人。从我们见面开始,名侦探乱步出现在我面前说的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必然是有关零食的。
具体句式大概是这样的——
“名侦探要吃×××,给我买。”
我的标准回答是真诚又歉意的:“没钱。”润一郎或者直美中有一个在我边上的话,江户川乱步都不会有这种待遇。因为润一郎或者直美都会自觉的去给他买。
就我,穷的毫不做作。连装穷的机会都没有。
学习掏空了我的钱包jpg
异世界的我是有钱的,毕竟掌握核心科技。而在本世界里,我的钱包比太宰治的钱包还薛定谔。太宰治还有看见钱包的时候,我的钱包从来都没出现过。
“因为太空了,买来就是摆设。”
钱这种东西,到手就会花完的。我活的越久,就发现这个越是真理。
“你就是不想给我买!”
面对女友撒娇精的表现,身为男人应该做什么?我当然是:“啊,是的,我的确不想。”这个比方听起来我跟江户川乱步有些什么,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智商担当免费的事我乐见其成。
可惜不是。
而且江户川乱步的委托费不仅不会免费,价格甚至比委托国木田老师给我补习还要高。我算了下口袋的余额,给侦探社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指名太宰治。“有点事需要谈谈。”电话里的声音和语气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摩西摩西,这里是太宰治,亲爱的小姐,你的美丽如同太阳花一样开在我心间,请问有意向殉情吗小姐?”
“我是谷川。”
“哦。谷川桑啊,有意向殉情吗,未成年也没关系的,让我们一起奔向梦幻的死亡吧!”
电话中断了十分钟。
等那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开口的人换成了国木田,“现在可以问太宰了,他正经了。”
正经的太宰治语调低沉,卷毛焉哒哒的语气,“谷川桑啊,又有新的委托吗?”
“你能免费吗?”
“……在谷川桑心里,我就是那么便宜的男人吗?”
我纠正他,“不是便宜,我需要你免费。”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是的。”
便宜又很随便的青年深受打击,“免费的只有谷崎吧。”
“我先问过他们了。”
这就是我按下第二选择的电话的原因了。第一选择里的太宰治被扎心了,不想理我。我给第二选择打电话说毫无心理负担的。
第二选择是异能力名挺长的中原中也先生工作的单位的一个连锁产业,是个有奇怪名字的医院。我希望它是热心助人的企业,能够为一个被论文逼迫的高中生提供一下知识解答服务。
遗传病的普遍解决方法和实例。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温柔的女性,她温柔的声音并没有带给我想要的答案。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打扰了。”然后我用异能力复制了它所有的有关遗传病的资料和病例。
黑吃黑难道不是常规操作吗?
在翻阅了大量资料后,我确定了,君麻吕的细胞非常正常还活跃。不正常的唯一一点就是因为它摊上了一个尸骨脉的主人。每天他会因为战斗而拔下大量的骨头,而细胞的分裂次数是有极限的。就算查克拉世界,像柱间细胞这么bug的细胞,它的拥有者柱间也还是死去了。
我觉得要解决这个血继病的问题关键在于,将正常的分裂活动旺盛的细胞,变成不正常的分裂极其旺盛的细胞,即永生细胞。
这是我认为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有一点,永生细胞只有名字听着好听,当前能够得上永生细胞这词也只有通俗意义上的癌细胞。
想要癌细胞变得可控而且完成正常的生理活动,还要让它去战斗,以我目前掌握的这些浅薄的生物之理,我只能给它们上强行buff。
我只知道癌细胞的形成与原癌基因和抑癌基因突变有关,每一个癌细胞产生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人体内的免疫机制,只有活下去的才有可能变成人们已知的永生细胞。失败的当然不会被人们知道。人体内每天都可能有癌细胞产生,体内免疫机制的存在,让这些分裂错误的细胞东躲西藏,将癌症的产生拖成一个漫长的积累过程。
想要让不可控的变成可控,还能保持永生细胞原有的特性和正常细胞的机能。我可以去喝杯芥末柠檬水冷静一下。
君麻吕的血继病算地狱难度,我的设想已经步入深渊了。
路走窄了。
我的第二种设想只需要君麻吕活过40多岁,还保持着能使用尸骨脉的身体。为此我给君麻吕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发现他的健康状况能撑过30岁我就是神医在世。
我看面前非常听话的患者眼神就很不善了。
君麻吕在蛇窟里是个靓仔,盘正条顺,实力也很强。按理来讲,医忍巳亥是一个没见过其他人的小姑娘,天天对着长得漂亮的强大忍者,会产生点什么不能明说的情绪非常正常。
年少慕艾是生理天性。
不是洗脑就能解决的事。
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每天还保持着一天三次的打卡,但我们,也是最不可能产生年少慕艾情绪的两个人。
为什么?
一个强大的忍者所有软弱无力不能反抗的情况全出现在我这里。而我将君麻吕从头看到尾,连半点羞耻心都没有产生。
他只是一个行走的课题。
我也只是治疗他的医生。
如果不是大蛇丸的命令,我们不会如此互相配合。
两个人都将双方所有举动都归类于治疗需要。我检查时问他身上哪里产生了钝痛感,他会表情如常的回答,我注视着他的肌理,脑子里的想的是怎么能让他活着下手术台。
在其他人眼里可能难以理解。
兜和大蛇丸两个人不定时检查我们的治疗进度,在第一次看见我们的相处方式时,他们的表情都很有意思。
兜说:“巳亥,你得是个小姑娘。”
我吃着金平糖,平淡的“哦”了一声,“我难道不是小姑娘吗?”
君麻吕周围堆着一堆仪器,在哪里滴滴答答的测绘他的身体状况,他需要测的项目有很多,比如心脏,血液。
我只是在做这种事,为什么说我不是小姑娘?
“君麻吕很听话。”
大蛇丸最近又准备换一个躯壳,他现在的身体大概到了极限,面色比以前还要白,手也很凉。
“想要去赚钱?”
“因为仪器要的材料很贵。”
君麻吕是在烧钱,每天一次的检查和治疗烧的钱可以买一堆豚骨拉面和茶泡饭。如果只是烧钱也就好了,我背后还有大蛇丸给的技术支持基金,忍忍也就过了。
我现在做的工作只是在给君麻吕因为常年高强度训练和战斗补一下亏损的身体,让身体状况的好转延缓一下血继病的恶化时间。
真正的保守治疗还需要新的东西,但我,基金用完了。
我前一天还在说异世界的我不穷,后一天就发现自己异世界也很穷,掏遍整个口袋只有吃一次拉面的钱。
“大蛇丸大人,你有什么朋友是可以借高*利贷的吗?”
“还有别的要求吗?”
“包吃包住能赚钱,借他们钱可以不还。”
“在意名声吗?”
“不在意,我只是去骗钱的。”
大蛇丸叹了口气:“你学的真快。”
我从善如流:“都是大蛇丸大人教的好。”
单纯的小孩子出门最容易染上恶习。养了我这么一个实验体几年的大蛇丸现在深刻体会到了父母的忧愁。
才出门几天啊,什么都学会了。
若我有一天出门回来向他报备的时候,说自己在外面有了男朋友,想要找个任务早点回去见他。可能大蛇丸会微笑着说好的,然后以家长的姿态去给那位不知名的男朋友带去一生之阴影。
我觉得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