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倾的脑子一片晕晕陶陶。
他不是没吻过她的唇,但也只限于喂药这种浅尝辄止的小情I趣,哪像现在这般甜蜜地追逐和私缠。
她很是生涩,被动地承受他的一切,甚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他,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瞧,一时竟忘了哭泣。
直到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还认真地舔了舔唇,尝了尝他留下的味道。
她不知道,她情难自已的风I情模样有多诱I人,那斜向上的眉眼多情地望着他,那满是璀璨小星星的水润眸底,倒映出他完美的五官。
他颤抖着手指抚摸那红润微肿的双唇,近乎偏执地呢喃,“倾倾,唤我夫君。”
“倾倾,唤我夫君。”
他沙哑着嗓子要求,黑褐色的眸底似有一团烈火,跳跃着燃烧。
言倾不明所以,呆愣着没反应,他却像座大山一样将她抵在了石墙上,急急地命令。
“唤我,唤我夫君!”
言倾失神,“夫君......”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如狂风骤雨般压了上来。他霸道又热情地疯吻她、啃咬她,强迫她接受他,将她的呼吸和娇I喘悉数吞了下去。
错乱中,言倾挥舞的小手碰到了石桌上的棋子。棋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又从地面上反弹,跳跃出美丽的弧度。
言倾觉得自己快要被烫化了。
她的后背是冰冷的石墙,前面是男人滚烫的气息,让娇小的她如同在深海中沉沦,起起伏伏找不到靠岸的边。
就在她认为自己将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她,她忍不住娇声埋怨,“你......你疯了......”
野兽又扑了上来。
他像只饿久了的野兽,抓着猎物不放,餍足地欺咬她小巧的耳垂。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低沉又暗哑。
“原谅我,倾倾,原谅我。”
她被他吓得花容失色,“你.....你,”,她很想将他臭骂一顿,骂他是恬不知耻的大I流I氓,骂他是专门欺负人的大坏蛋,可话到嘴边,竟生生变成了样。
“你,你以后不许怀疑我!”
“好。”
“不许,不许把我捆......捆起来!”
“好。”
“更不许在我身上写字!”
“好。”
......
无论言倾的要求是什么,裴笙都笑着应下,哪怕是乐天哥哥来找她玩,他也同意,只是提出他必须在场。
言倾适才傲娇地侧过头,微抿着唇、轻扬着圆润的下巴,“那,那就原谅你吧!”
裴笙勾了勾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压了他许久的大石终于被卸下。
他再次欺身而上,言倾艰难地推开他,语不成调,“你......你骗我,说好......唔!”
男人将她剩下的话堵住了。
他没有骗她,只是刚才没有说完而已。
她若是原谅他,他会要得更猛烈......
言倾也不知被他折腾了多久,直到她的嘴都麻了,都肿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抱在腰间,大掌托着她的蜜桃。
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两只纤细的胳膊环紧了男人的脖颈。
她将头轻靠在他的肩头,从她的角度望下去,只能看见自己悬吊在半空中的两只小脚。
小脚上穿着的羊毛毡靴上绣着鹅黄色的花朵,花朵正中心的红色花蕊一晃一晃的,妖冶至极。
这个姿势暧I昧I纠缠,言倾臊得小脸都红透了。
裴笙似乎心情极好,完全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往山洞里面走。才走了没几步,洞内的景象突然变了。
光秃秃的山洞不见了,变成了她在青竹苑的卧房!
熟悉的窗台,窗台旁是只容得下一人的软塌和简易的书桌。透过华丽的屏风,隐约能看到雕花大床,床幔上吊着精致的紫色流苏。
裴笙用脚后跟踢了一下门,木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言倾懵了:“夫君,我们究竟在哪?”
“别怕,”裴笙将言倾放到床上,“你看到的是幻术,我们依旧在慧云大师的衣袖里。”
裴笙说,只要心智够强,便能随意变幻此处的景象,而裴笙变化出他俩的卧房,正代表着他此刻心底最深处的欲I望。
言倾侧坐在床头,扑朔着迷离的大眼睛,许久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卧房是裴笙想象出来的呢!
忽然,言倾觉得有些冷。她无意识地环住自己,搓了搓胳膊,下一刻却“呀”地一声尖叫,忙不迭缩进了暖和的被子里。
她.....她怎么......怎么穿成这样......
透明的薄纱若有似无,薄纱下细细的带子勉勉强强套在身上。那装扮......简直比春I宫I图中的浪I□□子还不如......搞什么嘛?扒光了也比现在强呀!
男人缓缓靠了过来,眸子里有光:“夫君最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倾倾可知道,夫君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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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2章
◎“夫君......甚是欢喜”◎
言倾缩在被子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圆润的小脑袋:“想......想什么?”
让她穿得这样少......裴笙脑子里的想法一定是羞羞的。
他合衣侧躺到床沿边上,单手撑着下巴,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耐心十足地打量他的猎物。
他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头,沿着唇瓣描绘她的唇形,再捏了捏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柔声低语了几句。
言倾几乎是一瞬间推开了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流I氓!”
少女的耳朵尖都红透了,她实在不敢想象,清冷矜贵的裴笙,怎能说出如此......勾人......的话。偏偏他衣冠整洁、神色自若,一本正经地说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一点没让人觉得反感,倒是平添了几分的......旖旎。
裴笙勾了勾唇,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子搂入怀中:“情之所至,怪不得我。”
言倾臊得更慌了。
他说她不让碰,他实在想要得紧,就只能望着她房间里的烛火,想象着她在他身下索欢的样子,熬过每一个没有她的夜晚。
言倾赖在被子里不出来。
她的脸颊红红红的,声音嗡嗡的:“我们在人家的袖子里,做......做这种事,多......多羞人啊!”
更何况,白马寺是佛门圣地,岂能容许行这种事?
裴笙勾起了她额间的一缕秀发,饶有兴致地问她,“什么事?”言倾娇羞地瞪了他一眼,嘟着小嘴不回话,
他继而又笑道,“慧云大师最是仁义,不会怪我们的。”
白马寺的观景台上,慧云大师端坐在一朵白云上,正在给弟子和香客们讲解他游历山川的见闻。
突然,他话头一顿,抖了抖眉。
“老僧在巴蜀的时候,偶遇一位妇人难产,都说僧人接生,有违常理,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僧怎能不管?所以心中有佛,佛便渡你。”
跪在角落里听讲的高远,用胳膊肘捅了捅秦真,小声道,“秦哥,我怎么觉得慧云大师话中有话呢?”
秦真幽幽地看了一眼高远,冷冷道:“你想知道大师的话是说给谁听的吗?”
高远摇了摇头,“不想,”,隔了一会儿,他又凑过来,“说,你要几两银子?”
慧云大师的衣袖内,
裴笙的耳朵动了动,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悄悄在床头的墙壁上写了一个“谢”字。
言倾始终不乐意。
她软着身子,娇滴滴地求他:“夫君,人家不要在这里嘛!”
裴笙眼眸一暗:“回家?”
“不,”言倾在裴笙的怀中仰起头,微翘着红唇,“我要听慧云大师讲解佛法。”
其实她想看看姐姐太子妃在不在,若是能遇上说几句贴己话也好。
原本裴笙拥着裹着被子的她,她一激动撑起上半身,柔软的被子顺势滑下,露出诱人的香肩,还有透明的薄纱。
男人的视线不自觉往下移,似一团火灼烧她每一寸肌肤,愈烧愈旺。她立即拉扯被子想要遮住曼妙的风光,却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的吻来的又急又烈,大有一种将她生吞入腹的架势。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他折腾,直到她“呜呜”着拒绝,断断续续地说“回家......我跟你回家......”,他才不情不愿地饶了她。
她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她微张着红唇呼吸新鲜空气,后背有一只大掌在不安分地游离,她掐了他一把:“不准啦!”
殊不知她这一声娇怨毫无震慑力,反倒因为她眼尾透着又纯又惑的风情,似在欲拒还迎。
他的嗓子哑得实在不像话,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能将她烫化了:“倾倾肉多,撑得起这身衣裳,夫君......甚是欢喜。”
“不许......不许再说了,”言倾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羞道,“再说不理你了。”
他已经在她耳畔说了许多次了,说她看起来瘦,其实该有肉的地方一点没少,尤其是那两处,他又是捏又是掐,将她折磨得够呛。
男人为她拢好被子,唇角有得逞的笑意。
“好,夫君帮你穿衣。”
“等等,等等,”言倾抓住裴笙的大手,咬了咬唇,“信笺上的话......你都是.....认真的吗?”
裴笙宠溺地笑笑,从袖口里拿出信笺纸交到言倾的手中:“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夫君何时诓过你?”
言倾:“东海神珠给我?”
裴笙:“裴家的传家之宝本就属于倾倾。”
言倾:“世子府的钱财都给我?”
裴笙:“倾倾想怎么用都行,无需知会我。”
言倾:“你......爱我?”
尽管她早已知晓他的答案,但是依旧忐忑地拽紧了被子。裴笙笑了笑,将深情化作温柔的细吻洒在她光洁的额头:“倾倾,我们时日无多。”
上一世他拒绝了她所有的好,这一世他不想再错过。
言倾:“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怎么办?”
言倾可以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高高在上的权力,不要他那么多的宠爱,只求他最后走的时候能放她一条生路。
言倾所求,不过一个“活”字。
裴笙:“倾倾在乎我?”
言倾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她和他的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容不得她不在乎。
裴笙将她搂得更紧了,炽热又多情地望着她,黑褐色的眸底倒映出她娇媚的容颜。他捧着她的脸,掩下无法言明的苦涩。
“倾倾放心,夫君的病一定会好的。”
“万一......万一好不了呢?”言倾急了,又觉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太过残忍,遂急匆匆地解释,“夫君,倾倾并非诅咒你,倾倾只是担心,担心......”
“夫君知道,夫君不怪你......”
裴笙含住了她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霸道强势,此刻的他柔情似水,一遍又一遍浅尝她的唇瓣。
有那么一瞬,言倾仿佛在他的眸底看到了悲伤,似悲鸿似秋影的悲伤,像是一根钉子钉在了她的心尖上。
这样的裴笙,竟让她有些后悔自己“故意试探”了。
他一字一句地承诺:“夫君不会扔下你的。”
言倾怔住了。
他的意思......还是会让她陪葬么?
她的后脊忽然一阵生冷,似有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缠绕着她,让她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她早已有准备,可亲耳听到答案后,心依旧抖得厉害。
他好自私、好残忍!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他自始至终最爱的都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
说什么爱她,不过是为了填满私I欲的借口而已,不过是哄她乖乖躺到床上的甜言蜜语而已!!!
她真是眼睛蒙了鸡屎了,刚才居然会可怜他?可怜什么,该可怜的人是她呢!
后面的事情,言倾因为心里有气,如论他如何撩I拨,她也无动于衷,只是挂着假笑软着身子配合他。
所幸他有分寸,并没想真的吃了她,只是过足了手瘾,感叹她诱人的身段。后来,秦真在外面唤他,说是有事向世子爷禀告,裴笙才带着言倾出来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都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物。
秦真简单地说了几句,言倾听不太明白,只知道应该是盐矿出问题了。裴笙如山的眉紧皱,让言倾先在寺庙里转转,他处理完事情再来接她。
绿衣和琴画看着完好无损的世子妃,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绿衣大大咧咧,说话从不遮遮掩掩:“世子妃,您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嘴唇的颜色比胭脂还要好看呢!”
言倾正要回答,琴画拽过绿衣的袖摆,将她拉到了一旁。
琴画的脸比言倾还红:“做奴婢的应该懂得管住嘴、迈开腿,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应该有分寸。”
“没关系,她该知晓这些了,”
言倾从前总瞒着绿衣,觉得绿衣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教她男I女之事,可眼下言倾的日子也不多了,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吧!
言倾轻描淡写道:“世子爷咬的,用力了些,便肿了。”
绿衣一头雾水:“世子爷为什么咬您?他是要惩罚您吗?”
琴画实在听不下去了,捂住绿衣的嘴巴悄悄讲解了一番。绿衣听完羞得恨不能当场遁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言倾在送子观音庙的门口找到了太子妃。
两姐妹感慨了一番,各自都有心事想要告诉对方,于是找了间无人的寮房饮茶谈天。
寮房是寺庙提供给香客休息的地方,在白马寺的后山处,位置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