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管是怎么开始的,谢幸安可以肯定,从何矜口齿间的声音和反应他就能看得出,她十分舒服。
第一轮下来以后,谢幸安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吻了吻她额头的细汗,桃花眼里春水汪汪,像只没吃饱要讨食的狗子一样问道:“还加倍吗?”
“加倍?”何矜拧了拧眉头,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什么加倍不加倍的,你还以为你在斗……”
地主吗?
谢幸安想了想,也没看出来她是真的还是在装糊涂,干脆直白一点:“还要吗?”
“啊……”何矜仰着头看他,眼神清澈得像头刚穿过薄蔼的小鹿,此时此刻却颤颤地,轻轻收了收肩膀。
何矜磨叽了一小会儿,她只觉自己可能是被谢幸安带得脸皮已经够厚,便微微喘.息着,哼哼两声后坚定道:“要!”
谢幸安顿时心满意足、心神荡漾,眼角直接快扬上天了都,他戳戳她的脸道:“哈,闺房之乐嘛,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小阿矜,你以后日日夜夜跟我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何矜羞愤看向谢幸安,心虚得舌尖打颤:“谁想日日都跟你要了?”
“也是,不能每日。”谢幸安瞬间改口,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差点忘记除去你来葵水的那几天了。”
何矜:“……”
真当自己永动机了你?
“嗐,这时候说这些,委实有些浪费了,毕竟一刻千金呢,来吧。”谢幸安抱住何矜,瞬间又再度俯身压、入了去。
“其实……下次我自己洗也行的。”何矜裹着浴袍,被谢幸安抱出来净室后贴在他怀里,结巴道,“这不……第三次了都。”
“没事,我惹出来的,应该我善后,让我给你洗一辈子都行。”谢幸安把鼻尖凑在她颈间,“你不是没力气吗?再说,你也没经验啊。”
何矜咽了咽口水:“这也要经验?可你也才第三次啊。”
谢幸安嬉笑:“那也比你一次都没有要强啊。”
何矜:“……”
行吧,她又输了。
“你饿了吗?”谢幸安把何矜放到床沿上,又给她披了件外袍,“这时辰太晚了,后厨那些人大概都睡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然后我们边吃,我边跟你说说贵妃娘娘的事?”
何矜喃喃:“你做……”
“哈,别小看我,自从我家……我十岁就能自己做饭了,不然早就饿死了。”谢幸安笑得十分轻松,“那时候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我只能去山上采野菜,起初没锅只能生吃,后来终于有了,可还是连盐巴都没有,只能用白水煮。”
何矜嘴里发涩,暗道怪不得看他第一面时,就感觉像营养不良的。
“但你别害怕,我肯定不会给你弄这个吃的。后来我学会打猎了,还想过拿猎物去卖,可惜根本……”
根本没有谁会买他的。
那些人只会砸他的摊子,还痛骂他杂种。
何矜不希望他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搞得气氛悲伤,抱着他的臂弯就往自己的小腹上放:“行啦好啦,你摸摸,它都饿扁了,快去啊,快去给我做吃的啦!”
“行,那你等着。”谢幸安揉了揉她才被擦干的头发,嘱咐道,“清醒了?可不许再捶自己的脑袋了!”
花季少女一反常态对自己下毒手,何其恐怖。
何矜笑着重重点头:“嗯,不捶啦!”
“喜欢捶,下次捶我的。”
作者有话说:
小夫妻日常,一写写一章……
晚安~
◎最新评论:
-完-
第一零七章
◎不愧是中过探花的男人◎
何矜对谢幸安的厨艺并没抱多大期望。
毕竟就他自己方才的讲述而言,谢幸安好像根本没接触过除了盐以外的任何调料,连上次那个三里山上极美味的烤肉,恐怕也是沾了她自带酱汁的光。
但没想到的是,谢幸安仅仅出去了一刻钟,就端回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鳝丝面,勾得何矜闻着香味儿就走到桌边了,他递给她筷子还嘱咐道:“小心烫。”
可能……只是有色有香罢了。
何矜挑起来几根面就往自己嘴里塞,但刚一咀嚼就直觉得鳝鱼肉质鲜嫩甘甜,面也十分筋道,又浸过汤汁之后,入口简直是言语不能尽述的咸鲜。
谢幸安见她没说话,问道:“好吃吗?”
何矜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疯狂点头:“好吃,好吃的,你……你跟人学过?”
“倒没有。”谢幸安边吃边说,“去年觉得厨子做得好吃,就看了一遍。”
何矜不敢置信:“就……去年看了一遍你就会了?”
不愧是中过探花的男人,牛啊牛。
何矜惆怅道:“我要是有你这种过目不忘的脑子就好了,就能多想起来一点。”
“其实并没有过目不忘。”谢幸安十分谦虚道,“也有的是会翻看第二遍的。”
何矜:“……”
你走开啦。
“你要是喜欢吃我做的,我还可以做别的,只要看过一遍我就能学会的。”
何矜嘟囔着:“怎么做饭在你说来这么简单?”
谢幸安茫然反问道:“不然呢?会很难吗?”
作为做饭界的耻辱,厨艺圈的废柴,何矜只想说一句,谢谢,有被侮辱到。
她上辈子对食材就是逮啥克啥,哪怕严格按照教学视频的步骤来也能状况百出,焖饭变煮饭,土豆丝变咸菜丝都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她有次兴致冲冲地拿不粘锅煎了个蛋,拍给闺蜜看时,对方只回了一句:
“嗯,锅我看见了,挺好的,蛋呢?”
只是糊了一点点而已啦!
不过她的厨艺生涯倒实实在在地印证了那句话:“忙碌了两个小时,何师傅准备点外卖。”
“咳。”何矜稍稍平复了下情绪,正色问道,“我阿姐的事……”
谢幸安拨弄了两下她的头发道:“那我就跟你仔细讲讲。”
“两日前,皇后身边的宫女在从御药房取完药的途中,遇见了贵妃娘娘宫中的露浓,露浓让她搭把手抬一下玉锦宫外的盆景,那汤药就被放下了。”
“再然后,就是皇后娘娘喝了药反而吐血,召了太医来看,便知是被人投毒了。”谢幸安见何矜听的认真,从自己碗里夹了些面喂给她,她也来者不拒地吃了。
“御医一查,鹤顶红原本见血封喉的,但皇后娘娘近日病得严重,药喝了就吐,这次刚一入口就几乎全吐了出来,才没至于中毒太深,但毕竟服进了些许,再加上她的病情,恐怕华佗在世也只能保她不当场殒命,恐大限……就在这两日了。”
何矜接话道:“然后皇后中毒,盘问起来宫女,她就说只遇见过我阿姐宫里的露浓,搜玉锦宫时就发现了一模一样的鹤顶红,露浓也招了,说是受到阿姐指使的。”
谢幸安扬扬唇角:“小阿矜,你猜得一点不错。”
“承让承让。”
宫斗剧的老套路了。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想一想,既然要投毒了,干嘛还要留下证据等人来搜?干嘛还要动用自己身边、尤其是口风还不严的下人办这种事?
可就这么好懂的问题,摊上些弱智点或是懒得动脑子的皇帝,那就都是现成的、赤裸裸的证据。
很显然,做这种事儿的人约摸对承顺帝的智商很放心。
“这事虽漏洞百出,但难的是人证物证都指向贵妃娘娘,并不好洗清。”谢幸安勾着她的手指头道,“前朝那些阉党又不停地上折子,逼迫陛下处死贵妃。”
“承顺帝也是挺倒霉。”何矜叹息道,“他想庇护阿姐都不好做。”
“所以,这看似是一个为查清给皇后投毒的真凶,而实际上……”谢幸安叹息道,“是阉党和我们在争继后的位置,毕竟贵妃和容妃,是最有力的两个人选。”
何矜骤然苦笑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这事里,皇后何其倒霉啊,被利用下了毒,这时候还没咽气呢,就没人关心她的死活了,只盯着她身下的宝座。”
“的确,可对方既然先发难,我们也总要迎战。”
“那要照这么说的话,证据他们造出来了,人证大概也是那死太监的人,在他手里紧紧攥着,恐怕不好翻供,阉党又逼得紧……”何矜每说一句眉头就紧一分,“还真挺像死局,要真想把我阿姐捞起来,恐怕不能硬来。”
“的确是不能硬来。”谢幸安扭头望望她,胸有成竹道,“所以,他们既然能在朝堂上制造舆论,我们也可以,且要造得声势更大,更加不容不信。毕竟人说话还要有凭有据,神仙就不需要,鬼神的话是不能质疑、也无从质疑的。”
“嗷,这个方法我知道!”何矜兴奋地拍桌接话道,“这就像我原来看过的故事里,为了起义搞什么鱼腹藏书*,天降刻字的巨石一样。俗话说的嘛,只要舆论搞得好,村里的王二麻子都能造反当皇上。”
“哈,不错。”谢幸安觉得这个比方又通俗且恰当,十分欣慰地笑道,“小阿矜懂的还真不少。”
惭愧惭愧,在她老家那,这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必备,初中生都知道的课文。
“可这终究也是假的,毕竟还是有风险在。”何矜难得一脸正经地看着谢幸安道,“能保证靠谱吗?”
“我会尽量办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谢幸安无奈笑道,“毕竟我也不是真的神仙。”
“神仙?你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有个东西你可能用得上,跟我来。”何矜面也不吃了,直接牵着谢幸安的手把他拽到书桌边,扒拉开一沓宣纸中最上面的那张指给他看。
笔迹实在丑得没眼瞧,但谢幸安眼都快瞪掉了,依然忍着一字字看下来:
“承顺十五年四月初八午时,雷震太庙、御书房。”
作者有话说:
*化用《史记·陈涉世家》
还是谈恋爱为主,会有一点点朝斗的成分啦,但还是延续之前的沙雕风格,不会太正经~
但这种要动脑子的东西太难写啦,好怕会有宝子边看边想:
“一看作者智商就不高”(可恶,居然被发现了)
晚安~
◎最新评论:
-完-
第一零八章
◎你若连这都看不出来,就彻底没救了◎
作为一本洋洋洒洒有几千大章的男频官场文,要说《权盛天下》的作者大大没有注水,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尤其是为了提升X格和档次,使它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作者还别出心裁地整了个“大事年表”。
当然,在原书中,自承顺十五年到十八年间,谢幸安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庶吉士,连这三年的剧情基本都一笔带过,所谓的“大事”必定跟谢幸安也没什么瓜葛。
但作者依然没放过这么个水文的机会,把年表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何矜记得想当初自己只是随便扫了眼,还顺便吐槽了一句:“哈,雷震太庙、御书房?作者可真有你的,这跟男主又没啥关系?一震还震俩地方,为了添几个字可谓煞费苦心。”
不光如此,她难得连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只因为四月初八正好,是她上辈子的生日。
何矜做梦也没想到这种凑字数的东西,她居然能用得上。
谢幸安看到以后,表情极为迷茫,不可置信地把视线移到何矜身上:“四月初八?可夫人,今日不是才四月初二?还是我记错了吗……”
“咳,没有,你没记错。”事到如今,何矜也没打算再掩饰,想到日后涉及剧情时恐怕早晚要解释,干脆就直接跟他摊牌了,“谢幸安,我不开玩笑,你把我当成会未卜先知的邪术也行,当成天上下凡的仙姑也行,只要你信我,别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就行。”
“我信,我当然信了。”谢幸安眼看何矜满面沉重,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以免让她心里有任何包袱,“你大可放心,我不用想别的,只因你是我的发妻,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句话的威力简直所向披靡,何矜感觉自己瞬间被击打的头脑昏沉,根本找不着北,差点忘了自己是在说正经事儿。
何矜一下子涨红了脸,赧然道:“你……你先别闹,我说真的呢。”
谢幸安眉眼带笑,但语气格外坚定:“巧了,我也在说真的。别管你是仙姑还是会邪术,哪怕你是妖是鬼,我皆不在意,反正你都是我的娘子。”
何矜不服地哼道:“我才不是妖鬼呢!”
眼看着谢幸安为了佐证决心,就要指天发誓,何矜抢先一步开口道:“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在经历的,只是一个故事,你不过……活在话本里而已?”
谢幸安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痛苦和麻木,被何矜给捕捉到之后,她暗暗叹道:截止目前,这孩子肯定以为自己拿的不是爽文而是苦情本。
毕竟他前期实在太惨了。
“嗯,或许吧。”谢幸安低声开口,“毕竟有些事,的确是很不真实。”
比如爹娘自杀,比如他家破人亡。
“谢幸安……”何矜知道他这身世一出,简直能登上北辰比惨大会的最高领奖台,努力试着安慰道,“夫君,你信我,你会位极人臣,权盛天下,阉党都会毁于你手,你在故事里的结局,是能做首辅,很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