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侠女——叉子新号
时间:2022-03-26 07:54:47

  胡丞相傻了眼,不可置信道:“怡儿,我平日待你不薄,今日你居然…”自嘲地笑了笑,又道,“王上,这二人亦是口头所言,并无任何实质证据。王上英明如斯,岂可轻信?”心说没有证据还怕你们这几寸舌头?说破大天去也没用。
  风王一时也不好下评断,头疼地敲敲脑袋。
  “王上!小人有证据!”刘福子脸色苍白,冷汗一滴滴留下来。
  皇甫天骂道:“你这奴才,有证据怎么不早拿出来,让丞相大人悲喜交加的多不好。”说罢善意地冲胡丞相笑笑,胡丞相撇过头去不理会。
 
 
第58章 
  刘福子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摒了一口气道:“太子爷私制了九虎袍与虎印!如今…如今仍藏在太子爷卧房之中!”
  此言一出,风王的脸色较之先前更加不好看了。风国王室身份的象征便是虎袍,寻常的王子衣物上最多只能绣四只虎头,太子较之他们多一只。而九虎袍,在风国只有风王才有资格穿。这虎印,则可较之前世玉玺。
  风王冷笑道:“好好好!原来勇儿一切皆已安排就绪,只待孤一命呜呼了,真真是好极了!孤的好儿子!”自古帝王皆薄情,他对这个儿子也算好得不能再好了,但再爱儿子也不可能爱到由他危害江山的地步。皇甫勇既然不念他这个父王,也休怪他狠心。
  “儿臣冤枉!儿臣冤枉!”皇甫勇磕头如捣蒜,悲泣道,“父王,您听了这狗奴才三言两语,便不信儿臣了吗?父王!您怕是忘了母后临终之前所言了!母后,您看看儿臣,儿臣如今被小人算计,有苦说不出啊母后!若是您还活着,儿臣岂会这般凄惨!”
  皇甫天脸色一暗,皇甫勇搬出了生母,好端端的勾起风王思妻之情,这次怕是又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不行,不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即便是给风王留下心胸狭窄不念兄弟之情的不好印象,他也认了。咬了咬牙,便道:“父王,兹事体大,仍是要派人去太子府搜查一番。是非曲直,一探便知。”
  “不必了!你皇甫天既然打定主意冤枉本太子,事先又怎会不做好布置?父王,儿臣自问无愧于天地,但求父王赐儿臣一死以表清白!”皇甫勇双目紧闭,一行清泪流下,“母后,今后就让儿臣来陪您吧!”
  皇甫勇哭得伤心,风王思及亡妻,亦是滴下两滴浊泪,宫人赶紧递上帕子拭了。风王沉吟许久,叹道:“勇儿,自你长大以来不知犯下多少过错,孤总念着你母后不忍罚你。你养成今日的性格,孤亦有责任,是孤未将你教好。究竟如何,孤也不想再追究。你记着,这是孤最后一次放纵你了!”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无奈。
  皇甫勇心头大石骤然放下,满怀感激道:“是儿臣不孝,惹得父王伤心了。儿臣从今以后定当严于律己,修身养性,不辜负父王谆谆爱护之情。”
  南七心里倍感不是滋味,你个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事也能原谅?今天换做卜天,恐怕你早把他大卸八块了!唉,卜天真可怜!南七偷偷拿眼去瞧皇甫天,见他笑容如常,眼中还时不时透露出安慰之情。影帝啊!南七不由感叹。
  “你知错那便好了,只是…”风王话题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罚你实难以服众。”
  居然还要受罚?皇甫勇一激灵,心虚道:“父王…父王说的是,要如何惩罚儿臣都无异议。”
  风王道:“就罚你回府里思过,停止一切宫里供给,也不许人探视。回头孤会派几位学究去你府上,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学些东西。每隔两个月孤便考你一考,若你通过考核,孤立马放你出来。否则,你就在那一直待着吧。”
  皇甫勇心道就您这身体,能不能熬过两个月还另说,更别说考核了。待您一归天,这天下还不是本太子的,本太子想怎样便怎样。哼,等着瞧吧,到时便叫这群陷害本太子之人死无葬身之地。念及此处,心花怒放地应下了。
  风王见到自家儿子的表情,心中便已知个大概,凉凉道:“另,褫夺太子之位。”
  皇甫勇大惊失色,颤抖着道:“父王…您…”
  风王面无表情,仿佛不愿多看他一眼,心中却盘算着借着此事激发儿子的斗志。这温室里的花朵,没被风吹雨打过怎能成长?手一挥冲侍卫道:“带下去。”
  南七见到皇甫勇失魂落魄,大喊大叫的样子只觉痛快极了。所谓由天堂到地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太子已废,新太子会由谁来任?南七想想在太子府见过的几位王子,再想想皇甫天,觉得太子之位若不交给皇甫天简直天理难容啊!
  “胡剑天。”风王轻声道。
  胡丞相一听自己的名字从王上嘴里喊出来,自觉大大不妙,哆嗦着上前道:“臣在。”
  风王瞧着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太子立了府以来便成日跟他混在一处,吃喝玩乐。好好的一个儿子无能也就算了,偏让他胡剑天挑唆得心胸狭窄嫉才妒能,这老贼实在该死!
  堆积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可以一次发泄干净,风王冷冷道:“身为当朝左丞相,百官表率,本应尽心社稷辅佐太子。你却屡次三番教唆前太子做错事,挑拨他与一众兄弟不和,日常开销亦极尽奢靡,荼毒百姓惹得民心尽失。这一桩桩一件件,孤倒问你,你是何居心!”风王身体到底不好,今日伤心伤肝又动怒,便是服了几颗清心丸仍是又咳了起来。
  “王上,老臣…”
  风王摆摆手截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来人,传孤旨意。左丞相胡剑天欺君犯上,理应处斩。其家产充入国库,父母妻儿一干人等交由刑部发落。把他拖下去。”
  待有侍卫拖了已似一滩烂泥般的胡剑天下去,风王长呼一口气道:“如此处理,众爱卿意下如何?”
  太子一党中即使有不服者,此时亦不敢发声,只跟了众人一同道:“王上英明!”
  此事终于解决,却耗费了风王大半体力,他抚了抚发晕的额头咳道:“无事了便退朝罢。小徐子,扶孤回寝宫休息。”
  “接着呢?接着怎么样啦?那胡剑天当真被斩了么?”米子听及此处不免心痒,急于想知道后事。
  南七打了个哈欠道:“那还有假?风王都开尊口要他死,谁救得了他。”
  “哈哈好玩好玩,你们只联手做了场戏就把风王给骗了,实在是厉害。可惜我不在场,如此震撼的场面你怎地也不叫上我?”米子说着说着,便开始唉声叹气。
  南七无奈道:“我的姑奶奶,你当这是好玩哪?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不去。那朝堂你是不知道多吓人,风王长得要多凶有多凶,我那天都快把心给吓跳出来了!”
  米子嘁了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不过一个风王而已。要我说,过几日我们便能见到海王了,到时你再分一分究竟谁更吓人。”托了托腮帮子又道,“那时你便挨着我走罢,免得被海王吓得道也走不动。”
  南七白了她一眼不答,心道你自是说风凉话,现下没有性命之忧任你如何白话都行了。
  米子见南七不理她,只得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哄道:“好南七,好南七,是我不好,你可消消气罢。我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真叫我去我可没你行。快告诉我,接着怎么样啦?”
  “你想知道什么?”南七看她认错态度挺好,当下也不恼了。
  米子想了想道:“说说那刘福子吧。他堂堂太子府管家,日后太子若登基必然少不了他的好处,为何竟肯帮着卜天对付他主家?这难道不是赔本的买卖么?”
  “一家老少全在别人手里,换做你该当如何?”
  米子道:“…卜天可真狠。那这刘福子后来怎么样?”
  南七用手对着脖子做了个“咔嚓”的手势,米子便明白了。杀人灭口,自古以来倒也很平常,她想了想又道:“刘福子的一家老少呢?卜天不会把他们也杀了吧!”
  南七凉凉道:“无需卜天亲自动手。只消把他们藏身之地说出去,太子一党会放过他们么?”
  “那…那沈姨娘…”
  “没有,她没死。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你道她如何,事后竟蒙王恩封了个贵人,进宫享福去了。”言及此处,南七竟颇有些不自在。
  米子惊讶道:“呀,她怎会…”
  南七咬咬牙,皱眉道:“也真是多亏了卜天。”
  “难道是卜天送进宫去的么?”
  “可不是。”南七冷笑一声,“他可能耐了,既得了人又得了心。那沈姨娘自得知被风王看中,便自告奋勇入宫伺候将要入土的风王,只为能在枕边替他说上几句话。这般情意,不知卜天将来如何待她?”
  米子心知南七不仅是在吃醋,还在忧虑以后的事,便宽慰道:“一个小小妇人,还能翻了天去?况那沈姨娘既跟了风王,卜天今生是断不能给她名分了,充其量做个外室。且她年岁又大过卜天,将来年老色衰卜天还未必睬她呢。你与卜天是自小的情分了,还怕他亏待你不成?”
  “话虽如此,不过…”南七苦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接受不了男朋友有第三者。
  “不过什么?”
  南七笑笑,朝她打哈哈:“没什么,不过是卜天这两个月近不了女色了。”见米子睁大双眼,又道,“我从阿炼那里讨了几粒药丸来,趁卜天不注意丢在了他茶碗里。”
  米子闻言笑得人仰马翻,直把桌子拍得咚咚响。
  “你呀你,我说什么好呢!这馊主意亏你想的出!”
  “哼,我就是要叫他吃些苦头。否则我回去时,他又给我弄出几个赵姨娘,李姨娘的来,那我可有的头疼了。”南七扁扁嘴,垂下头去半晌又闷闷道,“我这行为确实有些傻了。他堂堂风国王爷,将来必会娶个与他身份地位匹配的贵女,接着养一大群美妾歌姬。我这样又是何苦来的,难道给他吃一辈子药丸么?”
  米子不知如何安慰,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肩。
  南七道:“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一直都没想过以后,我只觉着过好眼前,珍惜眼前的快乐便足够了。要我与他人共侍一夫绝无可能,到他真个娶妻那日,我便离开,再也不与他相见。”
  “你离开…要去哪儿?”米子迟疑了许久,终是问道。
  南七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知。离别谷弟子遍布各地,我随便去哪儿效力都成吧。”
  米子脱口道:“那你会不会带阿炼一起去?”
  南七乍一听没明白,莫名其妙问道:“为什么要带他一起去?”
  米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双手绞在一处:“那时你孤零零的,身边没个依靠,自会想到阿炼。”
  “怎么会,我不会的,哪能总麻烦他。”
  米子道:“你不会想他,他也会想你。”
  南七愣了会,道:“米子,你想说什么?”
  米子脸上讪讪的,垂下眼帘小声道:“你真当我不知么?你与阿炼之间不清不楚的……”
  南七一时怔住了,不知如何回答。说有吧,倒也不尽然。说没有吧,阿炼对她又……
  此时气氛很是尴尬,米子暗怪自个儿说错话,像平日那般装作不知便是了,非要提起做什么。伸手覆住南七的手背,缓缓道:“瞧我,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今儿又没吃酒,脑子也跟坏掉了似的。你可别往心里去,我知你向来当阿炼是兄弟,不过是我小心眼一时想岔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既然对方给了个台阶,南七自是要下:“我没怪你,你一时想岔了也与我平日有干系。你放心罢,我知道你对阿炼的心意,不会横插一脚的。从明日起我便与他保持距离,再不单独与他一块儿了。”
  米子心下稍定,嘴上却道:“别别别,你若刻意了叫他看出来,指不定如何想呢!况我们一同长大的,忽然避嫌了,也不自在不是?”
  “谁说不自在,我自在的很哪。好了别劝我了,我心中有数。”南七勉强堆起个笑容,打发米子去洗簌了。
  米子整理了衣物自去浴房,南七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起了神。
  她们之间的关系已不似原先一般单纯,朋友到情敌,南七虽不愿,亦不得不承认起了这微妙的变化。说情敌似乎又严重了些,毕竟只是米子一人痴痴喜欢着阿炼,与她有甚相干?只是一想到今后因着米子的关系要远离阿炼,心下又十分难受。她穿越而来,见到的第一人便是他。这些年,不论发生什么事,阿炼是一定在她身边的。就说这次太子对她下毒,亦是阿炼用出谷前梦师傅给他的救命药丸才解得,否则她这刻已身处阎王殿了。凭心而论,在她心中阿炼的份量的确超出米子许多。
  但她不能这般自私,只因习惯他对自己的好,便要把他拴在身边,拦着一切可能带走他的人。因为是他,所以她做不到。
  想着想着便觉得累,也不愿洗簌,和衣卧在床上沉沉睡去。
  庶日清早,二人便醒了,整理完毕去隔壁喊蒙炼左为起床。谁料他二人亦早起,正坐在桌旁用早饭。豆浆油条、包子麻圆与清粥小菜摆了大半个桌子,叫人好不有食欲。
  南七惊呼:“这哪儿来的?”
  蒙炼道:“昨日的小丫鬟着人送来的,说是胡小姐的吩咐。”
  望着满桌美食,米子心里也不平衡:“怎你们就有,我们偏没有?你们不过二人,这一大桌的,也不怕浪费么?”
  蒙炼呵呵一笑,指了红木凳道:“怕浪费,你们一起吃便是。想来这应是四人份,那送饭的小丫鬟该是未听清她主子的吩咐罢。”
  “说得有理,那便不客气啦。”米子笑嘻嘻地回答,顺势在蒙炼身旁坐下,拍拍旁边的红木凳道,“七七,你坐这儿。”
  南七便在那凳上坐下了,蒙炼见她神色怏怏的,以为她昨日真被自个儿气到了。心下不免愧疚,端起清粥道:“大早上起来喝点这个,对身体好。”
  米子心里一动,横出一只手来接过清粥笑道:“多谢。”吹了两口用将起来,也不管南七还伸在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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