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出逃——莓莓熊
时间:2022-03-28 08:14:37

  从男人的胸膛之处传出,明显而清晰。
  即使窗外的雨声那样重,也丝毫没有掩盖住,宋晚辞定定地感受了会。
  心端的跳动好似也随着薄景年的心跳变乱了。
  她闭了闭眸子,莫名的心安感传来,思绪里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了,只剩下薄景年。
  吐息渐渐平缓,宋晚辞落下眼睫,眉眼已经不是清冷之色。
  坠入月意与风声间的情绪。
  也许这样熟悉的依赖感,也许是习惯,宋晚辞也分不太清楚了,只是遵循着这莫名的情绪。
  她不在往下深想,只是安静着垂下眼睫,寒冷之意都被男人的体温驱散,终是不再冰冷。
  雨声渐重,宋晚辞却仿若听不见一般,吐息间尽是檀香气息,她闭上眼睛,最终缓缓入睡。
  雨夜的月色很淡,光线也是暗淡的。
  宋晚辞入睡后,环着她男人定定的凝视她,修长的手指轻轻从眉尾滑落。
  眸子间的情绪已经很重了。
  从靠近宋晚辞的那一刻起,直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心端的钝感也渐渐被填满。
 
 
第53章 、出逃
  ◎依赖性。◎
  宋晩辞再次醒来时, 是临近中午。
  近半个月的失眠,即便是入睡后也会反复的醒来,这次却没有。
  宋晩辞掀开眼帘, 阳光有些刺眼,她适应了下光线, 目光转向别处。
  昨夜的小雨已经停下,光源倾落, 晴朗明媚。
  病房内是空荡的, 只有她一个人,她微微顿了下,最后从病床上起身。
  记忆有着短暂的空白,宋晚辞垂着眼睫, 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病房门口, 几秒过后, 她收回目光。
  昨夜的记忆不是特别清晰,她只能忆起薄景年靠近她时的样子, 以及她入睡前明显的心跳。
  宋晚辞下床洗漱后,外公也在此时恰好推门而入。
  林敬山走进来时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然后满带笑意道:“辞辞,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碗皮蛋瘦肉粥。”
  “你胃口不好, 我让他们做清淡了些,也不能总不吃东西。”
  宋晚辞目光转过去, 最后微微点头应下声:“好。”
  宋晚辞坐于病床上,医用餐桌已经放下, 宋晚辞垂着眉眼, 温吞着喝粥,
  味道确实清淡, 但她也吃了不了几口。
  林敬山见她食欲不太好的样子,也没勉强,只是温和道:“是太淡了吗?”
  宋晚辞原本垂着的眼睫抬起,她轻声应下:“没有的。”
  她原本就不喜重口的食物,清淡些的粥也是能吃下去些的。
  林敬山已经在休息处坐下,他抚了抚椅子上的扶手,又问道:“昨日吃了药有好些吗?”
  宋晚辞:“嗯,好些了。”
  她到底是不想让林敬山担心,所以顺着将话应了下来。
  林敬山一眼看出宋晚辞此刻的情绪,他又道:“配合医生治疗总是没错的……”
  他说罢,语气温和了些,“吃不下也别勉强自己,我明天找人给你做一些你爱吃的东西。”
  宋晚辞垂着眼睫,没有应声。
  午后。
  最近几日天气热的厉害,窗外的树木上已经响起蝉声。
  病房内却是安静,连外面的走廊处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太安静了些。
  宋晚辞坐在休息处,闭着眼睫淡淡想道。
  即使是那些细微的声音,她也平常敏感许多,所以病房门被推开时,她也很快的知晓。
  外公刚刚出去,此刻能进病房的人只可能是薄景年。
  这一点宋晚辞很清楚。
  病房的休息处在窗边,日光倾落时,橙色的暖光虚无而清晰,瓷白的肌肤在光下盈盈如玉。
  宋晚辞微微仰起脸,眉眼在日光下温和的好似幻境。
  薄景年刚走进病房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幕,他眸色不变的走过去,最后站定在宋晚辞面前。
  在光下,宋晚辞眼睫掀起,瞳孔中漾着日光,颜色也变浅了些,更显澄澈。
  她见到薄景年后并没有怔神,只是视线收回,换了个姿势坐好。
  发丝散落在衣裙肩膀处,其中的大半部分都落在了侧颈处。
  即便是这样的气氛,宋晚辞也没有主动开口,昨夜的事情只字未提,连那句礼貌的薄先生也没有唤。
  薄景年注视几秒,低沉道:“你的病换了一个医生治疗只会适得其反。”
  他嗓音虽是低的,语气却是平淡而冷静,一句陈述也好似没有带着情绪。
  宋晚辞眸子抬起一些,她目光看向眼前的薄景年,安静注视几秒后轻轻道:“适得其反?”
  她将薄景年的话重复了下,更是呢喃自语。
  宋晚辞没将视线收回,只是又轻声问道:“薄先生来这里只有这句话要和我说吗?”
  她话落下,眸色似是专注地看过去,但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静,没带任何其他情绪,只是单单询问。
  换一个医生于她而言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薄景年眉眼不动,目光幽晦的转向宋晚辞,然后淡淡出声:“不是。”
  简短的一句,随后又低声道:“辞辞可以和我回安城治疗。”
  宋晚辞:“也是去医院吗?”
  她闻言又平静着抛出问题,语气轻缓,“薄先生是知道我不喜欢医院的,那么换一家医院治疗的区别在哪里?”
  白日里不比深夜,思绪自然也清晰,宋晚辞问道,眉眼却没有情绪变化。
  薄景年眸色沉了下,随后俯身,目光定定落下,低声道:“可以不是医院。”
  他只是这样说道,但宋晚辞自然也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的。
  不是医院,那也无其他之处,只会是温园。
  宋晚辞怔了下,随后道:“温园吗?”
  她就这样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眸底澄澈,似乎只是要一个回答。
  薄景年已经俯身,原本居高临下的姿势自然也做了调整,他平视过去,再没有靠近。
  “辞辞昨夜给出了需要的回答。”
  他眸色很重,嗓音也低哑了下来:“商人重利,但辞辞不是商人,但我想一件对于辞辞来说并无任何弊处的事情,总是可以考虑一次。”
  薄景年眼底的墨色深重,注视着宋晚辞的眸色专注而认真。
  宋晚辞微微顿了下,然后道:“薄先生是在以商业角度和我谈这件事情吗?”
  她自然清楚昨夜的事情,再清楚不过的认知她怎么会有回避的可能。
  因为身体上的熟悉感,她确实对薄景年有一定的依赖性,如他所言,是处于一个需要的状态。
  除此之外呢?
  宋晚辞往下深想时并没有其他结果,如果仅仅只是熟悉感的需要,那么,倒不至于让她产生依赖。
  薄景年眸色不变,他一字一句道:“辞辞可以这样认为。”
  宋晚辞收回思绪,眉眼温静着道:“薄先生……”
  她语句停顿了下,继续往下说时嗓音变缓了些,“只是依赖性的需要,您也要我回去吗?”
  需要这个词语太过于广泛,如果用商业化的角度来谈这件事情,那么就只有利益。
  但感情以这样的角度重新开始,无疑也是病态的。
  宋晚辞很清楚。
  夏日的风不算温和,乌发被吹得有些凌乱,发梢末端微微触到薄景年的衬衣,似是试探着靠近。
  薄景年神色没有变化,只是眸色稍稍暗了些,在日光下并不明显。
  “是。”他道。
 
 
第54章 、夜莺出逃
  ◎避开。◎
  午后的空气中泛着些不明显的粉尘, 光源坠入眼底,微茫而幻
  气氛在那一句回答后显得微妙起来。
  宋晚辞眼中的情绪动了些许,死水似的眸底终是出现一丝波澜, 她安静了几秒,最后缓缓敛眸。
  对于宋晚辞而言, 的确是需要考虑的一件事情。
  但考虑的本身是思想有所松动,或者从本质而言, 她开始认同这个观点, 并对此做出思考,从而给出一定结果。
  她安静了片刻,再次抬眸时,薄景年已经靠近了许多。
  呼吸缠绕过去, 一如昨夜。
  却有些不同, 现在这个距离算不上太近, 仅仅只是合适谈话的距离范围内,视线相视, 眸底和眉眼间的神色,自然也没有半分避开的可能。
  一个即在当前给出的答案的问题。
  宋晚辞瞳眸变浅了一些, 她注视着眼前的薄景年,最后轻缓问道:“薄先生觉得我会答应吗?”
  她忽的问道, 过于意味不明,其中的想法也不可知, 好似只是单纯的询问薄景年的想法。
  薄景年望进宋晚辞眼底,眸色专注, 他顿了几秒, 又向前靠近了些, 眸底过于深晦。
  相视的几秒内, 双方的情绪都过于平静,但也不仅仅如此。
  最后,薄景年低沉道:“辞辞不会。”
  他太过于冷静,平淡的陈述而出,更没有收回目光,仍是专注而认真的神色。
  简短的四个字最是真实。
  如宋晚辞之前所言她什么关系也不想要,仅仅是不排斥的需要,即使是有片刻的思想考虑,她也不会同意。
  这一点薄景年很清楚,因此他给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宋晚辞怔了几秒,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更是因为此刻的距离。
  近到昨夜的记忆重新浮现,带着檀香气息的熟悉感。
  “但辞辞此刻不必给我回答。”
  低低的声音落入而侧,低语而后的专注。
  “我可以等,辞辞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宋晚辞眉眼未动,她自然听懂这个需要的意思,她顿了下,没有应声而是道:“薄先生昨夜是怎么猜测出我对您的需要的?”
  她对于昨夜的事情并不是特别清晰,但还是记得那一句耳侧低语。
  “辞辞在确认你是否需要我?”
  此前她仅仅是提及了自己想要确认一件事情,并未将缘由说出。
  宋晚辞话音落下,薄景年的眸色暗沉了些,原本距离就近,即便只是细微的神色变化也能被察觉到。
  包括宋晚辞此刻的情绪。
  气氛安静几秒,薄景年并未出声,眸子里的情绪只剩下晦暗。
  他微低下眉眼,不再是一个俯身平视的姿势,吐息落在了宋晚辞下巴处。
  薄景年侧目,随后抬起眸子,呼吸缠绕,即便是在日光之下,也尤其暧昧。
  几乎是在他靠近的瞬间,宋晚辞瞳眸缩了下,极细微的情绪。
  吻落在宋晚辞的唇侧,轻轻一触,即刻向后退去,克制而小心。
  温热的触感消失。
  宋晚辞顿住,思绪也好似在此刻停住一般,她没有避开。
  或者说先前的下意识避开的反应也消失了。
  “辞辞没有避开。”
  薄景年注视着宋晚辞低低道,抬起的眸子里是晦暗的漩涡,渐渐融进宋晚辞此刻的样子。
  注视几秒过后,他又道:“辞辞昨夜主动向我靠近一次,仅仅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辞辞并不会主动靠近。”
  一个封闭外界的人,是不会因为确认一件事情出靠近之事,除了潜在意识中的需要,或者说是熟悉感引起的靠近。
  薄景年并没有将话说完,宋晚辞眼睫动了动,随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夏日的阳光太过于刺眼,即便窗帘已经拉上一半,阳光依旧没有丝毫消失之意。
  近距离之下,薄景年一惯冷淡的眉眼之上晕染着日光,看上去要更不真实些。
  与昨晚的感官不同,此刻宋晚辞的思绪明显是极为清晰的,所以,那一处被薄景年吻过之处,依旧是温热的触感。
  宋晚辞轻轻出声问道:“薄景生是因为我没有避开才确定的吗?”
  对于昨夜的事情宋晚辞只能记住一些模糊的片段,先后顺序是不清晰的。
  昨夜她微微仰起脸时,薄景年也如今日一般,吻了吻她下巴。
  触感是不像今日这般清晰的。
  “我刚才也没有避开薄先生。”
  宋晚辞轻轻道,语气也很缓,不是提醒与告知之意,更像是喃喃自语。
  薄景年闻言眸色暗了些许,
  宋晚辞顿了几秒,然后掀起眼帘将视线转向薄景年,目光定定落人男人墨色的眸底。
  停顿稍许,嫣红的唇轻启而道:“薄先生,如您所说的那般……”
  嗓音莫名变得轻缓,眉眼却是没有变化的,一如从前的平静清冷。
  昨夜的茫然之色已经消失,
  宋晚辞顿下语句,似是思考,而后她才继续道:“因为身体的记忆性与熟悉感,我对薄景先生的靠近而产生一定依赖性……”
  “这种情绪是我暂时避免不了的。”
  宋晚辞话落下,并没有继续往下,只是注视着薄景年。
  鸦羽的眼睫在日光下微动,轻颤后垂下,视线避开,眼帘跟着落下,眼中的情绪更是看不见了。
  “薄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样的开始是避要的。”
  宋晚辞太清楚不过,所以,重蹈覆辙并不是件好事,或者说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即便她刚刚是站在同意的角度上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理智终是站于上方,也仅仅是此刻。
  她太清楚从前在医院时的漫长时间,夜色降临之时,她并不能保证永远都是清醒的思绪,这个回答也是此刻最清晰的回复。
  宋晚辞垂下眼睫后,气氛沉默了几秒,随后眼前的光线被稍稍遮掩住一些,
  宋晚辞还未抬起眼睫时,薄景年低声问:“这是辞辞的回答?”
  本就低沉的嗓音哑了下去,一句简单的确定问话,随着声线其中的情绪也更为隐晦。
  宋晚辞沉默了几秒,最后缓缓抬起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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