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岁寒晚急
时间:2022-04-02 09:52:54

  她姿态做的恰到好处,让侍女把如意结奉上,旁人不管她是真的放下,还是假装不在意,也都说不出不妥来。
  宛苑甚至还真情实感的感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世子哥哥和金姐姐的情意,真叫人感动!”
  这一番话,众人脸色五彩缤纷,只有“性情中人”荣王激动的一拍桌子:“说的好!宛姑娘姑娘真是深明大义,姻缘不成情意在,本王做主,你们就结为兄妹,岂不正好?”
  宛苑柔柔一笑:“世子哥哥,既有兄妹情分,就用不着什么义兄妹的名分啦。新嫂嫂虽然豁达,我也该避嫌才是,你新定了亲,我就该保持距离,不做让人误会的事。”
  席间有人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有的是人拍荣王的马屁,歌颂“真爱”,但世人大多不糊涂。宛家姑娘这一番阴阳话,说的可真是妙。
  席世子和金姑娘要是知道避嫌,保持距离,怎么会搞出“真爱”来?
  荣王摸摸头,他就更妙了,啥也听不出来,反正他就是真心实意的鼓掌。
  “你不纠缠了,那挺好的,这个结局虽然比起儿女共事一夫差了一点,也不错啦。来来,饮酒。”
  宛苑微微一笑,夸完了酒菜,夸亭台百花,马屁含蓄,哄的荣王高兴,然后才彻底步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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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宛苑:打不过咱就加入,让我为你们的真爱添油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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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猪头
  宛苑道:“我方才叹气,并非因为自己的亲事,是因为我放心不下郁夫人。先前我和世子定亲,虽说世子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但夫人却把我当成亲女儿一般。我听说,夫人这些天一直缠绵病榻,有心想去探望,却因要避嫌,不得而往。”
  荣王妃适时道:“原来你派人去席府,是想探望郁夫人。”
  宛苑坦坦荡荡道:“是啊。只是夫人没有收下药材,也不肯见我。”
  荣王妃当即道:“来人,拿我的帖子,请我府上的府医去为郁夫人看看。”
  席秋舫连忙起身,婉转推辞:“回王妃,家母只是头风旧疾,用过药已经大好了,不敢劳王妃费心。家母也想念宛家妹妹,因退亲一事,心中愧疚,才羞于见她。”
  荣王妃深深看他一眼,让人带着府医直接过去:“无妨。我和荣王身体康健,府医闲着也是闲着。”
  容王圆圆的脑阔拼命点:“席世子不必客气,听王妃的。”
  席秋舫只好坐下。
  他不计前事,虽说退婚对名声有损,但到底是前有可原。那些一夜之间,满城传扬的话本子也有几分功劳,也有不少人疑心当年是杨太傅逼婚。
  可现在宛苑当众表态,并不纠缠,又对他不利起来。
  所幸母亲是装病,就算大夫去看,应该也无事。
  没想到,王府府医回来,匆匆忙忙回禀:“回王爷、王妃,郁夫人心气郁结,突发急症,因此才吐血不止。刚才我去把脉,夫人又吐了血,晕厥过去,幸好及时施针,已经无碍了。”
  席秋舫心说不妙,惊慌失措起身,连桌案都推翻了:“什么?我出来时母亲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的如此重?”
  府医接收到王妃的眼神,添油加醋:“依我看,郁夫人已经病了许久,一直没有用药,心气也没有纾解,因此越来越严重了。席世子,郁夫人这是心病,不止要用药,还要排解。”
  席秋舫像被人当先从脸上打了一拳,脸皮火辣辣的:“多谢王爷王妃,多谢大夫,我这就回去照看母亲,请容我先告退。”
  荣王用胖嘟嘟的手指挠头:“你和心上人终成眷属,这是大好事,你娘怎么又病了?哎,世子真是命途多舛啊。”
  荣王妃:……
  她深吸口气,决定不理胖子。
  荣王妃叹道:“难怪宛家姑娘记挂,你母亲身子太弱,要好好调理,不可再动气了。”
  席秋舫低头称是,顾不上金灵均,先行离去。金灵均自然紧随其后,一起上了马车。
  席秋舫心中暗恨,他怎么看不出来荣王妃对宛苑的偏爱?
  二人来时才“和好如初”,回去的路上又一路无话,金灵均正想开口,席秋舫突然问:
  “灵儿,那些话本子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还有些流言,说我当初被杨太傅逼婚,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就差指着金灵均的鼻子问,那些流言是不是你传的了。
  金灵均心头一顿,道:“我也不知。我虽回了家,但父亲和继母不喜,我一直深居简出,只和你出了两次门。”
  她心里冷笑,自然知道席秋舫在想什么。
  外头风向又要转了。
  从前有荣王带头,称赞他“情比金坚”的真爱,他既有名声又得美人,自然得意。今日宛苑已经明确表态,不再纠缠,大方祝福,祝福他的“真爱”,反倒显得他一个男子,成天情情爱爱,小气上不得台面。
  再加上郁夫人气病,被捅了出来,他和自己就变成为了“真爱”,气病母亲的不孝之人。而且还在母亲重病的时候,出外饮宴,成什么人了?
  不管他“失忆”也好,“真爱”也好,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什么都不好使。
  席秋舫烦躁的就是这个,除却担忧自己的名声,他隐约想起今日宛苑看向自己的目光,浅淡且不带任何情意,又有点隐秘的不悦。
  宴席结束,宛苑留到最后。
  荣王妃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似乎闭目养神,晾了她一刻钟,才叫她坐下。
  “宛苑,本王妃帮你一把,是不屑小人用名声来陷害一个姑娘,但我一向不喜欢这个弯弯绕绕的阴私诡计。你也一样,既然时过境迁,就彻底放下,不能因为心生嫉妒,就钻营这些小道。”
  荣王妃的话虽然说的不客气,但宛苑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深深感激:“王妃的话,宛苑记在心里,也不会辜负外祖对我的教导。”
  荣王妃拿出十二花神香囊把玩,觉得精致可爱,一招手,让人去女商荣黛处定了十几套,送到京城,还给宛苑留了一套。
  “拿去玩吧,你自去家,打马赏雪,炙肉烤羊,干什么不好玩?别老想着男人。”
  突然,荣王妃一拍桌子,发出河东狮吼,“王爷呢?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宛苑:……
  宛苑回到家,荣黛后脚就到了,带着一套孤本拜会杨老太傅。
  老太傅刚打完拳,见外孙女交了个不错的新朋友,心下快慰,又问荣黛,可有亲族是东越人。
  荣黛拱手道:“杨老太傅真是慧眼如炬,我母亲就是东越国人,您可真不愧是两朝元老,文人泰斗。”
  杨朝闻摆摆手,直吹胡子:“行了行了,女娃娃,别拍马屁了。东越国以女子为尊,你人虽在大荆,可行事作风却颇有东越女子之风。”
  原来,东越国以女子为尊,荣黛的父亲年轻时周游四国,觉得当地男子不用挣钱养家,只用相妻教子,一来涨收饭来张口,生活非常惬意,一时激动,就“嫁”给了荣黛的母亲。
  可时间长了,新鲜感过了,他就后悔了。
  后来他实在过不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夫男生活,偷偷带着女儿想跑回大荆,半路上被“妻主”抓住,怒斥他不守夫道,当场休了他,还把荣黛抢了回去。
  荣黛她爹只好灰溜溜的回了大荆,虽然闹的不和气,这夫妻两个却一直惦记对方,都没有再嫁娶。
  直到五年前,荣黛才和母亲来大荆找父亲。
  “……母亲大人本来气的不得了,后来发现阿爹十年来守身如玉,就又原谅他了。现在他们两个在大荆,等过完春天,再回东越过半年。”
  宛苑听的连连称奇,挽着荣黛不放手,不知不觉到了饭点。用过晚膳,二人继续嘀嘀咕咕,索性一个屋子睡下。
  翌日一早,荣黛要去收租子,提议让宛苑和杨老太傅和她一起去山里。
  “眼下城里闹哄哄的,你还不如和我去山里,随他们闹,咱们不理他们。”
  杨老太傅也觉得不错,正好避开风头,一行人轻车简行,去山中的庄子小住。
  席秋舫给母亲喂过药,见母亲哭了好一阵子,终于睡下,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郁夫人的确病情加重,他昨晚守了一夜。
  可更糟的是,如今稍有不慎,他苦心维护的名声就全毁了。
  席秋舫脸色阴沉,嘱咐侍女照看好郁夫人,刻意不换衣裳,满面憔悴的出了门。
  他一路径自去了杨老太傅府,二话不说,在正门前跪下。
  门房哪能真让这么个人跪在大门口,连忙叫管事出来。
  一听见有人出来,席秋舫以为是宛苑或者杨太傅,即刻涕泪交加:“我自知有错,但我母亲是无辜的,她和宛姑娘感情深厚,知道我退婚后郁郁寡欢,一病不起,我想求宛姑娘去见见我母亲,稍加劝慰。”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刻,席秋舫是难堪到了极点。
  可他更没想到,出来的不是杨老太傅,也不是宛苑,只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管事,旁边还跟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小童,并一个脸生的俊俏郎君。
  他身形瘦高且脸色苍白,眼中似乎含笑,却又偏偏有一双泠泠寒目。
  不知为何,席秋舫一见他,就心生不喜,十分厌烦。
  孟濯缨:哦吼?这就是秋天的破船?
  席秋舫起身,忍下屈辱问管事,杨老太傅和宛苑可在家。
  他自认为掩饰的不错,其实言语中的怨气,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管事愁眉苦脸,道:“哎,老太傅病了,大夫也没什么好法子,原本都快好了,被气了一下,又病了。大夫说,山里清净,温泉也有益养身,我家姑娘至纯至孝,抛下一切,带老爷去庄子里休养。”
  竟然真的走了?
  席秋舫原想做出戏,没想到他都不顾尊严跪了这么久,宛苑竟然不在家!
  他走后,孟濯缨悄悄跟了上去,途径小巷,四处无人,他突然觉得有点手痒,随手捡起一块破布,套在了席秋舫头上。
  席秋舫被打的鼻青脸肿,不知是什么人行凶,损到家了,专往脸上打,他一摸就知道脸又红又肿,怎么好意思这么出去?
  一直等到夜幕微垂,他才悄悄走小路,躲躲闪闪回去,刚进门,就听管事说,荣王又派府医来探病,但他又不在家。
  后来,荣王派人来了两次,问席世子连病母都不管,做什么去了。
  下人哪里知道,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荣王就再没派人来过了。
  席秋舫立即去拜见荣王,在厅内等候的时候,他暗中把小厮睚眦虫拉到一边,塞给对方一卷银票。
  荣王拉着胖脸,特别不高兴。
  “你怎么回事?本王今天出去喝酒,才对别人说你品行高洁,你就连生病的母亲都不管,去见未婚妻?”
  席秋舫忙道:“回王爷,我不曾去见灵儿,是想去求求宛家姑娘,来开解开解我母亲。”
  荣王道:“去了一整天?人呢?”
  席秋舫叹息:“宛姑娘和杨老太傅进山了。”
  荣王这才看见他的脸:“你脸怎么了?”
  席秋舫:“……不慎摔了一跤。”
  “好像个猪头,哈哈!”
  席秋舫:……
  他看看荣王的嘟嘟脸,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这么说的。
  他凝望的有点久了,荣王摸摸自己的脸,狐疑的问:“你盯着我脸瞅啥?”
  席秋舫连忙避开目光:“实不相瞒,我一见王爷,就觉得十分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睚眦虫是荣王心腹,会头上顶球翻跟头、会水下蹴鞠,最得荣王欢心,笑道:“大概这就是眼缘吧。也是我们王爷面相,弥勒佛一样,谁看了都喜欢。”
  荣王得意洋洋:“那是,王妃就喜欢我这个三层下巴,她说捏起来软软的。”
  席秋舫向睚眦虫打了个眼色。
  睚眦虫笑道:“我还觉得,金姑娘的眼睛和王爷生的特别像。说不定,席世子觉得王爷面善,也是因为这。”
  荣王顿时来了兴致:“像吗?去去,叫金小娘子来,给本王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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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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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名《霸道王爷和她的腿毛公主》
  夜欲迟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本《霸道王爷的落跑小娇妻》里的男主,只要兢兢业业走完剧情,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即使自己明明胸前多了四两肉,迷糊系统时时不靠谱,甚至“小娇妻”还是个腿毛精,她都“甘之如饴”。
  【嘀,发布任务,安慰哭泣的女主。在五分钟之内,让女主相信,平胸才是最美的!任务失败,将接受史上最凶残最可怕的惩罚。】
  夜欲迟倒吸一口冷气。
  她???堂堂的霸道王爷,去安慰因为平胸而哭泣的腿毛公主?
  本男主的霸王之气何存啊!
  四分钟后,夜欲迟抓住女主的手,按在了自己隆起的胸上。
  “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世俗眼光,令人畏惧。我也曾经因为这饱受困扰,甚至在军营里的时候,还被人误会,我是女扮男装。但我们都要接受最真实的自己。”
  “盈盈,你会喜欢这么……与众不同的我吗?”
  女主忘了哭泣,眼泪挂在睫毛上。
  夜欲迟疑惑的发现,毛毛女主好像biu~捏了一下。
  夜欲迟:???腿毛公主,这么豪放的吗?
 
 
第十三章 猪头诗
  金灵均到荣王府,已经是夜幕低垂。
  荣王高座上首,歌姬舞娘香粉琳琅,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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