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仙女:神君总想套路我——重山知吾
时间:2022-04-04 07:34:58

  狐狸又变回梨鸢的模样径直从窗户跳出了二楼,李奉玉提剑一个腾翻追上,却被那宽阔的裙摆绞着腿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险些脸着地!
  我靠他大爷的,这裙子要命!
  一条尾巴突然袭来卷起李奉玉「嗖」地一下摔出二楼,她本能地挥舞着天机一剑插到了劈裂的墙缝中,经此缓冲落地后翻滚两圈扶剑单膝跪倒在地。
  发髻凌乱不堪,那碍事的裙子居然没破!
  梨鸢一身狼狈地爬起来,摸向腰间的伤口,伸着满是鲜血的手,满脸哀怨地哭诉起来:“你这丫头不愿意与我交往走了便是,为何还要取我性命?”
  大厅里的人顿时惊了,估摸着瞬时间已经脑补出十万字爱恨情仇的戏本子了,这凶丫头居然要杀了梨鸢姑娘,莫不是因为家中相公为梨鸢神魂颠倒,故来寻仇的?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美人打起架来是个什么场面呢?
  只听「铛」的一声,李奉玉扔了天机到地上,甩着袖子伸出手三下五除二地扯了发髻,一把揪了蒙脸的纱帘,将这些首饰先收进乾坤袋中。
  这些可都是花钱买的,一会儿打起架来甩丢了多可惜!
  众人看清她一张五官清晰的脸,忍不住啧啧称叹,漂亮,就是勾魂儿那种的漂亮!只是不知她要做什么,便仍盯着她看。
  结果她只以丝绦缠绕多圈束了个低马尾!李奉玉顿觉头顶少了一座大山,虽然还有些头痛,但整个人已然神清气爽。
  梨鸢那眼泪掉的扑扑簌簌的,但五官依旧清丽纯真,称得上一滴眼泪一颗星子!
  “妹妹,你若是怨姐姐打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选了你,让你作难。姐姐跟你道歉,你要打要骂我都承着,谁让我身份低贱呢。可妹妹我也罪不至死吧?”
  梨鸢字字泣泪,说得人群共愤,莫不对李奉玉怒目而视。
  “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小小年纪为非作歹,说不定背后有人撑腰呢。”
  “好好的琴会让她给毁了,可恶……”
  李奉玉收了天机慢步走到梨鸢身前,脑中快速思索着,这狐狸打量着大厅里人多想困住她。
  搞人情绑架,呵呵,跟她来这一套?
  李奉玉突然向着二楼朗声叫道:“柳公子,你家的姑娘说我要杀她,那我就要问问你这个主事,是不是她想杀我我便只能受着,我若是还手的话,那就是恶意行凶?”
  柳如絮和灼无咎已经站在二楼的栏杆前,互相静默。
  李奉玉伸手抬起了梨鸢的下巴,转身继续朝着柳如絮说道:“你们思云坊就是这样做生意的么?用花魁引诱恩客,这位恩客呢必是独身一人,修为深厚。
  进了梨鸢姑娘的厢房,人人都以为他抱得美人卧香榻,确不知他进房就中了媚术,稀里糊涂地被吸走一身修为,尸骨无存。”
  什么?
  不会吧?
  细细想来,梨鸢姑娘好像从来没有挑过本地恩客呀!
 
 
第168章 
  净无只为阿柳
  李奉玉一脸挑衅地望向柳如絮,突然起身唤了天机挑向梨鸢的咽喉,握剑的手略微用力,已刺破梨鸢的下颏。
  “这狐狸皮从哪儿剥才能留一张完整的皮子呢,梨鸢姑娘既然心系于我,不如做我的一条风领吧,到了冬日,咱们便可日日相依呢。”
  天机顺着梨鸢的下颏往里刺进去,鲜血流个不停,梨鸢居然生生忍住,仍保持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奉玉着实佩服,这狐狸心劲儿挺足啊。
  此时,柳如絮与那姑娘一瞬已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柄扇子挡住了天机:“奉玉姑娘,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还有,姑娘说我们思云坊以花魁戕害恩客,可有证据?”
  李奉玉挑眉一笑,一双狐狸眼里满是倨傲之色,她往前一步凑近柳如絮低声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呀,哪里会有什么证据。不过柳公子看看那些看戏的人吧,谁想听什么证据?造谣生事的快乐在于鼓动人心,我管他们信不信呢?”
  柳如絮低眉嗤笑一声:“奉玉姑娘,你当真胆大包天。”
  “阿柳,我不喜欢梨鸢,就让奉玉君杀了她吧。”柳如絮身旁的女子突然开口,一双忧郁的眼眸有意无意地扫着李奉玉。
  众人又是一惊,这女子又是什么来头?
  不料柳如絮那一张神色平静的脸顿时言笑生香,一脸宠溺地望向那女子:“好,那便听净无的,净无不喜欢她,那就不留她了。”
  说罢转脸看向李奉玉:“梨鸢归你了,姑娘随意处置。”
  人群哗然!
  李奉玉也懵了,这么草率的吗,撑场子的花魁说不要就不要了?
  净无,究竟是什么人?
  柳如絮的老板?不像啊!
  妻子?姐妹?长辈?咋看咋不像呢!
  “哈哈哈……哈……”梨鸢失心一般地冷笑起来,巨大的狐狸身形乍起,一瞬扑向了正在愣神的李奉玉等人。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妖孽,柳大人才抛弃了我!我要杀了你!”
  “还有你,净无,你也去死吧!你一句话就断送了我与柳大人两千年的情分,你该死——”
  柳如絮目沉如水,一把揽着净无闪身到了二楼,众人见这狐狸发狂,登时散开一大片,将将为李奉玉让出场地。
  李奉玉:我去,果真是江湖浪子无心无情,你们就这么忍心看着美人厮杀吗?
  灼无咎几人仍站在二楼栏杆后一动不动,张三心慌慌地扯了扯英武:“那疯狐狸好像要撕了玉玉呢。”
  英武耸肩嗤笑:“等着吧,狐皮风领到手了。”
  李奉玉天机在手,旋转腾挪之间将狐狸插的满身是洞,眼看着心生不忍,真想一剑给她个痛快啊。
  可是,她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她饿,她头晕,她身上软,她没劲儿了!
  “我压小丫头!五百银铢!”
  “我压狐狸,一千银铢!”
  “我压小丫头,一千金铢!”
  我去,我在这儿累得吭哧瘪肚的,你们都特么开盘啦?
  一千金铢!谁那么看得起我啊,不怕把裤子都赔了吗?
  李奉玉斜眼一瞄,雾了个大草!
  居然是春辞压了她一千金铢!
  就冲春辞这一千金铢,她也不能输啊,不然她可怎么跟英武交待!
  梨鸢看起来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了,李奉玉缓气之间拽了从灼无咎那里抢来的乾坤袋丢向春辞。
  “姐们儿,全压!压我!”
  众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姑奶奶你正打架呢,专心点儿行不行?
  血色淋漓的白狐与红蓝衫裙缠斗一处,眼看着李奉玉一剑刺穿狐狸将她钉在了地上,人群中欢呼一片!
  狐狸突然气若游丝地冷笑一声:“奉玉妹妹,你可知那柳如絮是什么人?”
  李奉玉低血糖上头,双手已然发颤,说话声音都带了几分气抖:“趁着还有两口气,姐姐你想多就多说两句,如果那姓柳的不是好东西,我日后也会为你报仇的。”
  说得好我就给你个痛快,说得不好我还是要多扎你几下!
  狐狸喘息着叫她:“你凑近一些,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你哄鬼呢?打算咬死我是不是?”手中的剑立地拧了半圈,狐狸痛苦地嘶吼两声败下阵来。
  “我告诉你,柳如絮是——”
  “咳咳咳——咳……”梨鸢突然口涌鲜血,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挂了。
  狐狸死不瞑目,那圆睁着的双眼里似乎映着一个人影,李奉玉看不真切,只觉得头昏昏然的,双目所及之处亦是白茫茫一片,一闭眼,又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月流魄一步闪进人群中抱起李奉玉捏起下巴灌了一口糖水进去,又一下跟着一下地往她嘴里塞糖,众人见李奉玉还活着立即欢呼起来,赢啦,给钱给钱!
  花魁死了,今日琴会提前散场,思云坊的三面海上都铺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柳如絮大方地为灼无咎一行人腾出一间套房供李奉玉休息。
  灼无咎几人退出里面的小间,在外低声盘算着东三里渔港那边的进程,只道今日怕是不顺利。这思云坊里有古怪,柳如絮可疑,他身边的那个净无更是可疑。
  李奉玉昏昏沉沉地觉得口渴,似乎是月流魄给她喂了杯茶,她真的乏死了,一点都睁不开眼睛,又睡了一会儿只觉得热得慌,便将那勒得她几乎断气的领口扯着松了松。
  还是热,不是空气闷热,也不是房间里闷热,是她自己满心烦躁,觉得浑身如被热浪卷绕一样,想要撕开这热气!
  是谁在解她的裙子!她头脑昏沉地抓住了那只手,软软的,凉凉的,是女人的手,但不是月流魄的手。
  “住手!”她努力睁开眼睛,见净无正扯着她裙子上的系带,裙腰已然被那女人扯松,掖在里头的薄衫已经被她拉上来脱掉了一只袖子!
  李奉玉揪着小衫盖住自己裸露着的左肩,一把推向净无,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一点都使不出力气来。
  头顶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来:“净无,你在做什么?”
  “阿柳,你不是想要她吗?净无只为阿柳,你想要她,净无便把她送到你身边。”
 
 
第169章 
  阿奉,是我
  “凡是阿柳想要的,净无抢也要抢来给你。”这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再次扯下了李奉玉的小衫。
  柳如絮面如寒冰,一把拎起了净无,似是咬着牙说话:“净无,你怎敢擅作主张?”
  “阿柳,她已经被我下了归梦散,会乖乖地与你双修。”话毕,净无已闪身不见。
  房中只剩下了李奉玉和柳如絮二人。
  “你中了归梦散。”柳如絮伸手覆上李奉玉的额头,回身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的她,像是欣赏一件宝物。
  “你知道归梦散是什么东西吗?”柳如絮突然俯身在她胸前深深地嗅了一口,一只手拈着裙子的系带慢慢拉开,而后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是媚药。如奉玉君这般妙人,无清神君是不是对你爱不释手啊?”
  李奉玉突然以天机化为匕首抵在了柳如絮的胸口:“柳公子,烦劳你离我远一点。”
  柳如絮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坐到一边观赏着她咬牙逞强的模样:“奉玉君现在还有几分清醒,过一会儿可就不一定了。只可惜,无清神君不在这里。”
  李奉玉忽然想起来她从前看过一篇科普,所谓春药媚药其实是致幻剂,古代的制药技术还达不到有效提取和保存激素的水平。
  所以那药并不会让人情思亢奋,更不可能不欢爱就会死!燥热、潮红、闷涨都不过是药物所致的表面反应,多半会自然消散。
  妈的,致幻剂,会伤脑神经的啊!若是伤了她的脑子,日后会不会影响工作啊。
  李奉玉咬着下唇想要努力地保持清醒,却朦朦胧胧地看着灼无咎靠了过来,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连声安慰道:“奉玉,别怕,我来了。”
  主君大人来了吗?她满心欢喜,又有些失神地扑进他怀中,却只觉得这怀抱怎么这么陌生!
  这人的胸膛瘦削了些,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不是主君大人,主君大人不用香。
  李奉玉握紧匕首刺了过去,却被那人轻轻巧巧地挡住:“奉玉,你怎么舍得伤我呢?”
  “不,你不是无清神君。无清神君不会放过你的。”李奉玉径直将匕首扎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咬着牙道:“你的死期到了。”说罢竟要用力扎下去!
  「咣啷」一声,门板霹雳哐啷地倒了下来,三珠戒尺寒光乍现,瞬间将柳如絮击翻在地,李奉玉被震得一偏,匕首险些脱手。
  灼无咎脱下外裳将她裹住一把抱进怀中,岂料李奉玉握着匕首瞬时扎进了大腿上,双目涣散地紧咬着下唇,口中含混不清地说道:“幻觉,这不是主君大人,幻觉……”
  “阿奉,是我。”灼无咎夺下匕首将她打横抱起,一瞬没了身影,一转眼二人已置身于马车车厢中,他撕了李奉玉的小衫为她缠好大腿上的伤口,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冒着冷汗。
  这厢,柳如絮捂着胸口擦去嘴角的血迹,满是愧疚地与月流魄连声道歉:“是在下一时不察,竟让歹人有隙可乘。在下发现奉玉君的时候她已然神志不清,拿着匕首以自残来维持清醒,在下担心她失手才未敢离开。”
  “是么?柳公子不要急,等我们奉玉醒过来,你这番说辞便知真假。”月流魄靠在窗边望向黑漆漆的岸上,不知玉玉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形。
  戌时已过半,东三里那边为何还没有传信过来,难道那批货进了渔港之后不再往外运了?
  楼外的烛火突然摇摇坠坠地熄了,淅沥小雨顿时变成了大雨倾盆,连没心没肺的张三都皱起了眉头,今夜怕是出师不利啊。
  灼无咎掀起车厢小帘往外看了一眼,这大雨来得真不是时候,但也来得恰好。
  烟花那种东西无论如何也不会趁着这种天气出货,如果他们照旧出港的话,那批货定有蹊跷。
  可在这大雨中出货的话,鱼腥味、水腥味、海腥味会把血腥味遮掩得很难分辨,那么大的一个东三里港口,可要好找了。
  “呃……主君大人,无清神君……”李奉玉躺在氍毹上喃喃地念着,整个人缩着身子死死地抱着自己。
  灼无咎亮了一盏小灯,就着烛火瞧见她露在外面的脸颊和肩颈粉扑扑的,心口莫名发紧,赶紧又将他的外裳盖在她身上,一时不敢看她。
  李奉玉似是痛苦地呜咽起来,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咒骂着什么。他突然想起来她的那个噩梦,这丫头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又梦魇了吧?
  灼无咎犹豫来犹豫去,终于躺到氍毹上轻轻地将她揽在了怀中,该死,心又狂跳起来了。
  怀中是触手可及的温软,耳边燕语呢喃,小小的人在他怀里躁动不安,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阿奉,你还好吗?”他抬起李奉玉的脸,见她闭着眼睛不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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