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百姓争着请半仙给自己卜一个好卦,写几条辟邪的符,再请人算算未来的气运,都是为着图个安心。

  或者说,大多数时候,百姓来到顺街,只是借着这处漫行的散漫风气,找个地方倾诉一番这些压着的事儿罢了。都是凡夫俗子,事闷在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而张儒秀这铺,因着打着的由头正好符合百姓倾诉的需求,于是几日间便突然火了起来,势头大好。

  无他,顺街上再没有旁出来的铺子,同这处一般,能猜透人的心思,破解人的迷惑。讲师要的价低,宣讲的又正是眼下百姓所想听的。如此合拍,生意自然日日火爆。

  张儒秀每日就只开铺午后一个时辰,可来排队等候的顾客往往折了几道弯。为着在最短的时间内追求最大的效益,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张儒秀定下,一日限待客八十人。

  当然,张儒秀也怕同行人眼红,便主动地给等不到接见的客人介绍了另几家卜卦算命的店铺。原本客人是不会去的,毕竟旁的铺子可没讲师这处灵通。可既然是讲师发言,想必质量也有所保证,那些等不上的客人便都分流到了各大铺子里去。

  于是乎,不仅在客人心中,在那些整日神神叨叨的半仙心中,张儒秀也是有了个很高的地位。

  宋夏战争还会延续几年,元年年末只是开头而已,后面还有许多场硬仗要打。

  张儒秀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深谙大宋武力上面最为致命的弊端。这是开国以来逐年积攒的弊端,张儒秀也不妄想自己凭靠着无端多出来的先见能拯救整个外强中干的大宋。

  她能做的,只是在宣讲的刻意把百姓往这方面去引,平日与司马光交流时,也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他这点。

  妄图凭一己之力掀翻整个沉重的污层是痴人说梦,可张儒秀如今既然是作为一名大宋子民活着,便要尽自己的一分力挽救这个国家。

  张儒秀赚回了不少钱,甚至把司马光大半年的俸禄都挣了出来。事业蒸蒸日上,本想着再叫晴湘宣些势,趁热打铁再开几家分铺子,后来想到要连轴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十二月初六,难得天气放晴,雪都化了开来。

  规划一定了下来,司马光便忙得焦头烂额整日里都看不见个人影,自然也生不出旁的心思再盯着张儒秀的去留。

  往往是张儒秀冒着雪从顺街上回了院,又歇息了多晌,司马光才匆匆赶来。这一来,往往就到了深夜。

  宅老对张儒秀说,如今司马光手里抓着许多事。除了先前抓着的书院漕运之事,如今的心都在百姓身上,肃清风气,整治奸邪,也是连轴转,有时还没噎下几口野菜,便又匆匆赶到另一个地方去。

  张儒秀原以为她自己已经算是个大忙人了,谁曾想司马光远在她之上,怪不得这段日子都怎么见过他。

  张儒秀之前还以为,司马光是在衙里忙,如今才知,原来他是在华州各地四处走,操着民心。

  终究是同道殊途罢了,他们都在街里巷里走着,都在以自己擅长的方式安抚着民心,为华州的发展出一份力。

  张儒秀推开司马光的书房,一股冷冽之气扑面而来。

  她平时几乎没去过书房,司马光看书写字时一向不喜人打扰,偶有女使送茶来,也只是叫人回去,屋里备着茶水。

  书房摆着许多柜架,上面都摆着书籍,归类而放。案桌上摆着几摞书,都是司马光这几日在认真翻阅的觉着受益匪浅的书。

  笔墨纸砚被主人摆在其上,镇尺压着司马光写下的记闻,往下摞着几张大纸,都是他处理过的案子记录。

  张儒秀没想动他的物件,只是巡视一番。

  窗子没关,大抵是主人走得急,忘了关。还好窗下摆的只是一桌插花,是聂娘子递过来的红梅。

  雪水落入瓶中,给红梅添了几分娇俏。

  哪怕屋里冷清,可张儒秀站在其中,还是觉着仿佛司马光就站在她身旁。

  司马光会挑起梅来,仔细欣赏,就像张儒秀现在这般一样。

  都道是同道殊途,又怎的会走不到一起呢?

  张儒秀在书房呆了很久,天暗时才合上了屋门。

  门扉轻合,一阵风刮来,吹起案桌上一张不起眼的大纸,缓缓落在地上。

  彩墨点在纸上,那位小娘子笑得正欢。

  作者有话说:

  参考书《司马光和他的时代》。厢军:各州镇兵。

  目前,张存任陕西都转运使。

  司马光任华州判官。(今陕西渭南)

  司马池任同州知州。(今陕西大荔)

  庞籍任陕西体量安抚使(私设)

  另,元昊于宝元元年十月十一日称帝,后续不再解释。

 

 

56章 夜间谈话

  杨氏那一帮人走后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