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姜允
时间:2022-05-14 07:13:34

  傅惊野压抑着疯狂的愉悦,胸膛震颤。
  南姝拿了旁边的针管朝他下狠手。
  傅惊野却仿佛根本不知疼痛,笑容肆意地捏住南姝的下颌,强势埋首吻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激烈对抗之下。
  南姝姑且是找到了他弱点, 破釜沉舟的一脚踹过去。
  傅惊野晃神。
  他身高体长,失了重心,直接从病床末尾的架子翻了出去, 哐地一声撞到墙壁。
  门被医生推开的时候,床还在哐啷晃动。
  南姝裹在床单里,从脚遮到脖子。
  医生先是看到从地上拍着灰尘起身的傅惊野, “你怎么了?”
  傅惊野阴郁脸抬起来,像头狼,仇视了南姝一眼。
  “踩滑了。”
  陆星盏从背后走了过来,“南姝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南姝摇头, “没事, 就是有点累了。多谢傅同学送我来医务室。”
  陆星盏面露欣慰,”还好没事。“回头对傅惊野也是一片风清月朗, “惊野好像总是很擅长碰巧救下南姝, 难得一次来学校,就做了好事,真该给你也整个班干部当一当。”
  傅惊野面无表情地抱手坐在旁边的看护椅子上, “哪有什么凑不凑巧的,是她自己总喜欢往没人的地方钻,身体又不好,我要是没经过的话, 怕是白骨化了都没人发现。”
  放在从前,怕不是迫不及待地要把和南姝的关系说得不清不楚, 让陆星盏误会。
  如今却好像是发现了另外的乐趣,他竟然中断兴致勃勃的阴谋, 在陆星盏面前否认了。
  “不过——是班干部就什么闲事都能管了吗?就像你身为班长这样。”
  陆星盏几乎瞬间就能明白傅惊野话背后的隐喻。
  “可以尝试, 但你先保证自己的出勤率吧。”
  傅惊野好笑着起身, “多谢提醒,那我现在去出勤了。”
  傅惊野走了,房间的布帘拉起。
  南姝在里面整理衣服,陆星盏在外面等。
  两人隔着帘子说话。
  “比赛的设计图纸完成了吗?”
  这几天陆星盏几乎都在和东方瑛磨图纸的设计,上课的时间很少,老师们都知道原委,非常善解人意地为他们开辟‘绿色通道’。
  “就在刚刚,图纸上传到后台了。”
  “那下面就是制作了。”
  陆星盏“嗯”了一声。
  南姝理好了衣服,陆星盏才进来。
  “现在上第二节 课了吧,你不回去吗?”
  陆星盏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柚子,“少上一节课也没什么。”
  柚子头顶的小帽子揭开,是饱满的果肉。
  南姝自然而然地含住了他递来的一块柚子,陆星盏有些意外,但很快眼中的笑意浓了。
  南姝咀嚼果肉,甜中带着特有的微苦涩意,在舌尖麻麻的,并不是令人讨厌的味道。
  “你剥的?”
  陆星盏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垂眸在里面挑选完整的果肉,给她掰成小块,“刚才同学送的。”
  南姝余光看了眼陆星盏的背包,“真是用心了,连果肉里的白瓤都剥得一点不剩。”
  陆星盏再次递来果肉,南姝用手接住,放进了嘴里。
  “你喜欢吃我去问一下品种。回头带给你。”
  南姝擦擦嘴角甜腻的果汁,“这个季节出奇异果,如果可以的话也问问她知不知道好吃的奇异果品种吧。”
  陆星盏稍滞了下,“好,我一起问,最近也有吃到奇异果,挺不错的,就是没留意牌子。”
  南姝的笑容在侧头看向手指的时候散落。
  远看眼睛是柔和的,不仔细瞧不出其中思索。
  沉默几秒,陆星盏把柚子放到了桌台,神色认真起来。
  “之前忙于比赛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找你,但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我一直在深思熟虑。无论如何,现在我已经确定答案了。”
  温润如朗月的青年,脸上有少见的紧张。
  南姝望向陆星盏,他穿着灰色的针织衫,却仍然有着动人心魄的柔和,好像冬天乌云顶上一轮太阳。
  “其实第一次见你以后就有找过你,没想到会在琴行碰见,想必是一种缘分吧。’’
  他好像感到被幸运眷顾,笑容欣慰。
  “我从小到大坚持的,就是一个阶段做一个阶段的事,很少去打破计划和规则,一切等毕业后将来在顶峰时相遇。但是那天以后,我意识到有些时候放弃未知,也许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南姝,你愿意……”
  “陆星盏。”
  南姝温和地叫了他的名字,眼睛潺潺清澈。
  “你的想法我十分认可。”她好像真的赞同他的观点,甚至看起来还有些仰慕,“学生就应该做学生的事情,按部就班地做好一切计划,自律自觉地步步践行,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而丰富。有你当同学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有你当同学……
  只是同学……
  陆星盏就好像兜头被泼了盆冷水,心间裂开一条缝,石头往里扔下,没有回声。
  所有迎接的热忱,骤然成了反刺的尖刀。
  她的冷意,就好像那天的亲昵是梦,是虚幻,但活生生的温柔又在提醒他这不是梦,只是现实残酷。
  好像没发现陆星盏的灰败碎裂,南姝反而很开心,”你愿意教教我吗?我总是跟不上班级的节奏,老师找我谈话,说我是学习习惯的问题呢,刚好我听你说做过很多计划,就想着是不是能借鉴一下?“
  陆星盏听着自己生硬地说:“那是我的……荣幸。”
  情绪潮汐逼近临界,陆星盏再也待不住了,在还算能维持体面之前,他找了个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的借口离开。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冰冷的空气,在寂静的房间无声回转。
  南姝深深吸了口气,躺回了病床。
  系统觉得自己真的真的永远不会懂南姝了。
  【陆星盏在向你表白吧,你为什么要拒绝呀!和他好好谈恋爱,然后哗哗哗掉经验不好吗?不管你对他有没有真感情,但积分对你绝对是真的呀!】
  按道理讲,作为女主南芮绮喜欢的男人,都不是好攻略的对象,盲猜的话积分系数也是最高的,但南姝却拒绝了。
  南姝双眸空灵,【还不算坚定。】
  系统难得听到南姝想自己解释了,一边感恩戴德,一边问得谨慎,【嗷嗷,我知道你一般都很有眼光,很有预见性,你的想法肯定大多时候都是对的,我也不是想反驳你,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知道我脑子也不是太好哈哈哈。】
  南姝:【水果谁剥的?】
  【我上学几天了?】
  【他刚才说得最多的是什么?】
  一连三问,系统一个都答不上来。
  除了在脑海里崩溃地嗷嗷叫,就只知道求南姝赶紧解惑。
  南姝若有所思,回顾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带着背包来的,没有回教室,哪位同学会有机会送柚子。】
  毋庸置疑,是东方瑛。
  自上课的第一天起,学校和班上随处可听见他们的传闻。
  南姝入学许多天了,陆星盏来班上的时间屈指可数,最多也只是偶尔拉着她关心几句。
  既然那么热烈地喜欢,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说?
  再甜蜜的蛋糕也有保质期。
  说到底,又有多少在乎呢。
  系统认为,有时候南姝不好懂,但有时候也是好懂的。
  她要爱的人,定是全世界非她不可。
  陆星盏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来选择南姝,那么南姝便会用四个月、四年、甚至四十年来考虑陆星盏。
  若非孤注一掷,连跟她提爱的资格都没有。
  南姝从学校的医院大楼出来,发现慕英空气的味道都变了。
  ——暗流涌动的燥热八卦味。
  处于台风眼的国际一班表面风平浪静,老师正在讲台上清理作业,傅惊野坐在最后,敞着长腿翻阅堆积的试卷。
  南姝回到教室,正好被老师叫住。
  “南姝,我三天前布置的数据分析作业你没做吗?”
  南姝温驯地回答,“我今天早上交到您办公室了的。”
  老师将信将疑,“我这里没有哦。”
  倒也没有下意识觉得南姝撒谎,老师想起作业刚才是张友恩抱过来的,就问了张友恩。
  张友恩又说自己临时没空,是乔云稚帮忙搬的。
  乔云稚玩世不恭地打量南姝,“哦,不小心掉到哪里了吧,要不你重新做一份交给老师?”
  乔云稚是慕英一霸,也算声名赫赫,老师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有问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数据很好写吗?这么好写你也做一份给老师看看?”
  乔云稚挑衅地望着南姝,“南姝可比我聪明多了。”
  这一上一下,一来二去,乔云稚和老师针锋相对,最后把老师气哭了。
  班主任老饶知道后气愤不已,声称要找乔云稚家长。
  乔云稚乐呵呵地说,“老爸老妈在英国,唯有老姐一人在家,她在家里待得头顶都要生霉了,正好出来走两步。”
  说罢,她顽劣地跷着板凳,看向傅惊野的方向。
  始终隔绝在班级外冷淡沉默的傅惊野,阴暗的眸子燃起暴戾的火苗。
  可怕的风暴,一触即发。
  整个潼城的上流都知道,傅时暮和乔云稚的大姐,乔阳绘的情史。
  真正的青梅竹马,天造地设,年少时懵懂生情,长大后顺理成章恋爱订婚。
  但是突然有一天,乔阳绘消失了,电话里跟傅时暮说,她厌了,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这么抛弃傅时暮,一走十年。
  傅时暮却始终不信,偏执地等到今天。
  而乔云稚的二姐乔云襄,是八年前才从国外认回来的私生女,大概她和乔阳绘都更多遗传父亲,所以两人长得十分相似。
  傅惊野原本就有个因为被女人渣而死于非命的老爹,现在加了个被渣进行时还执迷不悟的大哥。
  人近乎疯魔。
  傅惊野对于乔阳绘,不千刀万剐不足以解恨。
  乔云稚今天的行为,无异于一种挑衅和刺激。
  南姝站在讲台边,某一刻与乔云稚对上了目光。
  昔日总是张扬顽劣的姑娘,如今眼神冷漠。
  南姝顿了顿,却向乔云稚甜美地笑了起来。
  柔波荡漾,好似神明慈悲的宽恕。
  可光的背后,必有阴影。
  作者有话说:
  乔云稚:南姝对我傻乐呢
  南姝:……
 
 
第23章 
  “你的手这么久了还没好吗?我还准备为你报名最新的音乐大赛, 不是什么重量级,却也能试试水。”
  章宝歆纤瘦的身体倚在门框上,神色漠然。
  南姝坐在钢琴凳上, 拨动琴键,“老师尽管报名吧,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章宝歆没有多说什么, 拧开手里的矿泉水,“把它喝光。”
  南姝乖巧得得像只小动物,听话地照做了。
  她喝水的期间,章宝歆就这么盯着她, “听说乔云稚故意弄掉了你的调研分析?”
  南姝一点没有计较地说, “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啦。”
  章宝歆怀疑地望着南姝脸上的良善,“她的顽劣众所周知, 难得你愿意宽容她。”
  南姝好像还在可怜乔云稚, “我只是掉了分析报告,乔云稚却被请了家长,她比我惨多了, 我怎么还忍心怪她呢。”
  如果不是丢了,报告里的胡乱分析被发现的几率就又会多几分了。
  乔云稚在门后听到了这番对话,敲了两下门示意自己的存在。
  “南姝,老师让你过去。”
  南姝回头, 看见是乔云稚,一阵甜美就溢了上去, 亮晃晃的,像阳光下的糖衣。
  乔云稚看了一会, 别开了眼睛, 南姝还没跑到跟前, 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姝一个人沿着琴房的走廊前往教师办公楼。
  经过商务贵宾室前,从半敞开的门里看到傅惊野。
  他长身躺在工体学沙发上,脚踩在扶手,另一条腿吊到外面,偶尔无聊地晃一晃。
  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长腿交叠,谈吐优雅,即便对方根本没有在听,语调也始终平缓从容。
  “我自始至终都不赞成你参加格斗,现在既然拿了大满贯,也没有比赛让你打了,就好好回到生活中来吧,训练我已经跟你的俱乐部喊停了。“
  “你知道我从来不是奔着奖牌去的。”天赋异禀的青年大言不惭,“没有名正言顺打架的地方,惹是生非也挺刺激,你说呢,哥哥?”
  傅时暮的神色终于变了。
  “傅家总有一天要交到你的手上。”
  “怕家产旁落?那哥哥你多生几个侄儿呀。”
  青年俊美的脸庞流淌着充满迷惑性的天真。
  明知道傅时暮和乔阳绘的事情,却还是无所顾忌地刺激。
  不愿和弟弟起争执,傅时暮起身要走,身后及时传来傅惊野的提醒:“乔云襄要来,你不待一会?”
  傅时暮动作停顿。
  之前乔云稚虽有意找麻烦,但傅惊野不屑理会她,傅时暮的出席不过是弟弟时隔多月重返校园后对老师们礼节性的问候,可谓是为了弟弟十分真诚又费心了。
  “算上去十年没见了吧,她俩长得像,说不定能透过乔云襄看看你的乔阳绘呢。”
  傅时暮的耐心已到极限,正要发作,身后的走廊响起了高跟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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