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炮灰男配——好好好
时间:2022-05-17 14:48:53

不光要救她和孩子的命,还要安顿她父亲那边,范朵感激涕零,跪下来,砰砰磕头,“夫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樊羽对芳润道:“此事,只我们三人知晓,旁人就不要讲了。你回头告诉南星他们,就说我有了身孕,他们不方便进到后宅来,有事我自会到前院去。”
芳润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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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别院。
林赼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转了好一会儿,忽地顿住步子,眼神望向外头,大声喝问:“还无人来?”
四柱挨过来,“大少爷,樊姑娘,没来。”
林赼心里堵得慌。
他自信满满,以为樊羽很快会登门求助。他到时候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恩赐的面孔,樊羽肯定乖乖巧巧,任他予取予求的。
一想到樊羽起舞时柔媚曼妙的身段,他的心里就犯痒痒。
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使劲挥了下袖子,“她这是不想治病了?”
四柱围着他转,“爷,莫动气,莫动气。樊姑娘怕是面子薄,不好意思登门。”他眼睛转了几圈,“若不然,若不然,大少爷再换个地方?”
到林家别院有碍樊羽名声,可若是换个地方,就变得名正言顺了些。
林赼住了步子,沉思良久,“备马,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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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羽这厢刚安顿好,南星便来报,“夫人,风月楼的陈妈妈来了。”
樊羽正准备喝口茶缓缓,一听这话,惊讶极了,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问出了口:“陈妈妈要来做甚?”
“这个,她说必须跟您面谈。”
樊羽遮上面纱,“那便请她进来吧。”
陈妈妈晃着肥硕的身子,一步三晃地扭进屋来。脸上脂粉涂得夸张,像是刚从面粉缸里钻出来。
樊羽上前,轻轻施了一礼,“陈妈妈好。”
陈妈妈往她脸上瞧,“哟,这脸,真是肿了。”
樊羽并不藏着掖着,接着将面纱给扯了下来。喝过中药后,过敏的症状已经渐趋好转,只是被日头晒过的疹子泛紫,看起来甚是可怖。
陈妈妈吓得倒退几步,“天哪,怎的成了这副样子?”
外头传言,她是半信半疑的。樊羽,天仙似的美人,怎么可能丑到吓人呢?
亲眼一见,她方才信了。
樊羽重新遮上脸,装出一副难过伤心的样子,“让陈妈妈见笑了。”
“身上呢?身上没事吧?”
“跟脸上差不多,起了好多疹子,每到晚上,彻夜难眠。”
“唉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我当时就劝你,应该跟着林大少爷的,虽然入不了林府,可好歹也是荣华富贵的。”她瞅眼屋内的陈设,“虽说这高五拼尽全力也能给你置办个住处,但跟林大少爷,那也是没法比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成了这副样子。”
樊羽伤心点头。
两人落座,芳润端上茶水,陈妈妈喝上几大口,终于说起了正事。
“阿羽啊,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出了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最是伤心难过。你这病起得蹊跷,天下,恐怕只有名医胡能够医治。我可是听说了,名医胡只听人描述了症状便说这病能治。你不能这样耗着,必须找到名医胡才是。否则,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活?你的花容月貌就这样没了?高五还能待你好?”
“陈妈妈,我,我也是没法子……”
“不瞒你说,我方才跟林大少爷见了一面。要说林大少爷也是菩萨心肠,你选了高五,可他还是满心满眼记挂着你。他说了,你不便去林家别院,他理解。可他好说歹说,名医胡就是不肯到你宅子里来。实在没辙,他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今晚,你到路口的福来客栈,他和名医胡在那里等你。这天赐的良机,你定要抓住了,让名医胡好好帮你诊诊脉。”
“这?”
樊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林赼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连老鸨都请了出来。说什么名医胡不肯到自己的宅子里来,要不是他使奸计,名医胡怕是不肯去林府才是。
“这什么这?”陈妈妈劝道,“林大少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换作旁人你试试?才不会关心你的死活。你呀,就甭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了,先治好病再说。”
陈妈妈这个“和事佬”十分卖力地游说,樊羽自然明白,唯利是图的陈妈妈,肯定是从林赼手里拿到了一些好处,否则不会如此卖力。
她低头想了会儿,犹犹豫豫地抬头:“陈妈妈,我其实做好了一辈子这样的准备,蒙您关心,我,我可以一试。”
陈妈妈喜上眉梢,“哎呀,我的阿羽啊,你这样想可就对喽!”
“可是,”樊羽眉目流转,柔声道,“陈妈妈,我这厢有件事情,想求您帮个忙呢!”
 
第19章
 
陈妈妈得了林赼的好处,自然是想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她表情热络地说道:“有什么求不求的,阿羽的事情,自然是包在我身上。”
樊羽微微一笑,娓娓道来,“陈妈妈,你是知晓的,我家相公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我们要想过好日子,还需得赚钱才行。”
“阿羽想赚钱啊?”陈妈妈眼珠子一转,“阿羽想如何赚?”
“陈妈妈,我这儿得了上好的方子,二十几天后,便会有上好的美酒。美酒虽好,需得雅人才能相配。陈妈妈那里来来往往皆是贵客,不知道,可否推荐一二?”
不管何种时代,酒这东西,肯定不能随意卖的。樊羽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懂,本来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可见到陈妈妈之后,她突然就有了主意。
“陈妈妈,咱们风月楼自是不缺美人,可光有美人怎么够?若是配上美酒,岂不是给那些达官贵人平添雅兴?”
“酒?”陈妈妈三角眼一瞪,“阿羽懂酒么?可不能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酒。”
“妈妈,您放一万个心。我拿出来的酒,绝对是极佳的。到时候,您先品尝,若觉得好,再帮忙售卖。若觉得不好,权当阿羽什么也没说。”
樊羽言之凿凿,陈妈妈有几分信。
“有上好的酒自然是好的,那些个达官贵人最喜欢特别的。不怕你价格高,就怕你的酒不够好。这事啊,我应了。”
目的达成,陈妈妈欢欢喜喜地走了。
下午,樊羽打发芳润到街上买了些染料和笔墨之类的。傍晚,她坐在镜子前,细细地妆扮起来。
芳润帮不上忙,站在一旁好奇地看。
“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晚些时候,你和我一起到福来客栈一趟。林大少爷和名医胡在客栈里等着。”
“去见他们,需要梳妆打扮?”芳润吃惊极了。
化到一半,樊羽偏过头,芳润倒吸了口凉气,樊羽不由得轻笑出声,“姑姑先出去吧,走的时候我再叫你。范朵孕期不足三月,别让她太劳累了。”
“许是她觉得白吃白喝过意不去,总是抢着做活。人的确是老实勤快的。”
“那就好。”
芳润轻轻退出去,并随手将门掩好。
樊羽没急着去,一直拖到子时,她才唤了芳润一起出门。
她照例是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衣裳,走到院子时,芳润瞧了她一眼,莫名一种冷嗖嗖的感觉袭上后脑勺。
但她什么也没说,跟在樊羽的身后走出门。
南星找来了一辆马车,拉着二人,在暗夜里,慢慢赶去了福来客栈。
福来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地窝在山脚下,子夜时分,门口悬着两个大灯笼,散发着暗幽幽的光,有风吹来,灯笼跟着一晃一晃的。
店小二坐在门后,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磕睡。
樊羽推门的声响惊动到他,店小二忽地抬头,“您几位住店?”
芳润问道:“名医胡可在此?”
店小二瞪圆了眼睛,“哦,您几位是楼上的贵客?”他殷勤地往上一指,“二楼右拐,第二间。”
听到声音的四柱自楼上下来,他往几人脸上扫了眼,最后锁定在身姿轻盈遮了面容的樊羽身上,试探地问:”是樊姑娘吧?“樊羽轻轻点了下头。
四柱一喜,”樊姑娘,名医胡和大少爷一起在楼上等您。您请吧?“樊羽提起衣摆,抬步上楼。
芳润刚要跟上,四柱伸臂挡住她的去路,低声道:“为了你家主子的健康着想,请二位暂且在楼下等候。”
南星抬起胳膊,芳润忙朝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下头。
南星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胳膊,立到一旁。
樊羽缓步往上,轻轻来到二楼第二个房间门口,她刚要抬起右手叩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透过帷帽的面纱,樊羽看到林大少爷站在门旁,正表情殷切地看着她,而名医胡则坐在桌子旁,桌子中央,一支蜡烛即将燃尽,周边积满了厚厚的烛油。
林赼喜不自胜,“樊姑娘,你终于来了。”
他伸手欲扶樊羽,就见樊羽轻轻一福身子,“林大少爷,樊羽这厢有礼了。”
“樊姑娘,你我何需这些虚礼?”林赼忍不住好奇,微弯了腰瞧向樊羽的脸,“樊姑娘的脸却是怎样了?听闻你生病,我心急如焚,恨不能赶到你身边亲自照顾。”
樊羽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右手轻轻一扯,洁白的面纱飘摇着落下,她头一偏,左手摘下帷帽,慢慢仰起头来。
就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鬼啊!”
林赼像受了刺激一般,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两只胳膊张开,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冲下楼,在店小二和南星、芳润惊诧的目光中,林赼夺门而逃。
南星奇怪极了,神色讶异地问:“芳润姑姑,方才是谁出去了?”
芳润有些不确定,“不是林大少爷么?”
店小二瞪着眼睛,“林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跟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楼上房间里。
门大开着,有风徐徐吹入,将要燃尽的蜡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可晃来晃去,却始终未灭。
樊羽白衣飘飘,站在屋门口处。
名医胡表情惊悚地盯紧她的脸,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问了句:“你,你是人还是鬼?”
樊羽冷笑两声。
她面色肿涨泛紫,左半边脸从上至下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弯弯曲曲似蜈蚣般,张牙舞爪地趴伏着,蜈蚣有好多足,每条足都惊悚地伸展着,令人不寒而栗。右半边脸则惨白惨白的,似死人的脸,泛着阴邪的光。嘴唇上涂了重重的油彩,很红很红,像血盆大口。
她这一笑,整张脸变得愈发狞狰。
名医胡吓得瘫坐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良久,他缓了缓心神,大着胆子问道:“樊,樊姑娘,你,你是故意的吧?”
他不信这世间有鬼。
樊羽邪邪一笑,“您说呢?”
世人皆知林赼风流倜傥,才气过人,却不知他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弱点。
怕蜈蚣!
 
第20章
 
才一会儿功夫,樊羽便从楼上款款走了下来,面纱、帷帽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芳润看不到她的表情,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低声问:“夫人,这么快?”
要诊脉,给方子,总需要一点儿时间的。
“上了马车再说。”
一坐进马车里,樊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芳润不解地问:“夫人,倒底发生何事了,您竟如此开心?”
南星也耐不住好奇,边驾车边问:“夫人,您没事吧?”
樊羽只顾着笑,就是不说话。
歪头笑一会儿,倚着车壁再笑一会儿,捂着肚子笑一会儿,双手捂着面纱再笑一会儿。
把芳润和南星笑得莫名其妙。
樊羽笑了一路,到了宅子门口,芳润搀扶着她慢慢走下马车,她这才止了笑。
她轻咳几声,道:“南星,先将门掩好。打个灯笼过来。”
南星依言而去,提着一只灯笼走过来。
樊羽手捏住面纱的一角,不放心地问:“南星胆子定是大的,姑姑,你胆子可行?”
芳润不知她要做何,缓缓摇头:“我,不怕。”
樊羽手一扯,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一张脸露了出来。
南星吃惊地瞪大眼睛,芳润则吓得手捂胸口倒退几步。
樊羽赶忙将面纱遮上,“别怕别怕,是我画的,画的。”
芳润心有余悸,“夫人,您这是?”
“林大少爷一直与我为难,我总要想法子断了他的念想才是。”樊羽笑着解释,“我听闻林大少爷害怕蜈蚣,便故意将自己的脸画成了这副样子,加之穿了一身白衣,他自然是吓得屁滚尿流。”
“行了,都这么晚了。南星,你辛苦了一整天,快去歇着吧。芳润,你也是,早些歇着。我自己洗把脸就成。”
芳润哭笑不得,扶住樊羽的胳膊,“夫人啊,您真是鬼灵精怪的,这样的主意也想得出。”
两人笑盈盈地迈进内院,芳润问:“那名医胡那里呢?他没帮夫人诊诊脉?”
“我向他道了声谢,说了声有缘再见便下来了。”
“为何不让他帮忙诊诊脉?”
“我自己的病症我心里有数,不妨事的。到了时间自会好,何必麻烦他人?”
芳润看樊羽的眼神透着丝敬佩,“夫人,您不仅长得好看,还聪慧过人。”
脸上油墨不太好洗,芳润让樊羽老实地站在面盆前,她拿着巾帕一点一点地帮其擦拭。
樊羽闭着眼睛,“姑姑,你不怕?”
“知道是假的,怕什么?你这都涂得好厚啊,也不知道影不影响脸颊恢复。”
“不会影响的。”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夫人告诉我一声,让我帮帮忙,我虽然看起来笨手笨脚的,但多少能帮衬着些。”
“这几日在山上,姑姑跟着我太辛苦了。我心疼姑姑。”
“能得到夫人的怜惜,再辛苦,我也是愿意的。”
“那好,姑姑就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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