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能有什么坏心眼(重生)——青黄赤白黑
时间:2022-05-18 07:44:19

 《小郡主能有什么坏心眼(重生)》作者:青黄赤白黑
 
文案
明帝心忧镇北王功高震主,于是镇北王之女、长宁郡主陈妤便不得不入京去当人质。
当人质就当人质,可偏偏明帝打的是为陈妤挑夫婿的名头,意图用婚事将长宁郡主永远留在京城。
这可急坏了陈妤,她在北地待有滋有味,可不想在京城了却余生。
而后,长宁郡主飞扬跋扈的传闻便传遍了京城。
传闻,长宁郡主多疑善妒,三句话说哭了四公主
传闻,长宁郡主傲慢无礼,一见面便打了与她谈论礼仪的礼部尚书家二公子
传闻,长宁郡主刁钻刻薄,逼得宣平侯府上月夫人黯然离席
……
故而,人人都道长宁郡主身份尊贵,然,绝非良配。
陈妤心满意足准备打道回府,却不想,有人上奏明帝请求赐婚。
陈妤:???
沈止:我就喜欢这样的。
阴冷偏执切开黑三皇子X耿直善良的傲娇小郡主
阅读须知:
一、架空世界杂糅历朝历代
二、其实是男女主双重生,但是女主明确有前世记忆在很后面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妤,沈止 ┃ 配角:柳鸢,邱衍,陈川,谢笳 ┃ 其它:预收《替身宫女她跑路了》《进击的小师妹》
一句话简介:小郡主一心回家
立意:在这个世界上,光明与美好更多,爱与善意更多 
 
第一章流氓
 
三月,春寒料峭,地面上还积着些未化的雪。
宣平侯府门口站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走近些瞧,便能发现她的神情中似有不耐之色。
“是你们侯爷请我来的,竟还叫我在这寒风中等着?”
门房低着头,赔着笑脸,说着不是,可偏偏又没让她进去的意思,也没有去通禀意思,只说:“还请郡主再等等。”
陈妤这下是真弄不明白宣平侯这是什么意思了,眉头蹙了起来,衣袖一甩,便要离开。
“还请郡主留步。”这次说话不再是门房,而是另一清朗的男声。
陈妤一回头,便瞧见了一身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丰神俊朗、光风霁月,他的脸上有些许歉意,接着说道:“是在下没有管教好下人。”
他说着便对身边管家模样的人嘀咕了几句,便有人将固执的门房拖走,不一会儿,陈妤便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的眉蹙得更紧,可偏偏眼前的人温文尔雅的笑着,还道:“还请郡主见谅。”
“侯爷都这么说了,我一小女子又能如何多言?”
陈妤今日宣平侯府之行,是因为先前在四公主的生辰宴上应了宣平侯邱衍的邀约,在来京城之前她爹便告诉过她,邱衍少年时曾在北地立过军功,而且说来还算有些渊源,应该不会害她,可以稍亲近些,免得她一人孤身在京城,无人帮扶。
穿过两道雕梁画栋的连廊与垂花门,便到了邱衍设宴的地方。
三月的京城仍有些微寒,树木只略微吐了新绿点缀在枝头,尚未连成一片,却不知邱衍哪里寻来的各色牡丹,这时候便盛开着巴掌的花朵,色彩艳丽、娇艳欲滴。
见陈妤有些愣神,走在她身侧的侍女,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低声说道:“不过是些花儿罢了,只要我们月夫人喜欢,侯爷连星星都摘得了。”
陈妤:?
她怎么觉得有股醋味对着她?
“郡主怎么还在门口站着?我们可等了你好些时候。”
陈妤抬眼望去,便看见个约莫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看着她,那厌恶的意思都快要写在脸上了。
而一旁的那个看起来也就五岁的小男孩则更直接了,“爹,咱们一家四口吃饭怎么又找来了外人?”
陈妤沉默了片刻,心道分明是邱衍请她来的,怎么弄得仿佛她是个不速之客?
邱衍此刻面上也有些不悦,正要张口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小兔崽子,便见一位衣着华丽的柔弱妇人起身,径直朝着陈妤走了过来,还握住了她的手。
那妇人的手极寒,像是未化的冰雪一般,她撇了那两个孩子一眼,他们便悻悻然不再出声,而后便也如邱衍一般,轻声道:“我那两个孩子还小,尚不懂事还请郡主见谅。”
陈妤沉思了片刻道:“你便是月夫人?”
“正是,”月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牵着她的手往作为走去,“妾身听侯爷讲过与镇北王的渊源,郡主愿意来到府上,着实令蓬荜生辉。”
她讲着一箩筐的好话,又去端了酒盅敬了陈妤,说道:“妾身儿女多有得罪之处,便在此先自罚三杯。”
陈妤看着她一口气干了三杯酒,原本脆弱苍白的容颜泛起微微红晕,倒是足够真诚,只是总觉得这真诚不是对她的。
只见邱衍一见月夫人如此做派,便三步并做两步上前,道:“月儿,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那语气中有分明的一丝责怪之意,然而更多的却是心疼与宠溺。
陈妤在前几日听说过宣平侯风流成性,他不过刚过而立之年,府中的美人娇妾便不知凡几,但其中有一位是最深得其宠爱的,那便是月夫人,宣平侯膝下一子一女均出自月夫人。
只不过,不知为何,他甚至为月夫人这一妾室请了诰命,却不曾将她扶为正妻,分明大启也没有妾室不可为妻的律令。
不过,看这表现,她算是明白谁在酸她了。
“妾身无事。”月夫人咳嗽了几声声,晕着红晕的脸颊却显得更加苍白透明。
“逞什么能,你这身子这些年都没好过。”
邱衍柔声细语地哄着月夫人回去歇息,那两个孩子则一边对陈妤怒目而视,一边则跟紧了自己的母亲。
偌大的庭院里便只剩下了陈妤与邱衍两人。
这让陈妤感觉不太好,她长于北地,并不十分注重京中的礼节,然而在京城的这些时日却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些,像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招来闲话,而她绝不想与京中任何一个男子扯上这样的关系。
“既然月夫人身子不适,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她说着便后退了几步朝着院中的月亮门走了过去。
“郡主怎么这样急着走?”邱衍露出和善的笑意,“是我请郡主又不是内人请郡主。”
邱衍说着,便唤来了几个下人,将席间冷掉的菜肴换上了新的,又留两位添酒的侍女,举杯对陈妤说道:“说来,我与郡主应是有过一面之缘。”
他将酒一饮而尽,笑了笑说道:“那时候郡主才不过一点点大呢。”
陈妤停下了脚步,若这人是想与她说说往事,她还是想听的。
“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宣平侯邀请着,“郡主要来一杯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
邱衍起身,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些酒,话锋一转,又道:“郡主来京中已经一月有余了。”
陈妤瞧着他摇摇晃晃的朝她走来,不知他提起此事是何意,便只低低的应了一声。
“圣上的意思是为郡主在京中选一郡马,不知郡主挑选得如何了?”邱衍慢悠悠的说着,几乎已经要走到陈妤跟前。
陈妤看着他,目光带着锐利,说道:“我不会留在京城。”
她说得是不会,而非不愿,那便意味着若有人叫她强留在京中,她爬也会爬回北地。
可惜,似乎有些醉了的宣平侯并未听出陈妤的弦外之音,而是凑得更尽了些,对陈妤说道:“话别说的那么早。”
“郡主觉得我如何?”他贴的更近了些,本想在陈妤的耳边说出这句带着醉人酒意的话,有着硕大芬芳的牡丹衬托,即使在青天白日之下,也有些风月的意味。
不过邱衍并未得逞。
陈妤沉息定气,提起一脚,直接将宣平侯踹翻在地,末了还对远处的侍女道:“你们家侯爷醉了。”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见鬼的宣平侯府。
远处的侍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将邱衍扶起,而他迷离着眼,似乎目光仍在对陈妤的背影恋恋不舍,“方才的事不许说出去。”
“什么事?”
来人一袭玄色衣袍,面冠如玉,只是神色却是冷冷的,仿佛这世间没什么东西能被他放在心中。
这人并非宣平侯府上的人,却出入宣平侯如入无人之境,那些侍女也不扶着邱衍了,连忙对这位来者行礼问安。
邱衍的眼神瞬间清明,轻笑着道:“不过是今日请了长宁郡主来府上作客,她真是个有趣的人。”
来人眸光一闪,但很快被压下,只是说道:“我看这侯府上的女子都挺有趣的。”
“那不一样,三殿下,我记得您没去四公主的生辰宴,应是没见过她。”宣平侯说道。
“我没见过。”沈止斩钉截铁地说着,却是看向了月亮门的方向,像是隔着如梦似幻的时空,看着陈妤离开的背影,那神情中有常人难以察觉的温柔缱绻,却也是死死的盯着一息也不愿意离开。
坐在马车里的陈妤控制不住打了个寒战,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这正是京中繁华热闹的时候。
陈妤心道这是在京中又不是在荒野之上,她怎么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陈妤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一次的宣平侯府之行,不过却未曾想过她早已成了坊间巷陌被谈论最多的人物。
她这边才出宣平侯府的门,那头茶馆酒肆里便有人猜测起宣平侯府中发生的事。
“寻常作客哪有走的这样早的,要我说,这位最爱惹事的郡主,定是又在宣平侯府做了了不得的事。”
“不会吧?那可是宣平侯,文韬武略皆属上乘,而且简在帝心,谁敢与他作对?”
“要是寻常郡主也就罢了,这位长宁郡主背后可是镇北王,咱们大启唯一的异姓王,那位镇北王不仅手握重兵,而且与圣上相识于微时,随陛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若长宁郡主出了什么事,”那人的声音压低了些,“只怕北地要反。”
一时间茶馆中的人俱是一静,不一会儿又有人进入了茶馆,混入略显安静的人群中,似是无意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长宁郡主今日去了宣平侯府上,把月夫人都逼得黯然离席了!”
陈妤当然不知道茶馆酒肆中的人们对她的谈论,她回到在京中落脚的宅邸,有位面色肃穆的女官正在门口等着她。
“郡主回来的好早,不如再练一练礼仪,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让您在千秋节之前,先去给她瞧一眼,免得再出纰漏。”
 
作者有话要说:
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问刘十九》
第二章沈止
 
隔日,天光大亮的时候,陈妤被柳贵妃传召入了宫。
这不是陈妤第一次来到皇宫,她初至京城时,刚好便赶上了四公主沈花影的生辰宴,担着郡主的名头,她不得不去参加,只是那时候她不大懂京中繁复的礼节,也因此结下了个不大不小的梁子。
故而长乐宫中,陈妤屈膝对柳贵妃行着万福礼的时候,一旁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在努力的鸡蛋里挑骨头。
“郡主的手肘抬的太高了!”
“郡主的膝盖完全没弯下去!”
“这脊背怎么直,是贵妃娘娘不值得郡主您尊敬吗?”
陈妤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耳朵,说道:“可真是春天快到了,连虫子都聒噪起来了。”
“你!”沈花影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你这乡下来的粗人,你毁我的生辰宴,还在这骂我是虫子!”
陈妤有点头疼,沈花影生辰宴那日,她穿着平日里穿着的短打窄袖的衣衫,发也未像现在这样梳成繁复的样式,而只是扎了高马尾,结果一到地方她便捅了马蜂窝了。
在宴席上的所有人都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怪不明所以的,沈花影的神色刹那间便阴沉了起来,不过不知她周围的人劝了什么,并没有当场发作,故而她也没放在心上。
她在北地参加过朋友的生辰宴,也是这般模样,便没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堂堂大启四公主的生辰宴,自然与苦寒之地的平民百姓是不同的,陈妤从未在以前朋友的生辰宴上见过如此多的歌舞表演,而歌舞表演之后还有京中才子为沈花影献诗的环节。
身为来自北境的粗人,她最瞧不上的便是一股酸腐气的书生,尤其那些人献诗的时候,眼神还色眯眯的。
那时候她还不大明白在京中说话需要婉转些才好,也不明白这献诗的环节是公主生辰宴历来的惯例,故而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好有人打了圆场陈妤才没直接掀桌子。
事后,柳贵妃安排人给她恶补了京中规矩,不过,她与沈花影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柳贵妃略显无奈地看着又针锋相对起的两个人,对沈花影说道。
“贵妃娘娘,您怎么不向着我,偏向着她?”沈花影瞪圆了眼睛,随手摔了个白瓷的茶碗,起身便离开了长乐宫。
柳贵妃轻叹一口气,道:“你也别气,花影这孩子命苦,她的生母也就是皇后姐姐早早的就扔下她去了。”
柳贵妃的神情中有些许慈母的关爱,让陈妤想到了自己早亡的母亲,于是她便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见陈妤如此,柳贵妃笑了笑道:“本宫教你礼仪,倒不是要你这么拘谨的。”
“不过,你这跳脱的性子到真是镇北王能养出来的,活脱脱和他当年一个样。”柳贵妃掩面而笑,说起了少年时的趣事,只是说着说着神情中便带了些落寞,“人老了便喜欢回忆当年,郡主莫要烦本宫话多。”
“哪里的事,依我看娘娘您还年轻着呢。”
“你这丫头,怕是在哄本宫。”
陈妤的话的确出自真心实意。
柳贵妃在深宫之中已经养尊处优了二十年,周身气度雍容华贵,以陈妤那粗心大意的观察力,自然瞧不出她眼角的细纹,也看不出她其余的被岁月打磨过的痕迹。
“娘娘,三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柳贵妃的神情中重新露出了一丝欢喜,连道:“快叫止儿进来。”
陈妤起身道:“贵妃娘娘,那我便先走了。”
“别啊,说来你入京这一个多月还未与止儿见上一面,”柳贵妃却是拦住了陈妤,说道:“虽无血缘关系,但到底故人之后,总是该见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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