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炮灰女配,美食赢家——逾淮之橘
时间:2022-05-21 07:13:33

  葱白般的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带起衣袖上层层叠叠的褶皱。
  “阿昭……?”
  他亲亲她的鬓发,柔声道:“大夫说,是因为我没及时给你/解,日日堆积下来,所以你今天才那么难受。”
  “啊?”
  她似嘤似咛,脑袋空空,根本没联想到两者有什么联系。
  谨慎的士兵畅通无阻地在山道穿梭,他们侦察到此地并无危险,忙推出去向将军汇报。
  将军看着藏宝图,又派了一支队伍随他们一同前往,这一回他们要直奔埋宝之地,不浪费多余的精力。
  ……
  半响后,安乐双眼无神地看着房顶,大脑还陷在那种极尽/欢/愉之后、想不起任何东西的感官之中。
  不一会许裴昭带着湿气回来,重新躺在她身边,小心拥住她。
  看她毫无反应地躺在那,他后怕的问:“怎么了?是我方才不够小心,伤到了吗?”
  说完他就要去检查,安乐按住他的手,生无可恋地摇头。
  她就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这种事情,让他单方面为她服务……
  许裴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紧张地问:“难道是还没够?”
  怕她难受,他没敢多来,只两回江河泛滥,他便收了手。
  如今她看起来好像还没尽兴,他又要继续。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她有半点不适。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安乐急忙按住他的手:“别……”
  可许裴昭却焦急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呼吸顿住,她羞耻得脚趾绷劲。
  这让她怎么说?说她因为不敢相信,在不是情到浓时居然也可以发生这种事吗……
  大手在她发间抚摸,许裴昭忽然想到,他的小猫是只爱害羞的小猫。
  他又亲亲她发顶,捏捏她的耳垂说:“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
  紧搂她,他轻笑:“你我本是夫妻,你怎么还因为这件事害羞?”
  握着他的那只手忽然发力,她小声呢喃:“就是觉得……好奇怪……你那么清醒地看着我……太奇怪了……”
  又是低低的笑,他回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等他出来了,你欠我的,我总会讨回来的。”
  *
  京中渐渐起了流言,新晋金科状元许裴昭的夫人不但是个妒妇,还是个恶妇。
  只因国公府仰慕状元郎,请他到府上一叙,状元郎夫人便带着人砸了国公府。
  谣言连带着烤肉店和超市的生意都有所下滑,卢成不得已找到许府来。
  自打安乐身子骨重了之后,她便很少去两家店里看。
  卢成来时安乐正倚在软榻上,看请来的戏班子唱着大戏。
  原本安乐也不爱听这些东西,但是在屋里待久了,实在闲得发慌。
  于是年芳提议,把京中的戏班子请过来表演,也好解了她的无聊。
  安乐原本是不想答应,但是架不住许裴昭听到这个提议后,可耻的心动。
  现在他白天要去翰林院修书,无法在家中陪伴她,所以他也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给安乐解闷。
  年芳带着卢成过来,安乐捏着葡萄往嘴里放。
  她看到卢成,本来闲闷的神色立刻飞起喜意:“你怎么来了?”
  距离上回出门看见生人已有月余,她又在家里关了这么久,实在闲得骨子里都要发芽。
  她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卢成顺势坐下,并向她汇报这个月两家店的情况。
  听到这些人因为谣言导致店里生意不好,安乐原本喜气的脸色,沉了下来。
  年芳也没想到卢成来是为了这件事找安乐,她立刻拉下脸瞪卢成。
  她用眼神质问:如今东家身子重,你怎么好意思用这些闲杂事来烦东家。
  卢成坦然:要不是没了办法,他至于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吗?
  安乐食指在桌面上敲,台上咿呀呀呼的声音,成了唯一的背景乐。
  她瞧了眼台上的戏,忽然想起这段时间请来的戏班子,总会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怀孕导致她长变样,所以这些人才会露出那种眼光。
  现在想想,怕是戏班子那些人早就听到过那些流言了吧?
  她抬起眼皮问年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流言了?”
  “我……”
  年芳顿住,事实上,她的确早就知道那些流传,并气得不行。
  明明是国公府的人要抢走状元爷,让状元爷给他们做夫婿。
  可是这些流言传着传着,就变了方向,变成了安乐是坏人,是安乐破坏了国公府和新晋状元郎的友谊。
  那日有那么多人看着,竟无一人出来说真相。
  在安乐的目光下,年芳垂下头:“是,我知道。”
  本以为安乐会因为她瞒着此事不报而责罚她,谁知她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以后有事别瞒着我,早日告诉我也不至于让流言演变成这个模样。”
  她放下手中的葡萄,对卢成说:“不用担心,这件事好解决。”
  “东家打算怎么办?”
  安乐指了指台上的戏班子:“那儿不就是我们的救星?”
  “嗯?!”
  卢成和年芳不明所以地看向戏台子,那里花旦正捏着嗓子尖细地唱着婉转的戏曲,戏文中的女主角,哭哭啼啼好生惹人恋爱。
  *
  “唉!听说了吗,安氏百货超市门口,搭了戏台子,免费请人观看。”
  “你说那安老板人这么坏,就想用这个招把我们收买,她欺负国公的事就那么算了?”
  “害,人家有钱人的事情,是你我这些普通百姓能够想得明白的吗?”
  “说这么多,那你们到底去不去看戏?”
  “去!怎么不去,免费看戏,不去是傻子!”
  安氏百货超市门口,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比开业那天看舞龙舞狮还要热闹。
  卢成从二楼往下看,不断有百姓赶过来,生怕少看了热闹。
  戏班子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时间到,报幕开演。
  他眉头紧皱,担忧道:“东家,这一出能行吗?”
  安乐坐在楼上,捧着新出炉的蛋挞啃。
  前些日子大夫叮嘱她少吃甜食之后,许裴昭便不许她吃这些东西,幸好今天来超市这边,让卢成给她拿了几个。
  她弹掉身上沾染的碎渣,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急什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不就知道了?”
 
 
第188章 
  “噹!噹!噹!”
  锣鼓敲得震天响,引得所有人侧目。
  戏台上,持锣鼓的人熟练报幕,在幕后准备的唱曲一人按照编排逐一上台。
  随着故事内容慢慢展开,百姓们看得津津有味,卢成听了半天总算明白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您是让戏班子把那天的事排成了故事,演给他们看?”
  安乐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懒:“比起我们说,不如让他们自己看,省得我们一遍遍重复,烦不烦?”
  就如她预料中一般,百姓们看完这出戏之后,不少人同仇敌忾挽袖子红脖子:
  “这国公好坏!分明是干了抢人的勾当,硬生生说成是交朋友。”
  “就是就是,戏文中的女子也太惨了,为了救夫君,挺着大肚子去救人,到头来还要被诬陷是个恶毒的女人,被泱泱众口逼得投湖自尽。”
  “你们别说了,越说我越生气,这国公一家子都不是东西,活该被那姑娘差人砸了府邸。”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戏里的内容听起来挺耳熟的。”
  这话一出,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们,瞬间缄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那不然安氏百货超市干嘛把戏台搭在门口,请咱们看戏?”
  “所以这两个月,我们都做了国公府的帮凶?”
  “我不信!这一定是安氏百货超市的阴谋!”
  “你信不信有什么用,你能挑出这个戏本哪里像编的谎话吗?”
  “安氏百货超市的东家没像戏文里那样投湖自尽。”
  “你还真想把人逼得自尽?你也太狠毒了吧?”
  说话间,楼下拥挤的地方忽地空出来一块,只剩刚刚安乐没自尽的那个人站在中间。
  那人被众人盯得羞愧难耐,捂面跺脚道:“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我……我不跟你们说了!”
  他一甩衣袖,转身走进安氏百货超市里,其他人见状,面上闪过羞愧,也都跟着涌进去。
  这么多人,不可能为了这几个月的行为闹到安氏百货超市东家的家中去道歉。
  比起说是去道歉,或许人家更觉得他们是闹上门去找事的。
  为了弥补心里头的那几分愧疚,他们选择多买一些。
  卢成看着下面的闹剧,勾起嘲讽地嘴角:“东家真是料事如神,这么快便得偿所愿。”
  安乐扶着肚子慢慢站起来,小心往楼梯口走:“有事再来许府找我,我要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阿昭见我不在府里,他会担心。”
  卢成:“……”知道你们恩爱,这种事情不用告诉他。
  *
  许裴昭站在尚书房里,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他旁边的是许久不见的国公。
  皇帝像是不知道他们站在尚书房里,若无其人地批阅着奏章。
  奏折翻阅声回响,许裴昭双手交握,站在那里神色自若。
  他甚至开始在心里头盘算着,等回去之后,给安乐做点什么吃食。
  最近他刚向黑三学了几手,就为了让她吃得舒心些。
  与许裴昭不同的是,国公站在那里,心里直打鼓。
  像他这种身无一官半职的皇室宗亲,除了过年过节进宫向圣上拜礼,平时圣上并不会多看他们几眼。
  如今圣上特地把他从宫外招进来,想必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皇帝在批阅奏章的间余,不动声色抬起眼偷偷打量案几前的两个人。
  该说不愧是岑彦博的徒弟吗?即便是站在这里,依旧面不改色。
  反观旁边国公,说起来还是皇亲国戚,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一点皇家人的气度都没有,看着就来气。
  “啪!”
  皇帝把手中的折子扔到两人面前,冷声道:“你们俩都看看,这闹的叫什么事。”
  只见国公一抖,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折子,一目十行扫过,脸色骤变。
  皇帝看了眼许裴昭:“许爱卿为何不看?”
  许裴昭牵着下摆跪下:“回禀陛下,方才国公爷看的时候,臣刚好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那你说说,朕已经命令禁止再提起榜下抢婿这事,也派人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百姓封口,为何你夫人当街搭台将此事宣告于众?”
  皇帝的怒喝吓得国公心惊肉跳,明明他说在训斥许裴昭,可国公却觉得,皇帝暗藏的话是在指责他。
  就听许裴昭道:“关于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京中百姓流言四起,已经在猜测臣和国公府的小姐私定终身给,只是因臣家中有悍妇棒打鸳鸯,阻止臣同国公府小姐的姻缘。”
  “还有此事?”
  皇帝一眼扫向国公,国公又是一阵萧瑟。
  许裴昭只喊冤:“臣也恳请陛下为臣做主!抓出背后乱传谣言的恶人,还臣一个清白。”
  皇帝没应,转头看国公:“这件事,国公怎么看?”
  国公忙说:“我……我也请陛下为我们做主,一定要查清楚背后究竟是谁四散谣言,毁我国公府的清誉。”
  然而他话音落,皇帝脸色大喊,高声喝道:“在朕的面前你竟然还敢满嘴胡言乱语,你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大不敬之罪吗?”
  这一声,喝得国公连连磕头,他额头直冒冷汗,心里头有“完了”两个字。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话如子弹:“月余前朕怎么交代你的?此时不宜声张,有损皇室名誉,你倒好,前脚答应朕,后脚便派人在京中散播流言,你是嫌皇室丢脸丢得还不够吗?”
  “我……我没有……”
  国公连连磕头,老泪瞬间流了满脸,哭哭啼啼求饶。
  “没有?”皇帝冷哼,“你要是没有,那你所作所为是什么?”
  他摇头道:“国公啊国公,你让朕说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该让朕说你是没长脑子?”
  国公不敢应答,只鞥呢继续磕头,满是褶皱的额头被磕得通红。
  皇帝叹口气:“罢了,你们一个个都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兴许是朕在你们眼里就是可以随意撒谎欺骗之人。”
  这话说得严重,许裴昭面上也不再是之前那副轻描淡写,适时扣头:“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要想朕息怒,你们就别干这些让朕怒的事!”
  皇帝气得心口起伏,他冷冰冰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传朕旨意,即日起,国公闭门思过,罚半年俸禄,半年内国公府里任何人不得进宫拜礼。”
  国公听到这个惩罚,眼前一阵阵发黑。
  半年俸禄!
  国公府平日开销便不小,府内女眷甚多,尤其喜爱时常采买些小玩意。
  要是没了半年宫内俸禄,府里的人该怎么过?
  想开口求情,只是刚抬起头,便看到皇帝发寒的脸,国公把所有求情的话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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