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炮灰女配,美食赢家——逾淮之橘
时间:2022-05-21 07:13:33

  顿了顿,她道:“不如这样,我先拜托三爷回去帮我看看,若无事我便不去,若有事我再去,您看成不成?”
  怕许母不答应,她说:“这是我想出来的折中法子,您要是不答应,那我也没了办法,只得去京城一趟。”
  许母知晓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看来要去京中之事,非常重要。
  点点头,许母妥协:“好吧。”
  安乐和许裴昭出来,拉秦三爷到偏院去。
  当他们出去的那瞬间,许母立刻让人去把总管叫了过来。
  秦三爷被他们拉到偏院,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往日安乐可是能不求人就不求人,他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竟到了她来求他的地步。
  安乐把信函拿出来递给他,三言两语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秦三爷看着信函,表情也很严肃:“不对劲,卢成是我们在漳州城买的人,卖身契还压在我那里,他怎么可能和谋逆之事扯上联系?”
  他将折扇在手心里敲着,沉吟着:“那日在牙行买下他后,我也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五岁之前他在家乡遭了饥荒,迫于无奈卖身牙行,因得牙行管事喜欢,便一直留在牙行没卖他出去。”
  说着说着,他倒是觉得不对劲起来:“牙行管事有那本事留个人下来?一留还这么多年?”
  安乐说:“那些事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自从卢成来了我手下做事后,他勤勤恳恳地替我打理漳州的店面,后来被我抽调到京中,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从不叫苦。”
  她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石头:“我敢肯定,他在我手下做事的时候,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这份烦躁在燥热的天气下,被不断放大,她急得抓头发:“也不知道娘为什么不许我进京,依我和刘哲的交情,说什么也能打探出来点消息。”
  秦三爷道:“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安乐放过她的头发,诚恳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想连累你。我想请你帮我做几件事。”
  “你说。”
  安乐:“第一,帮我回去看看,几家店铺可受到影响,若是有人趁机欺辱我店里人,三爷便让他们关门闭客,等我回去再说;第二,劳三爷帮我送封信去顺天府,看能不能从刘哲那里打听到什么。”
  其实若是可以,她还想进宫一趟,去和皇帝套套交情,看能不能救人。
  只是这事没办法托秦三爷去办,她只能忍下,见机行事。
  秦三爷听完,想也不想就应下:“说起来我每月什么事都不做,在家躺着就能拿你的分红,帮你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你且莫急,我先进京去看看,我姐姐乃是宫中妃嫔,到时候我请家姐帮忙打听,一定会有消息的。”
  因为事不宜迟,等安乐写完信,秦三爷就拿着信匆匆离去。
  安乐和许裴昭站在门口目送秦三爷策马离去,她靠着他满腹担忧:“也不知道卢成怎惹上这些祸事。”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揉了揉她肩膀,用行动告诉她,他一直在她身边。
  但谁都不知道,从宅子的侧门,有一匹快马离去。
 
 
第216章 
  年轻公公踩着小碎步,急急忙忙地从殿外进来。
  他将手中密函举过头顶,呈到皇帝面前:“启禀圣上,恭亲王妃差人送了密函来。”
  一直守在尚书房里伺候的公公走过去拿过密函,送信那个年轻公公慢慢退出去。
  皇帝从奏折中抬起头,接过信粗略地看过去。
  “底下人究竟怎么在做事,怎闹得安氏店铺出了岔子,要安了回京?”
  一把将信拍到桌上,他沉声道:“去,将大理寺卿卢柘传进来,朕要好生问问,他究竟是如何在替朕办差事。”
  半个时辰后。
  卢柘扶着官帽从殿外匆匆赶来,白着脸跪倒在地。
  皇帝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且同朕说说,大理寺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一滴冷汗从卢柘额角划过,他战战兢兢地汇报:“昨日大理寺接到秘密报案,抓捕到了谋逆余孽,正在天牢审问,一有结果臣便会整理案卷上交。”
  谋逆余孽四个字让皇帝眉心青筋暴起,锋利的视线紧紧盯着卢柘,他道:“在哪抓到的?”
  “在……在城内安氏自助烤肉店抓到的。”
  “啪!”
  皇帝气得抄起桌上的奏章砸到卢柘头上,凶狠的目光似要吃人。
  千防万防,他把皇嫂一家送至郊外别院去,以为这样就能安心办恭亲王谋逆的大案。
  却没想到,一向做事稳妥的大理寺居然给他捅娄子。
  “你们大理寺可是带着人大张旗鼓地从安氏自助烤肉店抓走的人?”
  “额……”
  卢柘也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这家店,他心里直打鼓,却也是认真点头。
  大理寺办案代表的是律令,做事自然不会遮遮掩掩。
  若是躲躲藏藏,反倒叫外人以为大理寺办案徇私枉法,倒是叫下面的人胡思乱想。
  他说耿直的点头了,皇帝气得半死。
  “卢柘啊卢柘,你真是叫朕想让你挨板子。”
  他捂住额头,语速极快:“你可知那安氏自助烤肉店,在京中开店不到一年所上交的税款已经抵得过京中近两年的税款?”
  “你又可知,那安氏自助烤肉店,本就是效忠于朕,是朕的钱袋子?”
  越说越气,皇帝恨不得站起来踹翻下面的人:“你到好,带着大理寺的人直接去店里抓了人家管事,你说说朕的钱袋子该怎么着?”
  难怪安乐急急忙忙地要回来,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能安心在别院避暑吗?
  “啊?”
  牢里那人是圣上的人?
  卢柘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他颤抖着嘴说:“可是……臣得到可靠的消息,那安氏自助烤肉店的管事卢成,原名程陆,是逆犯程薛之子,当年程薛一家被判斩刑,是程薛手下的人把他换走,才留了这余孽一命。那安氏自助烤肉店既属于圣上,那更不能留此人在店里做事。”
  这榆木脑袋!
  皇帝被气得心梗,当年恭亲王极其相关官员有无谋逆,别人不知晓他难道不清楚吗?
  若那些人真要谋逆,光是程薛一人,便能率领他手下将士屠了京城,又何须等到禁卫军前去抓人?
  当年先皇因忌惮恭亲王名声日益高涨,怕百官上奏逼他退位。
  于是他暗中安排,造了恭亲王极支持恭亲王的官员谋逆之证,将所有会阻挡他继续坐在皇位上的人,通通送到了地府。
  这件事一直是皇帝的心病,当时他为了自保,怕被恭亲王连累,几番挣扎终没敢去向先皇求情,眼睁睁看着恭亲王和那些大臣赴死。
  他记得那段时间,那些忠臣的血染红了菜市的石板路,雨下了三天三夜也没能将那些路面冲刷干净。
  从思绪中回过神,皇帝铁青着脸说:“朕命你速速回大理寺去,将那余孽关押进死牢里,非持朕的口谕,任何人不得大刑逼供,任何人也不得探望,若他出了任何差池,朕唯你是问。”
  “是……”
  等卢柘走后,皇帝疲惫地揉着额角,低声吩咐道:“去把岑太傅请进宫来。”
  *
  第二天,安乐没等到秦三爷的回信,反倒是等来了岑夫子。
  许久不见,小老头依旧神采奕奕。
  靖邬要扶他下马车,他一甩衣袖,自顾自从马车上跳下来。
  后面靖邬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呼道:“先生当心。”
  从未见他这般紧张,安乐问:“这是怎的?”
  靖邬知道他劝不动岑夫子,但安乐能行,于是他向她告状:“前些日子夫子不慎滑倒,大夫说可能骨裂,须得安心静养。可我的话先生哪听得进去,还是姑娘你来帮我劝劝先生吧。”
  “啥?!”
  安乐看着岑夫子脸都绿了,当即立刻吩咐人进院里抬张太师椅出来,二话不说把岑夫子摁到椅子上,差人把他抬进院子里。
  岑夫子被迫坐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头子我还没打算咽气,你们就这样对我?”
  “呵,我不但这样对你,待会你也不许站起来。”
  别看他平日看起来健健康康,但怎么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摔骨裂了,哪里能不上心?
  边往院子里走,她边同身旁小厮说:“去让厨房准备些猪大骨,待会我要做汤食。”
  岑夫子虽然骂骂咧咧,但听到她没遮掩的吩咐,胡子下的嘴角慢慢翘起。
  放松瘫在太师椅上,除了天光太晒,有些刺眼。
  这般被人照顾着,好像也不赖。
  进了偏厅,许母看到岑夫子被抬进来,也吓到了:“发生什么?怎一段时日不见,先生连路都走不了?”
  安乐回答道:“听说是骨裂了,应该没有大碍,就是上了年纪,恐得好生将息。”
  “什么时候到事?看大夫了吗?”
  说完许母站起来,她忙往外面走:“我还是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安乐从不知道,许母也能跑这么快。
  已经看过大夫几个字刚到嘴边,她已经跑没了影。
  这时岑夫子却说:“京中店铺的事你无需担心,我替你去看过了,生意正常做着,没有大碍。”
  “嗯?”她惊诧看过去,“夫子您也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理寺带人来抓卢成那天,刚好他馋得紧,偷偷跑到烤肉店去打牙祭。
  却不想撞上了大理寺来拿人,他想过去同大理寺理论,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骨头滑出去,这才把骨头给摔裂。
  当然,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安乐,太丢脸了。
  一把年纪连路都走不稳,说出去他还怎么在安乐心中树立威严。
  装作淡定,他慢悠悠地捋胡子:“放心,大理寺昨日便出了公告,并张贴在了烤肉店门口,解释清楚烤肉店并未发生什么事,昨晚烤肉店的生意就恢复如常。”
  “哦……”安乐点点头,心放了一半,“那卢成呢?我听说卢成被抓进了大理寺,说他犯了什么谋逆之罪?”
  “嗤,你店里的管事能犯什么罪?”
  岑夫子眼中闪过冷光,但在安乐面前,还是装得轻松。
  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也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系。
  想起昨夜他奉命去天牢看卢成,那少年冷冰冰地坐在牢里,身上还有动过刑的血痕。
  他见了岑夫子,眼中闪过诧异,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没想到先生居然也是宫里的人,是我看走眼了。”
  岑夫子令人打开牢门,走进牢里让其他人退下。
  他扶着石床慢慢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淡漠的人,很难将他和店里时笑眯眯的模样怜惜到一起。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程薛的儿子。”
  许久没听到程薛二字,卢成愣了好半天,随后嘲讽地勾起嘴角:“原来还有人记得家父。”
  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头顶上装了铁条的窗户,毫无温度地说:“如今你们打算为何?是想陷害我爹那样杀了我?还是连理由都懒得找,直接让我死在这里?”
  “你不怕死?”
  岑夫子看着他毫无求生的欲望,忍不住问道。
  明明卢成不想笑,可他那张苍白的唇却慢慢勾起:“怕或是不怕有用吗?”
  像是陷入在回忆之中:“为了活着,我躲躲藏藏数十年,活得比那老鼠还要见不得光。”
  忽然他脸上染上丝丝温度:“去年遇到东家,我才终于活得像个人了。若是继续活下去的代价,是回到以前那种藏匿的日子,我倒是宁愿不活了。”
  不是没想过为枉死的家人报仇,可是当年相关的人几乎被屠尽满门,而他是故人费劲心血才保下来的一条命。
  若为了一己之私,呕心沥血地去造反。
  失败,他死不足惜,但连累父亲故人,却是他不愿。
  岑夫子看着他毫无生意的脸,终究忍不住劝了句:“老头子我都还没先驾鹤西去,你年纪轻轻,想什么死不死。”
  卢成抬起眼,射向岑夫子:“你们不打算杀我?”
  而岑夫子却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该庆幸,你在漳州遇到的是安丫头。”
  回忆结束,岑夫子看向安乐,慵懒说道:“是卢成家里请的下人出了点事,大理寺只是带他去例行查问,不日就会放他回来。”
  听到岑夫子的话,安乐拍拍心口:“我就说卢成不是会做那些事的人。来了京中,光是几家店就够他忙活,他哪有时间去做下谋逆之事。”
  顿了顿,她声音忽然小了些:“与其有空去想谋逆的事,还不如想想何时看个姑娘。店里员工陆陆续续都看了对象,就他还单着,也不嫌丢脸。”
  “???”
  岑夫子目瞪口呆,这是不是跨度太大了?
 
 
第217章 
  和岑夫子说了会话,直到许母带着大夫回来,安乐才离开。
  她来到厨房,正好帮厨拿着猪大骨从外面进来。
  帮厨问:“小夫人,这猪大骨上都无二两肉,您用来做什么?”
  安乐接过来,仔细翻看。
  骨头上的肉几乎被剃干净,只余下少许剃不下来的肉。
  她把骨头放到盆中去清洗,清透的水不一会被染成红色。
  “这骨头虽无肉,但却是好东西呢。”
  边洗骨头她边笑着应道,等骨头不再渗出血水,她把骨头放进锅里,掺满冷水没过骨头,切几片生姜,倒入少许黄酒,静静等候水开。
  渐渐,透明的水上生出浮沫,骨头上残余的红白生肉,也变成了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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