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校霸开始装乖后——葡萄月琪
时间:2022-06-06 06:53:37

  安以诚不理他,心里复杂的就像安以轩煮的黑暗料理,委屈、懊恼、恶心、妒忌、茫然,混合在一起变成苦涩的难受。
  “你怎么生气了?”许言珩继续逗她,“助人为乐不开心了?”
  安以诚扭头,冷睇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外:“再啰嗦一句,就带上你的票滚出去。”
  他终是忍不出,轻笑出声,带着票滚出去了。
  安以诚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颤啊颤,心里仿佛横亘了一条裂谷。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她才不在乎,她要好好学习,她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上级领导要来检查,全校掀起一次大扫除活动。
  卫生委员和班长一起列出分工,大家拿着工具各自开干。
  安以诚和谭欣茹被分配到阁楼整理杂物,拿钢丝球把栏杆上的灰尘挂掉。
  两人拎着扫帚和拖把,楼梯上到一半就嗅到隐隐约约的烟味。
  肖闯压在扶手上,朝她吹了声口哨。
  这个不良成功吓到了谭欣茹小朋友,她往安以诚身后缩了缩,小声问:“谁啊?”
  安以诚安抚地拍拍她:“这学长相貌端正一看就不是流氓。”说完,拎着拖把继续走路。
  戴高帽啊?
  “学妹眼力挺好?”他笑。
  安以诚没再接话。
  于是肖闯就像领导视察一样,靠着扶手看两个小姑娘干活。
  过了半天,他又说:“上回你和苏迩打架,我劝过了,人家不打架去拼桌,过分正当我也管不了。”
  安以诚头也不抬就刺道:“正常。”
  这就是挑明了说他肖闯没点魄力,管不住手下小太妹。
  肖闯眉头蹙起,感觉有被冒犯到。
  气氛僵直不下,谭欣茹心里发慌,楼下传来渐进的脚步声,就在她以为有人来解救她们的时候,突然声尖叫吓得她钢丝球掉在了地上。
  “卧槽!这特么哪来的水!滴老娘一身!”
  苏思路冲冲地上楼,看到一旁监工的肖闯,还有认认真真拖地的安以诚,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表哥,烟给您买来了。”苏思路谄媚地递上那包烟,开始在安以诚脱干净的理石地砖上踩脚印。
  谭欣茹幽怨地看了眼,但也不想惹事。
  安以诚停下手里的伙计,沉声警告:“别踩了。”
  “凭什么?这是你家地皮啊?再说脚往哪放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苏思路孔雀开屏一样在安以诚面前咋呼。
  这狗仗人势明显的有点离谱哈。
  她伸手想推搡安以诚,却被她侧身躲过了,身子失去重心,一下子从楼梯顶端跌了下来。
  谭欣茹忘了尖叫,瞪大眼睛呆在原地。
  在苏思路跌到一半时,安以诚拉住她胳膊,两人稳住身形,作妖的小姑娘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她倒不是心地善良,只是怕惹麻烦还要赔钱。
  缺钱。
  肖闯站起身来,慢悠悠走过来,笑:“你倒是收敛了许多。”
  安以诚已经开始暴躁了,松了苏思路的手腕压了压火气。
  “诶,”肖闯叼着烟,牙齿轻轻咬着烟蒂朝苏思路抬抬下巴,“这就是你不对了,道个歉吧。”
  苏思路震惊,肖哥什么时候这么有素质了?
  肖闯见她不说话,干脆站起来从谭欣茹手里拿过拖把,往表妹手里一塞:“脚印擦干净。”
  安以诚:?
  谭欣茹:?
  谭欣茹站在安以诚身后凑近她耳朵小声说:“看来咱校霸还是个喜欢伸张正义的,不错子。”
  等闹剧散了,安以诚逗留了一会。
  大家都在一栋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得搞清楚肖闯到底什么意思。
  她仔细审视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纳闷:“肖闯,你图什么啊?”
  肖闯嗤笑,手指夹开烟雾缕缕的香烟,靠在栏杆上,狭长的眸子睇着她,“你觉得我图什么?”
  安以诚语气认真:“你可能是异性朋友太少了,觉得我新奇。”
  “嗯——”他声音拖长,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你现在是学生,该好好学习,不该总是yy我,我承认我长得帅。”
  安以诚脸色一黑,又听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年纪小,哥怕你走错路,给你送出忠告——高中千万别谈恋爱,耽误学习,知道吗?”
  安以诚:“……”
  最近怎么总有人想当她爸?
  谭欣茹回到教室不大放心安以诚一个人和校霸待在一块,小诚诚说话气人极易挨打,于是她找许言珩上去看看。
  许言珩还在上楼梯呢,就听到校霸在教安以诚好好做人,一时间也挺震惊。
  肖闯把烟蒂按灭,丢进垃圾桶,又看了安以诚一眼,“我现在手头没零钱,那三百先欠着,走了。”
  大哥,三百算是零钱吗?
  安以诚叹息一声,怪她太年轻,太善良,太冲动。
  她不知道,肖闯攥着这三百块不给她,却暗地里吩咐悦姐给她争取到了万元级别的赔偿。
  下楼的时候遇上许言珩。
  求大神赐教,他这捉奸的眼神是什么一回事?
  “走,去吃午饭。”
  卡尔森已经成为他们纯洁友谊的裂痕,昨天晚上安以诚抽时间想了想,觉得自己对他的依恋属实危险,有必要冷静一下。
  她眸子冷清地摇头。
  许言珩原本打算跟她好好玩玩心理战,但这明显的抵触令他眉心一跳,突然有种自己玩不起的感觉。
  他慌了。
  “我没收,托她班同学还回去的,你还生气?”他温声哄了两句,声音压得很低,勾魂夺魄的。
  安以诚被一秒戳穿,面上有点挂不住,傲娇扭头,“我生什么气?笑话……”
  “嗯,没生气就好,”许言珩继续要求吃饭,“查不查丢失人口了?”
  “干正事我自然奉陪。”安以诚继续她的傲娇。
  许言珩暗笑,不再揭人老底,“那走吧。”
  安以诚摸摸口袋,“我回去拿下校园卡。”
  然而许言珩却丝毫没有光顾食堂的意思,“我带你出去吃。”
  她已经好久没出去吃了,外面价格不大亲民。
  但大腿邀请,啊……是大神邀请,她肯定不能拒绝啊。
  出校门的时候遇上出门嗦粉的赵溪琳和白羽。
  她说了很多次小心白羽,但赵溪琳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段友谊格外执着。
  安以诚也是心累了。
  赵溪琳和他们打招呼:“班长,你们也出门吃饭啊。”
  白羽惊喜:“要不一起?”
  许言珩瞧了白羽一眼,似乎想从她的形容上推测一下景黎下手的进程。
  最近宠物没人纠缠骚扰,心情时常明媚,他心情也跟着阳光明媚,不错。
  安以诚抬起许言珩胳膊,语气真假难辨:“孩子打架把手给扭了,我带他出去接骨。”
  原本平着的手很是配合地耷拉下去,许言珩又加了句:“顺便吃饭。”
  就像被渣男藏了的情妇突然站出来发声,毫不掩饰地暴露自己:“我们就是在约会!”
  “哦,”赵溪琳关切地看了眼那耷拉着的手腕,“那你们快去吧。”
  白羽美眸里划过一丝清明。
  两人进到一家轻食餐馆,看到菜单上的标价,安以诚有了想走的冲动。
  许言珩说:“你想吃什么就点,我请你。”
 
 
第62章 
  自己求人帮忙还要人家请客,这似乎不太礼貌,安以诚婉拒:“不,我们中国人都是有骨气的。”
  许言珩笑笑:“我拉你出来吃的当然我买单,你用煎饼果子还情就好了。”
  于是她这一顿鸡胸紫米盖饭加上一杯是草莓番石榴优格,六十块就这么没了。
  虽然六十块在很多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却够安以诚十顿食堂午餐,带肉的那种。
  说白了就是穷。
  安以诚眼巴巴地瞧着他,问:“你家里缺妹妹吗?”
  许言珩明白这话的意思,拿勺子切了鸡蛋,说:“不缺,不过你也可以做我女儿,干的那种。”
  这安以诚可就不同意了,妹妹好歹是平起平坐,她干嘛非得比他小一辈?
  她灵机一动,“辈分不一定要卡的那么死,你过来给我做儿子,以后妈妈就疼你一个宝贝。”
  许言珩:“自己找人去。”
  这下安以诚可是被拿捏得死死的,小姑娘立马乖顺下来,把果汁往许言珩手边推了推,讨好地软着语气:“哥,您喝水。”
  两人是吃完饭才开始干正事的。
  安以诚把安以轩照片发给许言珩,谨慎地用英语讲了点片段,把重点关注的地区列了个清单发给他。
  小姑娘口语很流利,偏英式的发音,偶尔也夹带美音。
  许言珩听完她的表述,发觉她简述事情经过太潦草,显然是不想自己知道太多。
  看来宠物还是不大信任他。
  这案子倒是有趣,值得推敲。
  今天是最后一节交际舞课,后半学期这个时段的课程会变成信息技术课,除了毕业晚会,再不用集体跳舞。
  舞伴们逐个上台,在老师和同学们齐刷刷的实现下跳一支,老师打分,算是结课考核。
  程筱绅士地伸手,安以诚提着小裙子屈膝行了个礼。
  两人舞步默契,端庄中透着点活泼。
  裙摆在细腻的大腿那转啊转,带出旖旎的微风。
  程筱错身,低声问:“会跳拉丁吗?”
  安以诚:“不会。”
  程筱想了想说:“没事,你跟着我的步子,我们耍几个简单的花招,肯定加分。”
  安以诚当时就信了,她没想到程筱小小年纪骚操作就这么多。
  硬是被他使了个力连转三圈,其实也不是很晕,不过这货下一秒就把自己给提起来了,安以诚当时的表情简直算得上惊恐万分。
  终于还是翻车了,由于瞬间抬升太刺激,安以诚当场就揍人了,啪的一巴掌打杂程筱脸上,程筱吃痛松手,安以诚掉在地上,两人表演结束。
  全班:“……”
  “呜呜呜呜……”考核结束,程筱蹲在角落委屈的不行。
  安以诚走到他旁边,知道打人不打脸,于是软下语气道歉。
  程筱也知道是自己开的头,也道歉。
  两人的兄弟情在道歉中得到升华。
  安以诚吹着口哨回了教室,拿出水杯去门前饮水机那接水。
  许言珩恰巧从前门走进来,顺路丢下一句表扬:“跳得不错。”
  真的吗?
  安以诚走回座位,眸子亮晶晶的,“一般般吧,你跳的也不错。”
  许言珩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奶黄的很可爱,“奖励你。”
  同桌这么多天,安以诚对这货已经放下戒备,接了糖道声谢,当场拆了包装丢进嘴里。
  这口感,还是软糖呢。
  不过——这糖怎么越嚼越酸?
  看着宠物五官皱在一起,许言珩愉快地勾了勾唇,在安以诚要吐出来前制止了:“吃完。”
  这声命令里透着冰冰凉凉的威严,似乎容不得半点忤逆。
  安以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怂了,硬是把糖生吞了,酸的不轻。
  “你真的不是想整我吗?”孩子对人性还存着最后一丝希冀,他怎么忍心打破。
  许言珩抽出一支笔,翻开物理练习册,心不在焉地回:“我请你吃糖你怎么还这样想我呢?”
  安以诚张了张嘴,又泄了气,可怜巴巴地抽出练习册刷题,什么也没说。
  她做题有个习惯,就是把演算步骤标上题号,草稿纸工整得像作业本一样。
  不过同桌可就不是这样了,他做题速度快,不管多大的数都喜欢心算,少有的演算步骤就随便往题目的空隙里一插,难得会用到草稿纸。
  A班做题速度和进度与别家不同,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还会留出一点时间刷自己买来的练习册。
  这货椅子下的置物架上全是自己的练习册,少说也有二三十本,就离谱。
  安以诚常常疑惑这么多习册他到底刷不刷的完。
  “这么多你做得完吗?”安以诚开始探听大神的学习机密。
  许言珩抬起胳膊,卷上密密麻麻的题目仍旧是空了大半,一套试卷下来也不过做四五道题,这些题目前面打了对号,从三十道题中脱颖而出。
  “我挑着做,这些家教老师给筛过了。”
  许家林给他请的家教都是顶尖大学的硕士,还得要求本科专业是国内top榜上的。
  对于许言珩的教育,他向来很上心,为了让自己在外有面子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许言珩以后跟他老爸一样,被自己老婆瞧不起。
  只要是对儿子有利的资源,多少钱他都砸。
  宋湘把儿子送去国际象棋学院啃俄语原著没法正常上学,他就把最好的老师请到家里给他辅导文化课,甚至为了培养儿子阅读的习惯,还高价请了图书馆伴读。
  确切地说,没有许家林,就没有今天在学校成绩榜上横行霸道的许言珩。
  宠物眼里闪过惊讶和羡慕。
  许言珩看看椅子下面兜着的练习册,再看看宠物,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许言珩凑过来,问:“你说我帮你找人你怎么报答我?要不替我刷刷题怎么样?”
  想不到,她安以诚有一天也会落魄到靠帮人写作业来维持一段不堪的关系。
  许言珩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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