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祁渊坐在老板椅上,白衬衣的袖口矜贵工整,露出一截腕骨,压在书函上,指尖燃着的烟,掉落几粒烟灰,祁渊抬了指腹摩挲了一下“沈逸矜”三个字,抹去烟灰,将书函丢给于决。
  于决站在他办公桌对面,接过书函看了看,笑道:“太太做事很细心。”
  祁渊狭长的眼眸一垂一抬:“正式下份股权书给她,苏瑞林那里也要变更,别让他钻空子。”语气公事公办,没有一丁点的情绪。
  于决应了声:“明白。”
  这种事越是公事公办,才越是对沈逸矜有利。
  收起书函,余光扫到烟灰缸,里面的烟头又快满了,于决皱了下眉:“先生还是住回家去吧。”
  他心知祁渊不是个烟瘾很重的人,以前除非应酬才抽一两根,哪里像现在一天一包都不够抽的。
  祁渊咬着烟,瞥他一眼:“笑话,你以为我会为个女人烦恼?”
  于决没作声,耸耸肩回了一个“看起来是这样”的表情。
  祁渊冷嗤,抖下一截烟灰,手指在一份文件上叩了叩:“老爷子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西江郡的项目要快点启动,这次我要让董事会那帮老东西全都闭嘴。”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狠劲十足,像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战役迫在眉睫。
  于决拍了下后脑勺,收回自己的误会:“明白了。”转而还是一脸问号,“那,先生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两人共事多年,很多事上配合默契,常常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而于决更是欣赏且肯定祁渊的行事能力,即使很清楚自己比祁渊年纪大很多,却一点也不妨碍他跟着祁渊死心塌地。
  只不过于决偶尔也会仗着自己年长和资历,故意将将年轻老板的军,故意揭揭年轻老板的短。
  比如此刻。
  祁渊夹着烟的手指稍顿,眼皮垂下,眉心蹙起,于决心道不好,触到逆鳞了,急忙抓起书函往外走:“祁先生的烟快没了,我去给你买烟。”
  说完,老泥鳅一条,脚底抹油,溜走了。
  祁渊看着办公室的门一开又一合,仰头靠在老板椅上,若有所思了一会,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没几天,沈逸矜收到股权书,暗暗道了声太好了,而另一个收到股权变更的苏瑞林,则跑去望和集团,想找祁渊讨说法。
  苏瑞林原来想,只要沈逸矜的股份还在他名下,将来沈逸矜的分红便只能通过他,那么给多给少或是不给,全由他说了算。
  换言之,他和沈逸矜那份合同等同于作废。
  可他没想到沈逸矜一个小丫头竟然会越过他,直接跟望和集团要股权。
 
 
第14章 替身太太
  那天,苏瑞林在小会客室里坐了大半天,茶水上得殷勤,小助理也客气,可就是见不上祁渊。
  苏瑞林不耐烦地朝小助理发难:“祁渊在忙什么?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是他岳父。你别是没通报,自作主张把我晾在这,我一会见了祁渊,叫他炒你鱿鱼。”
  小助理一身职业正装,义正严词:“苏先生,你最好不要乱认身份。祁先生还在开会,但是我问过于助理,他说祁先生的岳父早就死了。”
  “……”苏瑞林嘴唇抖了抖,只好老实道,“那你跟于助理说,我是祁太太的姨父,这个总没错吧。”
  有了这一茬,苏瑞林后来被引进祁渊的办公室,也没敢释放自己的热情,大喊“女婿”了。
  而祁渊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手里的文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只有于决站在旁边招呼了一声:“苏总,我们祁先生很忙,你只有10分钟,请你长话短说。”
  苏瑞林伸在空中没能握到祁渊的手晃了下,收回来自己搓了搓,两句场面话之后,开始打官腔:“祁渊啊,矜矜那份是我和她签的,挂在我名下就行了,何必把她单独拎出来,给她一份?”
  祁渊放下文件,冷眸斜斜瞥去一眼,声音冷漠:“大家都是股东,权利平等,凭什么从你名下走?”
  要说和祁家打过交道的几位掌权人里,苏瑞林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祁渊,最怕惹到的人也是祁渊。
  祁渊行事阴狠,不近人情,比老爷子还绝情。听说公司有几位老臣子都被他说翻脸就翻脸,逼到提前退休,回家养老去了。
  今天来,苏瑞林本想打打亲情牌,倚老卖老,结果一句话就被冲到了。
  苏瑞林满面假笑,打着哈哈,又争辩了两句,争不出结果,知道公事谈不下去,老狐狸眼珠子一转,问起两人新婚好不好。
  “不劳你费心。”祁渊神情冷淡,看了眼时间,暂时忍耐着。
  苏瑞林这就说起沈逸矜在他家的事,特别提到沈逸矜从小有个愿望,想挣5000万。
  他说:“要说以前,我们当她小孩子异想天开,但现在她和你结了婚,就很有可能抱了目的。”
  祁渊当是听了个笑话,给自己点了支烟:“谁还没有一个奋斗目标?”
  苏瑞林阴阴笑了两声,用一种近似揭露真相的口吻,轻易不告诉人的样子,说:“不是说有奋斗目标不好,只是矜矜这孩子把钱看得很重,事事用钱衡量,她和你结婚可不也是冲着钱结的嘛。”
  他以为他表演很到位,足够离间祁渊和沈逸矜,谁知祁渊扫他一眼,薄唇里吐出一个烟圈,扬眉笑了声:“那她还挺有眼光的。”
  轻轻一个四两拨了千斤,言语里流露出对沈逸矜的赞赏,反之便是对苏瑞林和他女儿苏萱萱最大的讽刺。
  苏瑞林老脸有点挂不住,旁边于决掐着时间,对祁渊说:“先生,开会时间到了。”
  祁渊点头,掐了烟,站起身。
  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
  苏瑞林不得不也站起身准备告辞,脑筋一转,想起一事,又富有深意道:“有件事忘记说了,矜矜有个很要好的哥哥,两人青梅竹马,关系不太一般。祁渊,你要多注意注意。”
  祁渊垂眸,一道犀利目光冷剑般射过去,伴着一声嗤笑,他直呼其名:“苏瑞林。”
  语气生冷,毫无尊重,“最近不少人跟我说矜矜在你家吃了很多苦头,说你们夫妻两人对她很不好,我还当是谣言,听过就算了。现在你这一说,倒是让我相信了,你还真不是个人。”
  最后一个字,咬音很重,带着戾气,像个巴掌打在人脸上。
  苏瑞林脸上一阵火辣辣,也就这天之后,他再没能进去望和集团的大门。
  *
  沈逸矜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打了两个喷嚏,抽了纸巾擤了擤鼻子。
  她不知道苏瑞林背着她干得这点事,也不为他烦恼,她有另外的事需要操心。
  春末夏初,天气反复,夜里时常下雨,靠一张舒适的床,一个宽阔明亮的大房间已经不顶用,她每晚都得吃药才能睡着。
  陈嘉远电话拨过去是通的,就是没人接,发过去的微信也全都石沉了大海。
  难道手机被偷了?
  那新换个号码也该往公司打个电话啊。
  太不正常了。
  沈逸矜找了几个他们共同的朋友,问了一圈,个个都没他的消息,她又去找了陈嘉远的父亲。
  可陈父根本不把陈嘉远的事当回事:“那混球又不是第一次跑出去,他哪次不是十天半个月才现身?最长的那次多久,两个月?”
  陈家在建材城有个店面,沈逸矜高中时在他家兼职打过工,因此认识了陈嘉远,但以前接触并不深。
  沈逸矜问:“那以前他也这样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吗?”
  陈父忙着自己的事,随口应付:“等他钱花完了就会回来了,别管他。”
  沈逸矜直叹,那是您儿子啊。
  可陈家是重组家庭,陈嘉远打小叛逆,在家不讨后妈喜欢,父亲也不管他。
  再问起陈嘉远的表妹,陈父更是漠不关心,沈逸矜只得作罢。
  这事正没头绪的时候,闻哲语给沈逸矜来了消息,说:【周茜找我,问我要不要嘉和的股份,她想把她手里那份转给我。】
  沈逸矜惊了又惊,迅速回复:【千万别答应她!!!】
  周茜已经不在理智状态,满脑子想的都是沈逸矜和陈嘉远的阴谋勾当,她想到闻哲语对沈逸矜有意思,便想用这一招把闻哲语拉进嘉和,搅和混水,而她自己则拿了钱抽身而退。
  可是闻哲语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早在嘉和成立之初时就想入一份,是沈逸矜坚决不同意才没成,现在周茜的提议,他乐享其成。
  闻哲语:【我已经答应了。】
  沈逸矜气得咬牙:【她要多少钱?】
  闻哲语:【50万。】
  沈逸矜:【你要回来了吗?】
  闻哲语:【嗯,我定了机票,后天回。】
  沈逸矜握着手机一夜没睡好,想着对策。
  算起来,她和闻哲语认识有十五年了。
  当年她父母的车祸,闻哲语的父亲是肇事者。
  在法院的介入下,闻父得到了惩戒,沈逸矜最终也选择了原谅。
  本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闻家人很善良,体恤沈逸矜小小年纪被迫成了孤儿,认她做了干女儿。
  而闻哲语比她大六岁,从此成了她的干哥哥,对她保护得过分。
  沈逸矜不喜欢复杂,复杂意味着不可控。
  *
  是夜,漆黑天幕下,细雨淅淅沥沥,大街上的灯火沾染一片湿意,如烟似雾里,一切显得缱绻,慵懒。
  金碧辉煌的饭店门前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祁渊刚结束一场应酬,上车后关上车门,前簇后拥的嘈杂顿时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疲倦和寂静。
  祁渊扯下领带,解了衣领扣子,连袖扣都拆下,随意卷了卷袖口,点上一支烟,仰头靠在头枕上,散漫又惫懒。
  刘司机缓缓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偷瞄一眼,小声道:“祁先生,这里离世望很近,我们回家吗?”
  祁渊似乎没听见,阖了眼假寐,任由指尖的烟一点点燃成灰烬。
  刘司机暗暗叹了口气,别人结婚都是新婚燕尔,双宿双栖,他老板结婚倒好,天天住酒店,一副无家可归的样子。
  新太太温柔又漂亮,也没见两人红过脸,老板这是在逃避什么呢?
  手指上猛得一烫,祁渊惊醒,将剩下的半截烟捻灭,望出窗外。
  刘司机转过头来:“先生,到家了。”心里有一点忐忑,为自己的自作主张。
  不知道祁渊是不是太累了,只微微点了个头,并没有责备。
  下了车,地上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人落寞地走进电梯。
  夜已经很深,家里静悄悄的,却灯火通明,几乎所有的灯都亮着。
  沈逸矜怕黑。
  和她在酒店的第一晚,他就知道了。
  那晚,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想关了灯,她却拉住了他的手,一双眼含了春水般,朦胧带了湿意,怔怔望着他,畏怯又认真。
  像极了他记忆深处某个小姑娘。
  祁渊放轻脚步,走上楼梯。
  到房门前,拧开门朝里看了眼,明亮灯光下,床上蜷曲着一堆被子,微微隆起,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里面有个人。
  祁渊轻哂,正要关门的时候,耳根子微动,那堆被子里传来低吟的呜咽声。
  断断续续,细长绵软,像窗外的雨,却比那雨扣人心弦。
  祁渊走过去,就见被子里埋得一张鹅蛋的小脸上碎发凌乱,挂满泪痕,一对秀眉拧成了锁。
  “沈逸矜。”
  他俯下身,轻轻唤了声。
  沈逸矜困在梦里,眉上颤动,抽泣声更大了点。
  她身着短袖睡衣,弓背蜷卧的样子像只可怜的小虾米,身上被子胡乱地卷在肚子上,露出纤细的藕臂和小腿,灯光下白得晃眼,却也见上面冷得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祁渊皱了下眉,低下腰,一只手抄进她后脖,将她抱上枕头,被子从脚到脖颈,给她严严实实地盖上。
  “呜……呜……”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沈逸矜甩了甩脑袋,没一分钟,又滑下枕头,手脚并用,将被子捞成一团塞进怀里,好像那里有个大坑,需要填补。
  祁渊看着心疼又好笑。
  他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从另一边上了床,将女人和被子一起捞进自己怀里。
 
 
第15章 替身太太
  那一晚,沈逸矜皱着眉,睡得极其不安稳。
  困在梦里,浑浑噩噩,光怪陆离,挣不脱,又醒不过来。
  祁渊跟着睡不踏实,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可是睡都睡了,还能怎样?
  他将她搂进怀里,双腿夹住她的双腿,不让她乱动,一哭就吻住她的唇,封她的口,有一次下嘴狠了,把她的唇瓣都咬出一排牙印来了,可就这样,沈逸矜都没醒。
  祁渊不知道沈逸矜吃了药,只是忽然起了担心,如果今晚她旁边的人不是他,会怎样?
  这念头一出,更让他烦躁。
  而且,他发现沈逸矜睡觉时喜欢抓东西,他和她睡过两次,两次都是耳朵做了贡献。
  这会,沈逸矜又乱揪,揪住了他耳朵,揪得他疼不说,还扯掉一半被子,两人都要着凉。
  祁渊有点恼火,将她冰凉的手摁进被子里,不让她再伸到外面去,可沈逸矜倒好,一通胡抓乱摸,最终抓到一个更趁手的。
  祁渊虎躯一震,默上眼,忍耐两分钟后,侧眸看去女人,发现她泣声渐渐休止,紧蹙的眉心有松弛的迹象,呼吸也变得清浅均匀了。
  像经历了一夜风雨飘摇的小船终于入了避风港。
  真想拿她狠狠办一顿。
  “欠你的。”
  祁渊低嗔一句,将人摁进怀里。
  *
  第二天早上醒来,沈逸矜进卫生间洗簌,发现衣篓里有男人的衣服才后知后觉出异样。
  而祁渊已经走了。
  她立即检查自己,身上睡衣完好无缺,连纽扣都没松一个,再使劲拍拍脑袋,也没有一丁点和男人的记忆,但手掌心里有一点粘稠。
  脸上快过思想,先红了起来。
  没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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