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沈逸矜一听,拍了下桌子:“那你把钱还我。”
  陈嘉远站起身,赖皮地拍拍屁股:“那你又不知道了,我是属貔貅的,进了我口袋,怎么可能还出得去?”哈哈笑着,拉开她办公室的大门,大模大样地走了。
  沈逸矜低声骂了句“死要面子”。
  周茜怀孕了,那个皮包店根本没有好好在打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
  嘉和公司年前最后一天的班在大家热热闹闹的年终奖里上完了,不像望和集团,还要搞什么年会。
  三天前,沈逸矜和陈嘉远收到了邀请函,陈嘉远是肯定要去的,为嘉和拓展业务,多结识一些人脉。但沈逸矜自知没什么社交能力,她想她就不去了吧。
  谁知夏薇得知,劝她:“去吧去吧,你和我一起去,给我壮壮胆好不好,我也去的。”
  原来祁时晏请了夏薇做女伴,夏薇一想起祁时晏以前那些女朋友,就底气不足,何况这次年会是望和的盛事,很多显贵都会参加,她怕自己hold不住。
  沈逸矜却琢磨起“女伴”两个字来,祁时晏要女伴,祁渊难道不需要?他的女伴是谁?
  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响了,祁渊邀请女伴的电话来了。
  沈逸矜没直接答应,拐着弯问了一堆旁枝末节的问题,最后才慢慢拐到主题上:“以前望和也办年会吗?”
  祁渊回说:“每年都办。”
  沈逸矜这才问:“那以前你的女伴是谁?”
  祁渊在自己办公室里握着手机,闷声笑了好一会,才回道:“是小梦,祁时梦,我二叔的女儿,也是祁时晏同父异母的妹妹,在老宅我们一起吃过饭,你还记得吗?”
  沈逸矜嗯了声,说祁时梦她当然知道,许医生的学生,除了老宅,医院也见过几次了。
  “那今年你也找她就好了。”沈逸矜委婉拒绝。
  祁渊皱了下眉,反问她:“小梦现在和闻哲语在一起了,你不知道?”
  沈逸矜啊了声,惊奇:“真的?闻哲语没说,什么时候的事?”
  祁渊:“时间不长,大概圣诞节的时候。”
  沈逸矜笑:“我哥威武,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动作迅猛。”
  祁渊听着,仰头靠在老板椅上,揉了揉眉心骨,这话怎么像是间接批评他动作太慢呢。
  “年会你一定要来,我派车去接你。”祁渊口吻强硬了。
  “……”
  “礼服我让人送过去,你挑着穿。”
  “不要,我自己去买。”沈逸矜看过祁时晏送给夏薇的礼服,那布料太少了,她才不要穿得像个舞女似的。
  祁渊笑了,说好:“穿漂亮一点,别省钱。”
  沈逸矜抬杠:“就不,我要丑死你,丢尽你的脸,以后就别再找我了。”
  祁渊直接笑出了声:“好啊,你快来丑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你丑的样子。”
  沈逸矜:“……”挂了电话。
  话那么说,当天下午,她和夏薇约着一起去逛街买衣服了,逛了六七个小时,千挑万选,腿都快走断了,才最终选定了一件。
  回来后,看着自己进度缓慢的红围巾,沈逸矜又开始着急了。
  后来的两天,白天忙工作,回到家沈逸矜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织围巾。织到手指抽筋,夜里做梦都在织,一觉醒来,丈量一下还差多少,还有多少毛线,也不管几点钟,坐在床上就织。
  这么千赶万赶,终于在出发去年会之前织出来了。
  夏薇教她收了尾,最后一针结束时,沈逸矜往床上一倒,竟有种此生了却心愿,千帆过尽了的感觉。
  夏薇笑她:“你这才开始,还得送到人手上才算啊。”
  沈逸矜摇头:“不送了,太丑了,送出去给人笑死。”
  “那你这么熬夜,赶天赶地地织出来是为了什么?”
  “我就发了个神经。”
  沈逸矜看着那一团红彤彤,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为了什么呢?
  这两天两夜,每一针每一线,她织得时候脑子里都只有一个人,虔诚又刻苦。
  可是织出来了,她又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回到了那个迈不出脚的躯壳里。
  夏薇见不得她这么颓丧,找了个纸袋,装上围巾,将她拉起来,说:“得了,你送不出,我替你送,就算是发了个神经,那我们就继续发下去,直到送出去了才算完,OK?”
  沈逸矜被她感染了,一鼓作气跳起来,回了声好。
  *
  榆城顶流最辉煌的酒店里,有一栋楼历史悠久,是维多利亚城堡式的建筑风格。
  尖顶塔楼,窗廊繁复,红砖黛瓦配色彩艳丽的木卡条或雕饰,气势恢宏,又典雅大气,内部装修更是金碧辉煌,奢华到了极致。
  在这里举办宴会,不单单体现的是有钱人的身份,更多的是权贵的象征。
  宴会厅里,祁渊正一边与人应酬,一边看腕表,抬眸间,两位旗袍美人手挽手袅娜娉婷地走了进来。
  一位温柔清绝,一位艳丽脱俗。
  其中温柔的那位,芊芊曼妙,一身纯白色缠花织锦,再素雅不过,却有一粒粒红色手工盘扣像宝石一样镶嵌其身,几分贵气,又几分优雅。
  祁渊走过去,深邃的眸里笑意浮沉。
  沈逸矜目光与他一触即离,心里有点虚,是因为那条红围巾。
  夏薇看到祁渊身上是一套白色的高定西服,身姿笔挺,气宇轩昂,和沈逸矜身上的白色旗袍正好是一对情侣装,完美极了。
  她拍了拍沈逸矜,嘻嘻笑:“难怪了,买衣服的时候一定要这套呢。”
  沈逸矜被她这一说,睨了眼祁渊,天知道他们两人怎么就这么默契,都穿了白色。
  祁渊扬眉,心情愉悦。
  夏薇笑了一会,将手里的纸袋往祁渊面前一递:“喏,矜矜送你的礼物。”
  祁渊眼里掠过惊喜,接过纸袋。
  夏薇朝沈逸矜眨眨眼,对祁渊说:“矜矜熬了几个通宵才赶在今天织出来的,她手都织到抽筋了。”
  “没啦,没那么夸张。”沈逸矜脸上忽然有点燥热。
  祁渊眸色清亮,从纸袋里拿出红围巾,唇角的弧度由浅变深。
  夏薇感觉自己使命完成了,移开目光,四下找了找人:“祁时晏呢,我去找他。”很识时务地走开了。
  偌大的宴会厅里,灯光璀璨,人影攒动,优雅的交响乐与空气相融,遍布各个角落。
  明明是很高雅,放松的环境,沈逸矜手指却不自觉捏紧自己的衣角,没来由地紧张。
  祁渊双手拉开围巾,颜色红得像一团火,触感柔软宽厚,很舒服。
  他笑着递到沈逸矜面前:“给我围上。”
  沈逸矜抬头,杏眼怯怯地看着他:“你确定想要?”
  “要。”祁渊一个字说得异常坚定。
  他弯下腰,向她折了后颈,姿态绅士又体贴。
  沈逸矜踮起脚尖,抬手给他围上一圈,亮眼的红色顿时堆满男人的脖颈,削薄的下颌随即也圆润了很多。
  她往后一步,打量的眼神看了看男人,乌瞳忽而一亮:“诶,没想到挺衬你的诶。”
  祁渊扬了扬头,眉宇里一派风流自成:“当然,不看看是谁织的。”
  沈逸矜终于笑了,有时候她会觉得祁渊这人极度自我,可现在看着他这自我的轻狂劲,竟有种被宠溺的感觉,心里那些畏缩的情绪忽然都消失不见了。
  “那现在也不用戴着吧。”沈逸矜说着,又抬手想给他解下。
  “戴着。”祁渊挡了下,态度坚决。
  “谁在屋里带围巾?”
  “我咯。”
  “……你这样会被人笑的。”
  “谁敢笑我?”
  祁渊扫了眼四周,很多人朝他们看过来,却没人敢上来打扰。
  除了……沈逸矜在笑。
  “把我的领结摘了。”
  祁渊今天带了暗红纹绣的领结,这会围巾围上了,领结就不要了。
  沈逸矜笑过之后,比刚来时轻松了很多,捏着男人的衣领,给他摘。
  可没想到领结比领带还要复杂,沈逸矜织围巾时灵巧的手指怎么都搞不定这一根带子,祁渊弯着腰认命似得由着她折腾。
  两人靠得很近,呼吸温热交错,伴着男人炽烈的目光,沈逸矜指尖越扯越乱。
  “你别看着我。”沈逸矜说。
  祁渊应了声,闭上眼睛。
  男人的眼睫毛又浓又直,薄薄眼皮贴合,灯影下投出一片浓烈的暧昧阴影。
  这比他睁着眼睛更叫人难耐。
  沈逸矜乱了呼吸,低低叫了声祁渊的名字,说:“男人为什么要带这玩意?”
  祁渊笑,狭长的眼眸掀开,抓过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找到正确的地方,轻轻一扯,解开了。
  “有织围巾难吗?”祁渊握住她的手,摩挲到她指头上长了一个薄茧,心一软,“熬了几个通宵?”
  “还好,反正也睡不着。”
  沈逸矜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红围巾的缘故,感觉男人今天格外温柔又多情。
  谁知道,这句话让祁渊的心又疼上了,他捏紧她的手指,递到自己唇边轻啄了下,说:“以后不要织了。”
  “这样啊。”沈逸矜看去不远处的祁时晏和夏薇,对祁渊指了指,“你看祁时晏身上的毛衣怎么样?我本来还想给你也织一件的。”
  这下祁渊立马反悔:“织,给我织,我要穿。”
  “挺难的,又花时间。”沈逸矜显得不太情愿,开始历数难度。
  “慢慢织就是了,今年来不及穿了,明年给我就好了,一年总能织好吧?”
  “明年公司会很忙,估计顾不上。”
  “那就两年。”
  沈逸矜笑了:“你和祁时晏又不同,织了你也穿不上。”
  祁渊不依:“我可以在家里穿。”
  沈逸矜:“……”
  祁渊拉了下她的手:“织嘛。”语气软得不像话。
  沈逸矜拗不过了,最后两人打岔打到“芝麻开门”中去,才终于松了口。
  望和的年会,一年比一年盛大,今年尤甚往年,但不同的是如今祁渊地位稳固,除了应酬一些高级官员和特别重要的客户,他反而比往年更自在轻松。
  祁渊找了个隐蔽性比较好的地方,让人送了餐食过来,他和沈逸矜便在这里共进晚餐。
  这里是用花箱绿植营造出来的一隅之地,空间不大,却清新雅致,祁渊将茶几拉近到沈逸矜面前,挨着她坐在了旁边。
  送来的晚餐有牛排,有海鲜,都是沈逸矜爱吃的。
  沈逸矜吃东西时,很奇妙地能给人一种幸福感,她吃相优雅,却不做作,每一口吃得珍惜又享受。
  祁渊就喜欢看着她吃,给她切牛排,处理梭子蟹,看着她消灭食物,内心会跟着愉悦,又满足。
  两人慢慢吃着饭,说些有的没的,忽然头顶一个女人的声音:“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两人诧异,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那声音又说:“敢做就要敢当嘛,那天你可不是这样的。”
  祁渊皱了眉,他们身后是花箱做得隔断,里面种满了夏威夷竹,高大又茂密,自然形成了一道屏风。
  这道屏风能阻隔大部分的视线,却一点也阻隔不了声音,那说话的声音正是隔壁传来的,而且祁渊也听出来了,是祁时梦的声音。
  沈逸矜也听出来了,睁圆了杏眼和祁渊四目相对:隔壁有人?
  祁渊略一点头,本来他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磕碰相撞的声音,似乎有人要走,祁时梦不让。
  祁时梦说:“别躲我了,这样很没意思,我们就在这谈个清楚。”
  另外一个人仍然不说话,两人拉拉扯扯,声响剧烈,好一会,另外一个人似乎终于沉不住气了,开了腔:“行,那就在这谈,你要怎么谈?”
  是闻哲语的声音。
  这边两人都听出来了,难怪他之前不吭声,敢情也是知道这边有谁在,而他这句话不只是暴露了自己,还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沈逸矜完全没料到,拍了拍胸脯,一脸吃惊不小的样子。
  祁渊却和她相反,听到祁时梦的声音时,他便猜到另一个人是谁了。
  他放下手里的梭子蟹,擦了擦手,将沈逸矜揽进了怀里。
  隔壁,闻哲语说:“祁小姐,那天我们两个酒都喝多了,不过就是玩了个成人游戏,你不会这么玩不起,还要我对你负责吧?”
  他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而且语气很陌生,也很渣男。
  这完全不是他平时的为人。
  沈逸矜感觉闻哲语这是故意刺激祁时梦,为的就是不想和她纠缠下去。
  可是祁时梦不但没有被刺激到,反而笑了起来。
  到底她是学心理学的,这些简单的把戏怎么蒙混得过她?
  在笑到闻哲语就快生气时,祁时梦说:“是啊,不过就是玩了个成人游戏,那你躲什么呀?你这么玩不起呀?”
  闻哲语双手叉腰,怒气使得他脸上泛红,可他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怎么看都不像个狠人。
  祁时梦吃定了他:“论我们俩谁更吃亏,还是你吧,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第一次,所以,还是我来对你负责吧。”
  说完,这边两人又听到一阵响动,接着是男人的一声闷哼,再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闻哲语逃也似的跑出去了,祁时梦的声音跟在后面追去了。
  沈逸矜听完墙角,兀自笑出了声:“你们祁家人都是属野猪的吗?闻哲语好好一颗白菜被你们野猪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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