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旁边又开垦了一小块地，土松着，葡萄苗放在一边，让他们种。
徐艺秋到阴凉的葡萄藤下，新奇地看着葡萄叶子的形状和绿珍珠似的葡萄小果，没敢碰，拿手机拍照。
屈开昕蹲在地上，拿着铲子问她：“小艺，你种不种葡萄？”
徐艺秋出去，看一眼那片地上的干土，毫不犹豫摇头，“不种。”
“？”屈开昕，“你不是想种葡萄？”
“不是，我只是好奇葡萄是怎么长出来的，现在有现成的在这让我看，我干嘛还要种。”
徐艺秋低头，让他看一眼身上干净的鹅黄色长裙，“一会儿弄得身上都是土。”
“好吧。”屈开昕自己挖坑把葡萄苗埋进去，和她商量，“你给我浇水怎么样？这样就是我们俩一块种的了。”
这个可以。
徐艺秋舀了一瓢水慢慢浇进栽苗的土坑里。
几棵种完，屈开昕去房间拿相机下来拍了张照，领着徐艺秋去他房间歇着。
他房间是天空蓝设计，地板有云朵，置身其中仿佛浮在云端，墙上和桌上哪哪都是飞机模型。
徐艺秋到床对面墙上挂的最大的一架飞机模型前，问他：“我能不能摸摸它？”
“随便摸。”
屈开昕拿下来，拆开让她看内部零件，给她介绍内部组织构造。
“说起来。”他问，“你为什么会专门学航天？航空呢？”
想起来以前的想法，徐艺秋感觉幼稚好笑，“我一开始不是想学航天，我最开始是想做宇航员，但那对身体素质要求太高，而且对身体损害大，我就退缩了，就做个把宇航员送上去的人。”
“航空嘛……我没想过要学航空。”
“没觉得学那太难吗？”
“还好吧，我聪明，不知道的东西学就好了，已经比其他人轻松太多。”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个人一块把飞机模型拼装好挂回去。
没什么事干，屈开昕拉着她到床上坐，摸着她的手玩，后来摸着摸着就摸头上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又大手箍着她的头慢慢亲了上去。
这回有了经验，他比上回吻的猛很多，也可能是这回在他从小住到大的房子里，环境熟悉，没有多余的人围观，房间安静，更放松肆意，带着她一点点深入，徐艺秋招架不住，头往后仰，身体陷进云朵一样软的被子里。
他的手从背上一点点往下，在她后腰上盘旋，她今天穿的连衣裙，手没进去的地方，又回她后脖颈那里找拉链。
他的大手一上一下摸得她后背又烫又痒，察觉到他想干什么，徐艺秋肩膀微缩，拖音“嗯”了两声提醒他，但正亲着，声音模糊不清，发出来像是亲出情-动的吟-声，她自己红了脸，手攀上他的肩膀推了推。
他这才有了反应，睁开眼，慢慢松开嘴，抱着她的身体，埋在她肩颈处大口喘-息。
徐艺秋躺着也细细喘了会儿，小声骂他：“不老实。”
屈开昕闷笑，情-动的声音清磁诱人，内里胸腔震动，连带着她的身体都颤了颤。
他搂着她身体的手紧了紧，找到拉开一点的拉链，给她拉回去，在她脸上亲了下，然后坐起来，把她也拉起来。
徐艺秋脸还红着，转过身，去拿扔在床上的相机看，不看他。
屈开昕拱着毛茸茸地脑袋过去道歉，“我错了。”
她又骂一句：“流氓。”
他自己接话：“我不要脸。”
徐艺秋轻哼了哼，“就是不要脸。”
“刚才我吻得意乱情迷，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借口。”她说。
他在她脸上轻轻亲一口，“我真的知道错了。”拿上她的手，“要不你也摸摸我的腰，这样公平。”
徐艺秋甩开，“我不要，我又不是女流氓。”
“你摸摸。”屈开昕又拿着，强买强卖地让她手按在自己腰上，转着来回摸。
刚摸两下，屈开昕忽然滚了滚喉结，松开她的手换一种方法，去解衬衫领口的扣子，“那我把衣服解开，你再看看，这样你就占我便宜了。”
“我不要。”
她话说不管用，屈开昕已经解开了。
徐艺秋双手捂住眼。
屈开昕去拉，她不松，他去挠她咯吱窝的痒痒，徐艺秋受不了，只好松开眼睛夹胳肢窝，在床上来回滚成了毛毛虫，笑得肚子疼。
外面有人敲门，屈妈妈说：“小昕，小艺，出来吃饭了。”
屈开昕应一声：“知道了妈。”
他捂着她的脸问：“还气不气？”
徐艺秋不服，“你这是强迫。”
“那怎么才好？”
徐艺秋眼珠转了转，“让我回去想想。”
“好，那现在不气了？”
“不气了。”
徐艺秋坐起来，抬手摸摸头上滚乱的头发，“我头发乱了。”
因为想显得淑女点，她没扎头发，还是散着，只在两侧编了小辫子。
屈开昕看看她的头发，“小辫没事，其他的我给你梳梳。”
他去卫生间拿梳子，出来给她梳头。
等两个人洗完脸下去，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屈爸爸屈妈妈坐在餐桌上等人。
菜还是南京名菜，吃完屈妈妈掏出一个盒子送给她当礼物，徐艺秋当时没看，回去的路上才打开，一套碧玉首饰。
她感觉太贵重，想让屈开昕还回去，他让她收着，他妈就喜欢这东西，收集了很多，一套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徐艺秋还是觉得不太妥，找时间去买了套玉首饰让他带给他妈妈。
四月刚过，五一当天两人乘飞机北上进京。
但到北京后，鲁新和徐广深还没见到，先撞见了陆长青。
第85章
撞上的原因是这样的。
因为鲁新约定的是五一当天, 4月30号那天徐艺秋陪屈开昕去商场买衣服，先给他逛，没他看上的, 又去给她买衣服，徐艺秋对衣服的眼光不太挑，而且女孩子的衣服种类多, 倒是买了几身。
但去见未来丈母娘总不能穿旧衣服去，最后屈开昕让徐艺秋给他挑了一身。
结束时已是傍晚，在商场闷了一天，徐艺秋不想再在这里吃饭, 屈开昕又找个饭店吃饭。
吃到一半, 徐艺秋手机上意外来个电话。
陌生号码，地点显示是北京。
她没多想就接了。
刚通就是一道抽噎的哭声。
徐艺秋稍愣, 不知道是谁，看一眼电话号码, 确实是陌生号，她正想问她是谁，那边出声了, 是太久没联系过的赵孙语, 她哭着问：“秋秋, 周秋白是不是谈恋爱了？”
徐艺秋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正想说我不知道, 赵孙语又说：“我今天去篮球场找他，看到一个女生给他递水, 还给他擦汗, 他还对那个女生笑, 他是不是谈了？”
“他真的没有等我。”她哭着说。
徐艺秋低头看屈开昕给她舀好的一盅汤, 又看他一眼，屈开昕好奇回视她。
她视线挪去窗外路灯下青黄的叶子，低声对她说，也是喃喃自语：“……他不会等的，他谁都不会等，他是个向前看的人，而且，三年了……”
“三年了，孙语，太久了。”
赵孙语忽然就不说话了，只偶尔响起一道抽噎声。
徐艺秋望着窗外树上掉下的落叶，等它飘飘摇摇彻底掉地上，才细声问她：“你现在怎么样？”
“就那样，学习，拍戏。”
“好久没见你的电影上映了。”
“去年暑假拍了一部，应该会在今年暑假上，如果顺利的话。”
寒暄完，徐艺秋又慢声说：“那个邵先生呢？”
她听见，那边呼吸一窒，咬着牙说：“……还有十五个月……”
话声夹杂着开门和脚步声。
赵孙语匆匆说：“我还有事，先挂了秋秋，这是我私号，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好。”
挂了电话，屈开昕问徐艺秋是谁，她说是赵孙语。
屈开昕惊讶：“那个明星？”
“嗯，我们以前一个高中。”
因为赵孙语这通电话，徐艺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消失很久的梦又一个个窜进她脑海里，醒了睡睡了醒，到后半夜彻底没了睡意。
屈开昕也睡不着，给她发消息一遍遍确定她爸妈的喜好。
徐艺秋干脆不睡了，和他发消息安抚他紧张不安的情绪。
大半夜没睡的后果就是白天一个劲地打哈欠。
飞机落地北京时间还早，到酒店下榻后，徐艺秋想补个觉，屈开昕想拉着她去逛街再看看衣服，有她帮忙把关，衣服她爸妈应该会喜欢。
而且她爸妈在北京多年，当地的衣服可能更符合他们的审美。
徐艺秋被磨得没办法，跟着他一块去商场。
逛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有一家店符合他的心意，拿了几件进去换，徐艺秋在沙发上等，神经放松，没几秒就哈欠连天地睡了过去。
陆长青是她栽头吓醒后看见的。
他就站她旁边，手托住了她往下倒的脑袋。
她脑子沉得转不动，眼也困顿，以为是屈开昕，喊他一声，直接拉他腰上的裤子借力坐直，正想抬头问他试的怎么样，就看见陆长青瞳孔紧缩，有些僵硬的脸。
徐艺秋眨了眨眼，松开手，意外会见到他，“……陆长青？”
那边屈开昕付完钱拎着袋子过来，见徐艺秋已经醒了，正抬头看她前面的男生。
“醒了？”他过去拉她站起来，也看了眼男生，小声说，“小艺，你认识？”
“嗯，我朋友，陆长青。”徐艺秋对屈开昕说完，对陆长青说，“屈开昕，我男朋友。”
“男朋友？”他脸色比刚才还僵硬，漆黑深沉的视线落在屈开昕脸上，反问了句。
“对，我是小艺男朋友，屈开昕。”屈开昕对他展开大大的友好笑容。
陆长青扯动唇角，笑说：“陆长青。”问徐艺秋，“什么时候来的北京？”
“今天早上，来见我爸妈，时间紧，就没跟你们说。”
“……都要见家长了，什么时候谈的？我们都还不知道。”
“去年，也没多长时间，还没跟你们说。”
徐艺秋看了看他和他后面两个明显一路的朋友手里拎的袋子，“你们来这买衣服？”
“换季了过来看看。”
陆长青又看一眼屈开昕，“既然来了，就一块玩玩吃顿饭，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今天晚上怎么样？我跟周秋白说说，他天天嚷嚷着无聊。”
徐艺秋点头，“好啊。”
她挥挥手，“你们接着逛，我们先走了。”
“好，晚上见。”
陆长青对她点点头，屈开昕也和他说再见，揽上徐艺秋的肩膀转身，她挽着他手臂借力站稳，说自己好困，他摸摸她的头说现在回去睡觉，又小声问她周秋白是谁，感觉好熟悉。
陆长青目送他们到店门口拐弯出去。
*
徐艺秋先回酒店补了两个小时的觉，十一点半出发去她爸妈提前订好的饭店吃饭。
她妈看她还是那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不过这回屈开昕帮她分担了火力，鲁新挑剔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打转。
屈开昕小心翼翼应付全程，好在未来岳母只是眼神打量，并没有说什么挑剔嫌弃的话，未来岳丈也没有他想的那种严厉，很温和，还和他说说笑笑，帮他减轻未来岳母眼神带来的压迫。
一顿饭吃得和和美美，吃完徐艺秋和屈开昕回酒店，没半个小时被鲁新一通电话叫回家。
她没说是什么事，徐艺秋以为他们对屈开昕有什么意见，徐广深给她开门的时候，她先把他拉出来，“爸，我妈叫我过来什么事？”
“没什么事。”徐广深摸摸她的头，“就是爸妈想你，让你过来再待会儿。”
“不是对屈开昕有意见？”
“没有，你喜欢的爸妈就没意见。”
徐艺秋放心了，跟着他进去。
但刚到客厅，翘着二郎腿，品着茶看电视的鲁新就冷哼一声，哼气声太大，她脸前的茶水都起了波纹。
徐艺秋不走了，看她爸。
徐广深揽着她肩膀去沙发上坐下，自己去鲁新身边坐下，说她：“你干什么呢，闺女不过来你想，好不容易过来了，你又冷着个脸。”
鲁新不理他，对徐艺秋说：“谈上了？满意了？具体什么时候谈的？追了人家多长时间？”
徐艺秋：？？
“我怎么听不懂？”
鲁新二郎腿翘的更带劲了，“呦，还装上了，装糊涂啊？”
徐艺秋一脸迷惑，“爸，我妈在用地球话和我交流吗？”
徐广深无奈，“我这个地球人给你们翻译翻译，你妈说的是你为了屈开昕瞒着你妈报南航的事。”
？？？什么东西？
徐艺秋调动整张脸的细胞为这句话疑惑。
“什么我为他去的？我自己想去的。”
鲁新火冒三丈，指着她的脸冲徐广深喊：“看看！看看你的好闺女，你都点出来了她还装糊涂呢！”
“什么我装糊涂，我就是自己要去的嘛，到那之后才认识的屈开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