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途平日里像个小王子,结果到了凛凛家,就像个跟班的一样。
他到陌生人家不习惯,既不敢乱走动,也不敢乱看,更不敢大声说话,只怕表现不好,会丢脸。凛凛热情地拉着他往沙发坐,周莺笑盈盈地给他们端来一盘洗好的葡萄和小番茄:“你们先吃点水果,饭马上就好。我再炒个青菜就可以吃了。”
许途打量这个房子。
房子不大,但也有三室一厅,跟普通家庭没什么两样。看家具摆设,不算特别富裕,但也说不上穷。唯一让人留心的,就是特别的干净。地板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每一样物品,都摆放整齐,连垃圾桶都是干净的,里面没有灰,也没有残留垃圾。桌上放着一只玻璃烟灰缸,但没有使用的痕迹,光亮透明。电视柜上的白色花瓶,插着一束盛放的芍药,屋里有淡淡的香气,感觉十分温馨。
凛凛坐沙发,许途也坐沙发。凛凛去厨房,许途也跟去厨房。凛凛上洗手间,他没办法跟去了,便忐忑不安地坐着。
凛凛上完洗手间,回来在沙发坐下。
许途悄悄瞄了一眼厨房,又瞄了一眼凛凛和他之间的那段沙发。
“你过来点呀。”
他小声说:“你坐那么远干嘛呀。”
凛凛往他旁边坐了坐:“怎么啦?”
“我紧张。”
许途眼睛瞄着电视,手在底下轻轻拽了拽她的,笑说:“你坐这,不要乱动,别走来走去。你要陪着我,不然我害羞,不好意思的。”
凛凛偷笑:“你怕我妈妈呀?”
许途说:“对啊。”
凛凛说:“我妈妈很好的,很好说话的。”
许途说:“那我也怕。”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看到有很多读者,对我写的内容有很大的意见,也有支持我的读者替我辩白,我都认真看了,谢谢大家。
其实能坚持看到这里的人,都至少是喜欢过这本书的人。不管有意见也好或者现在不喜欢也好,所以我有必要解释。很多人觉得许和周戏份过重,其实在v前二十章,他们就占了绝大多数的戏份,文章开头,大量篇幅,到男女主的相识、关系变化,都受其左右。所以前期他们可以说得上是个引子,是个中心轴。加上前期的矛盾点在他们身上,所以描写自然就多,并不是我要骗谁谁谁。后续情节拉开了,矛盾点转移到男女主身上,自然男女主的戏份就多了。这文很长,也才写了没多久。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说法,不接受,觉得被骗,觉得对我写的不满意,都可以联系我退钱,都没有关系的。我不是全职写文,也不靠它吃饭,少赚点钱对我没影响,也就图有人看文喜欢,夸我几句,心情高兴。我也不是不听读者意见的人,我也很在意读者的阅读感受。如果你想让我按照你的要求写,你可以友好一点,多给我互动留言,顺便提出你的要求。比如有很多可爱的读者,擅长花式催“xx怎么不出来,我要看xx。”我一般都会在意,会尽量考虑。
如果你说:“呸,你写的那东西,我也就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茅厕读物而已,就值两块钱,多了不配。我可没那工夫对你甜言蜜语说好话。”那我还是建议你及时止损。因为我写的东西,是肯定不可能让你满意的。你这样看不上我,将我贬损一通,我也不可能听你的。越看下去你会越生气。
第51章 诱惑 ·
吃饭的时候,周莺很热情地劝饭。
凛凛依旧是那样,喜欢给人夹菜。她喜欢什么,便使劲推荐给许途。先是给他拿大螃蟹。
“你喜欢吃大闸蟹吗?”
许途说:“味道喜欢,就是太难剥了,平常不怎么吃。”
凛凛说:“这个很好剥的,你看我的。”
她打开螃蟹壳,像考古队员清理刚出土的文物一样,把壳里的黄一点点拨出来,归在小碟子里。然后摘了螃蟹腮,掰开螃蟹身子,将里面的肉,一点点拆出来。完了拿起蟹腿,用小剪刀剪掉关节,再把细一点的那端拿来从里面怼进去,怼出蟹腿里的肉,技术堪比工程师。
她把面前的小碟子推到许途面前:“你吃,我给你剥。”
许途有些脸红,凛凛劝他说:“你吃呀。”
许途笑说:“不用的,我自己剥好了。”
凛凛说:“我给你剥。”
她剥完两只螃蟹,抿了抿指头上的油,又跳了起来:“我有个好东西,你一定喜欢吃。”
她跑到厨房去,不一会儿拿了一个罐子出来,一把拧开:“这个是秃黄油,我自己做的。就是用蟹肉和蟹黄做的,拌饭特别香,我剔了好久呢。剃了十几只螃蟹。我给你拌一个。”
许途以为他要往自己的饭里加,忙把碗递过去,结果她像个猴子一样,又跑了,嘴里念叨着:“不行,你饭冷了,我给你盛一碗热腾腾的饭,拌起来才最好吃。”
她另拿了一只碗,去厨房盛了米饭,从罐子里挖了两大勺秃黄油,又把刚剔的蟹肉也加进去,拿勺子搅拌搅拌。
“你吃吃,好不好吃。可香了。”
她一副恨不得拿起勺子给人喂饭的架势,弄的许途十分羞涩。
许途吃着饭,她又给他夹排骨,夹鳝鱼,夹牛肉。整个吃饭的过程,两人都在嘀嘀咕咕。尤其是凛凛,跟个鸽子一样咕咕咕咕。许途也不嫌她烦,就配合着她咕咕咕,把周莺看的直笑。
这俩孩子关系这么好,周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看孩子高兴,周莺心情也跟着高兴。
一会,周莺吃完饭:“我要去医院,给你弟弟送饭。你俩先慢慢吃,吃完看你们是出去玩,还是在家玩。碗放着就是,我回来再洗。”
凛凛点头:“妈妈你去吧,碗我来洗。”
周莺说:“你放着,等我回头洗。”
等周莺走后,许途陪凛凛收拾了碗筷。
“我要洗碗,你要不去客厅玩一会。”凛凛系上围裙,戴上手套。
许途说:“我帮你。”
凛凛说:“我自己洗就好了。”
许途说:“我一个人呆着无聊。”
凛凛说:“那你等等,我给你拿个围裙。”
她从客厅里,另拿了一只围裙过来。许途低头,伸开手,凛凛将围裙靠在他腰上,手绕到他背后去,将系带打了个结。
许途注视着她的头发。
她头发挽了个丸子,上面戴着一大朵粉红色的,蓬蓬的头花。许途总以为这么大的花,戴在头上很俗气的,但她戴着就特别漂亮,显得肌肤粉嫩,唇红齿白,眼睛清清灵灵,透明仿若水晶。
他恍惚以为自己在玩什么女仆游戏,脑子里一瞎想,脸又红了。她的手像是在量他的腰围,他乖乖地由她搂着。
“紧不紧?”
他摇头:“不紧。”
许途没干过家务。他是个娇生惯养的男孩子,凛凛当然舍不得让他真洗碗,给了他一块干抹布:“你用这个。我洗好了,你用这个布,把碗盘上的水擦干,放到旁边那个橱柜里。”
“是这个吗?”
“嗯。”
许途擦着碗:“你妈妈下午要回来吗?”
凛凛说:“她应该要去店里。”
“那咱们下午做什么?”
凛凛说:“我不想出门,咱们在家玩吧。”
洗了碗,拖了地面,擦干净手,回到客厅。周莺果然打电话来了,店里有事,周莺要去上会班,晚上可能回来的晚。
“许途还在吗?”她关切地说。
凛凛说:“他还在呢。”
周莺说:“那你们自己玩,晚上不想做饭,叫点外卖吧。乖乖的,不要胡闹知不知道?”
凛凛难为情:“妈妈,我知道啦。”
许途蹲在阳台,欣赏她家养的盆栽。他拿着个小喷壶,给蝴蝶兰浇水。这盆蝴蝶兰养的可真好,大朵大朵粉紫的花瓣,开的正艳。盆上的水苔绿油油的,一看就是经常打理浇水。
“你喜欢蝴蝶兰吗?”
凛凛往他旁边蹲下:“我房间里还有一盆粉白色的,比这个还好。我妈妈喜欢蝴蝶兰。你要不要,我给你一盆。”
许途摇头:“我养不好,怕养死了。”
凛凛高兴拉着他的手:“我带你去看我房间。”
许途笑着跟上她,来到卧室。凛凛推开卧室门。小小的一间屋子,非常整洁,墙面是淡粉色,白色的小床,粉底白花的被子和床单。衣柜旁边有个小书桌,书桌上方有盆开粉白色花朵的蝴蝶兰。凛凛拿起旁边的小喷雾器,顺手喷了一点水。
许途拿起一个青蛙玩偶,笑着将青蛙的眼睛叠成一个双眼皮。
他展示给她看,凛凛笑了起来:“你不要那样弄它啦,丑死了。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
“我给你看我的照片。”
凛凛拿起书架上的相册,拉着许途一块,坐到床上,翻给他看。
里头很多照片,从奶娃娃的时候,到现在,估计得有几十来张。照片有点旧了,边缘已经发黄。
许途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孩子,坐在餐桌前。这女人真的非常漂亮,眉眼秾艳,轮廓优越,气质端庄柔和,有种书卷气。许途敢说,这是他现实里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这是你妈妈吗?”许途猜测。
凛凛点头:“这是我妈妈,她抱着的是我。”
遗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凛凛现在的模样,跟照片里周莺年轻的时候,极其相像。
照片里的小姑娘,也是从小漂亮到大。许途看到一张照片是她坐在钢琴前,扭过头来,对着镜头笑。
“我现在不弹钢琴了。”
凛凛说:“我妈妈把这个钢琴给卖掉了。没时间学,太占地方。不过我家里面还有一把吉他。”
她兴冲冲爬起来:“我还会弹吉他,我弹给你听。”
她跑到柜子前,踮着脚,伸手往上够。够了两下够不着,柜子太高。许途说:“我帮你。”走过去,直接抱起她的腿,托着脚将她举起来。
她高兴地笑,回头看了一眼他,抓着个吉他包往下扯。
她拿个湿抹布,将灰尘擦了擦,取出吉他,回到床上。
她弹了一首《月亮河》,是电影蒂凡尼的早餐里,奥黛丽赫本坐在窗前,边弹边唱的那支曲子。
她弹完,许途接过来,也弹了一遍。他也会这首。
许途抱着吉他:“你看过大话西游吗?周星驰的。我会弹那个,大话西游的片尾曲,叫一生所爱。”
凛凛说:“我也喜欢那个猴子,那你会唱那个粤语吗?”
许途说:“会一点。”
他一边弹奏,一边用粤语唱起了那经典的歌词。
凛凛坐在对面,听得出了神。
他弹得好,唱得也好,不是特别标准,但很有味道。一遍弹完,他抿嘴笑了笑,很高兴。
凛凛爬到她面前,脸凑到他脸前,亲了一下他嘴巴。
许途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像喜鹊一样的眼睛,睫毛乌黑,脸蛋粉白。他笑起来,大胆地亲了回去。见她双手伸出来,欲搂自己的脖子,他放下吉他,也张开手臂,热情地接住了她。
她像只生猛的小兽,直接将他推倒在枕上了,一副气势汹汹,好像要吃了他的样子。许途反而有点慌乱。他小心搂着她的身体,一面亲吻她,一面又竭力克制自己,害怕生理冲动。
她脸红的惊人。
他的身体,对她来说,有种诱惑力。
她很想抱他,很想和他亲近。她感觉他身体有点古怪,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触碰。手刚碰到,还没感觉出是什么,他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弹起,随即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
他面红耳赤盯着她,像醉了酒一样,眼神直勾勾的。
她露齿一笑,天真而娇媚。
许途低下头,含着她唇,轻轻吻了一阵,随即脸埋在她肩膀上。
第52章 期望 ·
她眼神迷蒙,脸红红的,扭头看向他,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耳朵和侧脸,尽力将他的头抬起来。他脸红通通的,白皙清俊的面孔上染了一层绯色,莫名有种绮糜浮艳之感,煞是好看。她
失魂迷惘,吻上他嘴唇。
他的喉结动了动,再次睁眼注视着她,随即小心翼翼地贴近,张开嘴,试探着亲昵。
起初只是嘴唇的触碰,渐渐的,他放肆起来,舌尖顶开她的牙齿。
她心悸的厉害。
那唇舌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
好像乘坐电梯飞速下坠,她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袖,鼻端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哼声。
他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瞬间绷紧,手猛然捏紧她的胳膊,吻的更用力了,呼吸变得分外急促。
她颤抖着伸手,去触碰他的后腰。那是她一直迷恋的一个位置,他的后腰。他腰很细,夏天穿着棉t恤,冬天的时候穿个卫衣,牛仔裤。有时运动跳跃,或者弯腰系鞋带时,她会不经意看到他的腰。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体验,看起来非常光滑柔韧,还有力道。她总想摸一下。
她爱他。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这或许,和许振声都没有什么关系,单只是因为这张脸,这个身体。从第一眼见到时,她就对他动心。与其说她是想通过同他亲昵来证明许振声的爱,不如说她是想通过许振声,来亲近他。这起初只是一种小女孩对漂亮的异性的喜欢和向往,随着年纪增长,渐渐演变成了爱恋。
他解开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他眼睛红的更加厉害了,一直盯着她胸口,却没敢继续往下解。
许久,他像是回过了神,忽然手脚慌乱地又将扣子给她扣上。她吓坏了,赶紧坐起来,转过身去,自己整理衣服。她耳朵发烫,好像被火烤一样。
许途背对她坐着,过了好一阵,他估摸她穿好了衣服,便回过头来。正要说话,缓解一下这羞臊的气氛,客厅的电话响起来。
两人赶紧起身,到客厅去电话。
是周莺打来的,交代凛凛将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周莺早上洗了衣服,出门时忘了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