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当年爹娘去接你时,便同我说…”裴尧故意将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字的往外吐…
听闻姨父姨母,俞寄蓉揪起心来,警惕的望向他。
“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东西…”见女人瞪圆了眼惊讶的神情,裴尧愈发激动,“可以随意处置,随意发卖的丫鬟…”
什么?
不可能,姨母那么心疼她,怎么可能?
“你骗我?”她怎能受得了这般说?
男人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随便发泄的出口,站起来大步逼近她,“我骗不骗你,你都该知道,你欠我的,就算把你整个人赔给我,也不足以弥补我的缺失。”
立在堂中的女子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血色,马车中姨母抱着她不断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蓉儿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一切就都会好的…
但睁开眼时,他们都死了,唯有裹着血衣的她活了下来…
裴尧贴着她耳边道,“你害死了我父母,你是罪魁祸首,你活下来就是我的,你整个人就是我的,懂吗?”
她,她不懂,她不是,她没有害死任何人,但,她说不出口…
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猛地被压下来的男人夺住了呼吸,阴影下的女人面色惨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湿湿的昏沉欲绝。
舔了口,觉得味道不对,裴尧离远些,恶狠狠的擦去女人唇上多余的粉脂,这才满意的再次俘获住。
叼着她唇瓣吸吮的裴尧愈发得趣,软软糯糯的像甜糕,入嘴即化,香甜柔美,只是一松手,人就滑了下去…
乌木琉金宝象的大缠枝床上,女子呼吸平稳,旁侧纱帐拢的严严实实,宫中的陈御医被临时抓来看诊,摸脉后,禀了裴尧,“世子爷,姑娘身体无大碍,只是胸闷郁气,难以疏解,下官配一副药方,喝半个月即可痊愈。”
男人坐在对面的贵妃榻上,手指抚摸着玉印,嗯了声,唤承德送人出去,回身几步掀开帐子,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略微嫌弃,“爷看中了你,就算当玩物也该高兴才是,还敢给爷晕倒,看醒了怎么罚你。”
说是这么说,手不受控制的朝着她耳垂的方向伸过去,翻看两边,将那烦人的耳坠子卸了下去,一把扔出老远,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第15章 . 畜生 我让你把药喝了
浑浑噩噩的睁开眼,青白色的帐子顶,隐有虎伏祥云的图案,这不是她的床?
低头扫了眼整齐的衣裙,才艰难的支撑着坐起来,透过层层纱幔往外看去,男人换了藤青色暗袍,正坐在不远处批注什么,听见窸窣的声音也看向她,目光如炬。
“承德,把药端上来…”
刚才陈御医开完方子,便抓药熬好一直用小火温着,这会儿听见主子爷吩咐,忙盛了描金的梅花瓷碗里,端着上去。
裴尧伸手接过,大步流星走近床边,一把掀开帐子将碗递到女人面前,命令的口气道,“喝了。”
俞寄蓉没看他,踉跄着起身要往外走,她一时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见女人又不听话,裴尧一掌按在她肩膀上迫使人坐下,再次开口,“我让你把药喝了…”
男人这时已然怒火中烧,手指逐渐缩紧,药碗的边缘贴着她唇,微微用力压下去…
如此欺侮的姿势更令她羞愧难当,耳边响起刚才他威胁自己说过的话,随意处置吗?
她偏偏不…
猛然抡起胳膊将药碗打碎,瞪着他挑衅道,“要喝你自己喝。”
掀翻的药碗砸在男人侧腰上,浓郁的酸苦味道成蔓延之势,一大半顺着裴尧的袍摆往下淌,还有少许的汤汁迸溅到俞寄蓉脸上…
这个女人就是不识好歹,他还何须好说好商量,掐着胳膊将人提拎起来束缚在怀里,令她仰着头呈俘虏状,随手撕下来一块纱幔将她双手绑紧,一个翻转抵着她跪在床榻边缘,让整个人趴在他膝盖上,又趁势将抬起的双脚缠住,如此一来,她就彻底不能乱动了…
“你放开我,你个混账东西,快放开我…”在他初初动作时,怀里的女人便开始剧烈的挣扎乱嚷,可男人在战场多年,身手过硬,对付她轻而易举。
男人大刀阔斧的坐在地毯上,膝盖上倒挂着个女子,此刻头发松散的不成样子,耳垂上没了耳坠子,泛着微微的红肿。
她头朝下挂在裴尧身上,看不见后面更加的焦心糜烂,手脚皆被缚,如此姿势太屈辱,突然感觉他拿出了个什么东西…
“呵,只会骂人混账?”裴尧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收拾她,省的她得寸进尺,是非不分。
掀起裙摆露出一截玉白的小腿,没趁手的东西,便直接解开裤腰上的玉带,武将身上的玉带都是皮质的,中间是个圆形镂空的玉扣,宽度约摸成人三指,长度因人而异,他这一条是牛皮的,叠在一起在手掌中掼了两下,声音大的吓人…
而俞寄蓉费力八劲儿的才瞄清他手里的东西,登时骇的不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啪…
冲着便打了下去,裴尧捞着女子的腰身怕往下滑,嘴里终于再无忌惮,“这就是你违抗爷的下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这都是轻的,若是府中其他丫鬟,直接扒去一层皮…”
接连不断的响声充斥着整个屋子,窗外风雪已停,只是暗黑无光。
“别仗着我对你有几分宽松就恣意妄为,这儿还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地方…”最后几下尤为狠辣,他不曾收劲儿,对待女人和对待敌人是一样的,必须得让他们由内到外的惧怕,才能彻彻底底的臣服于你。
鞭打了几十下,裴尧才觉得胸口恶气散了些,扔了玉带,将人揽着肩膀抬跪起来,指尖捏着女子下巴逼她抬头看向自己,“还敢不听话吗?”
女子抬起脸望向他时,愤恨着落下一滴泪,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求饶过。
显然,这样更加激发了裴尧的征服欲,武将天生有一颗好胜心,尤其是越硬的骨头,越想掰碎了让她弯下去。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咬牙切齿说出口的话,她已经受够了,小时候便不断遭到他的凌暴,长大后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没想到,他竟变本加厉,这样还不如让她去死。
裴尧盯着慢慢滑下脸颊的泪,口干舌燥…
南冠居外,秋白同宛白跪在雪地中,宛白不断哀求,“能不能放过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没有做错过什么?”
面前的承德揣着双手,有些不明白她俩为什么如此极端,明明世子爷对表姑娘很好啊?
“你们俩回去吧,世子爷这是救了表姑娘,何苦跪在这儿?”
秋白摇摇头,“您能不能让我们上去瞧一眼?实在放心不下…”
万一这夜深人静,世子爷幻化成了老虎把她家姑娘无情的给玷污了,可怎生是好?
“那可不成,趁我痛快的让你们走时赶紧走,若让爷听见了喧哗声,你们就等死吧。”
可绝对不行,他家主子爷正在兴头上,若这时候去打扰,他还要不要传宗接代的命根子了…
宛白似明白过来,与秋白对了个眼神,突兀的大叫起来,“姑娘,姑娘,你在吗?”
承德没料到这两个妮子如此胆大,敢扰了主子爷的兴.致,立刻上手要捂住她们嘴,谁想两人一左一右竟往楼子里跑了进去…
我滴个娘亲的孙子哟,这还了得…
撕咬着女人逼她张开嘴,正撬开个缝游了进去,就听得外头嗷嗷几嗓子,烦躁的掐着她再次贴近自己,猛然发起进攻,直掠至对方不断割让城池才满意收兵,外面的喧闹声不断,耳边是有人砰砰砰跑上楼的声音,裴尧舔舐着她的唇上的血迹,慢悠悠道,“你的丫鬟同你一般不怕死吗?”
俞寄蓉差点没了气,直直的挺着半天,才缓过来,男人突然松手,她没了着力点,噗通倒在羊绒地毯上…
眼前是男人的靴子,他停在屏风后斥道,“承德,你死的吗?”
话落,听见两声女子的哀嚎,俞寄蓉想爬起来,试了又试,复又倒了下去,“你,你个畜生…”
裴尧回头蹲下来,饶有兴味的居高临下看着她,“哟,换了个词啊…”
随即摊开手,颇为无辜,“我还什么也没干呢,你为何骂我?”
俞寄蓉憋的通红,却说不出话。
男人伸手宠溺的揉捏着她的耳垂,“等我干了以后,你再骂多好。”
女子瞬间睁大了眼,着急道,“你敢,你敢…”
“我为何不敢?”裴尧突然变脸,用力拽了下她的耳垂,见女人疼的一缩,颇为满足。
“承德,每人一百大板,就在二楼打。”正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来。
俯身将女人抱起来,如小儿把尿的姿势欲一步一步往楼下走,俞寄蓉这会儿是彻底慌了,“你,别,别打她们板子,要打就打我,她们是无辜的…”
一百大板下去,就算是条汉子也没命了…
顾不得什么欺侮凌虐,这一刻,她只想秋白宛白好好的…
“求你,求你不要打…”
女子仰着头,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她满心满意的哀求,只求他高抬贵手。
男人停下步子,咂了下嘴,好像找到这个女人的软肋了,“那你听话吗?”
女子毫不犹豫,“听。”
裴尧低头轻吻下她的唇,勾起的笑容异常灿烂,“真乖…”
“承德,再端一碗药来。”底下板子噼里啪啦的响,始终没有传来惨叫声。
俞寄蓉顶不住了,哭的更加厉害,簌簌的抖着肩膀,愤愤道,“我都说听话了,你为何还要打?”
男人狡辩道,“我何时说过不打?”
这个不讲信用的乌龟王八蛋…
裴尧扳着她脸直勾勾的盯着问,“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
我骂你的轻…
听着楼下一下一下沉闷的拍打声,俞寄蓉急的直恼火,“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这么快就臣服的俘虏,没什么难度。
男人往后仰着,姿势慵懒,“吻我。”
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账王八蛋…
二楼仍是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俞寄蓉担心她们会被打死,赶紧凑过去吻他,结果她被绑住双手双脚压根动弹不得,这般拼了命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巴…
“你,你…”急的都快哭了,裴尧恶趣味大满足,一把将人搂住狠狠的贴了上去。
这次的吻,是这几日以来最令他心思浮动且满意至极的,完毕后,仍觉得脑子里像被什么麻痹了一样,久久乐不思蜀。
“你快说让他们停手…”若她们真死了,她就和这个混账同归于尽。
“承德,停下吧。”底下的声音没了,间歇听见秋白询问宛白的声音,俞寄蓉放心不下,又说,“把我松开。”
裴尧难得心情上佳,始终带着惬意的浅笑,“承德,寻个大夫给她们医治,切勿留下伤痕。”
这样才能留着下次再用。
对着楼下说完,又抱着她往床榻上去,“那可不行,我要是放开,你跑了怎么办?”
这幅不要脸的模样惹的俞寄蓉牙根直痒痒,然而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只能忍气吞声,不大会儿叫承德的上来送药,全程她都瞪着他,暗骂一句刽子手…
裴尧叼着她耳垂轻声细语,“看他作甚?”
俞寄蓉敛下目光,“没什么,把药给我。”
不就为了让她喝药,就是砒.霜也无所谓,几口就喝尽,这药并不苦,还带着丝甜,不知到底管什么用的,估计是什么慢性毒药,为了控制她。
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逃出去。
第16章 . 松开 这件事,只有你能办
折腾至大半夜,俞寄蓉不敢提出回清漪院,幸好男人始终坐在书案前,瞧着并不像是要再次发狂的模样。
承武回来了,清算起最近朝中两派臣子的持向,张凝芙的父亲赫然站在太子一派,且明言支持。
如今圣上无心朝政,太子越加年长,他野心膨胀,始终在背地里存续力量,好一击致命。
而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轻击玉印,咯噔咯噔的声音在内室里持续不断,承武继续禀报边关之事,裴尧扬长避短,调整用将。
正说着,承德轻声上楼,“爷,族长之子裴堰奉命前来,您可要召见?”
深夜至此,为的是掩人耳目。
裴尧倒是想知道那个老头子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沉声道,“让他进来。”
随后,一男子身着黛色宽袖长袍稳步入内,温文尔雅淑人君子,让人一见就如沐春风,凭地生出亲切之感,论说,他们二人确有远亲关系,年龄亦是相当,只是如今裴尧官威甚厚,裴堰却一身书生气。
“拜见世子。”裴堰拱手一礼,落落大方。
收起玉印,将来人瞧个通透,不拐弯抹角,直问,“你父亲是何决定?”
裴氏族长之位当初选定由族中文官担任,武人不爱费那个脑子,所以下一任的族长,定是眼前这位。
裴堰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家父敬佩世子爷的忠君之心,古往今来,裴氏一族从不站位。”
他要的可不只是这样,眉梢轻挑,“哦?”
裴堰终究只是个学子,面对上位者的强压之下,仍有几分心悸,更何况这位世子爷小小年纪便在战场上厮杀,脚踏白骨才走到如今,岂是他一介书生能匹敌的。
想起父亲最后说的话,只能如实陈述,“父亲还道,若有人私自投奔,可剔除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