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她婀娜多姿——甜盏
时间:2022-06-25 07:04:12

  别那么疯癫,别那么激进, 给人留口气的余地。
  “我说过,你是我的…”男人说这句话时,目光始终刮在她脸上, 有种被灼烧的痛觉, 俞寄蓉最为痛恨的就是他这般独断专行, 丝毫不理会她想的是什么。
  刚才那声尧哥哥,已经是她主动放下身段,如今见他丝毫不后退,也起了反抗的心思,浑身带上刺, 红唇里吐出的话也伤人,“你就只会这样自以为是的逼迫别人服从吗?”
  “若是姨父姨母知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定然会大失所望。”
  她是真的这样想,姨父姨母皆是温柔之人,怎生儿子会变成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不提他们还好,一提起裴尧就压不住心底里藏着的那把火了,这个女人还敢提,他就是对她太仁慈,以至于敢如此忤逆于他。
  没什么衬手的东西,干脆扯了她身上的纱裙将人捆住,咬牙切齿的慢悠悠说道,“我本来想对你好一点,但你总是听不懂话,也学不乖…”
  捆好了人抱在怀里倒下去,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的痕迹,眼底汇聚的冰渣逐渐冰封,太子一系彻底崩塌,他的好二叔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更何况一个裴堰,到时候跟捏死个蚂蚁般容易,等回京城慢慢玩。
  这会儿啊,还是先把怀里的娇娇按住,他真的想她想的浑身发疼。
  可再疼,也不能再不管不顾的侵占了去,更何况她还这么抵触。
  “放开我…”这样的裴尧是她最为厌烦的,仗着身体的优势行这种卑鄙之事。
  苍白的脸颊上更添了难看之色。
  裴尧委实是困顿的睁不开眼,周遭都是她的香气,尤其她还不老实,只要想想就热血沸腾,脑子里转着飞快,身体却疲累至极,声音发暗,“别吵,等我醒了就放开你…”
  廊下站着的秋白始终没有挪过步子,随着暗下来的天色,还有她发麻的双腿。
  她听见内室里摩擦暧昧的声音,明知这一切都很正常,但还是架不住刚才那个男人迎面走来时带给她的强烈冲击,黑暗里滋生出了许多许多的假设和盼望…
  假设他是奔着自己而来…
  盼望他现在怀里搂着的是自己…
  她不会像姑娘一样不识好歹的反抗,她会将自己献祭一样的奉上,只为让男子开怀。
  裴尧这一觉睡得很沉,鼻端萦绕的香气令他安心,昏昏沉沉间感觉怀里抱着的人乱动,不耐的低头咬住她耳后的一块皮肤撕咬起来,磨着弄着,想让她乖巧一点。
  俞寄蓉被他整个圈在怀里,瑟缩着想躲,却被搂的更紧,身后都是男人雄性的气息,直逼的她红了眼。
  裴尧好久没睡过个正经觉了,还磨着那块嫩肉呢,就睡着了,过去好久,俞寄蓉才挣扎了下,感觉被他咬住的地方脱离开来,还带着水迹,黏糊糊的难受,可是她手被绑着,根本动不了,烦躁的晃了晃头,想支撑着下去。
  折腾好久,才滚下床,正好秋白进来,她小声的吩咐松开,先是抬手狠狠蹭了下后脖颈,才回头气势汹汹的朝着拔步床走去。
  这夜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裴尧是被烦醒的,眼皮沉的抬不起,微凉的风吹拂进来,帐纱被吹的飞扬起个角…
  “你醒了?”女人的声音是他熟悉的,眯着眼想伸手搂她,却意外的受到了阻挡,猛然睁开眼,瞳孔深处还泛着诡异的惊色…
  俞寄蓉里面穿的小衣小裤,外罩了件及膝的高领长裙,正规矩的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中,脚踝没遮住,还带着些水润的淡粉色,像极了她这个人,娇嫩可爱。
  只一瞬,裴尧便收起这些心思,眼神在自己手脚处停留片刻,眉眼骤厉,“你想干什么?”
  青鸾牡丹紫檀太师椅正对着床头,俞寄蓉俏皮的歪了下头,杏色的眼尾挑着,余着丝幸灾乐祸,也随他的目光巡视一圈,对五花大绑的男人很是满意。
  她用的东西更加坚韧,麻绳结的扣子也不是他能轻易解开的,尤其,她怕制不住,还特意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这样一来,他就绝对挣脱不开。
  笑容都是淡淡的,还含着无奈,“我说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他们之间的矛盾确实需要更加平和一点的解决方式,否则这么一直耗下去没有尽头。
  裴尧侧头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竟完全没有恼怒之意,反而凉薄清冷,让本以为他会暴怒的俞寄蓉有些惊讶,又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这样轻松的对话要是他能接受,那真是太好了。
  “谈吧。”男人的声音是初醒时的沙哑,嗓子里发干,但比不得心里的痛楚。
  合了下眼皮,半掀着没看她,只盯着不远处开着的窗愣住了神。
  雨丝急促的飞进来些,砸在窗棂下的贵妃榻上,很快那宝蓝色的坐垫便洇湿了一小片…
  “你还恨我吗?”她有太多的话想说,最后却以这句话开了头,对于男人的感情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尤其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其实她也不知道。
  恨?
  恨是自爱来的,没有爱,何来的恨?
  裴尧的声音从来都是掷地有声,这是第一次,疲累的发飘,落不到实处,“我从未恨过你。”
  前世的他偏执,想保护她却不得要领,重生而来的他好像更加没有底气,把事情弄的一团糟,他把爱都压在了莫须有的恨上,拿父母的死做幌子,只是想卑鄙的留她在身边而已。
  私心不足以让他全盘铺露,只是答了一句肯定,他真的从来没有恨过她,甚至于,如果当时他处在父母的角度上,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就算为了她而死,也没什么可值得多想的。
  俞寄蓉显然愣了,这么多年的纠葛厌恶,他居然说不恨?
  “你骗我?”
  少时他就恨不能杀了自己,这次回来也是,上次还在芦雪庵掐晕了她,每一次的恶言恶语她都记在心上,现在说不恨,那怎么可能?
  见她不信,裴尧不打算再说,“就谈这个?”
  俞寄蓉眉尖蹙紧,瞥了眼他的神情,又说,“既然不恨,为何不放我离开?”
  难不成真的是喜欢她?但谁会用这种强迫霸道极端的方式去喜欢一个人呢?
  “就这么不想呆在我身边?”几个字是被他嚼碎了说出来的,锋利的轮廓上浮出苍白之色。
  裴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即便死,也不愿意嫁给我?”
  他真想杀了她,明知她喜欢的是那个奸夫,明知她为了外人给自己下毒,明知她逃了再逃,却还是心软了,眼神骤变,“我就该把你双腿打断,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这句怒吼彻底激怒了俞寄蓉,他太过分,毫不留情反驳说,“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自负霸道,做事全凭喜恶,我会更加恨你。”
  裴尧似苦笑了一声,“是啊,你在我心口扎过一刀子,怎么?现在还要再来一下?”
  心口的刀疤像是漏了风,一到阴天下雨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来啊,这回用点力,利落把我杀了,你他妈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俞寄蓉突然站起来,走近两步低头看着他,“你知道的,姨父姨母对我有大恩,我是不会杀你的…”
  “只是…”指尖点了点他的胸膛,“我一定会离开,你休想再囚禁我。”
  裴尧眼神骤变,像一把利刃,好似狠狠将她钉死在那里,“休想,我不会放过你。”
  俞寄蓉闭了下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能配得上世子爷身份的贵女如过江之鲫,为什么偏偏是我,如果之前你说想折磨我,我觉得你已经折磨的够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把这阵子的事情梳理一番,真的太累了,自从他回来的这几月,比之前几年都让她疲累,也让她抑郁,有时候夜里惊醒后,望着窗外的一轮银月,她都想干脆就这么死去得了,活着太没有意思了…
  裴尧没说话,只用目光表达他的想法,那种阴翳狠辣的眼神如同吐着舌尖的毒蛇一般,被他抓住定然一口致命。
  “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她想回晏城,回到她的家乡…
  许久许久,在俞寄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裴尧动了,他很费劲的弓着腰跪在她面前,这是第一次,他比面前的女人矮,仰着头,丹凤的眼尾抹着丝红,五花大绑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卑微的姿态,他听见自己说,“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了你…”
 
 
第68章 感谢小天使订阅
  麻绳捆的很结实, 栓在床头的那根被他拉扯崩成一条笔直的线,马上就要挣开一般。
  摩擦在楠木上的粗砾声令俞寄蓉回神,她竟然看他的眼睛出了神?
  男人屈膝跪在她面前, 扬起的眸子深邃含着让人沉沦的亮色, 他眉骨清晰眼窝深陷, 如此凝神便显出多情来,勾神荡魄, 引人堕入地狱般。
  孩子?傢獨口勿车巠
  她从未想过什么孩子?
  他是疯了吗?太荒谬了…
  “不行。”想都不用想的拒绝。
  裴尧也猜她不会轻易答应, 府中早就准备了囚禁她所用的东西, 他从未想过要放过她,如果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她还会逃吗?
  没有一个母亲给会抛弃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
  男人仍是那个姿势,保持着没有攻击性的态度, 不断用语言迷惑着她,“总要就给我留下一个亲人…”
  “爹娘去了地下, 你也不愿陪我,就给我个孩子吧…”仿若放弃挣扎一般, 语气都是虚浮在半空中的。
  窗外窸窸窣窣的雨声渐小,微敞的缝隙中扑来股冷冷的梨花香,女子半旧的丝凌裙摆荡了荡, 他父母皆因救自己而死, 若这般…
  不行, 她怎么能拿孩子的事情开玩笑?
  “这个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俞寄蓉退后一步,目光清凌凌的夹杂着难言的情绪,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亏欠他的,无论如何掰扯也扯不清的一笔糊涂账。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想用孩子来捆缚住我, 但是,你想过孩子的感受吗?他凭什么一出生就背负着父母这样居心叵测的动机,我不能,我亏欠了你,不能再亏欠一个孩子…”
  裴尧何尝不知,只是,架不住自己的一颗私心作祟…
  重新躺了回去,身上疲乏的劲头似乎愈演愈烈,太阳穴突突的跳,压抑不住的暴躁。
  “反正你逃不掉,不信就试试…”裴尧瞳孔隐约发着红,盯着她不留余地的看着。
  这次谈判无疾而终,俞寄蓉被裴尧强制性的带回了南冠居,如今王府中戒备森严,插翅难飞。
  出门几个月而已,却感觉离开京城许久,连空气都比涿郡要干燥好多,心思难免活跃下来,越发不想再呆下去。
  先是去拜见了老夫人,初初入里,便听见嬷嬷劝说着喝药的声音,她离着很远,躬身问礼。
  老夫人病的严重,意识不清晰,儿子一死,她就没有活头了,却也恨孙儿无情,见着她招手示意人靠前,嘴皮子翁动,没说出什么话。
  俞寄蓉没料到病的如此重,起身问询是否请了大夫,又查看药方,听说了最近京城中的轩然大波。
  内京中的腥风血雨惊心动魄到了说事人嘴里就很简单,太子于淳趁嘉康帝闭关修炼,连夜逼宫,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被嘉康帝识破,外由裴尧领兵救驾,不过几个时辰,太子一系轰然倒塌,裴韦瀚以及张凝芙一家连带随同下大狱,稍后便斩首示众,太子于淳被终身圈禁。
  裴尧被正式册封崇阳王。
  这一轮无声的屠杀中,裴尧稳稳的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前几日下的旨意,准备过些日子重新翻修王府,遂大多地方都没有动,慢慢走上拱桥,望着湖面平静的水纹,遥遥睇着南冠居的方向,当初的那个少年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姨父姨母地下有知,恐怕很是欣慰,这样很好啊,很好…
  夜色浓郁时,裴尧风尘仆仆的回来,他这次立下大功,同时也被推上风口浪尖,惦记着等在府中的娇人,推拒了晚宴,火急火燎的回来,进府了,却又放慢步子,哑声问,“她可用膳了?路上没闹?”
  逼迫她回来这一路几乎就没同他说过话,更是没个好脸色,成日冷冰冰的像是谁欠了她人命一般,委实是令他头疼。
  “今个儿用的少,听宛白说只吃了几口素菜,不见有笑脸。”
  男子步子一顿,眉峰蹙成山状,低吟不语,兀自掀起帘子进去。
  柔弱晃动的烛光中,俞寄蓉身穿件半旧的天青色长裙,腰身那儿掐了一把,贴合着纤细的腰身,最近路途颠簸,吃的少,整个人瘦了一圈,再加上中途发烧,倒是更加清减,下巴都尖锐起来。
  垂着面安静的刺绣呢,绣棚子撑在她膝盖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听见声音抬起头,迅速皱了下眉,涌上股莫名的烦躁,她跟这个男人就是说不通,自说自的,偏生互不相让,闹腾的慌。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关着我?”打从回来她就只去了一趟荣安堂,再就无处可去,被侍卫看管的跟狗一样。
  进门就没得好脸,裴尧脸色骤沉,浑身堆着低气压,几步路走的很沉,“乖乖听话,我有空就带你出门。”
  出门还得谈条件,俞寄蓉也压不住了,一把将绣棚摔罗汉床上,起身对着他就要扇巴掌,裴尧眼疾手快,攥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眯着眼刮过她红润丰盈的唇珠,粉嫩诱人,眸底掀起股暗火,直冲脑门。
  “又来脾气了,是吧?”裴尧阴狠的贴近她道,“敢打我?”
  “为何不敢…”她已气极,不仅打,还想像上次一样再把人绑了,这一次不能轻易放过他…
  一系列的想法短暂掠过,就被他欺身吻住,残暴的一个吻后,裴尧放开她,居高临下的审视道,“我劝你最好别惹我。”
  嘉康帝现在毫不顾忌的跟道士胡闹,被太子搅浑的朝堂也是一团乱,那么个于帧啥也不顶,多亏还有军师在,否则能累死他。
  瞧见女人呆愣的张着嘴,没忍住用拇指轻轻的抚了下她的唇,声音和煦下来,“你瘦了,这段时间按时吃饭,想要什么就跟承德说,我把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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