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晏斯年小脸怼在屏幕上,坚定点头。
“噗嗤!”会议室里,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轻笑出声。
紧接着,其他人隐忍的笑意,也仿佛被点燃一般,就连旁边的付子胥也轻笑了下。
“知道了,就回家。”晏扶风不打算和儿子计较,答应了下来。
“那你快点哦,外婆快回来了,妈妈说,要给外婆惊喜。”晏斯年不放心的叮嘱。
妈妈交给他叫爸爸回家任务,他必须得完成。
“好。”晏扶风继续答应,随即才结束的视频通话。
晏斯年看手机里没有爸爸了,就拿着手机跑进厨房邀功。
“妈妈,年年都和爸爸说好了。”晏斯年一脸高兴求表扬。
“真棒,么。”阮以沫点头,对着晏斯年的小脸吻了一口,丝毫不知道,小孩传话夹杂着私人报复情绪。
晏斯年被夸、被亲就快乐的嘻嘻笑。
晏扶风这边接了视频电话,很快就结束了会议,提前在阮父、阮母下班前到家。
晏扶风进门后,脱了外套,还进厨房帮阮以沫端菜。
阮父、阮母回来时,大餐已经上桌,生日蛋糕也摆好了。
“外婆,生日快乐。”晏斯年抱着护肤品花束,在阮母进门时,哒哒哒的奔过去。
“妈,生日快乐。”阮以沫也在旁边拿着礼物盒。
阮父、阮母都被这惊喜给惊喜到了,阮母当场红了眼眶。
阮以沫这几年都没心没肺的活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中,阮母想女儿、想小外孙都努力克制。
现在阮以沫性子变俏皮了,不再那么的尖锐,还有小外孙给她送花。
阮母真的很高兴也很满足。
“妈,尝尝我的手艺。还有这个蛋糕,是我和年年亲手做的,这花瓣是年年给你放的,这奶油是年年涂的……”阮以沫细心的拉着阮母说话。
“谢谢年年,外婆很喜欢。”阮母搂住晏斯年亲。
“快许愿吹蜡烛。”阮以沫点了蜡烛。
阮母的生日过得热热闹闹的,阮父看着蛋糕,也是羡慕得不行。
“小沫,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啊?!”阮父和晏扶风在喝酒。
阮以沫和阮母分享,今天她和晏斯年做蛋糕的小视频。
蛋糕增加了什么,她都有拿手机拍照记录。
阮父听得那个羡慕,冷不丁的开口追问阮以沫。
“爸,你生日不是大年初二吗?”阮以沫侧头眨眼,不理解阮父为何突然询问这个。
阮父、阮母的生日其实都很好记,包括晏斯年这小孩的生日也很好记。
晏斯年是除夕夜出生的,典型的,出生一天,就成功跨越成两岁的小孩。
但阮父突然问,阮以沫心里有些虚,难道,他看出她不是原主了?
这一刻的阮以沫脑海中百转千回。
“那我生日的时候,你和年年也得给我亲手做蛋糕。”阮父吃味了,喝了酒,也就有些没忍住情绪。
“好。”阮以沫没想到的点头。
阮以沫对阮父、阮母都抱着极大的愧疚弥补之意,作为女儿,原主很不称职,她却能感受到,阮父、阮母对她的疼爱之心。
“爸,妈,今年过年,我带年年回来和你们一起过年吧!”阮以沫想了想后决定。
“回来过年,说真的?”阮父直接乐了,语气却有些不太相信。
他们老夫妻已经孤孤单单的过好几个年了。
每当外面万家灯火,阖家欢乐的时候,他们就老夫妻面对面,年夜饭做了一大桌菜,也没吃几口。
“当然真的,我骗您做什么?”阮以沫点头。
晏家过年很冷清,她想了下,她往年在北城,也是孤单单的在家喝闷酒,喝得不省人事的那种。
与其这样,不如回南城和父母一起过年,还热闹一些。
虽然在北城的生活,有人伺候开心,回南城这两天,阮以沫却也觉得挺快乐的。
反正她钱包余额鼓鼓,不用上班,有钱就没有烦恼,快乐也跟着加倍。
“好好好,说好回来过年,可别说话不算话。”阮父乐了,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下晏扶风的酒杯:“扶风,来,喝酒。”仰头咕嘟一口喝完。
“好。”晏扶风也拿起酒杯陪老岳丈喝酒。
一顿晚饭在阮父喝得有点飘,晏斯年犯困打瞌睡当中结束。
阮以沫戴着手套洗碗,晏扶风喝得有些微醺,也进厨房帮忙。
阮以沫洗一个碗递给他,他默默接过冲水放到一旁。
一大堆的锅碗碟洗完,阮以沫拿下手套伸伸懒腰。
晏扶风也洗了手,突然侧身,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和头发边缘抠了抠。
是的,就是抠了抠。
“?”阮以沫吓一跳,脑袋往后仰:“你干嘛?”
“没什么!”晏扶风嗓音低哑着呢喃,白日里,自信且稳操胜券的男人,这会眼眸带着些迷蒙。
“……”阮以沫隐约猜到晏扶风为何有此一举。
晏扶风该不会以为她是被人易容伪装吧!嗤,这想法可真是有够幼稚的。
阮以沫内心吐槽,看着晏扶风微微泛红的脸,想起了晏扶风的酒量。
这男人,多半是喝醉了。
晏扶风这个人很优秀,得天独厚般的存在,却唯独有个小缺点,酒量极差。
当然如果不是酒量差,当初也不至于被原主下药得逞。
“你喝醉了?”
“没有。”晏扶风摇头。
“你喝醉了。”阮以沫语气变成笃定。
“没有。”晏扶风还是坚持,小表情和晏斯年认真的时候一模一样。
嗯,很好,果然醉了,还醉得挺厉害的,阮以沫判断到。
“我想吃蛋糕。”晏扶风嗓音低沉,语气却委屈。
“蛋糕?”阮以沫有些无奈询问。
她和晏斯年给阮母做的蛋糕不小,切完蛋糕,每人都分了一大块,还剩下很多。
晏扶风当时就吃了一口便停下了,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吃蛋糕。
“我就吃了一口,你后面收走了。”晏扶风抬头,眼眸看着阮以沫,字字充满着控诉。
“我以为你不喜欢吃。”霸总什么的都不爱吃甜食,她看他蛋糕放半天不动,餐桌不大,嫌弃占位置,便给撤掉了。
“我喜欢吃。”
“那我再给你切一块?”阮以沫语气试探。
眼前这男人有些醉醺醺的状态,她自然语气也颇带安抚。
“好。”晏扶风点头。
阮以沫只好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蛋糕,给他又切了一大块。
晏扶风拿着蛋糕叉子,不一会儿就吃完蛋糕,眼眸里还露出了开心的餍足。
晏扶风竟然喜欢甜食,这是阮以沫没想到的。
原主对晏扶风痴狂多年,也很努力的去了解他的喜好,她一直以为晏扶风喜欢黑咖啡,不喜甜食。
“还吃吗?”阮以沫笑问。
她虽然没准备和晏扶风发展感情,却也不排斥和晏扶风相处成一对、相敬如宾,他负责努力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咸鱼败家的夫妻生活。
前提是,晏扶风不要起了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心思。
能够不去精神病院,钱还随便她花,那所有事情其实都好商量的。
“能再吃一块吗?”晏扶风犹豫着询问一句。
“好。”阮以沫有些想笑。
晏扶风这喝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酒品见人品,晏扶风这男人,连喝醉酒都这样,活该他是霸总。
晏扶风吃了两大块奶油蛋糕,才起身满意的去洗漱。
“晚安。”晏扶风洗了澡,安安静静的回房间躺下,还和阮以沫笑着说了声晚安。
“晚安。”阮以沫也回了一句。
阮以沫洗完澡回房间时,晏扶风和晏斯年都并排乖乖躺着,睡姿相似,十分的乖巧。
阮以沫看得有些好笑,关了灯躺上床,轻轻搂过晏斯年,听着空调轻轻的声响,闭眼入睡。
……
早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间时,晏扶风醒来,头微微有点疼,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
自从在阮以沫身上摔一跤后,晏扶风这几年几乎滴酒不沾。
昨天碍于岳父的原因,晏扶风从小的教育让他无法扫长辈的兴致,便陪着老丈人喝了几杯。
“呼。”晏扶风摁着额头,醉酒并没有失忆的他,也想起了自己吃了两大块蛋糕。
晏扶风想,这种情况其实还不如醉酒忘记的好。
晏斯年也睡饱了,小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嘟嘴伸伸懒腰,放松完全身后,小孩噘嘴,侧身,伸手,抚摸。
从头到尾没睁开眼睛的他伸手再次摸到老父亲硬邦邦的身体。
“嗯?”晏斯年睁开眼眸,然后转头再次重复昨天早晨的动作。
晏扶风忍不住拧起俊眉。
如果说昨天的晏斯年摸到他时,一脸嫌弃,那么刚刚的晏斯年,就充分的表现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晏扶风想了想,最终把那情绪归结成晦气一词。
他三岁半的儿子晏斯年,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睁开眼看到他这老父亲的时候,竟然觉得晦气。
晏扶风顾不上头疼,伸手抓住晏斯年的睡衣。
晏斯年刚贴到妈妈的怀中,就被残忍的拖走,紧接着,被禁锢在硬邦邦的爸爸怀里。
“爸爸,你放开我。”晏斯年愤愤挣扎。
“嫌弃我?”晏扶风咬牙质问。
“嗯。”晏斯年倒也胆大,直接点头。
“……”晏扶风没想到晏斯年会打直球,毫不犹豫的承认。
“皮痒,想挨揍?”晏扶风气笑了。
晏家的家教规矩颇多,对于晏斯年,晏扶风也从来都没有手动教育的想法。但现在,面对刺头般的小孩,晏扶风觉得,手动教育提上日程很有必要。
这小子很欠揍。
“妈妈……”晏斯年声音提高了些喊。
阮以沫沉睡着直接被唤醒,侧着身子的她,睁眼就看到晏扶风和晏斯年剑拔弩张的姿势。
“妈妈,救命,有人要打你儿子……”晏斯年瘪嘴大声告状,声音凄厉悲惨。
“晏扶风,你干什么?”阮以沫打着哈欠坐起来,动作温柔的将晏斯年搂过去。
一大早的打儿子,指定是有点毛病。
晏扶风沉默着坐起来,语气无辜:“我没打他。”
阮以沫还很困,闻言低头问晏斯年:“爸爸打你了吗?”
“要打的,是妈妈保护了年年。”晏斯年双手圈住阮以沫的脖颈撒娇庆幸。
“哦。”阮以沫哦了声,没追究太多,毕竟还没打。
十一月初,是晏老夫人的生日,阮以沫买的早上十点的飞机回北城,舍不得起床,却也困倦的爬起来洗漱。
早餐后,晏扶风还有点事,先走了。
阮以沫收拾好行李,带着晏斯年,在阮父、阮母依依不舍当中前往机场。
机场里,晏斯年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走着走着,小孩就停了下来。
“妈妈,看……”晏斯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只见,有个比晏斯年大几岁的男孩,正在推坐在行李箱上的妈妈,身后一个颇为温柔的男人正幸福的看着妻儿。
晏斯年眼前一亮:“妈妈也坐,年年推。”晏斯年拉着阮以沫要尝试。
人家妈妈可以坐行李箱,年年妈妈也得坐的。
“可是妈妈重,年年推不动。”阮以沫也有些跃跃欲试,但晏斯年的年纪比那边的男孩小好几岁呢!
“妈妈不重,年年可以的。”晏斯年很认真的握拳。
“那妈妈试试?”阮以沫坐到了行李箱上。
“妈妈,年年要推咯。”晏斯年双手并用的推行李箱。
阮以沫坐在行李箱上,快乐的被推动,行李箱也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行李箱移动起来其实有些吓人,晏斯年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推得很费力。
“啊!”阮以沫坐得心慌,突然惊呼一声,身体不稳的往后倒。
第21章
阮以沫坐在行李箱上, 要倒下的时候,内心是绝望的。
在机场摔跤,真的会很没面子, 阮以沫是咸鱼, 可也怕摔死、也怕社死, 也要脸。
阮以沫闭上眼, 恰好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轻松将她后背扶住, 另外一只手抓住行李箱的拉杆稳住了行李箱。
“呼。”阮以沫庆幸的拍拍胸口:“谢谢。”侧着头朝后面的人道谢。
“怎么是你?”阮以沫回头看到是晏扶风时, 再次惊讶出声。
这男人, 他不是一大早就去南城分公司了吗?
“是我怎么了?”晏扶风问。
她看到是他,很失望的样子?
阮以沫本来经历刺激惊险,就心慌不定,听到晏扶风反问只是抿抿唇:“没什么, 你也要回北城?”
“嗯。”晏扶风轻声嗯。
阮以沫坐在行李箱上, 尾椎骨都跟着麻了麻。
造孽啊!这男人的一声嗯简直有毒,多来几次, 她非得患上腰肌劳损不可。
“晏扶风, 打个商量,你以后能不能别嗯?”阮以沫试探性的询问。
“嗯?”晏扶风挑眉:“为什么?”
我怕我这条看中你多财多亿的咸鱼, 被一声嗯诱得放弃底线。
女人色起来, 昏头起来, 其实挺脑残的,原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