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一霍
时间:2022-07-07 06:38:56

  景阳侯三两步就跨进正屋的门来,身子一转直奔卧房,嘴里还道:“明氏你好大的胆子!你嫌我的命太长不能与你那好女儿共进退,所以你才找上门去让陛下拿捏错处,好教我抵命?”

  这帽子扣得大,嬷嬷吓得两眼发直,在旁说和道:“侯爷!夫人断无此意!您被关在宫里生死不知的时候,夫人是茶不思、饭不想,唯恐您有个三长两短!今次去安国公府也不过是为了找个知情的打听打听您的音信!”

  “萧氏尚且惶惶不安,如何分得出心神来搭理旁人?”仅是因为与安国公走得近些,自己半生的努力都化作泡影,景阳侯早就蓄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和火气,自然是要捉着明氏的错处借机发泄一通,他扬手撇开嬷嬷,“她心里想的念的,本侯看得清清楚楚,你这老婆子还想诓骗本侯?”

  “你滚出去!”

  嬷嬷身子骨弱,让景阳侯推得脚下趔趄,幸而后背触上摆放花盆的高教几才堪堪稳住身形,没能摔倒在地。

  见景阳侯甫一归家就找碴生事,明氏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她不忍嬷嬷无端被连累,撑起身子坐好,拿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淡声与嬷嬷道:“嬷嬷,你先出去。”

  嬷嬷略有踟蹰,见明氏目光坚定,她无奈应声退下。

  夫妻二人默然片刻,明氏冷眼相对,语出讽刺,“你既有拿女人撒气的本事,怎的却无取信陛下的能力?安国公府别的姻亲,当日即从宫中返回,唯有你,丢人现眼!”

  “明氏!”景阳侯怒不可遏,下意识抬手就要掌掴她,而明氏不避不退的迎上来,“无能孬种!你打啊!正好儿让陛下知晓,你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

  金吾卫就在门外寸步不离地守着,景阳侯到底有所顾忌,退了一步败下阵来,“你闭嘴!”

  明氏鼓瞪着眼,怒视他半晌,忽感一阵心悸,她捂着胸口重又躺下来,再不理会景阳侯是死是活。

  景阳侯遭了冷待,背着手烦躁的在原地来回的转,终是忍不住在一旁坐下来,眉头紧锁的与明氏好声道:“我并非有心与你争执,实在是...

  “哎!”他重重叹气,“昨日陛下将我的书房搜罗一空,其中官员见往来的信件、以及我名下产业的账本等物,只要细查,总能拿到短处,虽是无伤大雅,可一旦与安国公所犯之事相联系,那侯府还有退路可言?”

  “陛下免了我的职已是警示,风雨飘摇之际,我是万万经不得折腾了啊!”

  明氏吃软不吃硬,景阳侯温言相劝,她很容易就听在耳里,待心悸带来的难受过去,她又翻身坐起,仔细问道:“安国公当真犯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景阳侯瞥眼看到窗外金吾卫威严的身影,放低了声音道:“安国公怕是在劫难逃了。倘若仅是收受贿赂、买官鬻爵的罪状,陛下有意袒护,他都罪不至死,可他动的是国家根本。除此之外,据闻他为官多年来,手底沾染的人命也不知凡几。”

  “哼,幸而他轻视我,否则让我也去分一杯羹,那我如今还能好端端地坐在此处?”

  明氏闻言暗讽道,以他那点子汲汲营营的邪门歪道,落在安国公眼里当然不值一提,也就他自己沾沾自喜,狂妄自大。

  不过她转念问道:“人命?可是与安国公私下娈童有关?”

  “娈童?”眼下轮到景阳侯瞠目,“萧老兄还有这等癖好?!”他一时没注意,脱口而出往日与安国公之间的昵称。

  “你不知?”明氏奇怪,安国公大事不与他谈也就罢了,竟是连风花雪月也避开了吗?枉景阳侯将对方引为推心置腹的挚友,没想到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景阳侯想来也是这般感受,面上有些讪讪,“从未听过。”

  “当是延庆六年春,外任的安国公携妻回京述职。其时安国公府大摆筵席,咱们全家也一同赴宴,你可记得?”明氏回忆道。

  “约莫有些模糊的印象。”景阳侯敛眉道,“怎的?有事发生?”

  明氏点头,“那时四娘与人玩耍,不慎落入尚在化冻的湖水里。齐氏心疼她,就抱着她回到主院沐浴换衣。待我得到消息赶往主院接到四娘,安国公也后我一步回房醒酒。”

  “正当我出屋从窗前走过,忽而模糊听到齐氏与安国公道他收集来的那些女孩儿未有一个能比过四娘云云,另有‘杀孽’、‘不详’一类的字眼,我吓得两腿颤颤不敢再多做停留。”

  “此后,我看着齐氏再不让她轻易接近四娘,时日一长,未见他们有甚异样,我也就将此事放下了。”

  景阳侯茅塞顿开,“齐氏坚持反对四娘退婚,便是因为她对四娘有企图?”

  “安国公草菅人命,齐氏也定然为虎作伥,”明氏道,“那日在贵妃娘娘的曲江宴,我还夸大其词恐吓了四娘一番,不想更加坚定了她退婚的决心。”她不甘心极了,“若实际上嫁入萧家的是四娘,我的三娘何至于被困在安国公府连亲人的面都见不得?”

  景阳侯蓦地生出与柳夫人同样的想法,若非有人在背后推动一切,那么就是陶满满邪门,他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即使她跟清河郡王有些许来往,依照清河郡王的心性,会因为区区女子大动干戈,甚至还出手对付安国公府?

  清河郡王如履薄冰的处境,景阳侯自问作为天子近臣,他洞若观火,也深信对方没有能力撬动萧氏这座庞然巨物。

  明眼人都清楚,安国公事发,是旁人处心积虑的结果,短时期内断无可能搜集到如此详实的证据。

  四娘是万万留不得了!

  景阳侯心口发紧,赶紧与明氏复述了太史令的话,因着他不能肯定明氏现下对陶满满的态度如何,便道:“你娘家的侄儿,不是一介白身,就是尚未娶妻,哪个不是眼巴巴的望着你贴补他们?过去老太太在上头压着,你郁郁寡欢,这才过了多久的清闲日子?可不要为了一时的心慈手软就葬送了锦绣前程啊!”

  无须相劝,明氏也是容不得陶满满的,只是在关键时候传出关于她与侯府运道相冲的传言,不得不让人多心是那黑心眼儿的丫头有意溜之大吉,“府里也有流言蜚语与太史令所言无二,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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